第133節
不敢放任她無意識的動作,將人略抓出來些,秦嚴從懷中摸出一只小酒葫蘆拔了蓋,一手穿過瓔珞的脖頸攬著肩背,一手揚起迫地她張口往她唇間倒下些酒。 無奈瓔珞雙唇顫抖的厲害,酒水沒灌進去倒被她抖出來不少,秦嚴毫不猶豫,自行飲了一大口便俯身堵上了瓔珞的唇,將口中含著的酒水灌進去,伸出舌頭探進瓔珞的口中,壓著她的丁香小舌,迫地她吞咽了下去。 這酒是他帶在馬上驅寒用的,這樣的冬夜,便有內力護身,吹了寒風淋了風雪也不舒服,馬上自然會備些驅寒的酒。這等酒自然是越烈性了越好,灌上一口五腹六臟便火燒火燎,沒片刻便能渾身發熱,熨帖起來。 就瓔珞來說酒水顯然太辣了些,她頓時便咳了起來,秦嚴只攬著她,由著她咳地雙眼淌淚,兩頰微紅,剛平復一些,他便又仰頭灌了口,故技重施地喂了第二口。 這次瓔珞似適應了倒沒劇烈咳嗽,秦嚴卻也不給她咳的機會,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一面用體溫暖著,一面親吻著她冰涼的雙唇。 他還記得瓔珞唇瓣的觸感,暖暖的香香的,如今她的唇瓣卻涼的似沒有溫度的冰。他不喜歡這等冰冷的觸感,不厭其煩地吸允研磨著,直到那唇褪去了青紫之色,紅艷艷溫熱了起來,秦嚴才放開了瓔珞。 望去卻見臂彎中的美人不知何時已經清醒了過來,正半睜著迷離的眼眸瞧著自己,秦嚴詫了下,俊面之上卻沒什么被發現偷吻的尷尬,只低頭凝視著瓔珞,道:“好些了嗎?” 瓔珞卻伸出舌頭舔了下唇,櫻唇輕啟,呢喃道:“暖和,還要呢。” 她的聲音帶著些被酒水沖刷過的澀啞粗沉,沒平日里那么甜糯動聽,可卻憑空多了些說不出的味道來。語氣帶著些撒嬌的祈求,眼神迷蒙,偏雙頰因酒氣而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緋紅,略微復蘇的身體不再那么僵硬,卻渾身無力地軟軟靠在臂彎中,她這幅樣子不像是在索酒暖身,倒像是在邀請索吻。 秦嚴目光閃了閃,扣在瓔珞肩背上的手禁不住又收緊了些,道:“這酒太烈,再喝可就醉了。” 瓔珞卻自顧不聽,似沒得到滿意,很是焦急,抬起脖頸攀在秦嚴身上要往他唇上湊,秦嚴算瞧出來了,她這回神智還沒徹底清醒,不然該去奪酒壺才對,哪里會往他唇上撲。 他有些好笑,事實上也當真輕笑出聲了,心安理得地俯下頭去接受了瓔珞的吻。 而瓔珞如愿以償碰到了秦嚴的唇,似是有些著急,探出舌頭到他的口中尋找酒液,遍尋不到才意識到了不對勁來,眸光一下子清亮了起來。 她方才是當真被凍得昏昏沉沉,頭腦不清了,迷迷糊糊瞧見了秦嚴,卻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以至于后來被秦嚴灌酒也只本能地去汲取那股熱意,這會子清醒過來,映入眼眸的便是秦嚴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瓔珞眨了眨眼,回想著方才發生的事兒,一時有些窘然。 她探入秦嚴口中的舌本能想要退出,不料秦嚴卻似察覺到了她的變化,閉著的眼眸半睜和瓔珞的在咫尺間四目相對,在她小舌退走前吮住,恣意品嘗起來。 他的眼眸中還蕩著些笑意和戲謔,瓔珞雙頰不知是被酒氣翻涌的,還是被這個激吻引得愈發紅潤起來,卻不曾躲避,反而將依舊發冷的身體主動往秦嚴身上貼靠。 秦嚴擁著瓔珞將她包裹在自己的大氅中直親吻的喘息不過,這才松開她。瓔珞便靠在秦嚴的懷中輕喘了起來,半響才順過氣來,道:“你怎么來了?像做夢一樣。” 她這會身子有些被暖了過來,不再僵硬的身體卻也似恢復了知覺,又冷又癢難受的厲害,貼在秦嚴身上有些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聲音都是顫的。 秦嚴嘆了一聲,一面將瓔珞從懷中拉出來,一面抬手便撤裂了她身上的外衫。 瓔珞匆忙從馬車上跳下來時便沒來得及披上斗篷,外頭只穿著件夾棉的長褙子,如今長褙子經一番逃命早破裂了多處,又淋了雪花,到木屋后沒能升起火來,雪花融化濕黏黏壓在身上,又沉又悶偏又陰冷寒涼。 褙子上滿是污泥又沾染上了嘯月身上的腥臊味,加上方才墻角的兔血也染在了上頭,難聞的很。 瓔珞由著秦嚴撕碎外裳丟在了一邊,被他彎腰抱起往床邊走,靠著他寬闊的胸膛卻是皺了皺了眉,有些自嘲的道:“那么臭,虧你親的下去。” 秦嚴卻揚眉,道:“好叫你這沒心沒肺的女人知道,從來都是你嫌棄爺,爺可沒嫌棄過你。” 瓔珞面上一紅,主動抬起些身子將臉頰貼在秦嚴的脖頸上蹭了蹭,討好道:“我一個閨閣女子,見識短淺,先前被爺的威儀震懾住了,只知道害怕,如今才知道爺是真心對我好,自然便不怕了。你瞧,我不早便不躲著爺了,爺一定是上天專門給我安排的英雄,若不然怎么會每次我有危險爺便在我身邊呢。” 瓔珞討好賣乖,秦嚴雖不怎么信她,可卻被她言語奉承的心情大好,輕笑著將瓔珞放在了床上,脫了大氅裹住她,又捧著她冰冷的手揉搓起來,道:“怎么沒生火?上次在山洞你不是逞能的很,爭搶著要籠火嗎?” 瓔珞卻嘶嘶的抽著氣兒,苦巴巴地道:“我只會用火折子和火石點火,屋子里頭沒有,是誰說的鉆木能生火,我手掌心都磨破了也沒見著個火星子,嘶,你輕著點。” 瓔珞說著又疼的擰眉嘶地抽了一口氣,也不知是真疼,還是心中委屈的厲害,一雙眼眸頓時水潤空濛起來,瞧著秦嚴,小模樣格外楚楚可憐。 秦嚴瞧了她一眼,攤開她掌心,雖夜色極暗,卻也瞧見掌心血跡斑斑。他沒再揉她手指,將她雙手籠進了大氅中,道:“忍一會,我去生火。” 說罷,松開她便往柴堆去,一面將柴火歸攏,一面沖跟在身邊討好的嘯月道:“我怎么吩咐的,你沒好好照顧她?” 嘯月被冷落了半天,如今被秦嚴質問,只覺委屈的厲害,爪子在秦嚴身上扒拉了兩下便撲到了床邊。 瓔珞只以為它被秦嚴訓斥,所以要找自己算賬,嚇得縮著腿往后靠,差點沒尖叫出來,誰知嘯月撲到床前,卻是用頭蹭了下她垂在床沿上的腿,復又瞧了瞧秦嚴,模樣甭提和瓔珞多親近了。顯然是在告訴秦嚴,它有照顧瓔珞,主人絕對是誤會了它。 瓔珞一陣目瞪口呆,從來見過兩面三刀的人,卻不知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兩面三刀的狼! 太可怕了! 感受到嘯月貼在腿邊兒磨蹭,瓔珞只覺一陣毛骨悚然。 秦嚴卻并沒將嘯月的反應放在心上,利落的架起了火堆摸出火石很快點燃了火。干枝燃燒的噼啪聲響起,美妙的令人心醉,瓔珞自動挪下床到了火邊兒,嘯月不等秦嚴打發便出去覓食了。 秦嚴生火的技術明顯比瓔珞強的多,眨眼間火堆便燒的旺旺的,暖烘烘的烤在身上,瓔珞立馬覺得好了很多。 見她伸手烤著火,臉色也好看了不少,秦嚴便取了個瓦罐出去,盛了些雪回來架在火堆上燒水。 待弄好這些,他才在瓔珞旁邊坐下,抬手便抓住了瓔珞的雙腿。 瓔珞驚了一下,本能掙了下,秦嚴抬眸望過來,請冷冷的目光含著兩分不悅,瓔珞立馬便乖乖不動了。任由著秦嚴脫去了她的繡鞋丟在一邊,又扯掉了足衣。 她一雙如同白玉雕成的腳頓時便落入了秦嚴的掌中,穿著鞋襪不覺得,這會子沒了鞋襪包裹才覺出了冷來,被秦嚴籠在掌心放在火邊兒烤著,雙腳復蘇麻癢難耐,瓔珞自動地動著雙腳在秦嚴火熱的掌中亂蹭。 秦嚴卻怔怔瞧著她的腳,由著她踢騰。 瓔珞的個子不算矮,可一雙玉足卻生的小巧精致。那腳從未見過陽光風雨,雪白雪白,落在掌心如同兩捧雪團,冰涼涼又似最上等的白玉雕刻而成。 整個腳也便只比他的手略大一點點,她拱起腳背,他便能將它籠在掌心中,她腳背上的肌膚毫無瑕疵,瑩白的剔透,上面隱隱可見淡青色的血管,十個腳趾蓋若粉嫩的珍珠一樣可愛的排列著,腳底更是沒有一點老繭,整個腳嬌嬌軟軟的,手感極好。 秦嚴雖不好漁色,卻也知道男人玩弄女人的那些花樣手段,像如今的安國公就是個戀足的,旁人納妾看色,他卻看足,最愛把玩女人那雙腳,聽聞每晚不抱著女人腳根本無法入眠。 秦嚴對此嗤之以鼻,聽著都覺惡心倒胃,如今捧著這么一雙玉足卻驀然想起安國公來,心里倒有些明白起來,這么一雙漂亮的腳雖然不至于迷戀成怪癖,可卻著實會讓人生出親吻把玩,愛不釋手之感。 秦嚴一時便又想起了自己的腳來,他的腳長的大不說,早年跟著狼群是不會去穿鞋襪的,雖然后來一直談的上養尊處優,可一雙腳卻早便長壞了。腳底板滿是厚厚的老繭,腳的形狀也有些扭曲,骨節異常粗大,腳面上汗毛比尋常人濃密,且布滿了傷痕,腳趾弓起上頭的指甲也比正常人生的厚實而彎曲,便他一向不注意這些東西,也知道自己的腳長的難看的很。 對比自己的腳,再瞧眼前瓔珞的,難免便覺得有些局促,竟是有種無處落手,生怕傷著,不敢褻瀆之感,目光也愈發的癡癡然不對勁起來。 雙手突然被瓔珞重重踹了一下,秦嚴才驟然回過神來,不敢再看,他怕自己也染上什么不恥的怪癖來,又覺得大丈夫迷戀女人的腳實在不成樣子,忙忙錯開了目光,神情盡量冷淡的瞧向瓔珞,只臉上卻禁不住有些發紅起來,道:“女人的腳受不得冷,莫亂動,我給你捂捂。” 秦嚴說著卻是拉開些衣襟將瓔珞一雙玉足直接揣進了懷中,腳掌貼上他火熱的胸膛,瓔珞頓時身子一僵,臉上也燒起了一片紅云。 無端的,她覺得這個動作比親吻來的更加親密,更加讓人難為情。雖然這會子身上也溫暖了起來,腳也暖了起來,可她卻渾身都不自在了。 ------題外話------ 嚶嚶,改了書名,貌似沒人覺得好呢,難道我白折騰了? ☆、161 疑惑 秦嚴自碰到馬六,心中擔憂不已,遁尋著痕跡一路尋過來,他心中著急,幾乎一路奔跑不曾停歇,到了這木屋已是出了一身的薄汗。 他身上極熱,像火爐一樣,胸膛上還有些濕滑黏膩,瓔珞的腳被秦嚴強行按壓在懷中,只覺貼著腳底的溫度能灼燒了肌膚一般,使得她的臉剎那間便紅透了,連脖頸耳根都緋紅一片。 她渾身不對勁,忍不住動了下想將腳探出來,道:“我腳這么冰,你身上又熱,這樣冷熱相激,便鐵打的身子也要出問題。何況人的五腹六臟都在這里,哪里經得住這樣冰。我好多了,自己烤會兒火搓一搓自然便暖和起來。愛” 秦嚴卻置若罔聞,雙手虛握著她的腳踝,也不見他怎么用力,卻任是瓔珞怎么抽都沒法將腳取出來。倒是一陣踢騰,免不了一雙玉足在秦嚴肚腹處蹭了幾下,仿若微涼的羽毛撩撥著,惹的秦嚴頓時眼眸便深邃了起來,強硬握住了瓔珞的腳,抬眸盯著她,道:“別亂動,不然出了什么事兒,爺可概不負責。” 秦嚴的聲音有些粗啞起來,看過來的目光也帶著令人氣短心跳的熱度,瓔珞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腳已經踩在了秦嚴的小腹上,男人哪里碰不得她還是知道的,頓時便僵住了,再不敢動上一下。 秦嚴見她老實了,倒有些失望,可他對瓔珞一向自控力缺乏,故此也不敢玩火上身,怕一個控制不住真在這里鬧出什么對不住她的事兒來。 一時間便也身子僵著,面上保持一本正經,兩人都不言語不動作,氣氛卻愈發的令人覺得躁動曖昧,瓔珞只覺腳上的觸感愈發分明了。 她能感觸到秦嚴腰腹間的腹肌線條,緊致利落,yingying的偏又觸感柔韌滑膩,讓人覺得蘊藏著無窮盡的力量。 瓔珞紅著臉眸光輕閃,見秦嚴不做聲,便輕咳了下打破沉默,道:“你怎知道女子的腳受不得凍?說的好似很懂女人事兒一般。” 秦嚴被瓔珞排揎,倒覺松了一口氣,盯著她紅潤的面龐,道:“我前兩日剛剛問過太醫,自然是知道的。” 瓔珞詫了下,禁不住問出心中疑惑,“你沒事怎么會問起太醫這個來?” 兩人一問一答倒是驅散了方才木屋中無形彌漫的曖昧緊繃氣息,秦嚴僵硬的身軀松乏了起來,見她不再掙扎,卻松開了扣著她腳踝的手,撥了撥火堆,道:“問起絕子湯的事兒,順帶說起的。” 瓔珞倒不想她和秦嚴剛坦白了此事,秦嚴竟就尋了太醫問過,一時心中發暖,卻又覺得他還是蠻在乎這件事兒的,興許他表現的平靜,可還是很在乎子嗣一事。 她垂眸咬了咬唇,到底沒忍住,問道:“太醫怎么說的?” 似瞧出了瓔珞的忐忑,秦嚴探手捏了捏瓔珞的臉頰這才道:“太醫說絕子湯多是用了些虎狼之藥,致使女zigong寒,難以受孕,可也只是難以受孕罷了。宮寒之癥是可以調理的,常年累月的調理下去,總會有起色。等身子調理的好些,便比一般女子難受孕些,卻也不是絕對無法有孕。女zigong寒,平日里便要尤其注意保暖,雙腳,小腹腰部是一定不能涼著的,再來平日里吃東西也需要注意,一些性寒涼的東西,冷茶涼水之類的是絕對不能碰的。還有小日子時要格外注意保暖……” 瓔珞對古代的絕子湯并沒什么研究,可作為現代人,她很清楚女人懷孕是怎么回事,心里也曾想一碗絕子湯便是再厲害,可又不是將zigong摘除了,怎么就能真絕人子嗣? 可云嬤嬤在得知她被灌下了絕子湯時,卻表現的很絕望悲痛,且后來她也了解到,那些高門中正室給妾室灌下絕子湯的真不算稀罕事兒,灌了絕子湯是真的就絕了妾室生育的。 她覺得古代的醫術很神奇,說不得絕子湯是直接破壞了卵巢產卵功能,故此便又不確定了起來。此刻聽秦嚴這般說,瓔珞也分不清他是寬慰她,還是當真如此,只心中卻還是松了一口氣,泛起些希望來。 她這一寬泛,又聽秦嚴一個大男人提及女人的小日子,便難免有些難為情,耳根又紅了紅,目光有些躲閃不大敢看秦嚴。 不過很快,她便發現秦嚴的聲音也帶著些不自在的緊繃,顯然和她提及這樣私密的問題,他也極度的不自在,不過秦嚴顯然覺得這個事情關乎她的健康,便是不自在也堅持傳達著太醫的意思,繼續說著。 “咳,太醫說宮寒之癥難免會在小日子辛苦一些,都會有小腹絞疼,腰酸腰涼等癥,你小日子時,是不是也這樣?” 人有時候很奇怪,明明前一刻還蠻難為情的,可瞧見對方比自己更不自在,便會變得淡定起來。 瓔珞發現秦嚴不自在,頓時倒自在起來了,甚至有些惡趣味的想逗弄他。聞言沒答話,反倒靠近秦嚴,眨著明媚的水眸來回掃視秦嚴微紅的耳朵側臉,笑吟吟像是發現了什么驚異的事兒,道:“秦嚴,你耳朵紅了,臉也紅了,可是離火堆太近了?” 秦嚴原本力持淡定,一副云淡風輕,正兒八經地和瓔珞說著健康問題,如今被瓔珞戳破面皮,頓時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只他神情卻還端著平靜樣,道:“爺問你話,你便好好回答,別扯東扯西的。” 瓔珞發現秦嚴有時候是真面皮薄,在她習慣了他厚臉皮耍無賴,軟磨硬泡的手段后,再瞧他這幅窘迫純情的模樣,便覺得格外有趣難得,哪里肯就這么放過秦嚴。 她禁不住淺笑著道:“和我說這個你都臉紅,那你是怎么好意思問起太醫這些事兒的?” 見瓔珞故意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唇角滿是戲謔,秦嚴臉上裝出的淡然破裂,將瓔珞的腳從懷中抽出來,抬手便往她的腳底心上啪啪地懲罰性打了兩下。 腳心從未受過重力嬌嫩的厲害,被他毫不留情地抽了兩下,立馬便紅的滴血,疼的瓔珞直抽冷氣慘叫出聲,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自找罪受,典型的得意忘形后自作自受。 眼睛里疼的蘊了兩汪淚,瓔珞眼見秦嚴又抬手作勢往另一只腳扇去,忙期期艾艾的討饒,道:“我錯了,疼,疼,別打了。” 秦嚴瞥了瓔珞一眼,這才冷哼一聲,道:“爺都是為了誰才舍了臉面問這些的?嗯?” 瓔珞忙討好的笑,連聲告饒,秦嚴卻并未放開她的腳,反而拿了酒壺往她腳上淋了一大片酒水,瓔珞嚇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驚地求道:“你做什么?我都知道錯了,你可別亂來啊,快放開我!” 秦嚴卻抬眸瞧了眼瓔珞,目光有些古怪,道:“亂來?你覺得爺會如何亂來?” 瓔珞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她哪里知道秦嚴要干什么,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心中忐忑啊。 秦嚴見她面色微紅,盯著自己說不出話來,扣著她腳腕的手微抬,卻是扭動癡迷地瞧著她沾染了酒液的玉足,然后在瓔珞幾乎驚悚的目光下俯身在她腳面上印下幾個吻,接著又咬了一口…… 瓔珞頓時臉色都變了,她又想到了方才秦嚴瞧她一雙腳的那種專注而癡然的眼神來,好像她的腳比她的臉還好看一樣。那眼神讓瓔珞覺得有些不正常,再有秦嚴此刻的動作,她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戀足癖患者,渾身僵住臉色發白,聲音有些顫抖地道:“秦嚴,你別嚇唬我,你別這樣,我……我害怕……” 秦嚴雖然覺得瓔珞的腳生的極為漂亮,可先前也沒想著要親吻它,總覺得一個大男人親吻女人的腳太過丟臉卑賤,雖然他確實有親吻的沖動。 他不過是見瓔珞慌亂,所以心下一動,便故意如此逗弄瓔珞罷了,可這會子見她竟是真被嚇唬到了,他一時心中便更加奇怪了起來,他覺得瓔珞這個反應有點不對勁。 她好似知道安國公戀足的那種齷蹉事兒,聽聞安國公就喜歡在女人腳上涂抹東西又咬又親又啃的,有時興致來時還喜歡讓女人用腳踢踩踐踏。這種腌臜事兒,他從密信中瞧見都覺驚世駭俗,可瓔珞作為閨閣女子,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秦嚴總覺得瓔珞還有事情隱瞞著自己,且她瞞地很深,他本能地覺得那會是她最大的秘密,那日她肯告訴他了,興許才能說明她是真的對他全身心的信任了。 秦嚴想著,不由抬眸盯向瓔珞,突然開口,道:“你懂?” 瓔珞怔了一下,一時有些不明白秦嚴這話的意思,眨了兩下眼眸才恍然過來。 她方才表現的害怕反應太激烈,秦嚴懷疑了,一個閨閣女子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戀足癖。他那么警覺,一定是看出什么了。 瓔珞只覺一陣心慌,不自覺便錯開了眼眸,掙扎了下,道:“懂什么?你快放開我!”言罷又掩飾地道,“我們連定親都沒呢,你別……別到處亂親,你說過不對我動手動腳的,又說話不算話。秦嚴,你這樣出爾反爾,以后還怎么統軍!” 她說著瞪向秦嚴,已經鎮定了下來。秦嚴瞇著眼又瞧了眼瓔珞,也不曾再逼問她什么,握著瓔珞的腳從倒了酒液的地方開始揉搓了起來,只道:“你別撩撥爺,爺自然說話算數!別動,爺給你將腳搓熱了,不然明兒一準要起凍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