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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鏡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沈采薇心里早就不耐煩了,若不是礙著鄭午娘的身份,不愿意給家里添麻煩,早就把人推開了。她一到地方就立馬撇下了鄭午娘的手,端正了面色認真道:“我和午娘選的怕是不一樣,這里分開走便是了。”說完這話也不等鄭午娘答話,快刀斬亂麻的拉了沈采蘅和杜若惜出來,就和逃命似的。

    鄭午娘甚少見到這般不給自己面子的人,蹙了蹙眉,雖然面上不顯但心里很是不喜。

    柳于藍垂眸打量了一下鄭午娘的臉色,各種念頭在心中轉(zhuǎn)了轉(zhuǎn),還是溫柔的出聲說道:“都這個時候了,剩下的怕也沒什么好課了,還好我們讓方meimei先來了。”她討好鄭午娘不僅是為了對付沈采薇,也是因為鄭午娘出身顯赫,交好了她,柳于藍在柳家的地位都高了不少。

    鄭午娘和柳于藍,都說不上是什么一見如故的好友,但一碰面就知道對付是個同類人,相處了一會兒倒是有些默契出來了。

    鄭午娘聽出言下之意,心中微定,面色不變的點了點頭,淡淡道:“很是,我們先去看看我們選的那門吧。”

    沈采薇甩人甩的利落但到底是晚了,廊上掛著的木牌下面的紙條大多都已經(jīng)寫滿了名字,茶藝和女紅這兩門還算是熱門的課都已經(jīng)報滿了。

    沈采蘅猶豫了一下下,立馬原地復(fù)活的跟著杜若惜去報廚藝了——正所謂“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說不準就是上天注定她要選廚藝呢?

    沈采薇卻失了目標,在走廊上轉(zhuǎn)了一圈,一時間倒也尋不出什么好課。她目光在那些沒滿人的木牌上轉(zhuǎn)了轉(zhuǎn),遲疑片刻還是上前在寫著岐黃的那塊木牌下面落了名字。

    算了,這也算是門好課,日后小病還能自己看看,平常開的方子估計也能看懂了。沈采薇自己安慰自己道。

    不知是不是太巧了,她落下筆后往上瞧了瞧,看見自己的名字上面不遠就是鄭午娘等人的名字。

    鄭午娘會選這一門卻是因為知道自己日后怕是要入宮,學些岐黃之術(shù)也算是留個底牌。方盈音和柳于藍就是單純的為了和鄭午娘一起而選了這一門課。

    沈采薇看了眼正往這邊來的鄭午娘等人,非常認真的思索了一下。她依稀覺得自己日后的日子怕是會很精彩。

    ☆、第36章

    選完了課之后,沈采薇等人就馬不停蹄的趕去上周大家的琴藝課了。琴棋書畫,琴為之首,琴藝課自然是排在經(jīng)義課后面。

    沈采薇選了一門“前程可期”的岐黃課,心里頭郁悶得不行,不由自主的給沈采蘅添了個小堵:“你這回選了廚藝,嬸嬸那邊怕又要生氣了。”

    沈采蘅適才全憑一腔熱血和逆反心理選了廚藝,現(xiàn)在理智回來了,被沈采薇這么一說,心里不由也有些怕起來:“不會吧......我,我這不是去的晚了,女紅課滿了嗎?我娘要怪也要怪鄭午娘和柳于藍啊!”

    沈采薇見她這忐忑模樣,到底有些還是心疼,丟開自己心里的郁悶安慰道:“別急,這回也是意外,回去嬸嬸要是怪你,我和你一起領(lǐng)罰。”

    杜若惜在邊上看了一場好戲,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就知道采薇你是被采蘅吃得牢牢的,還沒逗幾句呢,自個兒就心疼了。”

    沈采薇瞥了她一眼,十分淡定的那話去堵看熱鬧的杜若惜:“你上次還說要來我家借顏真卿的字帖看看呢,這事我還沒和三叔他們說呢。”

    杜若惜被小小的威脅了一下,只得捂著嘴把嘴里那些玩笑話給咽回去,作勢拉起兩人快步往回走:“馬上就要上課了,咱們走快些。”她話尾還帶了點兒細微的笑聲,就像是柳絮落在胳膊上,有一種癢癢的感覺。

    三人說說笑笑間加快了步子,不一會兒就回到了教室,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坐下——她們的琴還用布囊裝著,放在位置上呢。

    沈采薇想起馬上就要見到周大家,面上雖然還和往常一樣但心里頭還有幾分小小的緊張——上次周大家在臺上提出要收她為徒,但也不過是場面上說了一句,正式的拜師禮還沒辦呢。最重要的是,周大家當時還讓沈采薇入學后來尋她,結(jié)果沈采薇早上去找的時候卻沒見到人。

    “二jiejie,你別緊張......”沈采蘅看出她的緊張,悄悄伸手握住沈采薇的手,小聲并且認真的說道,“你琴彈得那么好,周大家心里面肯定喜歡極了。”

    沈采薇心中一暖,也不答話,只是用力的回握了一下沈采蘅的手。隱隱的,她覺得手掌心那一點熱讓自己的心也漸漸定了下去,一點也不緊張了。

    隨著上課的鐘聲響起,周大家從門口進來,走上講臺微微露出一絲笑容:“看樣子今年的學生都自己帶了琴。這樣很好,好琴固然珍貴但適合自己的琴卻更加珍貴。有些時候,習慣也很重要。”她手里也拿了一把琴,十分小心的把琴放在講臺上,展示給眾人看,“這是我的琴。”

    眾人抬眼去看:那竟是一架伏羲式的古琴,杉木制成。史載:伏羲斫桐為琴,繩絲為弦;綆桑為瑟。

    上古三皇乃是伏羲、神農(nóng)、黃帝。而伏羲式的古琴與神農(nóng)式的古琴看上去其實是幾乎是一樣的,只不過伏羲式的多了一個彎。不過,在座的對這些都有研究,認真看看還是能看出來區(qū)別的的。

    實際上,女子大多喜歡玲瓏秀氣的款式,如鄭午娘上次買琴就選了蕉葉式的。伏羲氏乃是最古老的一種樣式,雖然不及綠綺、蕉葉這些玲瓏秀氣,卻別有一種大氣端莊。正應(yīng)了書上那句“昔伏羲氏之作琴,所以修身理性,返天真也”。

    周大家伸手撫了撫琴弦試音,淡淡一笑:“你們可要聽一聽我的琴聲?”她容貌平平,一笑之間卻別有一種風華,叫眾人心生敬服。因為,那一笑里含著自信和傲然,既是對自己也是對自己的琴。

    在座的眾人忍不住開口道:“要。”周大家乃是琴道大家,一曲難得。

    周大家指尖輕輕按了按琴弦,那流水一般清而快的琴聲就那樣從她指尖流了出來。周大家彈得是最常見的梅花三弄,眾人隨著她的琴聲仿佛見到了白雪,見到了紅梅,那種雪中冷香仿佛也隨著琴聲悠然而來。

    這一刻,本來還因為夏日炎炎而覺得燥熱的學生都覺得教室仿佛也降了溫,眼前唯有白雪紅梅,一支紅梅凌霜而放,傲然自在。

    哪怕是周大家只彈了一段,很快就收了音,眾人還是久久不能回神。

    沈采薇定定的看著周大家那仿佛能夠憑空造物的手,情不自禁的輕聲喃喃道:“書上說‘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rou味’。我之前始終不信樂之一事,竟能一直如斯。今日得聞先生琴音,我終于明白了道在何方。”

    周大家此時抬了眼,認真的看了眼沈采薇,眼中帶著期待。

    這一刻,沈采薇奇妙的感覺到了周大家那種心情。不過是尋常授課,周大家本不必這般費心,只是周大家大約是愛惜沈采薇的才華,特意為她指了路。

    胸口的心跳聲越來越快,仿佛所有的琴聲都傳到了心臟里,順著血液流到了全身,令她激動地無以復(fù)加。沈采薇不自覺的對著周大家用力的點了點頭,仿佛是對著她或是自己承諾什么似的。

    周大家微微一笑,用力拍掌將還未緩過神來的諸人的注意力引了回來:“《周禮》有言‘養(yǎng)國子以道,乃教之六藝:一曰五禮,二曰六樂,三曰五射,四曰五馭,五曰六書,六曰九數(shù)’,樂為其一也。”她緩緩道來,說不出從容而驕傲,“而琴亦正樂,為君子之器,可以正人心,顯人德。我愿以此道傳于諸位,不知諸位可愿學否?”

    沈采薇與眾人一同起身,真心實意的雙手交疊,對著周大家鄭重一禮:“謝先生傳道。”

    周大家既然已經(jīng)折服了眾人,便開始認真的教授起琴藝。因為是第一堂課,對于她來說最重要的查看眾人的基礎(chǔ)。所以,周大家干脆令眾人一齊彈一段她適才彈的梅花三弄。

    她自講臺而下,一邊走一邊認真的聽著每一個人的琴聲,偶爾留步,輕聲說上幾句話。

    沈采薇坐在后面,先前還有些激動并且期待聽到周大家的指點,只是彈著彈著卻漸漸放開了心,琴聲越發(fā)的從容起來。

    許久,一段結(jié)束,她才恍然看見周大家已經(jīng)站到了自己面前。沈采薇定定神,對著周大家微微一笑:“先生。”

    周大家十分和藹的拍拍她的肩,輕聲交代道:“下課后先去我的琴室,我話要和你說。”

    沈采薇紅了紅臉,鄭重點頭:“是,先生。”

    周大家淡淡一笑,隨即又轉(zhuǎn)了回去,走到講臺上面,接著說話道:“我適才粗粗聽了一遍,在座的大致有幾個問題......”

    周大家娓娓道來,整個教室都是靜靜的。室外的蟬聲仿佛也漸漸的遠了,綠藤樹木交雜在一起的綠蔭如濃墨,洋洋散散的灑了一地,遙遙看上去連青石道上的影子仿佛都凝了一層碧色,蕩漾著溫柔的碧波。

    不遠處的教舍里頭,李大家和溫大家拿著一張卷子又開始吵架。連做慣了老好人的劉大家都不想再去勸解,干脆坐在一邊看她們分出高下來。

    “是我先選出來的,你怎么又來和我爭?”李大家手里攥著卷子,一點也不愿意松手。

    溫大家冷冷一笑,清冷的眼神仿佛浸了冰水一般,輕描淡寫的掃了她一眼:“你故意在卷子上面做了記號才能先選出來,你真當我是傻子嗎?”她少見的多加了幾句話,“你既然犯規(guī),沈采薇自然應(yīng)該是我的學生。”

    “想得美!”李大家被揭了老底,臉紅了紅,想不出辯解的話,干脆咬緊了話不松口。

    許大家正好從外頭進來,看見這兩人爭得滿臉通紅,見怪不怪的轉(zhuǎn)開目光,徑直坐到劉大家邊上:“聽說沈采薇這次的卷子也答得很好,給我瞧瞧?”反正她現(xiàn)在教的是二年級,怎么樣也輪不到她來收徒,心態(tài)反而更加平和了。

    劉大家摸了一把瓜子,遞給許大家一張抄好的紙:“她們兩個爭得不可開交,我怕把卷子撕了,先抄了一份。”

    許大家被這話逗得一笑,干脆學著劉大家的模樣就著涼茶吃了些瓜子,認真的看著卷子,隨口點評道:“唔,這題目出得倒是隨意......”她慢慢的看下去,眼神漸漸認真起來,“倒是答的好。這孩子思路靈活,視野開闊,而且基本功也扎實,想來也是愛讀書的。倒真真是可塑之才,難怪這兩人要爭成這模樣。”

    她話聲落下,眼前那兩個爭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忽然像是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似的,忽然松開手將卷子放回桌子上。

    許大家打趣的問道:“怎么,你們是爭出高下了,還是暫時先停戰(zhàn)休息?”

    李大家瞥了眼不吭聲的溫大家,干脆利落的回答道:“這收徒一事又不是我們單方面的事情。與其在這里爭來斗去,不如叫那學生自己來選。”

    溫大家默然點了點頭,顯然是默認了。

    無論是李大家還是溫大家都深覺自己比對方更得人心,沈采薇到時候選得一定是自己。

    ☆、第37章

    下了課,沈采薇便依照周大家的吩咐跟著她去了琴室。

    周大家先將手里拿著的琴放在案上,自己在臨窗的紫檀木榻上落座,然后才緩緩然的抬眼看了看沈采薇,一雙明亮的丹鳳眼無波無痕,十分的明凈:“我已許久未曾收徒,這一次見你便知是良才難得,也是緣分。”她頓了頓,似乎在斟酌下面的話,“只是,你的拜師禮還未辦過,你我如今也不算是正式的師徒。我前面收過三個弟子,你是第四個也可能是最后一個。按例,她們每個人在拜師禮上都會譜曲一首為禮,不知你覺得如何?”

    沈采薇心知,這大約就是周大家對她的考驗,她稍作思索,頷首應(yīng)下:“得入門下,幸甚至哉。”

    周大家唇角牽動,露出一絲真切的笑容,暖融融的。她的目光和煦的落在沈采薇的身上,溫聲道:“好吧,你這些日子先回去試著譜曲。若有所得,可來見我。曲成之日便是拜師之時。”

    沈采薇恭恭敬敬的抬手行了一禮,緩緩?fù)肆顺鋈ァK叩介T口的時候,周大家的聲音慢悠悠的從后面?zhèn)鱽怼?/br>
    “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此乃一法通萬法。后山的天一樓藏書極多,你若有暇,可去一觀以作參考。”

    “多謝先生指點。”沈采薇有禮的退了出去,一顆心已經(jīng)定了大半。她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一看到書本就頭疼的沈采薇了,現(xiàn)在的她對自己很有信心。她相信,只要她有心,必然能夠通過周大家的考驗。

    自信實在是件簡單卻又不簡單的事。

    因為是開學第一日,女學的課表上排著五門必修課。經(jīng)義課、琴藝課后面還有棋藝課和書法課以及繪畫課。沈采薇這樣輪著一整日下來,等坐在回家的馬車上時,只覺得既是疲憊又是歡喜。

    沈采蘅身體比沈采薇還嬌一些,激動的勁頭過了便忍不住懶懶的靠在桃紅色繡海棠紋的緞面軟枕上休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沈采薇說話:“二jiejie,先生們都好厲害......”她喃喃著,一張臉紅撲撲的,“怪不得這么多人都想要上松江女學。”

    沈采薇抿抿唇,塞了一片玫瑰蜜餞到她嘴里,笑著道:“嗯,見到了那些先生們,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學海無涯。若有一日,我們也能如先生們一樣就好了。”見賢而思齊,就是這個道理。

    沈采蘅慢慢的咬著那甜滋滋的玫瑰花瓣,吃得滿齒花香,“呵呵”的笑了笑,隨后又想起件大事,大驚小怪的開口道:“啊,我沒按我娘的吩咐選女紅課,回去一定要被罵的。”

    沈采薇稍作思索,很快便安慰道:“別擔心,這事本來也怪不得你,到時候若是問起了,我來說好了。”

    沈采蘅面上露出兩個笑渦,湊過來,把頭靠在沈采薇的邊上,兩個人離得近近的,呼吸的熱氣都可以吹到沈采薇的發(fā)絲上:“二jiejie,你待我真好......”她小聲感嘆了一句,然后十分自然的張了張嘴,示意對方繼續(xù)投喂。

    沈采薇只得從邊上的瓶子又取了一塊蜜餞荔枝,給她塞了過去:“你也少吃些吧,等會回去還要陪嬸嬸用膳呢。”

    蜜餞荔枝的汁水更多些,一口咬下去,都是甜甜的蜜水。沈采蘅吃得含含糊糊,嘴上卻還猶有余力的接口道:“我就吃點兒解饞,不耽誤晚膳的。”

    沈采薇沒法子,只得順著她的意思又給她吃了幾塊蓮子糕,又喝了點茶水。

    結(jié)果沈采蘅說得倒是振振有詞,等到了晚膳的時候,果真是懨懨的吃不下飯了。

    裴氏倒是沒說什么,只當是夏日沒什么胃口,等東西都撤下了,便叫人拿些鮮果來:“你們大伯的學生在濟南做官,專程令人快馬送了些櫻桃來家里。你們祖母又不吃這個,撿了些好的送來,你們且嘗嘗罷?”

    這時候的櫻桃也算是件稀罕物,京里也只有顯貴的人家能吃的上。裴氏過去在京城的時候在宮里的宴上吃過幾次奶酪拌櫻桃,這時候倒是想起了,便循著記憶吩咐了廚子。先把櫻桃洗凈去核放到琉璃盞里,下面鋪著些透明的碎冰,然后澆上一些杏酪和洗凈的花瓣,因為櫻桃被冰鎮(zhèn)著,上頭冒著白氣,看上去便甜滋滋、涼絲絲的,還有隱隱的暗香拂面。

    沈采薇和沈采蘅平日里甚少能吃到櫻桃,這會兒看著都覺得口齒生津,連忙就著冰吃了幾口,舌尖被碎冰凍了一下,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卻是填滿了嘴,一口咽下只覺得渾身都涼爽了許多。

    裴氏見她們吃得雙頰鼓鼓,就像是兩只小松鼠似的,面上不免含了幾分笑意:“我小時候也很喜歡吃這個呢。記得京里還有人寫詩說是‘染作冰澌紫’,還真是形象,那冰融了化入汁水里可不就是這樣?聽著就覺得想吃。堂姐最是疼我,還特意送了好些給我,我一人能吃一大盞,有一回差點吃壞了肚子,叫家里人急壞了......”

    那是她最輕松愜意的少女時光了,有什么喜歡的,不用開口便有人送上來。裴家那一輩只有兩個女孩兒,她雖是二房所出,但是年歲最小,家里上上下下都寵得很。如今的婚后時日固然也是夫妻和睦,子女順心,但到底是離了京中親友,偶爾想起少時還是有些小小的惆悵。

    沈采蘅湊上來問裴氏:“娘要吃嗎?”她挖了一大勺,正要給裴氏。

    “不用了,我吃過了。”裴氏一腔愁腸被人差點兒被打斷了,沒好氣的瞪了眼和自己沒有半點默契的女兒,開口問起正事:“你們今日在女學怎么樣了?對了,采蘅選的女紅課是不是要自己備針線?”

    沈采蘅差點一口咬到舌頭,可憐兮兮的拿眼去瞧沈采薇。

    沈采薇只得咽下嘴里的櫻桃rou,笑著接口答道:“我們?nèi)サ耐砹耍赊窟@回沒能選著女紅課。”

    裴氏蹙了蹙眉,問道:“怎么回事?”

    沈采薇心里早就打好了腹稿,把女學里那些事簡單的說了一遍,還特意拿了鄭寶儀的事來作結(jié)尾:“我們聽午娘說起京里的事,聽說鄭家小姐及笄之后,和東宮的婚事就要定下來了呢。”

    裴氏被這話一引,果是又想起了遠在京中的堂姐:“唉,太子病了好些年,婚事也拖著沒個著落......弄得汝陽王世子那邊都不好提婚事。”汝陽王妃和汝陽王只有一子,年紀本就比太子要大個三歲,如今都十五了,在宗室里頭這年齡本來早該選人了。只是官家子嗣艱難,太子沒出生的時候常把汝陽王世子抱進宮去,疼的很,早有言說是等他長大了要親自替他賜婚。為著官家這么一句舊日戲言,汝陽王那邊也不好越過官家辦這事。

    再者,太子一年到頭都是病著的,太醫(yī)進進出出,幾次垂危。汝陽王就算是再心急兒子的事情也不好這樣的時候提這個。畢竟官家的這唯一剩下的兒子看情況怕也活不久,別說是留個皇太孫就是熬到成婚的時候都難得很。

    想起汝陽王妃,裴氏不免又想起圣人,忍不住蹙蹙眉加了幾句:“鄭家的女孩兒脾氣都不太好。那鄭午娘這回兒專門尋你們說這些,必是要拖著你們選不了好課。她有圣人做靠山,這會兒也沒法子。日后你們且遠著她,要不然出了事,必是要推到你們身上的。”因為對圣人沒好感,不用沈采薇多說或是暗示,裴氏自個兒就把這事怪到了鄭午娘的頭上。

    沈采薇悄悄朝著沈采蘅眨了眨眼,沈采蘅忍不住低頭笑了一下,抓著裙角的手指也凍得紅紅的。

    裴氏一時想起京中局勢,心里亂了些,也就沒再多問,擺擺手道:“吃完了東西早些回去寫功課,可不許偷懶。”

    沈采薇和沈采蘅自然是一臉乖巧的應(yīng)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