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白子揚想了想,雖然也明白夜輕舞的話應該不盡其實,可是這些東西倒是的確不適合面前的兩個女孩子用。 但是夜輕舞也完全可以拿著這些東西送給其他人。 最后又糾結了片刻,白子揚開口道:“那接下來我什么東西也不要了!” 說著他這才翻手將這些東西收了起來。 雪殤對于這種事情倒是并不介意,她走在最前面繼續(xù)搜刮著每一具被冰封起來的尸體上的好東西,而夜輕舞與白子揚兩個人便就跟在雪殤的身后不緊不慢地向前走著。 途中白子揚也是頗有些好奇地抬手也想要學著雪殤的樣子看看自己的手掌可不可以穿透這些厚厚的冰層,可是那微溫的手掌才剛剛與厚厚的冰層相接觸之后,他便只覺得自己的手掌居然是一陣如同針刺一般的劇烈疼痛。 于是葉子揚便忙收回自己的手掌,這冰絕對不是普通的冰,居然可以寒到如此地步。 “這里應該都是玄冰,溫度也不是普通的零度應該是絕對零度。”夜輕舞的聲音響了起來。 白子揚暗暗地嘆了一口氣,然后點了點頭,那只手掌縮在衣袖里狠狠地握了幾下,那種又麻又疼的感覺讓他的嘴角不由得抽動了幾下。 于是白子揚再看向前面雪殤的時目光卻是已經(jīng)完全改變了,那個家伙為什么一點也不畏懼這種絕對零度呢? 三個人也沒有刻意地去尋找道路,只是跟在雪殤的身后一路向走著,倒是也在那堅實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腳印,這也是一條道路,綿延在那些似乎無窮無盡的尸體之中。 倒還真別說,就是如此這般地在尸體中穿行三個人竟然還真的來到了第六層與第七層之間的入口光幕前。 讓人為之奇怪地就是在這入口處卻是有著一座面積不算很大的石臺,而在那座石臺上卻是點綴著幾點綠葉與紅花。 在這潔白的冰雪世界中倒是極為的亮眼。 而此時此刻在那石臺之上卻是正站著不少的人。而當中夜輕舞還看不到了不少的熟人。 星空學院的莊晨,李鋒;光明圣宮的圣子柳邪塵;遮天學院的韋一寶,柳眉,劉鈺;媚花宗的花冥,花幽,花仙;天冥宗的宗寶寶,刁一笑;龍虎門的張龍,趙虎;玉女門的朱碧落,何紫瓊;地罡學院的陳敬南,風柳柳。 當然了其中自然是少不了黑角拍賣行的蘇暢,洛隨風,歐陽澤雪,穆子辰,羅絲絲,蔡慕華夫人。 很是奇怪這些人早早到達了這里,為什么還沒有進入到入口當中去呢。 不過現(xiàn)在夜輕舞自然也不會去開口詢問,她的足尖一點地面,然后身體便向著那石臺的方向騰空而起,在她的身后白子揚還有雪殤兩個人也是緊緊地跟隨著。 而石臺上的眾人一看到夜輕舞等三個人一個個也是臉上的神色各異。 羅絲絲整個兒可是將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話說她幾乎可以說是在這里所有人當中最最不想要看到夜輕舞出現(xiàn)在這里的,所以當下她便看準了夜輕舞準備落腳的地方便沖了過來。 羅絲絲的想法很簡單,她就站在這里,等夜輕舞即將落地,但是卻還沒有落地的時候,她便趁著這個大好的機會出手將夜輕舞打下石臺。 可是太多的時候都是想法是美好的,但是真的做起來卻發(fā)現(xiàn)與自己的想像完全是呈兩個極端的。 夜輕舞雖然人在半空中,但是卻還是清楚地看到了下面羅絲絲的舉動,這個女人還真是找死。 夜輕舞從來都不是一個善良的人,特別是這個羅絲絲已經(jīng)不只一次地招惹到了夜輕舞,說實話依著夜輕舞的脾氣她可以一直活到現(xiàn)在,真的已經(jīng)是太幸運了,可是這個女人居然一點兒都沒有自知之明,難道她真的以為那位所謂的蔡慕華夫人可以護她平安嗎? 夜輕舞的眼底里兇光閃動。 只不過夜輕舞卻并沒有看到在她的身后雪殤的那雙眸子里卻是已經(jīng)燃起了火焰:“油瓶男那個長得很惡心的女人是誰啊?” 白子揚抽了抽嘴角,話說在這么多人的面前這個家伙能不能不要直呼自己的外號啊,但是心底里雖然這么想著,不過白子揚還是回答道:“她叫羅絲絲!” 其實做出這個回答后,白子揚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因為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回答得如此順口,說起來羅絲絲的容貌雖然比不上夜輕舞,但是卻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百里挑一的美女,可是現(xiàn)在居然被人用惡心兩個字來形容。 而且更奇怪地是自己居然也那般理所當然地把惡心這個代號安到了羅絲絲的頭上。 “哼,這個惡心的女人居然想要害我主子!”雪殤一邊恨恨地說著,一邊戴上了那副拳套。 看著雪殤眼底里的殺意,白子揚忙道:“這個女人如果招惹了會很麻煩的,她可是黑角拍賣行的人!” 雪殤聽到了這話,當下便歪著頭看向夜輕舞:“主子會麻煩嗎?” “你家主子從來都不怕麻煩!”夜輕舞淡淡地道,她并沒有回頭,她只是目光清冷地看著羅絲絲,不管雪殤會不會動手,可是她在心底里都已經(jīng)判了羅絲絲死刑。 在這種弱rou強食的世界里,你越是讓步,便越有更多的人想要將你踩進泥里。 再說雪殤一聽到自家主子說不怕麻煩,那么她自然更不怕了。 當下雪殤的小臉一繃,然后身形一動,丹田中一股元力瞬間流過了她的渾身上下,于是她的身體立馬更加快了幾分速度,只是眨眼之間便已經(jīng)超過了夜輕舞。 就在兩個人一錯身的功夫里,夜輕舞可是清楚地聽到了雪殤磨牙的聲音。 羅絲絲一看到一個粉衣少女居然就要先于夜輕舞落到自己這里,當下她可是有些不太高興了,于是她看向雪殤的目光也是各種的不友好,這個女人居然敢壞自己的事兒,哼,那么就讓她給夜輕舞賠葬吧。 羅絲絲一向是囂張慣了,在她看來不管對方的實力如何,身份如何,只要她想讓對方死,那么對方就得死,誰讓她的背后是蔡慕華夫人,是黑角拍賣行呢。 可是她卻不知道,很多時候蔡慕華夫人與黑角拍賣行的面子,不會有買的,而夜輕舞自然便是其中一個。 就在這個時候雪殤卻是已經(jīng)到了羅絲絲的面前,接著便看到羅絲絲一臉得意的笑容,接著她居然握著一柄短刀直向著雪殤的小腹刺了過去。 雪殤用一種如同看白癡的目光看著這個女人,話說她真的很想問問對方,你丫的腦子是不是被門夾過啊,這么簡單的攻擊方式你丫的是不是在逗我玩,只怕就算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也可以躲開吧。 所以雪殤根本連躲都沒有躲一下,直接一拳揮出。 雪殤的這一拳很直接,根本就是以一種完全直線的移動正面撞到了羅絲絲的短刀上。 于是眾人只聽到一陣“咔嚓,咔嚓,咔嚓……”的聲音,接著就看到羅絲絲手中的短刀已經(jīng)寸寸斷裂了,可是雪殤的拳頭卻并沒有半點的停頓。 ☆、【234】,提線木偶 羅絲絲的臉色終于變了,雖然現(xiàn)在雪殤的拳頭距離她的身體還有一定的距離,但是她卻已經(jīng)可以深切地感覺到那自羅絲絲的拳頭上傳來的殺意了,一股異樣的恐懼瞬間便彌漫到了她的全身。 “住手,不要啊,救我……”羅絲絲忍不住尖叫了起來,而此時此刻她已經(jīng)駭?shù)眠B拔腿逃命都已經(jīng)做不到了。 不過任由她的聲音再如何的尖銳,但是卻也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雪殤的拳頭在擊碎了她手中的短刀之后,又重重地碎在了她那握著短刀的手上,于是“咔嚓”清脆的骨骼斷裂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羅絲絲痛呼出聲:“啊,救我,救我……” 蔡慕華夫人的臉色一變,雖然她也不是真的很喜歡羅絲絲這個浮華的女人,可是羅絲絲畢竟是黑角拍賣行的人,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當著自己的面兒殺死羅絲絲。 “救人!”蔡慕華夫人一聲低喝。 于是本來沉默地站在她身邊的蘇暢,洛隨風,歐陽澤雪,穆子辰四個人卻是同時動了起來,他們四個人身形如風手握成爪狀帶著一股詭異的陰風便向著雪殤的面前直接抓了過去。 夜輕舞與白子揚兩個人也同時動了起來。 本來按著白子揚的想法是這四個人他與夜輕舞各擋住兩個就可以了,可是卻沒有想到夜輕舞居然直接撲向了蔡慕華夫人,而生生地將這四個如同提線木偶般的男人都丟給了自己。 “你攔住他們四個!”夜輕舞清冷的聲音里帶著一股壓的抑的怒意。 而就在這個時候雪殤的拳頭卻是已經(jīng)去勢不減地直接重重轟在了羅絲絲的心口處。 “啊!”眾人只聽到羅絲絲一聲慘叫,接著隨著一口鮮血噴出,羅絲絲的身體便飛到了半空中,而那鮮血卻是如同雨水一般的淋漓灑下。 眾人正奇怪羅絲絲就算是血再如何的多,那么也不應該灑出來這么多吧,等羅絲絲的身體砸到地面上的時候,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在她的心口處赫赫然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而她的心臟卻是已經(jīng)沒有了。 雪殤的手中握著一顆依就在不斷跳動的心臟,當發(fā)現(xiàn)眾人都看向她的時候,雪殤卻是扯著嘴巴一笑,然后伸出自己握著心臟的手在眾人眼前攤開:“你們誰喜歡就拿去吧!” 看著血淋淋依就跳動的鮮活心臟,眾人森森然打了一個寒顫,這個女人不只是一個怪力女,而且更是血腥殘暴的代名詞。 “咦,你們不要嗎,這可是很新鮮還熱氣騰騰的呢。”雪殤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眾人。 眾人聽到了這話,只覺得一陣頭皮發(fā)麻,雙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出幾步,盡量拉開自己與雪殤之間的距離,話說這個女人難不成還想要將這顆心臟吃下去,還新鮮,還熱氣騰騰,這樣的形容詞可以用來形容人心嗎? 而這個時候夜輕舞卻是已經(jīng)與蔡慕華夫人兩個人正面對上了。 “哼,夜輕舞我沒有先去找你麻煩你居然先找上我了。”蔡慕華夫人冷聲道。 “呵呵,其實是你一直在找我的麻煩吧,還有你給他們四個人吃什么藥了?”夜輕舞看著蔡慕華夫人問道。 “呵呵,小丫頭你還挺關心他們四個的,可是你知道他們四個的真實身份嗎?”蔡慕華夫人卻是并沒有回答夜輕舞的問題,反而開口問道。 “他們什么身份與我無關,我只是知道他們四個人是我的朋友。”夜輕舞道。 “朋友,好可笑的朋友。”蔡慕華夫人一臉嘲諷地道:“哈哈,我可以實話告訴你,他們四個人從不到十幾的時候開始便是我的孌童,而現(xiàn)在他們依就是我的玩物,不錯他們就是我的玩物,我想讓他們脫光了衣服陪著我,他們就得脫光了衣服陪著我,我想讓他們擺出什么姿勢他們就得擺出什么姿勢,我高興的時候他們就要陪著我笑,我生氣了他們就要任由著我發(fā)泄,因為他們是我的私人所有物!” 蔡慕華夫人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夜輕舞那已經(jīng)變得很不好看的臉色,她依就是自顧自地道:“而我的玩物兒是不需要有感情,也不需要有朋友。” 夜輕舞的心底里滿是憤怒,她是為蘇暢,穆子辰,洛隨風,還有歐陽澤雪憤怒,很明顯蔡慕華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半分的顧忌到他們四個的面子,她居然當著這里這些人的面兒直接如此說他們四個人。 他們還很年輕,他們未來的路還很長,這個女人,可惡到了極點。 白子揚雖然同時擋住了蘇暢等四個人,但是因為此時此刻蘇暢等四個人已經(jīng)變成了如同玩偶一般的存在,所以他們的動作顯得十分的僵硬,并不靈活,而且四個人之間也沒有任何的配合,所以如此一來倒是便宜了白子揚,居然還真的讓他一個人生生地擋住了四個人。 “主子,怎么是不是要干這個老女人!”雪殤一邊把玩著手里的心臟,一邊走到夜輕舞的身邊問道。 老……女……人…… 聽到這三個字,蔡慕華夫人只覺得自己太陽xue的血管幾乎都要爆炸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小丫頭居然敢叫自己老女人…… “喂你在叫誰?”蔡慕華夫人目光危險地看向雪殤,她現(xiàn)在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叫做夜輕舞的年輕姑娘還有她身邊的人真的都很不討人喜歡。 “喂,老女人你怎么沒有一點兒自知之明呢,這里這么多人,你要是長眼睛的話看看也明白了,這里就你的年紀最大了,呃,就和那討飯的阿婆一樣大,你居然還問我在叫誰,你難道沒有自知之明嗎?” 一邊說著雪殤還一邊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向蔡慕華夫人:“唉,果然是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了。” 抽動,抽動…… 周圍眾人只覺得自己的嘴角都已經(jīng)不可扼制地抽動了起來,這個叫做雪殤的少女居然還生著如此一張毒嘴,句句都如同毒箭一般。 不過不得不說蔡慕華夫人老是用這樣那樣的手段進入到這里,搶奪本該屬于眾人的戰(zhàn)利品這種行為早就已經(jīng)讓大家都心生不滿了,所以這一刻倒是并沒有人開口為蔡慕華夫人說話。 要知道現(xiàn)在他們這些看戲的人也是很辛苦的,他們一個個都勉強繃著一張臉孔,生怕自己會一個激動笑出聲音來。 “可恨,可恨……”蔡慕華夫人怒了,她是真的怒了。 她身體周圍的氣息也迅速地在提升著:“夜輕舞,還有這個粉衣的小丫頭,你們兩個已經(jīng)成功地激怒我了,現(xiàn)在你們就來好好地品嘗一下我的怒……” 只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夜輕舞卻是突然間手指一彈。 不得不說夜輕舞的動作當真是太過于突然了,就算是蔡慕華夫人都沒有來得及做任何反應,于是她準備好的臺詞兒還沒有說完呢,那枚不知是何物的東西便已經(jīng)彈到了她的嘴巴里,然后居然還就直接順著她的喉嚨滑了下去。 “啊!”蔡慕華夫人呆了呆,然后她立馬俯下身子,用手指摳著自己的嗓子眼兒,拼命地想要將那個東西吐出來。 這個時候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夜輕舞怎么可能會給她吃什么好東西呢,必須要吐的。 但是那個東西居然直接就在嗓子眼里融化了,然后化為液體迅速地融入到了蔡慕華夫人的身體中,所以她吐啊,吐啊,吐了半天只是把自己昨天晚上的晚飯吐出來了。 “你,你,你給我吃了什么東西?”蔡慕華夫人的臉色很難看。 “呵呵,木偶藥!”夜輕舞笑瞇瞇地道:“既然你將我的朋友變成了提線木偶,那么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來當我的玩偶好了,雖然看著實在是難看!” “混蛋!”蔡慕華夫人冷喝出聲,然后身形一動之間便撲向了夜輕舞。 雪殤身形一動擋在了夜輕舞的身前,她的一雙大眼睛瞪得圓圓的,一雙小拳頭也緊緊地握著,這個老女人她想要一拳頭擊飛。 “停!”就在蔡慕華夫人才剛剛撲到雪殤的面前時,夜輕舞平靜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于是赫赫然的蔡慕華夫人的身體居然真的十分聽話的停了下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雪殤的拳頭也到了,正好狠狠地擊在蔡慕華夫人的臉上。 于是蔡慕華夫人當下便如同一個皮球一般,被高高地擊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