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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婦來歸在線閱讀 - 第70節

第70節

    “?”霍菡嫣將碗放下,疑惑的看著她。

    張大嫂這才緩緩道來,“四年前鯉城鬧了一場洪災,那年瀛洲也是顆粒無收,朝廷雖派了位侯爺來賑災,但也是杯水車薪,為了生計,為了一腔的愛國熱情,他爹就這么毅然從了軍,軍隊里會按時發放餉銀寄給我們母子,倒是勉強度日。兩年前,瀛洲與咸州的兵馬調動,上了抗擊戎國的前線,就再也沒了消息。”她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淚水,“官府派人讓我去領撫恤的銀子,我就知道他爹已經不在了。現在我只要看見那些邊城的將士,我就……我就忍不住,在想他爹當年是不是也是這樣。”

    “張大嫂……”霍菡嫣撫摸著她的手臂,無聲的安慰著。

    “大妹子也別怪我,不讓二娃子去。你說他一個屁娃娃,能干成什么事。”張大嫂嗚咽了一下,也不知是怎么了?平日里都還忍得住,白日里二娃子那幾句天下興亡的話就讓她包不住心中的哀痛,當年他爹走的時候也說著一模一樣的話。

    霍菡嫣沉寂片刻,了然的說道:“張大嫂是擔心孩子?”

    張大嫂哀怨的點頭,“我只是個婦道人家,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哪怕窮點、苦點都沒關系。前些年和談不是挺好的嗎?反正糧食都是征繳上去,給誰咱們也不多不少,為什么偏偏要打仗?”

    “娘,你說得不對!”二娃子從外面沖進來,他雖然聽見他爹的時候心里也很哀痛,也怕娘再捏他耳朵,可是該說的還是得說。“爹抗戰殺敵,收復河山,是我心里永遠的英雄!娘,我們不應該逃避認輸,而是應該替爹、替邊城的將士感到驕傲才對!是他們在邊城廝殺才讓我們安居無憂、免受欺凌。前些年咱們年年都將自己的糧食省下來給垣國,可是現在咱們都是將糧食給邊城的將士,雖然咱們沒多也沒少,可孩兒覺得有尊嚴!”

    ☆、124|7.7

    張大嫂臉色微怔,顯然有所觸動,可卻是皺眉怒喝:“你這兔崽子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我都懂,我都懂。”二娃子性子也倔起來,連續說了兩個都懂。

    自從爹西邊抗敵戰死之后,他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該學著養家孝順娘親,可是娘親現在說的話他卻一點都不贊同,“爹曾說大丈夫立世,仰無愧于天,俯無愧于地。”

    “難不成你也想跟你爹一樣,去戰場當箭靶子?”張大嫂全身微顫站起來,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

    二娃子微微低首,他知道娘并不想他參軍,也知道爹不在了娘只有自己了,可是想到戰死邊城的爹,想起村里的老人說,敵國攻過來燒殺搶掠的過往,牙齒咬著下唇緩緩抬起頭,目光堅定的說:“是,孩兒此生的愿望就是像爹一樣,做保家衛國的英雄。”

    ‘啪——”張大嫂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苦澀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厲聲道:“你想做英雄是吧?!你滾,老娘就當沒生你這個兒子。”

    二娃子捂著臉愣住了,眼圈紅紅的看了娘片刻,才轉身跑出去。

    霍菡嫣神經也是緊繃的,看著二娃子離開后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張大嫂,想安慰也不知如何安慰。也無法評論誰對誰錯,只嘆可憐天下父母心。張大嫂是有心結,丈夫戰死給她的打擊實在太大,她已經沒有勇氣去接受將來親生兒子也失去的可能。她口中雖說不想見邊城抗敵的將士,也禁止二娃子從軍,可早些時候說起莫將軍,她眉宇之間的驕傲是騙不了人的。

    “大嫂子,二娃子年紀還小,你別往心里去。”霍菡嫣無措的撐起身子,撫了撫對方的手臂,她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哭成這樣。四顧看了看也沒看見手帕之類的東西,只要抬手用袖子拭著她的眼淚。

    過了好一會兒,張大嫂才緩過來,哽咽得呆坐在床畔,片刻后凝視著霍菡嫣有些不好意思,“大妹子,我……這……”這鼻涕眼淚全沾在別人袖口上。

    霍菡嫣神色不變,方才抬手給她擦眼淚的時候就知道會這樣,可是看著別人哭成這樣怎么能無動于衷呢?何況這人還是你的救命恩人,淺淺一笑說道:“不打緊的,這衣服也粘得緊,正想找大嫂子尋件換洗的衣服。”

    張大嫂怔了怔,看著霍菡嫣毫不做作的模樣,心下一松感覺關系剎那間近了些,眼睛不自覺的彎了彎,站起來走到墻角翻開箱子掏出一件紫花綠葉的衣服,“都是些粗衣麻布,這兩年日子不順也沒做啥新衣服,你若不嫌棄大嫂子給你換上。”

    霍菡嫣感謝的點頭,不一會兒一個嬌俏的小村婦就出現在木床上,她本就自帶貴氣,肌膚勝雪,自帶風流媚骨,倒是穿出些別的味道出來。

    “大妹子長得真是俏,你男人一定很疼你吧?”張大嫂情緒恢復過來,也開起了玩笑。這么個千嬌百媚的小嬌娘,哪個男人見了能不動心?不過說起她男人,又不免想到自己不肯替她送信,家里丟個這么個人又懷著孩子,這當家的肯定要急瘋了。“大妹子,我……”自己先前答應幫她,可是因為自己私人的因由又接著反口,心里難免有些過意不去。

    “沒關系,張大嫂不必為難,承蒙你們一家搭救,我已是感激不盡。”霍菡嫣認真的頷首,繼而眼眸低垂,“實不相瞞,妹子并非是遇到山賊才會出現在荒郊野外,而是被人劫來此地的。”

    張大嫂瞬間僵直,詫異的看著她。“這到底怎么回事?”

    “其實外子也是邊關抗敵的將領,擄劫我之人不過是想利用我與腹中的孩子做威脅。”霍菡嫣頓了頓,雖然納蘭虢并無傷他之心,卻也始終不肯告訴她究竟是何人要劫她,最終的目的又是什么?“我與外子感情甚篤,若他不知我如今已經安全,我怕他在兩難之下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什么?!”張大嫂聲音略高,難以置信的站起身來,面色凝重。“這是真的……真的假的?”她雖然不讓兒子參軍,自己也不想再接觸從軍之人,但并不是說她毫無愛國之心,若一切真如這妹子所說,那事情可就大了。

    霍菡嫣認真的點頭,自己最擔心的也是這個。垣國既然有莫家軍守著,皇上應當不會派夫君來北方,多半是西征去抗戎了。劫持自己的幕后之人并非垣國,但也應該不會是邛火酉,以邛火酉的脾性絕不會如此彎彎繞繞。她如今擔心的是魏國公,他最清楚夫君的弱點又有造反之心。“只是他應該西征抗戎去了,被劫之前聽說戎國兵馬已經攻下了墨城,如今恐怕已經兵臨蒿陽城下。”

    “墨城……墨城又被戎國奪去了?!已經……兵臨蒿陽。”張大嫂神色驟變盯著她,喃喃自語似乎觸犯了什么禁忌似的,驚慌的對著不知名的地方低吼:“蒿陽!那蒿陽會保住嗎?”

    霍菡嫣有些奇怪的看著她,怎么提到蒿陽會有這么大的反應。“……大嫂子?”

    “我家那口子當年就是戰死在蒿陽,尸體都被馬匹踩爛了。”張大嫂情緒又快要按捺不住,匆忙守住心神,猶豫著攪了攪衣袖,似乎決定了寫什么,走出門去。過一會兒用板子拖著紙筆和墨遞到霍菡嫣面前,“大妹子,你想寫啥就寫,明兒個嫂子一定想辦法幫你把信交到莫將軍手里。”

    她沒想到大妹子家男人也是抗戎的將士,當年或許還和自家漢子在軍營里扎過膀子,這個忙說什么也得幫,況且若是因為大妹子這時導致蒿陽失守了,那當年自家漢子不就白死了嗎?

    “……”霍菡嫣點頭,接過東西趕緊寫著,她說這些的本意就是為了和張大嫂套進關系,沒想到她的反應竟超出了自己的預測,不過她能答應幫忙就好,希望莫將軍能早日受到信,想辦法將自己的消息通知夫君,通知霍王府。

    第二日天不亮,張大嫂就帶著書信出了門,這條山路崎嶇不平,差不多要走一整天的功夫。二娃子起床沒看見他娘,以為是做農活去了,誰知道竟然去瀛洲。他也弄不明白,為什么前一夜他娘還言辭激烈,今日清晨人就走了,多半是漂亮jiejie有關。

    既然娘不在,那自己之人要照顧好這位jiejie,總是漂亮jiejie的叫著,霍菡嫣不禁暗笑,她喚他娘嫂子,他喚自己jiejie,這輩分還真夠亂的。不過自己也非計較這些之人,不過就是個稱呼,但是漂亮jiejie聽著也實在別扭,只得說:““我姓霍。”

    二娃子撓了撓頭,臉頰羞澀得有些發紅,“霍jiejie。”

    張大嫂走了兩天,都是二娃子在照顧她,這孩子年紀雖然不大可很懂事,做起事來也有條不紊的。而自己也了解到,這村子坐落與群山之中,名叫杏林村。聽老一輩的人說,因為山里盛產藥材,曾經這山谷里人人都會些醫術,有很多患了不治之癥的人前途跋涉的來這里,求谷里的大夫醫治,每次都能受到不菲的診金,可惜現在傳承基本上都斷了。

    卻說如今的極樂宮內,官君陌沒有在逍遙窟追到霍菡嫣,反而讓垣國的高手四處搜尋,幾乎把這片山都翻遍了也沒尋到她的身影,如今邊城戰況激烈,垣國兵馬圍困瀛洲已經多日,莫咎和他的莫家軍都是硬骨頭,明明都快扛不住了還硬撐著。

    正當他們準備下山和軍師蕭一匯合之時,就見到了他。全身被黑衣籠罩的人,如臨大敵般將利劍橫在胸前,以便隨時出手。身材修長,書生面具,白衣暗紋的男子背著手,仿若閑庭散步一般從宮門口走進來,眼神所到之處只剩一片空寂冰冷,讓人寒入骨髓。

    清冷的聲音帶著些許嘲諷,毫無溫度的眼眸盯著官君陌,“天辰星象北遇貴人,沒曾想竟能一睹垣國太子風姿。”

    “你是何人?”官君陌本就傲氣,微微仰頭。

    也許是官君陌身邊的全身罩著黑布的男子發出的殺氣太重,死氣也太重。連帶面具的男子抬手,也沒看清彈了什么東西過去,只見黑布男子頭微微后仰之后,氣息竟然緩緩褪去直直的跪在地上,利劍落地雙手自然垂在兩邊,仿佛已經死去一般。

    官君陌驚嚇得往后退了兩步,這個人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破了垣國法師所施下的咒術,“你是絕域圣教的人?”

    “百余年前,還算有些淵源。”面具男子腳步未曾移動,人卻已經到官君陌前,宛如鬼魅。“尸人乃是絕域圣教不傳之秘,沒想到垣國境內也有人會這一手,難得!”

    官君陌咽了咽口水,這人未免也太強了!

    尸人,換而言之就是在已經亡故的尸體上做法,讓尸體能根據施術者的命令行事,術法來自南疆絕域的五毒圣教,這次離開垣國法師就將這名尸人給了他,以便一路護衛,因為他本是尸體不會死第二次,所以從來就沒有敗過,可如今自己連對方怎么出手就不知道,尸人就跪下了,這差距絕對不是一星半點。

    而正在這時,一道陰媚的聲音出現宮門口,帶著難以置信的語調,“紫玉笛?”

    ☆、125|7.9

    出現之人正是納蘭虢,他雖然略帶些疲累卻掩蓋不住自身陰柔美態,比起他他身邊的垣國公主,曾經的賢王妃林紓還要略勝一籌。官君陌驟然出以及霍菡嫣的失蹤,極樂宮的人早已通過特殊的手段傳遞給他。

    林紓并無武功在身,這些時日又處于時時的恐懼之中,見到官君陌當即跑上前,發出委屈的嗚咽,“皇兄。”

    納蘭虢無心看這兄妹重逢的戲碼,他其實很煩林紓這種嬌柔怯懦,偏偏又滿是心悸的女人。本來去鳳城天牢帶一個犯人出來并不難,特別是在現下的鳳城,每個人都盯著邊城的戰局,誰還顧得了這些。誰知道這女人竟以為他是官君陌的手下,想讓他去偷取鳳城的兵力布陣圖!呵~~自己好歹也是一宮之主,答應救她都是看在她皇兄的面子上,這么個小屁丫頭也敢指使他?

    當得知極樂宮的變故,他帶著林紓就往回趕,他雖對官君陌有一份獨特的情意在,卻也不容許霍菡嫣在他的地盤發生任何不測,否則他就算舍了極樂宮也沒辦法交代,誰知道剛到宮門口就看見白衣男子。

    極樂宮顏色區分等級已有百年,以紫、紅為尊,可是他還是頭一回驚覺有人能將白衣穿成如此風骨,麒麟暗紋,嵌著翡翠的綠紋腰封,并無其他獨特的裝束卻硬被來人的氣質襯托得仿若傲視天下,而他置手與后的紫玉笛讓納蘭虢片刻失神,這玩意只在極樂宮封存的殘卷中見過,不過卻足以彰顯來人的身份。

    “我這小小的極樂宮,可真是蓬蓽生輝!”納蘭虢口吻中露出欣喜,眼神卻十分警惕盯著白衣男子,“不但垣國太子爺屈尊,還得紫玉笛的傳人親自駕臨。”

    官君陌一邊安慰林紓,目光卻往白衣男子身上掃去,心里難道:紫玉笛,莫非是圣山?

    “本座此來本想與宮主做筆交易……”圣山尊主直說目的,并無意牽扯其他。

    “您先說,本宮主再看要不要做。”納蘭虢雖然驚愕卻并無懼怕,只是略微覺得好笑,自己與紫玉笛的傳人這種,只存在在傳說中的人可沒什么交集。

    圣山尊主的言語依然的冷冷的,不見一絲溫度,將方才的話補全。“不過現在看來是不必了。”

    納蘭虢笑容僵直在唇畔,心中咆哮: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要說的話說完了!!自己好不容易在官君陌面前有氣勢一回。

    “告辭。”圣山尊主轉身,邁步離去。既然官君陌在此地,就證明自己要找的人并不在極樂宮,也就不必浪費時間了。

    換做旁人如此傲慢,納蘭虢肯定發飆,以為他極樂宮是破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但只要他手持紫玉笛,無論他實力究竟如何,心里也不自覺的感到發毛,傳聞的力道不容小覷。如今最重要的是霍菡嫣的下落,官君陌這次太不道義,竟然中途回轉上極樂宮,鬼都能猜到是為了誰。

    不過官君陌現在的注意力全在圣山尊主身上,隨意安慰林紓兩句之后,朝著人離開的方向追過去。讓納蘭虢面色漸漸溢出青色,撇了撇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眼神不自覺的瞇起來,尸人?!這官君陌什么時候和五毒教搭上線了?

    “宮主,郡主在逍遙窟內失了蹤影,屬下雖讓人尋遍逍遙窟,仍然一無所獲。”紅綃因為受傷導致面色有些蒼白。

    納蘭虢捋過頭發放在唇邊咬著,略微思索過后說道:“去周邊的村落看一看,不過注意分寸,杏林谷還是要當心些,莫踩了禁忌彼此又多生糾葛。”

    “是。”紅綃行禮,轉身告退。

    而另一邊圣山尊主看著侃侃而談的官君陌,勾起一絲冷笑,“殿下是想讓本座幫垣國一統神州?”

    “不錯,圣山與垣國淵源深厚,如今神州我官家才是胥寧正統血脈承襲,尊主不助垣國,莫非還助他人?”官君陌說得也不是毫無道理,當年圣山始祖軒墨就是胥寧之人,與戰神上官家交情匪淺,當初軒墨為替上官家主凌風逆天轉命,終遭天譴,累及后嗣斷絕,創立圣山一脈。而圣山以下直到樓肅宇亡故,胥寧國破。幾乎代代都與上官家交好。

    這些糾葛如今的圣山尊主自然明白,不過他目光空洞,顯然不將他放在眼里。“圣山與上官家交情匪淺確是事實,但與你官家卻無半點交情,不過是貼著塊假招牌,還真以為自己是正主了嗎?與其道貌岸然的搞些虛名,不如將心思放在如何治理國家,百姓安居較為妥當。”

    “你——”官君陌神色有些尷尬,但他還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人。

    圣山尊主仰首,勾起嘲諷的笑容,“若是有心,就替本座轉告垣帝,*之舉必遭天譴,往慎重而行!”

    說來荒唐,誰能知道林紓私逃垣國的原因,竟然是為了躲避親生父親的傾慕。這所謂胥寧后裔,好的東西沒有傳承,這些臟亂之情倒是屢見不鮮,莫怪官家盡出些怪物。

    ……

    “末將邱吏參見郡主。”一身鎧甲的將軍走到草屋內的床榻跟前,對著霍菡嫣俯身而跪。

    霍菡嫣經過這兩日的調養,身子已經好了許多,不過因為屋內的凳子被二娃子無意間撞壞了,正在修補。

    自己才只能坐在床沿上。“邱將軍快快請起,如今戰事緊急還煩勞您跑一趟,倒是本郡過意不去。”

    邱吏起身,厚重的盔甲發出鏜鏜的聲音,看得二娃子一個心潮澎湃,如今他冒光的目光全被外頭的將士和這位將軍吸引住了,心里想著若自己能上陣殺敵,有朝一日自己是不是也能像這位邱將軍一樣。

    “莫將軍守在瀛洲,不敢稍動謹防垣軍突襲,特派末將前來接郡主前往瀛洲城。”邱吏是莫家的家臣,多年來一直和莫家主一起鎮守邊疆,忠心耿耿滿朝皆知。霍菡嫣見到是他,心里也放寬,“不知如今邊城戰況如何?”

    邱吏恭敬回道:“垣國數日欲攻下瀛洲城,如今尚駐扎與城外三十里的淮平鎮。戎國攝政王邛火酉帶領五十萬正與蒿陽城外與我軍數次交戰,戰況不明。”

    “如今駐守蒿陽的人是誰?”霍菡嫣問道,臉上盡是焦急。

    軍情大事本不能擅自告知旁人,可邱吏也知道這位純嘉郡主想問的究竟是何事,“是薛大將軍。”

    “大將軍?”霍菡嫣驚愕的看著他。

    自晉國滅亡,乾國開國以來就從來人得此封號,大將軍有統轄全國兵馬之權,晉國就曾數次因為這軍權釀出諸多禍端,沒想到皇上這次倒是挺大方。

    二娃子見他們說話,發現不見自家娘親,忙問道:“將軍,我娘呢?”

    邱吏似有難言之隱,猶豫片刻后神色自若的說道:“張大嫂尚在瀛洲城。”

    霍菡嫣敏銳察覺不太對勁,照理說張大嫂應該同他一起來,豈會獨自留在瀛洲城?“邱將軍,可是出了事?”

    二娃子也一臉焦急,是不是他娘出事了?邱吏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告知他們,略微沉默之后開口,“張大嫂受了傷,現下正在瀛洲城內醫治。”

    “什么?!”

    “受傷!”

    霍菡嫣和二娃子幾乎是異口同聲,怎么受得傷?傷得重不重?邱吏說得再輕巧,當二娃子趕到瀛洲城見到床榻上的娘親時,還是紅了眼圈強忍著眼淚不掉下來。

    原來在張大嫂之前,瀛洲曾經涌入部分難民淮平鎮的鎮民,鎮子被垣國搶占之后,他們為了活命只能往乾國境內跑,莫將軍本著百姓無辜的原則放難民入城,誰知這些難民里面竟混雜著垣國jian細,試圖刺殺莫將軍,被正找尋莫將軍的張大嫂看見,推了刺客一把。那劍刃就沒入腹部,但她讓流著血將霍菡嫣的書信遞到莫將軍手中,才有了邱吏來接她。

    霍菡嫣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張大嫂,和佯裝堅強含著淚的二娃子,心頭仿佛被尖銳的利器滑過。看著正在擰帕子照顧張大嫂的侍女問道:“大夫怎么說?”

    “大夫說沒有性命之憂,止了血休養一陣子就沒事了。”侍女頷首福身。

    霍菡嫣剛放下心來,莫將軍就得知消息往回趕,常年邊城歷練出的銳利目光先是掃視了床畔,接著看向霍菡嫣,眼簾垂下拱手道:“郡主安好。”

    莫咎常年鎮守邊城,有時甚至好幾年不回帝都,對霍菡嫣并不熟悉。能認出她還多虧當時老云王葬禮上的一面之緣,當他看到書信之時心里不是沒有疑竇。純嘉郡主霍菡嫣怎會出現在瀛洲境地的小村落里?不過張大嫂對他幾乎有救命之情,容不得他不信。就算是假的,憑借霍菡嫣的特殊身份都大意不得。

    “將軍。”霍菡嫣半福身回禮。

    霍菡嫣雖是皇親,在莫家家主面前卻萬萬端不起皇親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