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夜輕舞,夜輕舞,皇帝知道你這么做,一定會殺了你的!”李貝尖叫連連,反正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樣的命運了,所以現(xiàn)在她什么也不顧。 “呵呵,是嗎,那我可是很期待啊!”說著,夜輕舞將手伸到了那個仍就一只腳踩在李貝身上的血殺成員的面前。 這個血殺成員一怔,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夜輕舞這是什么意思。 “刀!”一個淡淡的字眼從夜輕舞的紅唇中吐了出來。 于是血殺成員立即便將自己手中的殺人鋼刀遞到了夜輕舞的手里。 夜輕舞雙手執(zhí)刀,上上下下地看了看,然后贊嘆了一句:“居然都是用黑鐵打造的,好刀!殺起人來一定會很痛快!” 說著,夜輕舞便已經(jīng)高高地將手中的鋼刀舉過了頭頂。 “啊!”當(dāng)那鋼刀落下,李貝慘叫了一聲,頭便已經(jīng)滾落到血漿中。 “啊,啊,啊……”說來也巧了,李貝的人頭,居然一路滾到了汪明義的身邊,雖然李貝已死,但是那雙眼睛卻依就睜得大大的,再加上那一臉的鮮血,看起來,真是無比的恐怖。 頓時汪明義嚇得慘叫連連,如果不是有血殺成員,一直壓著他的身子,只怕他早就已經(jīng)跳起來跑掉了。 “汪清泉,你應(yīng)該開心些,因為本大小姐居然親自送你上路!嘖,嘖,而且怕你太痛苦,我還特意試了試這刀,快不快,不錯,還挺快的!”夜輕舞這個時候卻是直接踏著地面上的那些血水來到了汪清泉的面前。 “唉!”事已致此,汪清泉除了認(rèn)命,再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住手,住手,住手啊,皇帝有旨,讓汪家所有的財產(chǎn)都賠償給夜大小姐,同時汪家所有人發(fā)配!夜老王爺,夜大小姐,還請手下留情!”一個人影一邊高叫著,一邊匆匆地從汪府大門外跑了進來。 汪清泉與汪明義父子倆個人的眼里同時流露出來狂喜之色。 但是這個時候夜輕舞手中的鋼刀卻是再次舉了起來。 手起刀落,于是汪清泉的人頭也應(yīng)聲而落,而此刻汪清泉的臉上居然還帶著笑容呢。 他以為皇帝的旨意就能救他的命嗎?笑話,她夜輕舞要殺的人,誰也救不下來! “啊,啊,啊,夜輕舞你居然抗旨!”汪明義驚叫了起來,然后他拼命地掙扎想要擺脫壓著自己的那個血殺成員。 可是這個時候白衣少女卻是已經(jīng)握著那還在滴血的鋼刀含笑走過來。 白衣如雪隨風(fēng)鼓動,腳下踏著血如酒烈,少女的一頭長發(fā)隨風(fēng)飛揚,明媚的臉孔上,帶著絲絲的笑意,這種強烈的視覺反差,讓眾人不由得都有了幾分疑惑,他們看到的到底是神還是魔! ------題外話------ 妞們,看文是要收藏的啊! ☆、【009】,一時手滑 那個來替皇帝傳旨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馬上就沖到了近前,可是夜輕舞卻是提著手中的鋼刀,含笑,步履款款地走到了汪明義的身邊。 看著那一滴一滴的鮮紅色的血珠,不斷地沿著刀鋒滾落下來,然后再在刀尖上匯聚,最后滴落,與地面上的血漿徹底融為一體。 汪明義只覺得自己的頭皮都有些發(fā)麻,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 “夜……夜輕舞……你,你……你不能殺我……皇帝有……有圣旨下了……”汪明義雖然現(xiàn)在舌頭打結(jié),但是卻還是終于把他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夜大小姐,還請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啊!”那個人影,手里高高舉著明黃色的圣旨,卻是已經(jīng)沖到了夜問天的身邊。 夜問天的眸光輕輕地一轉(zhuǎn),一邊的夜常喜早就已經(jīng)與夜老王爺心意相通了,當(dāng)下夜常喜腳步一錯,身子便已經(jīng)擋在了那個手拿圣旨的身影前:“呦,這不是李風(fēng)衛(wèi)隊長嗎,今天怎么有空到這兒來了呢?怎么樣,一會兒有沒有興趣,陪我老頭子喝一杯去?” 聽到夜常喜的問話,李風(fēng)差點沒有跳腳,心說他爺爺?shù)模裁唇凶鲇锌瞻。銈円辜疑匾呀?jīng)把汪家當(dāng)成了屠宰場了,皇帝能不知道嗎?你居然還讓我陪你喝酒,這么大的血腥味兒你也喝得進去。 看著那滿地的無頭尸體,還有那泡在血水中的人頭,李風(fēng)的臉色也是不好看的,要知道這可是在天子腳下,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這夜家,這夜輕舞也太過份了。 而這個時候夜輕舞卻是已經(jīng)來到了汪明義的身前,手中的鋼刀毫無意外地高高舉了起來。 “啊,李衛(wèi)隊長,救我啊!”汪明義大驚失義,忙大聲地叫了起來。 可是現(xiàn)在李風(fēng),倒是有心上去阻攔,奈何他被夜常喜攔住,根本就過不去的。 “夜老王爺,皇帝有旨要放過汪家的人,夜老王爺……”李風(fēng)現(xiàn)在除了叫破嗓子,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可是夜老爺子卻好像根本就聽不到一般,依就是坐在那里,眼睛半睜半閉的,腦袋卻還是頗有節(jié)奏一點一點的。 “李衛(wèi)隊長,你最好還是小聲些,我家王爺睡著了!”夜常喜小聲地提醒著。 李風(fēng)心里明白,人家夜家現(xiàn)在可是擺明了車馬炮,就是不睬你皇帝的旨意,其實李風(fēng)也明白這個中的原因,人家夜家大小姐,被你四皇子,還有汪明義迫害的時候,你堂堂的皇帝,卻是根本就當(dāng)不知道,現(xiàn)在人家夜家反擊了,你巴巴地沖過來想要救汪家人的,夜家理你才怪呢。 這倒不是夜家人有多狂妄,畢竟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更何況是名震天下的鐵血夜家。 如果再不做聲的話,那下次夜家的大小姐還不就得真死了。 “夜輕舞,你如果殺我,就是抗旨!”汪明義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得許多了,這一下子說話倒是順溜了不少。 “嗯,我是不會抗旨的!”夜輕舞倒是很難得地點了點頭,汪明義臉上一喜,但是接著夜輕舞那雙握刀的小手便霍地松開了,于是雪亮的鋼刀直接就從半空中掉落下來,然后重重地砍到了汪明義的后背上。 鋼刀太過鋒利了,那雪亮的刀鋒居然直接從汪明義的后心刺入,然后再從前心探出,這種傷,一看就知道活不了了,而且最要命的卻是人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啊!”汪明義慘叫了一聲,身子便已經(jīng)癱在了地面上的血水里,不斷地抽搐著,于是那滿地的血漿當(dāng)下便以他為中心,泛起一圈圈的漣漪。他不敢相信地看著夜輕舞,張了張想要說什么,可是血卻大口大口地不斷從嘴里涌出來。 “哎呀,不好意思,一時手滑!”夜輕舞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然后一臉歉意地道:“真是對不起了。” 汪明義的雙眼此時突出在外,瞪視著夜輕舞,他敢肯定,這個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可是,可是,他的慘死卻是注定的結(jié)局,就連皇帝的圣旨也沒有救下他的一條命。 “嗯,李衛(wèi)隊長怎么來了?”而這個時候夜老王爺也恰到好處地“醒”了過來。 李風(fēng)的嘴角滿是苦笑:“老王爺,我,我來了有一會兒了!” 于是夜問天把眼一瞪:“常喜,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正說話著,夜輕舞卻是已經(jīng)走了過來:“不好意思,剛才手滑了!” 一邊說著,一只素白純凈的小手,卻是已經(jīng)自李衛(wèi)隊長的手中把那道圣旨抓了起來:“既然皇帝那么好心地把汪家的財產(chǎn)全都給我,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長者賜不能辭嘛!” 李風(fēng)看著那只小手,上面沒有一滴的血跡,此時在陽光下,這只小手仿佛透明一般,居然是那么的純凈。該死,他怎么可以對這只剛剛殺過人的小手,感覺到純凈呢? 不過夜輕舞這個時候卻是身形一轉(zhuǎn),然后叫上血殺的成員,便直接向著汪家的庫房走了過去。 看著那踏血遠(yuǎn)去的身影,當(dāng)真是柔柔長發(fā),纖纖素手,飄飄裙裾,恍若誤墜凡間的天使一般。 不,不,不,這個時候李風(fēng)狠狠地?fù)u了幾下頭,天使,自己一定是錯覺了,這個女人,怎么可能會是天使,她一定是惡魔,一個雙手染血的惡魔。 夜老王爺看著自己孫女遠(yuǎn)處的身影,嘴角的笑意卻是更濃了,鐵血夜家,需要不是小白花,不是草包紈绔,而是殺伐果斷之人,雖然顯得無心冷情,但是卻不可否認(rèn),只要這樣的心性,才會在未來的殘酷中活下來。 夜老爺子很清楚,崇家對夜家的忌憚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而這一次因為夜輕舞又出現(xiàn)了這事兒,只怕崇家那邊也會回快對付夜家的動作。 但是一切,夜問天都不后悔,他的孫女他不護著,那么誰來護? 夜常喜站在老王爺?shù)纳磉叄粗贤鯛斈请S風(fēng)鼓動的白發(fā),他抬起頭,天空中,白云幽幽,想必,這頭頂?shù)奶欤芸炀鸵兞恕?/br> ☆、【010】,血雨腥風(fēng) 將汪家的財富都收入到了自己的口袋之后,夜輕舞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出來。 此時那個李風(fēng)卻還是并沒有離開。 “常喜爺爺,李家的總部不是就在京城里嗎,常喜爺爺,你帶領(lǐng)著血殺去包圍李家吧!” 此時的夜輕舞卻是吐氣如蘭,眉眼之間全是暖暖的笑意,就好像此時從她口中所說出來的話語不過就是再普通不過的話罷了。 而這個時候夜輕舞又似有意似無意地看了一眼李風(fēng):“李衛(wèi)隊長,似乎也是李家的人啊?” 李風(fēng)苦笑了一下,他就知道這位夜大小姐一定會注意到自己的,于是他點了點頭:“我是李家旁支的子弟。” “哦,那常喜爺爺,可要記得啊,李家的旁支也不要放過,反正咱們夜家的血殺成員不少,我們不如干脆就屯兵李家,讓他們管吃管住!”夜輕舞輕描淡寫地道。 李風(fēng)的神色微變,他立馬看向夜問天老王爺,在他看來,夜問天老王爺必然不會同意這位紈绔大小姐的胡鬧,可是卻沒有想到,夜常喜這位老管家卻是點了點頭:“是!” 說完了這話,于是夜常喜便一轉(zhuǎn)身,接著大手一揮于是那些血殺眾人便跟在夜常喜的身后如同一陣潮水一般地離開了。 “這個,這個……”李風(fēng)怎么也沒有想到,至始至終這位夜問天老王爺居然連話都沒有說,那副態(tài)度完全就是任由著夜輕舞胡鬧。 當(dāng)然了,此時在李風(fēng)的心里卻是已經(jīng)把夜輕舞所做的一切都?xì)w結(jié)到了胡鬧里去了。 “丫頭,怎么不殺李家的人呢?”夜問天這個時候卻是開口問道。 李風(fēng)一咧嘴兒啊,這位老王爺,你是什么意思啊,你這不是擺明了想讓李家如同汪家一般的滅門嗎? “呵呵,爺爺,現(xiàn)在李家暫時還不能動,畢竟我爹與哥哥兩個人都出征在外,而糧草什么的,還需要李家提供呢!”夜輕舞一笑,倒是直接說了起來,此時的她就好像根本忘記了李風(fēng)的存在。 “不過我倒是知道李家的女兒可是不少的,而且無論是朝中大臣,還是一些大世家,都有娶李家的女兒,爺爺,看來孫女又要去給你惹麻煩了!”夜輕舞說著,卻是已經(jīng)伸手抱住了夜問天的手臂,一副小女娃撒嬌的樣子。 “凌竟!”隨著夜問天的一聲低喝,于是一個面無表情的黑衣青年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夜問天的身邊。 李風(fēng)大吃一驚,因為他居然一直都沒有感覺到在夜問天的身邊居然還有其他人存在。 不過夜輕舞卻是神色如常。 “凌竟你去提醒一下那些娶了李家女兒的家族,至于方法嘛,你看著辦吧!”夜問天直接道。 “哦,對了,別忘記了,咱們宮里可是還有著一位李貴妃呢,我記得她生的兒子就是那個崇之灼吧!”夜輕舞又補充了一句。 “是!”凌竟應(yīng)了一聲,當(dāng)下身形一動,便離開了。 “李風(fēng)!”夜輕舞的眼瞳這個時候終于瞇了起來,她緩步圍著李風(fēng)轉(zhuǎn)了起來。 李風(fēng)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頭皮發(fā)麻,剛才夜問天與夜輕舞兩個人居然當(dāng)著他的面兒直接發(fā)號施令,他就知道只怕自己的小命要交待了。 可是畢竟沒有人喜歡死的。李風(fēng)也是一樣。 于是李風(fēng)的眼底終于涌起了兇光,就在夜輕舞轉(zhuǎn)到他身前的那一刻,他的手掌一翻,于是藏在袖口中的短刀便已然出現(xiàn)了,接著他拉過夜輕舞,短刀對準(zhǔn)了少女的咽喉。 “夜老王爺,我不想死,而且剛才的事情,我也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夜老王爺只要你放過我,那么我就放過夜大小姐!” 夜輕舞笑了,同樣的夜問天也笑了。 “李風(fēng)小子,你確定你想要威脅我?你可知道這會有什么后果?”夜問天的聲音很平緩。 但是這種平緩帶給李風(fēng)的卻是一種無窮的壓力。 “夜老王爺,我也不想的,都是你們逼我的!”李風(fēng)這個時候卻是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當(dāng)下他手里的那柄短刀卻是又用力壓了壓,于是那鋒利的刀刃,便已經(jīng)刺破了夜輕舞的皮膚了。 夜問天的眸子冷了起來:“看來李家是真的沒有必要再留下去了!” “爺爺,小舞受教了!”夜輕舞這個時候臉上的笑容卻是沒有任何改變。 只是此時的李風(fēng)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一把比之他手中的還要更鋒利的短刀卻是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夜輕舞的手掌里。 而與此同時一道黑影也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