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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林茹嫡女…… 那豈不就是林尋聲的meimei了? 算了算了,總不能叫她知道自己是做什么去的,無論如何,她堂堂皇上,去那種煙花之地,都是不大好看的。 “不必,君后今日回門,你若有空,便去陪一陪君后吧?!?/br> 林尋柒被拒絕,抿了抿唇,也不失落,雙手拱起來道:“是,臣女遵旨?!?/br> 倒算不得什么旨意。 黎挽不再管她,與黎安一同出了林府。 身邊只帶了幾名暗衛。 她們先去的安王府,幾名容貌鮮艷的小侍俱在門口等著,日頭太熱了,便用袖子擦一擦額角汗珠,然后繼續殷勤地望著門外。 直到有一人抬著眼睛轉了一圈,看見她們從不遠處走來,立馬興奮的拍了拍另外兩個。 黎挽他們是見過的,等人走近了,三名小侍齊齊跪下:“奴參見皇上,王爺。” 禮儀規矩齊的不得了。 “快起來,皇姐這次算是微服私訪,你們不要弄出動靜。” 黎安柔聲同三位小侍說,儼然一副好女人做派。 小侍們互相對視一眼,紛紛點頭,又柔順的跟去黎安身邊。 黎挽看的頗有些感嘆,她身邊,就沒有這么可心的人! 一個無禮至極,一個膽小如鼠,有時候她也會羨慕安兒的生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天塌下來也有她頂著,只是到底羨慕不過來。 黎挽從前與黎安在一起,便是時常聽曲下棋的,今日也一樣,安王府的小侍一個個拿著樂器在一邊彈奏,她同安兒擺了張棋盤一同下棋。 黎安是個臭棋簍子,又菜又愛玩,還特別喜歡悔棋,要不是身份高,是當今圣上親妹,怕是說什么也不會有人愿意跟她玩的。 此時她就轉溜著一雙眼睛四處看了看,緊接著像是有些緊張的指著某個地方:“皇姐你看那是什么?” 黎挽知道她meimei又要耍賴,卻也依言看去,再回頭,棋盤果然變了個樣,原本黎安的死局也解了,兩人又是針鋒相對的樣子。 直到晚上,她們才換了身衣服,將長發盤起,去往秋月樓。 秋月樓內滿是清新的脂粉香,他們大多小倌兒用的都是素雅的清香,畫的也是清麗的淡妝,因此十分吸引一些讀書人的喜愛。 黎安是里頭的??土?,便向老鴇要了最靠近舞臺的一間廂房,有幾名同樣涂抹淡淡脂粉的男子從外頭進來,一人手里提著一壺酒,進來便盈盈湊近,給兩人各斟上一杯。 黎挽嘗了一口,這酒香聞著濃郁,后勁卻不大,比起這個,黎挽卻更愛喝些烈酒。 喝最烈的酒,抱最美的男子,一直是她心之所向。 只可惜最烈的酒她有,最美的男子卻是沒看到的。 “行了,你們隨便找個地方伺候著吧,莫要出聲惹了這位小娘子不喜,否則可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黎挽撫了撫其中一男子的臉,開玩笑似的說道。 她們身為皇族貴胄,就算是逛青樓也是很要面子的,非花魁那般的小倌兒可看不上。 那男子羞的低下頭,卻又偷偷去看黎安。 安公子是這秋月樓的??土?,出手素來大方,他們不知道她的身份是什么,卻也知道絕對不低,只因這人在樓里橫行霸道慣了,每每點名要誰,便是已經有別人要了,也不得不給她讓出來。 這讓樓里人知道,她的身份絕不低于那些被搶了女子的官員。 “還不快給本公子倒酒?” 黎安舉著白玉酒杯搖晃。 那人立馬上前倒酒,白藕似的玉臂袒露,頗有些風情在里頭。 黎挽倒不在意他,從前自己來時都是只看歌舞與喝酒,存在感沒有黎安高,后來她忙于奪嫡,便不再去了,反而是黎安去的多一些。 這群小倌兒也就順理成章將她忘得差不多了。 “哎,你們花魁什么時候出來啊?!?/br> 黎安深知皇姐同自己過來便是為了一睹那花魁的模樣,畢竟哪個女人不偷腥,哪個女人不愛美人兒呢? 那男子聽她們問花魁,笑臉僵了僵,卻很快恢復原樣,只是指了指舞臺道:“公子且瞧,那不是來了嗎?” 黎挽黎安俱看去,只見一男子,從上面緩緩飛下,將兩人都看直了眼,那男子一身雪白肌膚,衣服勉強能蔽體,然而隱隱行動間卻有纖細修長的大腿露出,看的人血脈僨張。 樓下開始叫價,有人已經出到一千兩白銀了,黎安輕蔑一笑,一千兩?給本王吃個飯都不夠,也好意思拿出來。 “五千兩!” 黎安這一聲驚呆了下面眾人,她們驚嘆幾聲紛紛抬頭,想看看樓上是何許人也。 然而簾子拉的緊,黎安躲在里面,她們是看不見的。 本以為這場花魁爭奪戰已經十拿九穩,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隔壁廂房也高聲喊起來:“我出六千兩。” “他爹的,誰敢跟老娘搶!” 黎安被人讓慣了,破脾氣可是一點就著,黎挽淡定地喝了口酒水,安撫道:“不過六千兩,你加錢便是,不必如此不悅,若把事情鬧大了,我們也見不得人?!?/br> “哼!”理是這個理,她們都是偷偷出來的,但是安王殿下咽不下這口氣! 她將銀子加到了七千兩,對方卻似偏要與她作對一樣,出了八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