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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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震動,林老師來電:“你們在哪兒啊?病房里怎么沒人呢?” 我:“我們——在藥房呢,拿回家之后的藥。” 林老師狐疑:“你回家還要吃藥?不是掛水么?” 我:“啊——也要吃藥。要么你們先回家收拾下要帶走的東西吧。” 結(jié)果出來,顧魏低頭看化驗單,至于我,只要看他的臉就可以了——眼神一會兒放空一會兒清明,眉頭一直微微蹙著——相當不好判斷。于是我清了清嗓子。 顧魏抬起眼睫,看了我一眼:“沒有。” 我輕輕呼了口氣,剛才那一秒緊張得沒敢喘氣。 顧魏不說話,靜靜地看著我。 我聳了下肩,試圖活躍氣氛:“啊——之前又是吃藥又是掛水——身體和精神狀態(tài)也不好……我還是比較希望能給顧林一個好的基礎(chǔ)的。” 顧魏依舊不說話,直直地盯著我。 我:“你這是——失望——還是——慶幸?” 顧魏面無表情:“談不上失望也談不上慶幸。” 我:“……”顧先生,你這樣讓我很難搭話啊,我眼巴巴地看著他。 半晌,顧魏抬手捂了捂我的眼睛:“不要這么看著我。” 我:“嗯?” 顧魏輕輕嘆了口氣,聲音很輕地道:“沒事。” 回到病房,想到林老師和娘親都在:“你們沒回家?” “沒什么要收拾的,那邊該有的都有。”林老師看了眼我空空的手,“你拿的藥呢?” 我:“啊……放車上了。” 本以為這事兒就這么翻篇了,結(jié)果實誠的六月小朋友迅速出賣了隊友:“舅媽抽血去了!” 林老師:“抽血?!” 六月:“h——h——h——h——g!”記不清hcg,囧…… 林老師:“林之校,你到底干嘛去了?!” 我正在思考要怎么把這個烏龍糊弄過去,一旁的顧先生面無表情道:“她經(jīng)期晚了20天,去查了一下有沒有懷孕。” 林老師迅速睜圓眼睛。 顧魏:“沒有。” 林老師呆滯的表情就這樣定格在了臉上。 我:“…………” 娘親看著我:“你多大的人了,怎么這個事你都不清楚?” 我:“這方面……不是很有經(jīng)驗……” 娘親:“你自己的身體自己不清楚的?你——” 顧魏面無表情地看著娘親:“過度疲勞,內(nèi)分泌紊亂。” 娘親張了張嘴,又抿上,沒再說話。 二三九 我們就這樣被顧魏連鍋端到x市,y市戰(zhàn)場就這么清掃完畢。 顧魏伸手:“車鑰匙。” 我看了眼懷里的六月:“你沒開車?坐高鐵來的?” 顧魏:“今天肯定要把帶你回去,我開車來干什么?” 我:“……”默。 上車的時候,我好奇地問他:“你和表哥打電話的時候都說了什么?”人上來得那么快。 顧魏:“讓他上來。” 我:“沒別的?” 顧魏陰森道:“立刻馬上,要么他上來,要么我下去。” “……”原來是威脅=_=,“我還在想如果你和大姨吵起來,我是幫理還是幫親。” 顧魏涼涼地瞥了我一眼:“我既是理,也是親。” 我:“哦……”看顧先生這個狀態(tài),是不打算和睦友好地同我聊天了,于是我明智地從副駕駛爬出來,到后座和六月tiny作伴。 顧魏坐到駕駛座上,不急著開車,而是伸手打開副駕駛的儲物抽屜—— 拎出一袋吃了一半的切片面包:“嗯——?”舉到空中示意了一下,扔在副駕駛上。 摸出一盒拆封的餅干:“嗯——?”舉到空中示意了一下,扔在副駕駛上。 拿出一罐還沒拆封的酸奶:“嗯——?”舉到空中示意了一下。 我被他三聲冷颼颼的“嗯——?”給嗯得發(fā)毛,迅速拿下他手里的那罐酸奶,轉(zhuǎn)向六月,一臉諂媚:“六月~想不想喝酸奶啊?”插好吸管遞給小朋友,不敢看顧魏,朝他揮揮手,“開車,林老師前邊打燈催了。” 顧魏發(fā)出一聲極輕的介于“哼”和“嗯”之間的聲音,啟動車子。 我覺得我晚上要倒霉=_= 到了x市,顧魏帶著林老師去中醫(yī)科,六月帶著我去爺爺病房。 老爺子精神頭還是挺不錯的,正在聽京劇,看到我:“校校回來了。” 我點點頭。 爺爺:“你外婆怎么樣了?” 我:“還不錯。開始好轉(zhuǎn)了。” 爺爺:“你臉色看著不大好。” 我干笑道:“啊,哈哈,剛才顧魏開車開太快,被他嚇得。” 爺爺笑了笑沒說話。 一旁的表姐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洗蘋果的時候經(jīng)過我,在我耳邊小聲道:“吵架了?” 我默默尾隨她到衛(wèi)生間:“女人真的不能太聰明……” 表姐哈哈一笑。 我:“表姐,晚上六月借我?guī)Щ丶野桑俏业淖o身符。”顧先生今天陰森了一天,天知道晚上回家會怎么爆發(fā)。有小朋友在,他應(yīng)該會收斂一點。 表姐:“啊哈,no。” 我作哀求狀:“表姐——” 表姐給我拋了個媚眼:“小別勝新婚哦~”就出去了。 我=_=:“…………” 二四〇 吃完晚飯,我努力抓著表姐聊天,試圖拖延回家的時間,但是被顧先生識破,直接拖走。 我抱著“該來的總要來”視死如歸的心情,被顧先生一路載到超市。 我:“嗯?” 顧先生→_→:“你好像忘了還有五天就過年了。” 我:“……”家里什么都還沒有采買。 超市里人很多,但是買東西的過程還是很愉快的,顧先生全程服務(wù)到家,高的——他夠,重的——他搬,冷的——他拿,人多的地方——他開道,耐心地與我商量過年要做什么菜,吃什么零食,滿滿一車去結(jié)賬的時候,我已經(jīng)被一臉溫純的顧先生迷惑得喪失了警惕,以為他火氣已經(jīng)消散,一路上還掏出小本子把剛才討論的配菜一一記下,時不時和他討論一下。 但是有句話叫“胡蘿卜加大棒”…… 洗完澡回到臥室—— 床上就一個枕頭…… 顧先生簡直幼稚出新境界…… 絕不能姑息! 我坐在床邊慢慢吹著頭發(fā),等待幼稚患者洗完澡回來。 顧魏擦著頭發(fā)走進來,絲毫沒有把另一個枕頭從柜子里拿出來的打算,面無表情地掀開被子往床上一坐—— 我迅速地關(guān)掉吹風機,往床上一趟,一把拽過那個枕頭,拍了拍,往上一躺。 顧魏二話不說,伸手過來拽枕頭—— 于是莫名其妙就發(fā)展成兩個人坐在床上無聲無息地搶了兩分鐘的枕頭,擒敵捕俘散手全上,就差沒鎖喉了=_=…… 我:“為什么就一個!” 顧魏:“哈,過去一個月,就我一個人睡,為什么要兩個!” 我:“我回來了!” 顧魏:“要不是我今天過去,誰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 我仗著個子小,瞅準時機從他胳肢窩的空隙里一鉆,一把抱住枕頭搶到手:“哼!”一把拍滅燈開關(guān),背對著他躺下,被子拉到下巴,閉眼睡覺。 身后半天沒反應(yīng)。 我終究忍不住,睜開眼睛,扭過頭。 顧魏一動不動地維持著剛才的坐姿,直直地盯著我。 房間里光線很暗,最亮的就是他的眼睛了。 我看著他,過去近一個月的時間,我們聯(lián)系得很少,我不知道他過得怎么樣,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休息,似乎時間一下子就跳過了這一個月,我們突然分開,現(xiàn)在又突然重新在一起。 顧魏往我旁邊挪了挪,貼著我躺下,從背后把我抱進懷里。 我:“火發(fā)完了?” 顧魏淺淺地發(fā)出一聲既像笑又像嘆氣的聲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