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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鏡在線閱讀 - 第49節

第49節

    那書童年紀雖小,腿也短短的,跑得卻像只兔子似的且他又專門往山間密林去,不一會兒,跟在他后面的沈采薇就跑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后山本就是幽靜之處,現今大部分人又都往后園去,沈采薇跟著跑了一路,竟是半個人也沒見到。

    最惱人的是,林中樹木交錯復雜,不過是半刻鐘的功夫,沈采薇就把人給跟丟了。沈采薇徹底沒力氣了,只得用手按在樹干上,另一只手則是輕輕給自己扇風,小聲喘息著休息。那原先被她倒提在手中的那捧花早就不知是被丟到哪里去了。

    秋日涼爽的微風吹過林間,高大的樹木發出簌簌的聲音,樹枝交錯觸碰,枯黃的樹葉悄然落下,鋪了一地柔軟的金黃。沈采薇本就跑出了一身汗,一時間亦是被涼風吹了個透心涼。她有些頭重腳輕的走在林間,往流水處去——先去擦個臉,既然已經把人最丟了,那么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自己收拾整齊了先去迎賓,不能再遲到了。

    沈采薇吃力的走了一段路,果是看到了潺潺的溪流。她低頭瞧了瞧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微微嘆了口氣,正打算躬身取一點水來擦把臉。

    忽而,身后的林間竄出一只大狗來,沖著沈采薇“汪汪”的叫了一聲。

    于是,不爭氣的沈采薇就被嚇了一跳,踩在光滑的溪石上的腳一軟就滑倒在奔流不息的小溪之中了。

    完蛋了!這是沈采薇唯一的想法。

    衣裳濕了,先不說能不能及時趕回園門口迎客,單單是她要從后山走出去找件干凈的校服換上都是件難事。

    沈采薇低頭瞧了一眼自己已經被沖上來的溪流打濕了的前襟:只見素色的衣裳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微微鼓起的形狀和那妙曼的身體曲線。她不禁又羞又惱的紅了臉,第一次有了一點無措和焦慮的感覺——這個樣子出去,要是不小心撞上個人,她的閨譽和沈家的清名就全都沒了。

    好一會兒,她才稍稍反應過來,解開梳好的發髻,讓長發撒下來遮住前面的身體。這也算是聊勝于無的舉動了。

    就在這時,密林里忽然走出個穿著暗紅團花直裰的男人,他穿著玄色的靴子,上頭用金線繡著祥云紋路,陽光照耀之下格外的耀眼。他緩步自林間走出,似是輕輕的拍了一下手,原先還在溪邊團團亂轉的大狗一下子就變得溫順起來,“啊嗚”了一聲之后就撲倒了他的腳下。

    很顯然,他就是那只大狗的主人。

    沈采薇羞惱之際不免有些遷怒,略有些惱火看向那人。

    那是個非常英俊的男人。他有著極其英挺的五官,眼若沉淵,鼻若懸膽。他那刀削一般的下顎和堅毅的唇角弧線,紅色本就極挑人,可他卻能把這一身紅穿得英氣勃發、果決從容。李景行的容貌承襲自李從淵,乃是沈采薇平生僅見的俊美絕倫,但李景行到底還只是個少年,若與這人相比,固然容貌上可勝一籌但到底還是略顯稚嫩。

    只是,臉長的好絕不是縱狗行兇的理由!所以,沈采薇依舊是惱怒的看著那人,越看越生氣。

    沈采薇氣得雙頰通紅卻不知道正坐在溪流上的她看上去有多么的美。她烏黑的長發灑落在兩側,飛濺起的水珠綴著,就像是珍珠一樣晶瑩滾圓,而她那本就嬌嫩白皙的肌膚就顯得更加清透了,即便是雙頰上氣出來的紅暈和滿是怒火的眼眸,都令她的美貌更加生動起來,叫人看著可憐可愛。

    那人被她瞪了一眼卻忍不住露出了一點笑容,唇線柔和起來:“姑娘可是安好?”他聲音冷然,語調卻是溫柔的,仿佛是月下潺潺流過的銀色溪水一般。

    沈采薇不為所動的起了身,自顧自的擰了擰有些濕的衣袖,哼了一聲:“若是沒有你的狗,我會更好。”

    那人仿佛因著這話更高興了,笑了一聲,往沈采薇走來。

    沈采薇警覺的退后幾步,正打算往邊上去,卻忽然發現那人脫了外袍披在她身上。

    那外袍之上熏了淡淡的沉水香,香氣清幽,若有若無。沈采薇只覺得身上一暖,面上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更紅了一些。

    那人低頭時正好可以看見沈采薇纖細白皙的脖頸,他的眸光似是深了一些,許久才低聲道:“冒犯姑娘,抱歉。”

    沈采薇低頭咬著唇,沒吭聲。她的長發發尾也有些濕,一滴又一滴的水順著流了下來,就像是剛剛離水的海藻似的。

    那人極是體諒她,接著開口道:“你是女學的學生吧?我有下人在外邊等著,不若讓他去幫你那一件新衣換上?”

    沈采薇聽到這話心里松了一口氣,面上神色都好了許多,這時候才輕聲道謝:“多謝公子了。”

    那人點點頭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沈采薇,笑道:“無事,本就是我應為之事。我去吩咐一聲,姑娘稍候。”他話聲落下,便帶著那只大狗往林外走。

    沈采薇自然是不會完全的把所有的期望放在這么個陌生人身上。她站在那里一邊擰袖子和長發一邊默默想著:要是他不回來,我就先繞路去外邊的校舍找先生。有條小道人比較少,運氣好的話應該不會撞上人。

    就在沈采薇為自己想后路的時候,那個年輕男人正站在一個玄衣仆從跟前冷聲吩咐道:“把狗帶走,順便那套女學的校服來。”他的語氣早就沒了與沈采薇對話時的溫柔,只剩下冷淡和嚴苛。

    那玄衣仆從默不作聲的點頭應下,帶了狗往校舍方向走去。

    年輕男人卻沒有立刻往回走而是站在原地笑了一下。他撫著樹干,輕聲自語道:“白色的花啊,真美......”他緩緩閉上眼,腦中想起的適才看到的那一截雪白的脖頸,柔軟白皙的就像是一掐就斷的花枝,那樣嬌嫩,就那樣無知無覺的展露在他的眼底。

    他不禁覺得有些心動起來,難耐至極。不過很快他便睜開了眼,低聲道,“還沒到時候。”說著這話,他已經抬步往沈采薇那一邊走去,他適才撫摸過得樹干上留下的則是累累的挖痕,腳下的草叢更加是柔軟到了極點。

    與此同時,鄭午娘正一臉失措的去尋朱先生:“游園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采薇現在還沒看到人影呢。先生,現在怎么辦?”

    這種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朱先生心中亦是有一絲不悅。她忍不住蹙了蹙眉,但還是很快便鎮靜了下來,從容的道:“無事,許是路上耽擱了。你先去園門口等著。若是等到開園的時候她還不到,”朱先生的聲音頓了頓,把目光轉向一邊的柳于藍,緩緩道,“那就讓于藍先頂上吧。”

    柳于藍一臉驚喜的模樣,她俯首一禮,鄭重而柔聲應道:“多謝先生,學生一定不負所望。”

    在朱先生看不見的地方,柳于藍和鄭午娘彼此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笑意。

    她們本就已經想好了所有的事。若是沈采薇趕不上那也便罷了,若她真的能夠趕來,后面的事才是真的精彩呢。

    ☆、94

    沈采薇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果是等到了那去而復返的男人。

    只是,沈采薇在他空空的手上掃了一眼,面色雖然不變,但眼中不免掠過一絲焦急之色。

    那人心細如發,自是發現了她的眼神變化,微微一笑,柔聲安慰她道:“我讓下仆去取新衣了。想著總不好留你一個姑娘家單獨在這里,便來陪你等一會兒。”

    沈采薇雖有幾分遷怒和警惕,這種尷尬無助的時候被人用柔和的目光看著,這般體貼周到的對待著,此時也不由得升起一絲少見的感動來。她微微低了頭,那被擰干的長發依舊是半濕半干的披在肩頭,鴉羽一般的烏黑纖長。她輕輕頷首道:“多謝,今日扶助之恩,來日必當登門相謝。”

    男人聽到這話卻是忍俊不禁,上前了幾步,像是安慰meimei似的拍了拍她的頭頂,朗聲笑道:“來日登門相謝?姑娘可知我的名姓?”

    沈采薇不由羞窘,面頰微微泛紅——她還沒開口問人身份就說要登門相謝,聽上去還真有點空口說白話的感覺。

    不過那人倒也沒叫她太過尷尬,反是認真的開口自我介紹道:“在下姓徐,名輕舟。”

    沈采薇聽到這里不免一笑,接口問道:“是‘輕舟已過萬重山’的輕舟?”

    徐輕舟緩緩點頭,英俊的面上帶著幾乎叫人沉醉的笑容,應道:“沒錯。”他頓了頓,仿佛玩笑似的道,“是‘盛世需徐行,金玉堆滿堂’的徐。”

    江南民間對于首富徐家的評價便是“盛世需徐行,金玉堆滿堂”。字面上面說的是:盛世繁華,需要悠然漫行,可以看到那逐漸堆滿的金玉;可實際上說的是:盛世的時候要往徐家走,他們的家都被金玉堆滿了。

    沈采薇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嗅到身上披著那件外袍的沉水香,此時方才反應過來:“是你送了我沉香手串?”她不禁蹙了蹙眉,直接干脆的問道,“為什么?”

    徐輕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幽深的眼中眸光變動,仿佛是極深的暗井折射出淡淡的波光。可是,他的聲音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你想要,我恰好又有,這又何須什么理由?”

    沈采薇聽到這里不禁有些莫名其妙的尷尬,她低了頭正要轉開話題,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輕輕的擊掌聲。

    徐輕舟面上掠過一絲被打擾的不悅,但他很快鎮靜下來,垂眼看了沈采薇一眼,溫聲道:“想來是我那仆從帶了新衣來,你且等一等,我去替你拿來。”

    沈采薇現在這模樣被徐輕舟看見已經算是不得已,自然不好再叫一個仆人過來瞧見。就算是如今這樣的境況,換作尋常女子說不準就要為了自己的貞潔要死要活。

    就在沈采薇滿心糾結的時候,鄭午娘正挽著柳于藍的手說話。

    因為久不見沈采薇的身影,柳于藍已經拿了一捧花與鄭午娘一起站在園門口,全然一副領頭迎賓的模樣。

    鄭午娘心情極好,面上卻還是一副故作慶幸的模樣:“還好有于藍你陪著我,采薇這時候都不見人影,我都要擔心死了。”

    柳于藍蹙了蹙纖細的秀眉,嘆了一口氣:“唉,到底是我占了采薇的位置。若不是朱先生吩咐了,現今又是緊要關頭,我還真不好意思。”

    她們兩人這般一唱一和,邊上果然有不少原先就嫉妒或是討厭沈采薇的人接腔了:“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平日里端得高高的,為了討好先生每堂課都去的早,這會兒卻遲到了。真是一點責任心都沒有。于藍你這回還是幫了她大忙呢。”

    柳于藍眼中掠過一絲譏誚,面上卻是柔柔的笑,一邊說話一邊連忙擺手;“大家都是同窗,這又是先生吩咐的事,哪里稱得上‘幫了大忙’?”

    杜若惜這會兒正在后頭和沈采蘅一起等著沈采薇,聽到這話不免嗤笑出聲來:“真是好笑!先生說的是,等游園會開始,采薇再不來就由于藍你頂上,這會兒園門都還沒開,你們就已經確定她不會來了?”

    沈采蘅亦是很不高興,氣惱的道:“就是,時候都還沒到,你們怎么確定二jiejie她一定不會趕到?”

    鄭午娘瞥了她們兩眼,面上笑容冷淡,語氣矜持的道:“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想必是有事耽擱了,否則早就該到了。”她那神態,就差直說杜若惜和沈采蘅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然而,鄭午娘話聲剛剛落下,忽然聽到后頭傳來匆匆的腳步聲,轉頭一看卻正好看見沈采薇穿了一件簇新的校服,正面帶微笑的看著她。

    那是一件全然沒有改過的校服,按理說顯得太過素淡了,可是沈采薇卻有著荊釵布裙都難以掩飾的絕色姿容,連那寡淡的顏色都被她穿的新清脫俗。她想必是跑來的,雙頰紅的宛若霞光照下,烏黑的眼眸水潤明亮,便是瑩潤的唇都如玫瑰花一般的嬌嫩紅艷。

    沈采薇站在原地稍稍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抬頭去看鄭午娘,問她道:“你適才說我是有事耽擱了,不知此話何解?”

    鄭午娘被噎了一下,很快便含笑的點了點頭:“我這不是瞧你這么久都不見人影,這才猜測一二,隨口一說。采薇你很不必放在心上。”她面上笑容不改,朝著沈采薇緩緩走來,問她道,“話說起來,采薇你怎么這么晚來?”

    沈采薇沒有理她,只是掃了掃邊上諸人的神情,適才說過沈采薇壞話的姑娘不由得在她的目光下低了頭,心里又羞又氣。

    鄭午娘被沈采薇這視若無睹的模樣氣得咬牙,可面上的笑容卻依舊是溫溫柔柔的。她仿若無意的把目光往下一掃,驚詫的小聲叫了一下:“采薇,兩位先生給你的玉佩呢?這種時候怎么不帶上?”

    溫大家和周大家收沈采薇為徒的事是所有人都清楚的,平日里那證明師徒身份的玉佩沒帶的話也沒有多少人去追究,但是游園會這樣的時候不帶玉佩,顯然就是對先生的藐視和無禮。

    鄭午娘的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的諸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看著沈采薇的目光越發復雜起來。

    沈采薇這才緩緩抬起眼去看鄭午娘。她的目光如同刀片一般的自鄭午娘的面上劃過,唇邊笑意泛起淡淡的冷意:“我路上遇上個書童,不小心叫他給摸去了,正要去稟明先生呢。”她心中有些懷疑這書童乃是鄭午娘或是柳于藍安排的,故而緊緊的盯著她們,努力分辨她們的神態變化。

    鄭午娘的眼中不易察覺的掠過一絲冷色,快得令沈采薇幾乎以為是幻覺,因為她的面上很快就浮起了一點清淺的笑意來,語聲亦是一貫的輕緩斯文:“哦?不知是采薇你還記得他的模樣,說不準是有外邊的人趁著游園會混進來了呢,不若讓人把園中的書童都喚來讓采薇你認一認?”

    柳于藍亦是跟著插話道:“是了,既然是關系到先生給你的玉佩,總也不是小事。”

    沈采薇一邊打量著她們的神色,一邊斟酌著開口道:“是......”她話聲還未落下,肩頭忽而被人拍了一下,不由驚訝的轉過頭,隨即便恭敬的俯身一禮,“朱先生。”

    朱先生掃了在場諸人一眼,淡聲道:“游園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還不都去準備準備?采薇和午娘,你們隨我進來。”沈采薇和鄭午娘乃是領頭迎賓的女學生,朱先生自然還有其他話要交代。

    沈采薇咽下快要到嘴邊的話,乖乖的跟著朱先生到了一邊的校舍里頭。

    朱先生掀了簾子進屋后便隨意的在木榻上坐下,她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兩個女學生,先是去問沈采薇道:“適才你說是有個書童搶了你的玉佩?”

    沈采薇點點頭,雙手交合,俯首一禮道:“確是如此,學生正要和先生說此事。”

    朱先生慢慢的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問道:“是哪個童子?”

    在先生面前,沈采薇自然不敢敷衍了事,認真回道:“是往日在您身邊伺候的那個書童。”

    朱先生端著茶盞的手指緊了緊,隨即便抬起眼去看沈采薇,本來平靜如水的眸中掠過一絲冷色:“哦?”她把茶盞擱下,淡淡的道,“惜聲今日晨間一直跟在我身邊,你確定是他?”

    鄭午娘正恭恭敬敬的垂首站在一邊,細長的眼睫遮住了她眼中泛起的喜色——那書童今日晨間確實一直跟在朱先生身邊,若是剛才沈采薇在外邊說了這事,她必是逃不了一個“推卸責任”、“污蔑無辜”的惡名。不過,現在在朱先生的前面揭了這事,壞了她在朱先生心中的形象,也很是不錯。

    就在這校舍的不遠處,被朱先生請來做客的徐輕舟正拂開古琴上的塵埃,輕聲自語道:“好姑娘總是要吃些虧......”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琴弦上按了按,琴聲輕顫,“那個偷玉的小賊可是抓住了?”

    “您一早就叫我們盯著,自是不會叫他逃了。您是打算把人送過去?”大約是進了女學里面,為了避嫌的緣故,現今徐輕舟身邊陪著的倒不是那個寡言的玄衣男仆而是穿著大紅衣裙的葵姬。

    徐輕舟搖了搖頭,似是驚訝的抬起眼:“為什么要送過去?”他幽潭似的眼中仿佛浮起nongnong的笑意和期待,語氣溫柔的可以泛出涼意來,“既然抓住了人,自然是要處理干凈。小姑娘們做事總是沒頭沒尾,我總是要幫著收一收尾才是。”

    他伸手從案前的花囊里取出一枝花,輕輕的摘了花瓣在手心握著,語聲柔軟的仿佛是花蕊中的露水一般:“我還等著那朵白色的花,自己落在我手心里呢。”

    ☆、95

    沈采薇一凜神,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她回憶起適才在外邊時鄭午娘和柳于藍一唱一和要引她說話時的模樣,立刻就猜到了是她們在里頭做了手腳,很快就冷靜下來。

    她在來的路上就想過了,書童偷玉的事情確實是處處古怪。第一,她不是在先生交代的校舍遇上人,而是在半路上;第二,那書童別的不偷單單去偷玉佩,顯然不是為了財物而是故意要引著她跑。所以,她不免懷疑這是鄭午娘或是柳于藍故意尋人拖延她的時間、并且讓她因為丟玉的事情而在先生面前丟臉。只是她沒想到,她們竟然還在書童身上做了手腳。沈采薇倒不是那種一根筋的人,面色固然不變,腦子里頭已經立刻想到了“雙胞胎”這個詞。

    只是,這時候她沒有證據,自然不能在朱先生面前硬撐,否則只會是越描繪黑。所以,沈采薇微微的低了頭,在朱先生還沒有開口下定論之前接著說道:“既然先生這么說了,或許是我錯眼了,畢竟書童們皆是一般服色,我粗粗一眼認錯了也是有的。只是我追人追到半路,不小心落水,因為要重新換衣裳的緣故,這才晚到了。”因為閨譽的緣故,遇上徐輕舟的事又不能說出口。

    朱先生這才把目光落在沈采薇那件嶄新的校服上,也不知是否信了她的言辭,眼中神色微變,點了點頭道:“好了,游園會馬上就要開始,你們都去準備準備吧。我還要去見位客人,就不多留了。”

    沈采薇咬了咬唇——這種時候要是不能拿出證據那就是越描越黑,所以她也沒有堅持要留下來辯解,反而是安靜的行了禮,隨著鄭午娘一起出去了。

    鄭午娘第一次真正的叫沈采薇吃了個悶虧,哪怕是再沉穩的性子這時候都忍不住露出一點兒笑影來,緊跟著冷嘲熱諷道:“采薇你既然是錯了眼,那可要好好再想想。認錯了人不要緊,但玉佩還是要早些找回來才是。”

    沈采薇心情差得很,這時候卻還是慢條斯理的擠出一個笑容給鄭午娘:“多謝關心。”

    鄭午娘被她這輕描淡寫的反應堵了一下,笑容僵了僵,隨即便想起她這不過是硬撐罷了——先前在朱先生那邊留了壞印象且不說,她這一次莫名其妙的丟了玉佩,溫大家和周大家那里必也是要氣惱的。于是,鄭午娘心情極好的微笑起來,上來挽住她的手,笑著道:“走吧走吧,游園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兩個總不好落在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