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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鏡在線閱讀 - 第39節

第39節

    這樣的好詩,須要得了靈氣才能有,柳于藍自問卻是比不上。

    鄭午娘抿唇一笑,眼里頗是得意,不由得往沈采薇的方向瞥了一眼——雖然賞梅宴上的梅花詩評比不太隆重,但若有機會能壓沈采薇一頭,也算是可以出了口氣心氣。

    沈采薇自是不知道鄭午娘又盯上了自己。她上回扇了鄭午娘的臉,后來又當著所有人的面撕了鄭午娘虛偽的外皮,早就不耐煩和鄭午娘啰嗦了——狗咬你一口,你總不能學著狗去咬它一口吧?

    現今沈采薇正是替沈采蘅捉刀寫詩。她悄悄湊上去念了一遍,問沈采蘅:“你記著了?”捉刀這種事總不好落到紙上,還是直接念過去比較好。

    沈采蘅咬了咬筆桿,點點頭,連忙沾著墨水把剛剛聽到的梅花詩給寫下來。

    沈采薇看著沈采蘅這可愛的模樣,不由一笑,也低了頭寫自己的詩。她倒不是特別在意這梅花詩,左右不過是宴飲上的玩樂罷了,輸了贏了都是博大家一樂。

    想了想,她也拿筆寫了一首。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最拖拉的姑娘也都寫完了詩。上頭的坐著的先生叫了小書童下來收花箋,一張張的看著點評。

    這坐在梅華林邊上,喝著梅花酒,嗅著梅花香,再看這梅花詩,幾位先生都頗有幾分閑適。她們慢悠悠的翻看著花箋,倒也不急,只是把覺得好的先挑出來,等著遲些再選出其中魁首。

    下面的姑娘卻是惦記起后面的贈梅,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沈采蘅心里惴惴的,不由湊上來和沈采薇說話:“二jiejie,這里這么多人,我又不怎么高,等會兒被擋在后面怎么辦,別人瞧不見了怎么辦?”

    她這話說得天真可愛,頗有幾分傻氣。

    邊上的杜若惜不由得“撲哧”笑出聲來,捂著肚子道:“哎呀,我肚子都要笑疼了。”她拍一拍沈采蘅的肩頭,笑著安慰她,“誰能擋得住你啊?長得不好看的都不好意思站到你和你二jiejie邊上好嗎?”

    沈采薇也是忍了笑,輕聲和沈采蘅說道:“沒事的,大家的花籃子都是編了號的,那些人一眼就能看到的。”她擰了擰眉頭,也覺得沈采蘅這想法有些別出心裁,掩著唇把自己的笑個遮了去。

    其實,說是贈梅卻也不是當面贈梅。不過是叫對面少年見一面,知道喜歡的姑娘是幾號的花籃,然后再讓姑娘把花籃掛上,那些少年自然會把梅花投進那個花籃里頭。

    不過是那粗粗一眼,若不是早有心儀的姑娘,那就只是隨手一投湊個熱鬧罷了。

    沈采蘅氣鼓鼓的哼了一聲,也不去理會邊上的兩人,自己拖著腮想事情。

    過了一會兒,上頭的先生便選出了魁首。溫大家拿了兩張花箋,難得的露了笑臉:“這兩首詩是午娘和采薇的。都很不錯,我們幾個適才爭執不下,后來斟酌了一下,便選了午娘那首為‘榜眼’。”

    榜眼就是第二,鄭午娘面上還帶著笑,藏在袖中的手卻是握了起來。她站起身,有禮有節的開口道:“先生,不若把前三的詩都讀一遍,也好叫大家一起盡一盡詩興。”

    溫大家看了鄭午娘,微微頷首:“也好。”她揚了揚手上的花箋,先是念了沈采薇的詩,“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忽然一夜清香發,散作乾坤萬里春。”

    此詩確是不錯,鄭午娘咬了咬唇,還是叫柳于藍扶著坐了下來。

    溫大家掃了鄭午娘一眼,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接著又把鄭午娘的詩也念了一遍,然后才道:“這兩首詩都各有優點,可為魁首。不過午娘那句‘暗香浮動月黃昏’,寫得是黃昏之景,不算是應景,故而品位第二。不過是玩樂之作,大家也不必太過計較名詞。”

    鄭午娘沒說話——那詩卻是昨日黃昏時候她一時靈機動了想出來了,此時被溫大家一說,心中更添煩躁。

    ☆、75

    很快就到了贈梅的時候。

    各個少女拿了自己的花籃,依著先生的指導結隊從梅林中穿過到對面去。

    年紀大些的姑娘走在前頭,因為有些經驗了,背挺得直直的,身姿優雅窈窕。沈采薇就排在中間,一手挽著杜若惜一手挽著沈采蘅,走得亦是穩穩的。

    杜若惜一肚子壞水,就是這時候了還不安生,用手指撓了撓沈采薇的手掌。她悄悄湊上來道:“我你說我要是踩了前頭那人的裙子,她在這么多人面前摔上一跤會怎么樣?”

    前頭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鄭午娘。

    沈采薇仰著頭,宛若美玉的肌膚在冬日微溫的陽光里仿佛凝著一點光暈一般,使得她看上去雪膚花貌,美如迷夢。她面上的神色不動,只是抿了抿唇,用力拉住了杜若惜的手,輕輕道:“別,不值得。”

    她固然也看不慣鄭午娘,但還不值得為了讓她出丑賠上自己。這么多人都在,別人的眼睛難不成都是瞎的?再說,以鄭家如今的權勢,她們確實還得罪不起。

    沈采蘅這時候也怕回出事,連忙跟著插了一句:“是啊,別理她就好了。”

    杜若惜只好吐吐舌頭:“我就開個玩笑而已啦。”

    說話間,她們已經穿過梅林即將走到對面那些書院少年聚集的地方了。沈采薇拉了拉杜若惜和沈采蘅的手,幾個人都不再說話,而是琢磨著要把花籃子掛在哪里。

    沈采蘅緊張的不得了。她平日里最是膽大,這時候卻覺得心口砰砰砰的跳著,甚至還不敢抬頭去看那人來了沒有。她抓著自己手里的花籃,指尖濕漉漉的冒著汗,一張臉隨著心跳慢慢的就漲紅了。

    沈采薇見她這樣緊張也甚是奇怪,只是為了不掉隊,一時間也不好停下步子。于是,沈采薇便小心的壓低了聲音問道:“怎么了?”

    沈采蘅這時候只覺得好似又一根羽毛在自己耳邊畫著,癢癢的。她只是咬著唇,有些害羞的搖了搖頭。

    沈家兩個姐妹本就都是出色的美人,且有各有千秋,站在人群之中一下子就能吸引走旁人的目光。這時候兩人不自覺的說著悄悄話,邊上書院的少年也都不自覺的把目光移了過去。

    那本是扯著李景行說話的少年抬頭望了一眼,微微失神的看著沈采薇,情不自禁的感嘆道:“書中有言‘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未曾想這世間當真有如此美人!”這是《登徒子好色賦》里頭的句子,用在此處卻是說不出的適合。

    其實,沈采薇如今也不過十一歲,身量雖還算高,卻還算不上少女,更是還未到所謂美色動人的年紀。只是這時候她剛剛從梅花林中走出,林間胭脂一般的花瓣落下來,將她本就出眾的美貌渲染的宛若夢中才有,那樣的美幾乎令人不忍眨眼。

    因為美人鏡的緣故,她的美是一點一滴、一寸一分的雕琢出來的,看上去自然而毫無瑕疵的,仿佛天地獨鐘于她。她面上一雙烏黑的眼眸亮的就像是夜空里的星子,只是遠遠的望一眼便覺得明亮燦然。若她長大了,大約只要一眼就會有人甘愿為之刀山火海。

    李景行心里亦是暗暗贊同那少年之言,只是他抬眼四下一看,見了邊上那些人被美色所打動的模樣,他不由暗暗生惱,仿佛是自己藏著的梅花叫人看見了一樣。

    他暗暗哼了一聲,撇開那犯了癡的少年,想了想又覺得不喜,手指微動卻是把少年和邊上的另一人的腰帶連在了一起。

    李景行端著一張正人君子的臉做完惡作劇,便往顏沉君方向走去,喚了一聲:“顏公子。”

    這時候,那些人不是看著沈采薇、沈采、鄭午娘就是柳于藍,全然一副沉醉不知歸路的模樣。顏沉君卻仿佛不為美色所動,反是用欣賞的目光看了在場幾個出色的少女,最后才將目光落在緊張的差一點兒就要走不動路的沈采蘅身上,唇邊噙著一點兒清淡的笑意。

    顏沉君不易察覺的收回目光,對著李景行微微頷首:“李弟尋我何事?”

    李景行上下看了顏沉君一眼,忽而莫名一笑,搖搖頭:“無事。”

    他也不說什么了,干脆站到顏沉君邊上,和他一起看著那些女學生走了一圈尋位置掛花籃。

    前面許多的女學生為了得更多的梅花都會故意把花籃子掛的第一點——畢竟還是有一些書院少年都不過是臨時起意湊個熱鬧罷了,離手近一些的,投花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這樣一來,輪到中間的沈采薇,不得不踮著腳掛的高一些。

    她自個兒倒是不在意這個,反倒是沈采蘅扯著沈采薇的袖子道:“二jiejie,要不你來幫我掛高一點”她長得卻是不及沈采薇高,這會兒又是緊張地很。

    沈采薇點點頭,挑了一枝梅花枝問道:“掛這里?”

    沈采薇正偷偷側眼去瞧顏沉君,見對方果真站在那邊,心里說不出的歡喜和惴惴,嘴上卻是漫不經心的的應了一句:“嗯。”

    沈采薇踮著腳掛了沈采蘅的花籃掛上,然后又在邊上隨手把自己的花籃掛上。正好有風吹過,一片梅花花瓣落在她的面頰上,沈采薇只覺得涼涼癢癢的,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

    李景行目光不離她,只是靜靜的看了眼,眸色越深。

    待眾人都掛好了花籃,便一起結隊往回走。

    沈采薇總算松了口氣,杜若惜也跟著湊上來問:“你說這回的‘花王’會是誰?”

    沈采薇忍著伸懶腰的沖動,懶懶應了一聲:“管她呢,反正一個名頭罷了。當年我大jiejie也沒得過,算不得什么的。”沈采蘩可算是沈采薇心中的偶像,自然是標志性的對比人物。

    杜若惜嘟嘟嘴,又去拉沈采蘅:“哎呀,你說呢,采蘅?”

    沈采蘅正低頭發呆呢,被這么一拉,只是呆呆怔怔的抬了頭:“啊?”她不自覺的眨眨眼,一雙眼睛里頭全是疑惑。

    杜若惜只得嘆氣,捏了捏沈采蘅的手掌,關切的問道:“你今天怎么呆呆的,有心事不成?”

    沈采薇亦是有所察覺,聽到這話連忙也轉了目光去看沈采蘅。

    沈采蘅卻只是搖頭,抓著自己的手指勉強一笑:“沒有,就是宴席上喝了酒,又鬧了一場,有些累了。”

    很快便回了宴上,邊上還有人,倒也不好再追問,沈采薇只得把疑惑先放下,等著回家再問。

    想要知道花王是誰的自然不止杜若惜一人。眾人心不在焉的坐在宴會上說說笑笑,眼睛卻總是忍不住轉到梅林那邊,情不自禁的猜測這回誰的花籃會最多。

    沈采薇等人去年還是初入女學的小姑娘家,年紀太少,實在叫人起不了念頭,一般都只是裝了半個籃子的梅花。且按照慣例來說,一般的花王都是三年級快要結業的姑娘——一是她們許多看上去都已經有少女模樣,二是她們很快就要論及婚嫁,那些少年自然會優先考慮。

    這樣等了半個時辰,先生便派了人去把大家的花籃搬回來,按著號碼數字一一擺在眾人面前。

    沈采薇和沈采蘅的花籃都是滿滿的,沈采薇仿佛更滿一些,差一點兒就要散出來似的。

    杜若惜愁眉苦臉的瞪著她們兩個,郁郁不樂的道:“我就說不要和你們兩個在一塊......我這花籃和你們的擺在一起,多寒磣啊!”

    她們三個坐在一起,前頭依次擺著三個花籃,杜若惜的只裝了大半個花籃,若是和其他人比起來也算不錯了可和沈采薇她們的一比確實是寒磣了不少。

    便是沈采薇聽了這話都不覺一笑,在桌子底下捏了捏杜若惜的手:“沒事,明年你這花籃一定能滿。”

    一般三年級的姑娘,花籃總是滿著的——只是沈采薇這話卻是暗祝杜若惜婚事順利,一家有女百家求。

    杜若惜少見的紅了紅臉,遞了杯酒給沈采薇:“那就先借你吉言了。”

    先生有事已經退了,只是留了書童下來一一的點了花籃子里的花,出了結果的時候,姑娘們都一齊笑成了一團。

    原來,今年倒是特別,竟是有了三個‘花王’,分別是三年級的林慧蘭、以及二年級的鄭午娘和沈采薇。

    這三人花籃里頭的梅花枝一般多,倒真是巧了。

    沈采薇和林慧蘭乃是表姐妹,關系很不錯,便彼此互賀一般的舉了酒杯。倒是鄭午娘,很是矜持的獨坐在一邊。

    大家這時候正好興致上來,也不管有沒有中‘花王’都笑著互相舉杯,嬉鬧著喝了酒。待天色漸暗,笑聲漸漸笑了去,眾人這才依依不舍的告了別,提著自己裝著梅花枝的花籃往回走。

    沈采薇因為是‘花王’多喝了幾杯,微微有些醉意,被風一吹,雙頰暈紅仿佛梅花染露一般。她此時正挽了沈采蘅的手走在最后頭。

    沈采蘅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忽而頓住腳拉開了沈采薇的手,轉頭就往回跑去:“二jiejie,我的耳環好似落在里面了。你等一下,我去尋一尋。”

    沈采薇呆了呆,扶著暈醉的額頭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才如夢初醒似的追了過去——這里頭人都走光了,沈采蘅一人跑回去,多危險啊。

    ☆、76

    偏偏,賞梅宴上是不可以帶丫頭的,沈采薇本就有些頭暈,還沒個可以扶著的人。她這樣跟著跑了一路,胃里酒水上涌,酒勁越發起了,仿佛熱氣罩著臉,整個人更覺得暈暈的了。

    只是,等她跑到了梅花宴擺宴的地方的時候,依舊沒看見沈采蘅的影子。

    沈采薇略一思忖,便把手上的花籃放到一邊,一個人往梅花林走去——說不準沈采蘅那傻丫頭找耳環找到梅花林那頭去了。

    只是她剛剛往里走了幾步,不待她喊出聲來就忽而被人攥著手腕一拉,差點兒要倒在那人身上。

    沈采薇穩住身子,鎮靜下來抬眼去看那人,然后才悄悄松了口氣:“李世兄怎么也在這里?”她還以為是有什么人藏在這里呢,嚇了一跳。

    李景行低著頭看她,見她雙頰暈紅,仿佛染了霞光一般,平日里靈動明亮的烏黑眸子也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如今又是傍晚時分,柔軟的余暉清淺的落下來,將她的鬢角也涂了一層金粉,她面部的整個輪廓都顯得柔軟而溫柔。

    就仿佛是一朵梅花,獨自開在他的跟前,是他一個人才能看到的美麗。

    李景行拉著她的手不由攥得更緊了,仿佛是有羽毛在他心頭輕輕的拂過,說不出的癢和熱。

    他面上神色不動,驢唇不對馬嘴的反問了一句:“你喝了酒?”

    遇上了熟人,沈采薇本就被酒精浸染的有些遲鈍的神經也緩了許多。她忍不住笑了一下,眼睛里邊是模糊的光,雙頰梨渦淺淺,聲音也是輕輕的:“嗯,今天大家都高興。我也不好掃興,就多喝了一點。”

    這朦朦朧朧的笑就像是最烈的酒,一下子灌倒了李景行的嘴里,嗆得他差點咳嗽起來,只是他的心頭卻劇烈的跳動起來。

    這種時候,哪怕是可以面不改色下水上船、對著倭寇首領射箭的李景行都不由的低了頭。他從袖子里頭拿出自己藏了好久的那枝梅花遞給沈采薇:“給你。”袖中依稀帶出那被熏熱了的梅香,非常的柔軟,也非常的清淡。

    沈采薇忍不住睜大眼睛看著那枝梅花。她怔怔然的接了梅花,然后才像是回過神似的懊惱的說道:“你怎么不直接投到我的花籃子里?要是多一枝梅花,我就是今年唯一的‘花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