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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當(dāng)十個老婆合體后,我慌了在線閱讀 -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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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西燭看的心里發(fā)酸,眼眶都跟著泛紅。

    “是我呀雨時。”她用盡可能輕快的聲音說,“你不記得我了嗎,我還在雪地里寫過你的名字呢。”

    剛縮起來的腦袋似乎動了動,何西燭又走了兩步,就站在她斜后方的位置。

    “不抬頭看看我嗎?你這樣怕我可真讓我傷心,我還以為……咱們是好朋友的。”

    腦袋又動了動,夜雨時微微側(cè)頭,小心地看向何西燭的方向,似乎在分辨她的話是不是真的。

    何西燭便大大方方地站在那,張開手臂任她打量。

    夜雨時沒說話,何西燭就一動不動。

    過了好一會,時間久到何西燭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抬起的胳膊也酸脹的厲害,椅子上那人終于有了點(diǎn)不一樣的反應(yīng)。

    她先是慢慢直起腰板,臉上的驚慌失措隨著她的動作一點(diǎn)點(diǎn)褪去,逐漸換上了驚喜,以及一點(diǎn)點(diǎn)……委屈?

    沒等何西燭在昏暗、微弱的光線里辨別出那是不是委屈,夜雨時突然轉(zhuǎn)動椅子,將整個身體都朝著她的方向轉(zhuǎn)了過來。

    “你為什么不見了?”她甚至不輕不重地跺了下腳,在鋪滿海綿墊的地板上發(fā)出了“啪”的聲響。

    “我等了你好幾天,你都不在。”

    聽著這樣孩子氣的控訴,何西燭心里一軟,跟快化了似的。

    “我不知道你在等我。”她說,“如果知道,我肯定不會走。”

    “騙子。”夜雨時抿抿嘴,顯得越發(fā)委屈了,“我總等你,你從來沒找過我。”

    “是我的錯。”何西燭放下手臂,只覺自己手心里癢的厲害,恨不得將夜雨時抱在懷里哄。

    “你為什么不過來?”夜雨時問,“你最近去哪了?”

    “我呀……”何西燭想了想,她向夜雨時身邊走去,邊走邊說,“年底了,我想去跨年,可擔(dān)心沒人陪著你會寂寞,這不,又跑回來了。”

    “跨年?”夜雨時稍稍歪頭,目光追隨著何西燭的身影,面露不解。

    “是啊。”何西燭在她身邊蹲下,掏出手機(jī)給她看,“就剩一個多星期了。”

    夜雨時只用余光撇了一眼手機(jī)上的日期,便低下頭,緊緊地盯著何西燭的腦袋頂:“你去哪跨年,不能跟我一起嗎?”

    何西燭抬頭同她對視,借著手機(jī)屏幕的亮光,看清了那張明明五官和任務(wù)一里同樣精致,卻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的臉。

    臉頰消瘦、膚色暗沉、唇色蒼白,沒有一點(diǎn)精神氣。

    何西燭穩(wěn)了穩(wěn)心里起伏不定情緒,只朝她笑。

    “我跑回來找你,便是為了能與你一起。”

    第13章 任務(wù)二

    許是聽了想聽的話,夜雨時顯得很高興。

    身下的椅子能隨意調(diào)節(jié)高矮,她調(diào)到了最低,雙腿伸直,幾乎與何西燭平視。

    “我都好久沒出去過了,外面是什么樣子,你能給我講講嗎?”

    “外面啊。”何西燭席地而坐,她輕輕捏住夜雨時的衣角,像是在挽留一朵不知何時就會被風(fēng)吹散的云彩,“在我眼里,那是個很美的世界。”

    何西燭講了許多地方,海螺溝日出時的金山、貝加爾湖博物館里的海豹、被稱為薰衣草故鄉(xiāng)的普羅旺斯……

    夜雨時一直安靜地聽著,她低垂著頭,偶爾看去,眼睛里都是淡淡的笑,只是依舊沒什么光彩,也不知道聽沒聽進(jìn)去,似乎只是這樣聽何西燭講話,就能讓她覺得高興。

    何西燭知道她看到的世界大多都不太美好,也不多與她互動,只是盡可能挑著最美的景色、最有意思的事情同她細(xì)細(xì)描述。

    講了快兩個小時,何西燭口干舌燥,嗓子也有些啞了,卻還是維持著明媚的笑意。

    門被人推開,姜醫(yī)生端了水和藥片進(jìn)來,他沒看何西燭,仿佛她不存在一樣,只對著夜雨時說:“雨時,該吃藥了。”

    夜雨時原本放松舒適的神情突然僵硬,她緊繃起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抬頭看向姜醫(yī)生的目光,都有著清晰可見的抗拒。

    姜醫(yī)生沒看到一樣,將水杯送到她身前。

    夜雨時沒有接,而是無聲的與姜醫(yī)生對峙,連呼吸都刻意調(diào)整成警惕的頻率。

    這是何西燭第一次感受到她對外界的強(qiáng)烈排斥,就好像蜷縮在自己的世界里,拒絕任何異類的靠近。

    何西燭伸出手,隔著褲子在她大腿上一點(diǎn)點(diǎn)展開,試探著接觸到更多面積。

    “聽話。”見夜雨時沒躲,何西燭再接再厲地直起身子,像是湊到她耳邊說悄悄話,“你吃了藥睡一覺,等醒了我給你講故事。”

    夜雨時緊繃到微微發(fā)顫的身子似乎平靜了一瞬,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加激烈的反抗。

    她確實(shí)像姜醫(yī)生說的那樣不會攻擊人,只是猛地站起來,打掉他手里的杯子,然后縮到離自己最近的角落里,抱著頭,不多時竟發(fā)出了細(xì)微的嗚咽聲。

    何西燭一時間愣住了,維持著跪坐在地上的姿勢,滿臉不知所措。

    姜醫(yī)生倒是十分平靜地彎腰拉了拉何西燭的衣服,示意她先出去。

    普銹鋼的水杯并沒有摔壞,只是灑了一地的水漬還需要管家上來收拾。

    夜星河明顯被剛剛屋子里的動靜嚇得不輕,許是姜醫(yī)生不讓他進(jìn)去,這會正湊在門口,扒著不大的門縫往里張望。

    “雨時她怎么了?”夜星河焦急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