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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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完步,做完cao,雖然是秋天也難免疲勞口渴,秦舒剛用自帶的水杯裝完水,一轉身蓋子還沒旋緊,就被人撞落在地。 要說故意,劉茉也不是故意,她要是說句對不起也就算了,問題是她把秦舒的杯子撞掉,不僅不道歉,反而還給了秦舒兩個大白眼。 秦舒哪有那么好的脾氣,在她擦身要走的時候,秦舒攔住她:“撞了人不會道歉,你啞巴了?” 全班都靜了下來,劉茉瞪著秦舒,“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意思。”秦舒的表情突然變得痞氣,語氣很犀利,“既然你沒聽懂,那我就再重復一遍。” “撞了人不會道歉,你、啞、巴、了?” 所有人都在看著,劉茉委屈地紅了眼眶,“秦舒!你不要太過分!” “到底是誰過分?”冷冷地看著她,秦舒輕笑,“撞人的是你,不道歉的也是你,我說錯什么了嗎?” “你為什么要這樣欺負人?!”劉茉泫然欲泣,此時班上已是針尖落地無聲,所有人都在看著講臺前的她們。 秦舒不理會別人的目光,也懶得和她廢話,語氣依舊不善:“向我的杯子道歉。” “你不要欺人太甚!” 秦舒不說話只看著她,那目光讓劉茉有點發毛,片刻后,秦舒走到飲水機邊重新裝了半杯水,然后走回劉茉面前—— 將那半杯水全都倒在了劉茉的鞋子上。 “啊……!我的鞋!”她驚叫一聲,臉氣地通紅,“秦舒!你……” “扯平。” 秦舒淡淡丟下兩個字,拿著自己的杯子回了座位。 劉茉又哭了,旁邊幾個同學陸續走過去安慰她,其他人議論紛紛,秦舒聽著,神情卻絲毫不為所動。 桌肚里的水杯靜靜躺著,杯身裂了一條長長的細縫,剛剛裝水倒在劉茉鞋上的時候就漏了秦舒一手掌,以后肯定是沒法用了。 這是秦琦送給她的,她們姐妹倆一人一個,同款不同樣,秦舒已經用了快一年。 有些事情沒必要向無關的人解釋那么多,正如此刻覺得秦舒過分的圍觀者們,她沒有必要解釋給他們聽,沒有必要告訴他們這個杯子對她而言有多特別。 她知道自己是為了什么在生氣,為了什么在堅持,對與錯她自己心里清楚就夠了。 眼神和表情都冷了下來,靜坐的秦舒身上突然冒出一股讓人害怕的冷意。 在眾人的竊竊私語聲中,她的背挺地無比直,一直到最后一節課班主任來宣布第一次月考的成績。 重點點名幾個進步特別大和退步特別大的學生,而后班主任開始宣布這一次月考的排名,從最后一名起一個個念名字、班級名次和年級名次,在念到最后一個時,一向嚴肅的他笑出了一臉皺紋。 “班排第一名,比滿分少四分,556分,年排也是第一……秦舒。” “語文扣了四分,其它科目全是滿分。” 又一次成為了矚目的中心,卻和不久前那一次完全不同,投向秦舒的目光既微妙又復雜,不遠處劉茉的臉色甚至都黑了。 坦然地將這些目光全都接受,秦舒勾起一邊唇角玩味地笑了。 這個世界會被能力改變,會被勇氣征服,唯獨不會被無能力的眼淚動搖。 因為明白,所以她不在乎。 前桌男生依舊是班上第二,放學后和秦舒一組一起打掃教室衛生時,他笑著八卦:“哎秦舒,你有沒有看到,英語課代表和生物課代表之前還聚在一起講你的壞話,說你欺負劉茉什么的,聽到排名的時候,臉都青了哈哈哈哈哈……她們一個班排37名一個班排42名,老班還重點批評了她們兩個!笑死我了……” 秦舒也笑,卻沒有多說什么,只用掃把從他腳下揮過,笑意滿滿地斥道:“快掃你的地!我還趕著回家呢喂!” ☆、‘千分之一’的人 初一要考七門課,語數外各一百二十分,歷史五十分,政治七十分,地理生物各四十分,總分一共560。 秦舒所有科目都是滿分,語文扣的那幾分,應當是扣在作文上。 試卷發下來拿回去給秦媽看,她樂地合不攏嘴,夸獎的話都說不出來,只一個勁兒地連聲說‘好’。 作為班級里各科的第一名,每個老師講解試卷的時候,都表揚了秦舒,看見她就跟看見什么似的,一個一個嘴角都能咧到耳根去。 這次月考學校按慣例出了紅榜,上個學期期末考時讓秦舒郁悶的事這次沒有發生,那個和她并列第一、在紅榜上壓在她上頭的陸林先,這次排名在她之下,555分,比她少一分,只得了年級第二名,她是唯一的第一名。 聽說他也是六科滿分,那五分也是扣在作文上,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秦舒突然覺得曾經倒霉了整整一輩子的自己,運氣其實也蠻好的。 不過事實上,秦舒的作文分比陸林先高,不是因為她運氣好,而是因為她行文比較老練,畢竟是她寫小說的人,兩輩子加起來林林總總寫了幾百萬字,熟能生巧,再不濟的人多少也練出了點水平,更何況她在這方面本就不差。 陸林先的作文寫的也不錯,緊扣主題,立意明確,條理清晰,遣詞造句都有功底在,但比秦舒遜色,所以在象征性扣分的時候,改他倆試卷的兩位老師,根據各自的閱讀感受,給出了這相差甚微的分數。 上學期期末考的時候,因為假期的緣故,有一半的人都沒有去看紅榜,這一次月考紅榜出來,除了部分雙數班的學生,其他學生全都擠在紅榜前查看排名,雖然他們大部分人的名字都不會出現在上面。 ‘少數’,這個詞很有吸引力,每個年級名列前茅的那一百人就是整個年級一千人里的少數,他們是十分之一。 而年級第一,則是紅榜上的百分之一,整個年級的千分之一。 秦舒這個名字一下子被同年級的許多人知道,突降第一,并且是以碾壓性的優勢,好學的那些全都被她激起了好勝心,開始以她為目標。 雖然成績不錯,但秦舒并沒有掉以輕心,絲毫不敢在學業上有所放松。 她對待數學無比認真,所有的知識點都力求弄懂學透,英語的語法同樣,單詞更是從來沒少背,為了培養語感,她每天都會看英語電影、電視劇以及綜藝,而對待語文的文言文和詩詞就更上心了。 每天早上六點起床背單詞、背詩詞和文言文,到學校以后認真上課,課間做作業,回家以后有作業做作業,做完作業就回顧當天的知識點,然后再預習第二天的內容。 一切都完畢以后就進黃金屋碼字,她的手速在這段時間內提升了不少,一萬字有時兩個小時半就能碼完,為了多休息,她便把黃金屋的時間比例調回了零,碼完字出來,依舊是她進去的時間,八點左右,不用擔心休息時間不夠,她就躺在床上東想西想,或者干脆什么都不想放空自己,接著一夜安睡到天亮。 周末的時候秦舒會去逛逛超市,秦媽從她給的錢里拿了些給她,這時候三千塊錢很經花,她們母女兩人,一個月開銷僅在一千左右。秦舒除了去超市買零食,就是去述喜書屋借書,她的生活很有規律,雖然看起來不那么精彩,可是她卻樂在其中,十分享受。 因為劉茉鬧的那一出,秦舒在班里開始獨來獨往,除了偶爾和前桌的男生聊聊天,平時坐在座位上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原本關系和諧的‘聊友’沈裕安自那天突然發病以后,秦舒就再沒跟他說過話,兩人間的氣氛就好像回到了最開始。 沒有秦舒的‘鼎力相助’,沈裕安的作業是怎么完成的,秦舒不知道也懶得去管,熱臉貼冷屁股這種事她不喜歡做,畢竟雖然沒想過要他掏心掏肺,但至少不能隨便咬人是不? 他愿意屬狗,她還不愿意做那倒霉呂洞賓呢! 要說比冷臉,沈裕安還真沒秦舒厲害,更何況他們之前的一個月里關系確實不錯,在頭幾天的不正常過去以后,漸漸恢復冷靜的沈裕安,心里便開始后悔起來。 秦舒不過說了一句別喜歡她而已,真要追究起來,也沒什么好生氣的吧? 更何況,他壓根還沒搞明白自己為什么生氣。或許只是因為他作為一個好看的男生,在還沒開始有什么想法的時候就先被人嫌棄,這樣的事實刺激到了他的自尊心? 不管是不是,總之沈裕安最后是這樣給自己的怒氣來源下結論的。 糾結了好幾天都不敢和秦舒說話,等了又等的沈裕安終于等來了機會。 時間是在下午的語文課上,老師發現正在和同桌聊閑天的劉茉,冷著臉點她起來背誦正在學的那篇文言文,她當然背不出來,臉漲地通紅,末了卻不服氣地辯解:“這一課還沒學完,我當然不會背了……” 老師冷冷看她一眼,隨后點了秦舒,讓她站起來完整背一遍給全班聽。 彼時秦舒正用課本壓著本子奮筆疾書寫著什么,一向認真的她居然破天荒地沒有聽課,瞄見她所作所為的沈裕安在心里暗喜。 最近秦舒不和他說話了,前頭那節自習課他無聊地快要發霉,閑著沒事便把這篇文言文背下來了…… 正當沈裕安以為自己可以來個‘拔刀相助’的‘壯舉’替秦舒背書時,秦舒卻無比輕松地站了起來,書本一合,開口就背。 而他自告奮勇的手,連抬都沒來得及抬起。 一字不停地背完,老師滿意地讓秦舒坐下,而后看向臉色爆紅的劉茉,淡淡道:“雖然你可能不懂,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一句話,‘機會永遠只留給有準備的人’,你現在揮霍的一切,都會是將來讓你痛苦的根源。” “別覺得我在為難你,全班六十多個學生,我為什么不點別人,只點你?你心里應該也清楚吧?” “話我就說到這里,希望你好好想想,有時間浪費,不如多看看自己和別人的差距。” 一席話說地全班鴉雀無聲,坐在秦舒旁邊的沈裕安內心卻在咆哮:老師你睜開眼睛看看啊喂!秦舒也沒有認真聽課啊她可是寫了一節課的不知道什么鬼!…… 他的內心活動秦舒不知道,在他腹誹的時候,她正忙著做最后的工作。 她制作了一本小冊,在最近這一個月里,她讓秦媽將每天的癥狀記錄在小冊的表格里,什么時候咳嗽、一天里咳嗽的次數多還是少、是否咳痰等,一一填寫在冊。 而她也將那本《如何擁有一個健康的肺部》看完了,她打算整理一遍,然后帶著這份‘資料’和秦媽,一起去看中醫,抓點中藥先調養著,等放寒假,她再帶秦媽去醫院里好好檢查。 在家的時候把這茬忘記了,前面那一節自習課她都在整理,現在差不多快弄好了,雖然一整節語文課沒怎么聽,但好在她有預習的習慣,該學的其實都已經懂了個八八九九。 這是下午的最后一節課,放學后秦舒片刻也沒停留,收拾好東西人就出了教室。 沈裕安在她背后,嘴張了張,卻還是沒有叫住她。 秦舒背著書包直奔樓上,溫姜她們班拖堂,在門口稍等了會,才等到溫姜出來。 路過籃球場的時候,秦舒只顧著和溫姜說話,沒注意到那一群打籃球打地熱火朝天的男生,‘砰’地一聲,而后是秦舒的輕呼——一顆籃球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頭上。 “痛不痛?沒事吧?!”溫姜也跟著驚呼了一聲,而后既擔心又關切地問,“有沒有砸傷?!” 搖搖頭,秦舒眼里疼出了淚花,卻只是說:“……沒事。” 兩人皺眉向男生們看去,只見那群人中走出一個秦舒并不陌生的身影—— “……對不起。”沈裕安臉色緊繃,語氣也有點生硬,“我……” “沒事。”秦舒見是他,只看了一眼,淡淡說了兩個字,便垂下眼瞼,挽著溫姜的胳膊走開了。 沈裕安臉上不顯,心里卻十分氣悶,燥郁非常。秦舒的表現在他看來就是不想搭理他的意思,不然她為何一個字都不愿和他多說? “裕安!”霍文軒跑過來,手搭在他肩上,“沒事吧?” “沒。”沈裕安甩開他的手,悶悶不樂地回到球場上。 隔的稍遠些,一個站在籃球框下的少年,雙手抱臂,靠在籃筐鐵柱上,微微瞇眼,因為個頭關系,他看向身邊另一個男生時幾乎是用眼尾,“那個人是誰啊?” 男生不明所以地回答:“沈裕安啊,十五班的。” “我說女生。” “女生?”回話的男生愣了愣,“你是說溫姜?你不知道她?她長得很漂亮……” 高個男生皺眉打斷:“另一個。” “另一個?”那人這才反應過來,“哦哦……那個啊,十五班的秦舒啊,和沈裕安同班,她是這次月考的年級第一,蠻厲害的……不過你也很厲害,和她相差不大,她就比你多一分而已……哎哎…陸林先你去哪?你不打了?” “不打了。” 走到球場外背起自己的書包,高個男生轉頭看向籃筐下的人,抬了抬下巴示意對方自己先走了,而后頭也不回地轉身出了校門。 ☆、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