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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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李景行,自然是站的離這兩對遠了一些——他已經不當電燈泡好久了。 他們好不容易等到了沈采薇,這才松了口氣。沈采蘅上來拉了拉沈采薇的手,左右瞧了瞧這才松了口氣:“還好沒事,差點嚇死我了。我就說嘛,長平公主那模樣就不像是個會游水的,要是落了水還不是要拖累你?還不如和我一組呢......”她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抱怨起來了,“要是這回咱們一組,采蓮一定能得第一的。” 沈采蘋聽到這里,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了:“對不起,三jiejie,是我拖累你了。” “沒事。”沈采蘅十分淡定的擺擺手,她還要再說幾句,就被沈采薇拉住了。 沈采薇促狹的朝她眨眨眼,湊到她耳邊小聲笑道:“我看你一點也沒嚇到啊,邊上還有顏五跟著呢。” 沈采蘅的面一下子就紅了,仿佛胭脂靜悄悄的灑到了她的面上,明艷動人。她羞窘的推了沈采薇一把,別扭的道:“我不和你說了!你家李公子這不是也巴巴的等著。” 沈采薇自然是早就見著了邊上的李景行,只是心里還記恨著他招惹長平公主連累了自己的事情,這時候見了人也不過是抬了眼,輕描淡寫的說一句:“嗯,我沒事。” 李景行等了半響才得了這么一句,忍不住蹙了蹙眉,心里也頓了頓:他是不是又在什么時候得罪采薇了╮(╯_╰)╭ 就在沈采薇等人重新回了賞荷宴的時候,長平公主也才剛剛回了宮。 皇后剛剛喝過藥,精神還好,聽了宮人把事情從頭說了一遍,稍顯蒼白的唇氣得顫了起來,她看了長平一眼,聲音冷得如同冰凝一般:“我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蠢貨!”她一向自負不凡,先太子又是個聰明絕頂的,哪里會知道女兒竟是蠢到了這個地步。 皇帝心疼女兒又心疼妻子,一時插不上話,只得撫了撫皇后的背,溫聲勸道:“好了好了,你別氣,你的身子經不得氣。” 皇后沒應聲,反而是抬了眼看著長平公主,接著問道:“你還沒這么大的膽子,誰慫恿你的?” 長平公主這時候才有些害怕起來了,她還有些少年義氣,猶豫了一下沒把臨平郡主說出來,只是咬著唇道:“沒人,就是我自己想的。” 皇后唇邊笑意冰冷的宛若刀鋒,仿佛都可以割出血來。她索性也沒再問長平,轉而問起了長平身邊伺候的宮人。 出了這樣的事,那些宮人自然是首當其沖被責罰的,最前頭幾個已經被拉出去杖責了。此時又把人拖上來詢問,自然是知不無言,言無不盡。 皇帝和皇后聽著聽著,都聽出了里頭的問題,神色便都有些變了。 皇帝聽出一二,忍不住拍了拍床沿:“這臨平也實在太不懂事了。”他自然是把自己的女兒看得千好萬好,所有的錯事必然都是旁人慫恿的。 皇后卻是冷笑了一下,譏誚道:“一個巴掌拍不響。長平這般蠢笨,怪不得旁人拿她當刀使。” 皇帝不太自在的咳嗽了一下打斷了皇后的話,替她捏了捏被角:“好了,有你這么說女兒的嗎?長平這回也算是遭了難,她也知錯了。”他伸手把長平公主拉了來,溫聲催道,“你瞧你把母后氣得,還不快賠罪?下回再不可淘氣了,父皇母后現今只剩下你一個了,再不能出事。” 長平公主早就嚇得快哭了,這時候自然收了脾氣,可憐巴巴的對皇后賠了錯:“母后,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不敢了。” 再蠢的女兒也是自己的。皇后氣得心口疼,嘆了口氣:“你也大了,該訂親事了。再不能像是以前那樣胡亂跑了。”她闔眼想了想,下了決心道,“這樣吧,索性你身邊那些人也都不得用,我讓我宮里的孫女官跟著你。你就好好呆在自己宮里學一學規矩吧。”她自知自己怕是熬不了多久,皇帝固然心疼長平卻也不能照顧她一輩子,再如何也得把女兒教好了才是。 這是禁足的意思。長平公主嚇得呆住了——明明沈采薇什么事也沒有,自己還落了一回水,母后怎么還這樣對自己啊。 皇后一片慈心,皇帝也不好再勸,只得瞧著宮人把長平公主扶著回去了。 皇后靠在枕上歇了一會兒,稍稍有了精神才叫了盛女官上來:“既然沈二姑娘救了長平,一點不賞也不好。你替我擬個單子,賜些東西下去權當謝禮吧。” 盛女官垂首應了。 皇后又交代了一句:“另外,你找個人,把今日的事和鎮寧侯說一遍。”皇后冷笑了一下,“臨平把人都當傻子,倒是不知道她這個聰明人要怎么把日子過好。” 鎮寧侯當年既是娶了臨平郡主,那些舊事多少也是知道的,瞧著他待臨平郡主的模樣說不得是有幾分真感情的。但是他到底是個男人,再有情意再心寬,怕也是受不了臨平郡主這么折騰。 ☆、148 婚嫁 出了長平公主這樣的事又得了皇后賜下的東西,沈采薇越發不敢出門了——長平公主已經被禁了足,她還是小心些不要惹了旁人的眼,避一避風頭的好。好在,她的婚期定在第二年的春日,稍一晃悠就時間就和流水似的流過去了。認真論起來,沈采薇還是有許多事要做的,繡衣自然輪不到她來繡但一些小繡件卻可以自己動一動手。她女紅本就不大好,只得跟著沈采蘅一起稍稍學一點裝點一下門面。 沈采蘅和顏沉君的婚事很快也訂了下來,畢竟顏沉君的年紀已經不小了,顏家那邊又不可靠,早就拖不得了。好不容易等到沈采蘅及笄、上頭的沈采薇訂了親,兩家自然也很快就把沈采蘅的婚期給訂了下來。 裴氏難得回一次京城,一想到這回竟是要嫁女兒,再者女兒日后必是要隨著顏沉君留在京里的,雖然沈三爺一直陪著但還是覺得心里就怪難受的。她這一難受,頭疼病就犯了,只得歪在榻上躺著,那些瑣事是管不了許多了。嚴氏沒法子,只得伸手接了一攤子的事,兩頭忙著。好在沈采蘋和裴八郎之間的事已然見了些眉目,小兒女間也很有些情意,便是沈承宇都不曾多言只是默許,嚴氏稍稍放下了心,每每瞧著女兒雪堆玉砌一般的面容便覺得欣慰,便是忙壞了心頭也是高興的。 這么一年事情不斷的,沈家眾人心里都有個盼頭,很快就到了第二年的春日。 沈采薇的婚期就訂在三月五日,真是春景如畫,鶯飛草長,山野皆綠的時候。 李家的彩禮也已經送過來了。那一日,裴氏難得的從榻上坐了起來,陪著嚴氏一起看了一回。 因著李景行到底是長子長孫,李老夫人又慣來偏疼長子,李家送來的聘禮可算是豐厚異常。 嚴氏看這這么一堆活生生的金銀珠寶很是心熱,想著裴家雖然不輸李家但裴八郎到底是幼子這上頭怕是比不上李景行。這樣一想,她心里頭就有些不高興了。 裴氏倒沒有特別大的反應——她早就在心里把顏沉君和李景行比了好些回,越比頭越疼,恨不得把不爭氣的女兒拉來錘一通。這樣一來,她索性就不再庸人自擾的往這上頭想了,見了這么成堆論的彩禮她也不過是拿著單子上下看了一回,口上淡淡道:“拿幾個箱子裝一裝,添到嫁妝里頭給二娘帶過去就是了。” 嚴氏哽了一下,一時說不出話來——她還真沒有裴氏這種視金錢如糞土的本事。 裴氏卻端出親切的面孔來,少見的說了幾句老實話:“咱們做長輩的,總也是希望小輩能過得太平如意的。難得李家這般知禮,咱們總也不能叫二娘丟了臉。二嫂,你說是吧?” 嚴氏只得呵呵了一下,敷衍的應和道:“弟妹說得是。” 裴氏說了這些,又有些懨懨了,往后一靠擺擺手:“二嫂若是有事,盡管忙去吧,我這又有些頭疼了呢。” 嚴氏實在吃不住裴氏這時疼時不疼的頭疼病,只得起身告辭了。等她回了房間,不知怎的還是拿出沈采薇的嫁妝單子一行一行的往下看,越看越覺得憋得難受。 無他,沈采薇的嫁妝實在太過豐厚了——除了先時林氏留下的嫁妝還有沈老夫人、裴氏給添的,皇后后來又賜了不少東西,加上這一回的彩禮,實在是京中嫁女的高規格了。裴氏自己財大氣粗又有裴家和汝陽王妃撐著,自然不太在意這個。可嚴氏卻是兩邊都比不上——她本就是繼室,嫁妝不甚豐厚,怎么也沒法子能憑空變出銀錢來給女兒添嫁妝。 就在嚴氏心里苦惱著女兒的嫁妝,沈承宇也剛好從外邊進了門。他隨意的瞥了眼那嫁妝單子,瞧著上頭一些眼熟的名頭也覺得心煩,隨意的脫了外衣,隨口道:“對了,再過一年四娘就及笄了,鄒家那便也正好有意。你瞧個日子,兩家一起看一看庚帖,算算八字。” 嚴氏本要起身服侍他,聽到這話不由呆住,好一會兒才怔怔道:“老爺這話是什么意思?”她腦子一片空白,說起話來也是一字一句的。 沈承宇的外衣還放在自己手上,見著嚴氏呆站著沒接過去只得自己動手把外衣掛上,淡淡反問道:“你說是什么意思?” 嚴氏心頭咯噔了一下,幾乎按捺不住心頭的情緒,應聲道:“可是裴家那里......”她本以為沈承宇從不阻止乃是默許的意思。 沈承宇倒是漫不經心的模樣:“反正裴家那邊也沒個準話,把話說清楚了就是,不要緊。” 嚴氏還要再說,沈承宇卻已經轉了目光冷冷看她:“怎么,四娘的婚事我這個做父親的還做不得主?” 他心里也很不痛快:他本就在吏部尚書鄒大人手下做事,之前京察的時候被鄒大人抓了個漏子,這事不大不小本也不放在心上但眼見著首輔就要告老,馬上就要再選閣臣,鄒大人資歷甚高很有些把握,他這個做下屬的有心要跟著往上一步,可不就得遂了鄒大人的意思。左右鄒家也不是什么龍潭虎xue,倒也不算是虧待了女兒。 沈承宇越想越覺得自己沒錯,想著自己這勞累了一日也沒得個好,一家子都不省心。他想著想著,心里起了火,索性連外衣也不要了,直接就去了側院的通房那里歇息。 嚴氏面漲的通紅,眼眶也跟著紅了紅,話就梗在喉中,半字也說不得了。等到晚間熄了燈,嚴氏也沒能說出話來,一個人躺在床上,只是一閉眼就是眼淚,枕巾都沾濕了。 到了第二日,嚴氏就病來如山倒的病了,房里的嬤嬤丫頭趕緊的叫了回春堂的大夫來看,只說是郁結于心,養一養就好了。本來一家子的事都壓在嚴氏身上,她這一病倒,滿府上下就和沒了主心骨似的。裴氏又不是能撐得起的,沈采薇只得站了出來,親自打理起那一堆的事來。她本就跟著裴氏學了許多家事,加上因為馬上就要出嫁不怕得罪人,所以做起事來雷厲風行的,倒是叫下頭的人敬怕了不少,一下子就安穩下來了。 日子不緊不慢,到了沈采薇出嫁的時候,嚴氏的病還沒好全,一張臉都顯被藥氣給熏得蠟黃了。只是,這樣的場合卻是再也缺不了她,只得強撐了一口氣從床上起來。 ☆、149 出閣 出嫁這樣的事情,一輩子只得一次,乃是真正的大事,斷然不能輕忽。 所以,沈采薇一早就被人拉了起來,換嫁衣、絞面上妝、跪拜行禮等等,從頭到腳被人折騰了一番,等她才扶著丫頭的手進了轎子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八人抬的大轎子里只有她一個,外頭又是一陣的敲鑼打鼓之聲,這時候的沈采薇卻是可以稍稍松口氣了。 只可惜頭上的鳳冠上嵌著蓮子大的明珠,滿頭的珠翠沉甸甸的壓著脖子,只咽了幾口湯水的沈采薇餓了一上午,這會兒光是坐著都覺得兩眼發黑,差點就要支撐不住了。 她悄悄看了眼紋風不動的轎簾子,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從袖中取出綠衣忙亂中塞過來的一小塊山楂糕,一下子就吃了下去——她面上上了妝,吃東西的時候還要小心不要沾著糕點末。 酸酸甜甜的,真是開胃,可惜剛嘗到滋味就沒了。沈采薇十分沮喪的嘆了口氣——這么餓下去,到時候下了轎還不知有沒有力氣走路呢。 因為知道這轎子還要在城里繞一圈,沒了吃食的沈采薇只得端正的做好,放空腦子發起了呆。 蓮葉紅棗粥、魚片生菜粥、冰糖燕窩粥、紅棗糕、海棠糕、蓮子糕、紅燒肘子、金絲酥雀、莼菜鱸魚羹....... 沈采薇心心念念的把想吃的東西想了一遍,越想越餓,越餓越饞,因為太入神,直到轎子落了地她才慢一拍的回過神來。 綠衣從轎子外邊探了手進來,扶著沈采薇出了轎門。很快,就有人把大紅綢子塞到了沈采薇的手里。 沈采薇本來又餓又累,被鳳冠壓得雙眼發黑,只不過適才回想了一下美食想著一定要熬到回房吃點東西才好,硬是提起了一點精神,挺直的脊背,一步一步的跟著走了進去。 到了門檻的時候,綠衣細心,悄悄提醒了一句:“姑娘小心,前頭是門檻。” 沈采薇抿了抿唇,稍稍抬高了一點步子,慢條斯理的踩著紅毯往里走。李家略有些大,沈采薇走了一會兒才到了正房喜堂,李景行亦是等在那里。 沈采薇此時只憑著一口氣撐著,也沒了心思去打量和自己同病相憐的李景行,只是垂了眼看著自己腳底下一聲不吭。 當然,這時候也輪不到她說話。堂上唯一說話的也只有禮官了,隨著他的唱和引導,沈采薇和李景行一拜二拜三拜,東南西北的四處轉著,簡直和鞭子抽打的陀螺似的——一圈一圈的轉著,頭都暈了。 好不容易等到禮官說了一句“禮成”,沈采薇終于小小松了口氣,拉著大紅綢子被人引著回了新房。 可是,沈采薇很快就發現自己這口氣松的太早了——新房那里還圍著一群鬧洞房的人呢。她只得又提了口氣,端正的坐在床上,等著李景行把大紅蓋頭挑開。 房中燈火明亮,久不見光亮的沈采薇忍不住瞇了瞇眼睛,隨即便把目光落到了穿著大紅喜服的李景行身上。 他本就生的眉目清俊,雙眸便如寒潭,黑而沉,直可引去所有的目光。這樣的他被大紅的顏色一襯,仿佛是被神火簇擁的神祇,容色迫人,幾乎不可直視。 郎君姿容若此,真是羞煞新嫁娘。 被涂了一臉白色膏粉,親娘也認不出來的沈采薇默默的低了頭,自慚形愧了一下。她這一低頭,倒是仿若少女含羞,嬌俏可憐,叫邊上的人都忍不住善意的跟著笑了起來。 自掀了蓋頭,這屋中的女眷或是好奇或是審視的看著坐在床上的沈采薇,令人如坐針氈。 邊上有人會意的上來遞了交杯酒,兩個白瓷小酒杯系著紅線,琥珀似的酒在滿屋子的珠光燈火里流轉著輕薄的光色。 沈采薇和李景行一人拿著一杯,湊近交換著喝了這合巹酒。清涼冰冷的酒液刺激著沈采薇空蕩蕩的胃,那種異樣的灼熱反倒叫她的神經都重新緊繃了起來,一下子鎮靜了下來。 接著,便有人端了子孫饃饃上來,笑著遞給沈采薇一塊。 沈采薇餓的發慌,也不管生還是熟,顧不上儀態,一兩口就給咽下了——好歹抵一抵。 那遞饃饃的婦人怔了怔,隨即便順勢問道:“生不生?” 沈采薇感覺被噎到了,哽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個字:“生。” 滿屋子的婦人都跟著笑了起來,文氏也站在其中,忍不住道:“還是十五郎有運氣,得了這么一個好媳婦。” 邊上一個婦人穿著水紅色繡吉祥如意紋的褙子跟著笑道:“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你家還有幾個小子呢,以后的媳婦酒真是要喝到你厭煩......” 幾個婦人皆是李家的親眷,說說笑笑間到是跟著贊了沈采薇好些好話,諸如“好端秀的姑娘”、“生的真好”、“看著就討喜”...... 沈采薇作為一個新嫁娘,這時候只需要低著頭裝羞澀就行了。 等到李景行起了身要往前頭招待客人,那些婦人也都隨著文氏退了出去。 等門關上了,沈采薇終于大大的松了口氣,她再也不裝淑女了,起了身就從桌上拿點心吃。只可惜,新房的桌上也沒啥好吃的,只留了一壺酒和幾盤填不了肚子的花生果子。 好在綠焦和綠衣知事,一人去打了水一人去準備吃食,不過一會兒就又進了門。 沈采薇先是吃了一塊紅棗糕稍稍緩和了一下胃中那種灼燒感之后才招了招手:“先把臉洗了吧。”她這一張臉涂得就和白墻似的,難受又難看。 綠衣小心的服侍著她卸了鳳冠珠釵,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褪下鐲子戒指,這才讓綠袖把盛了溫水的盆子端上來為她凈面。 水溫不冷不熱,擦臉的巾子也是柔軟的很,沈采薇崩了一整天的面皮也漸漸軟了下來。等洗完了臉,綠焦才取了香膏替她擦臉,口上心疼道:“姑娘的臉都紅了......” 沈采薇倒沒什么特別大的感覺——往日里用美人鏡洗臉洗澡的時候,比這個還疼呢。她乖乖坐著等著綠焦替她揉好臉和手,這才起了身重新奔赴飯桌,接著吃東西。 沈采薇吃得歡快,雖然顧著儀態沒太過分但手上的銀箸就和飛了一樣,好不容易吃了八分飽這才依依不舍的擱了銀箸。她這時候才想起留在屋里的兩個丫頭——都是李家的,適才站在邊角沒聲沒音就和木偶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