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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要喝酒,柏煬也沒有道理不奉陪,他主動為劉希平倒上酒。兩人又喝了幾輪,第二瓶白酒開始慢慢變少。 柏煬喝得不少,也有些上頭,他靠在椅背上休息,順便睨了眼劉希平。劉希平已然儀態(tài)大失,敞著領口,臉紅脖子粗地坐在椅上大喘粗氣。 桌上劉希平的手機響起,劉希平不知道是迷糊了還是睡著了,總之沒反應。柏煬挑起嘴角,勾過桌面上的手機,看到是“助理”二字,他果斷選擇掛斷,而后關機。緊接著,他又把手機扔到桌上,手機與玻璃桌子碰撞,發(fā)出“噗通”一聲,動靜不小,可劉希平仍然沒有反應。 柏煬站起身,簡單活動筋骨,從里面鎖住包廂的門,又開啟包廂“請勿打擾”的模式。他單手把角落的一打啤酒拖到桌上,取出里面的12瓶酒,撬開瓶蓋,依次排開,擺在劉希平的面前。 柏煬給杯子里倒了些酒,遞到劉希平面前,聲音帶笑,眼神發(fā)冷,“劉董再來一杯?” 劉希平擺擺手,含含糊糊地說著夠了,不能喝了。 你他媽也知道喝酒要有度? 柏煬周身的暴戾之氣再怎么也掩蓋不住了。他抬起右腿,小腿和膝蓋壓在劉希平大腿上,狠狠發(fā)力,阻止住劉希平亂動。他又用左手將劉希平的兩只手腕抬起,固定于劉希平的頭頂之上,再用右肘壓住劉希平手腕,不讓劉希平瞎撲騰。 整個動作流暢干凈,毫不拖泥帶水,像是訓練多遍。 柏煬從桌上拿起啤酒,打開蓋子。他用酒瓶拍拍劉希平的臉,趁著劉希平半夢半醒,嘴巴微張,柏煬猛地就把酒瓶懟進劉希平的嘴里。 劉希平一時沒反應出來,大張著嘴,不少液體順著嘴角流下。見勢,柏煬肩臉并用夾住酒瓶,暫停往劉希平嘴里灌酒的動作。 他用騰出來的左手向上抬起住劉希平的下巴,逼著劉希平闔上嘴,又用兩指夾住劉希平的臉頰,強迫他揚起腦袋咽下酒。而后柏煬松開手,給劉希平個喘息的機會,五秒之后,酒瓶又一次塞進劉希平的嘴里。劉希平哼哼哈哈地亂撲騰,柏煬微微加力,治劉希平和玩小雞似的。 一瓶接著一瓶,兩人腳下堆起越來越多的空酒瓶。柏煬雙眼微紅,看著桌上剩余的幾瓶還未動的酒,二話不說再勾起一瓶,仍往劉希平的嘴里插。 看著劉希平痛苦驚恐的雙眼,漲紅的老臉,不斷快速起伏的胸腔,還有喉間暴起的青筋,柏煬眼前飄得全是陸念當天在飯局上的模樣。 發(fā)紅的眼尾,臟兮兮的衣衫,和抱著馬桶的狼狽模樣。 在他沒到之前,陸念是不是也被人這么折騰過? “媽的。”一想到這,柏煬暗吐臟話,拿著酒瓶的手更加發(fā)狠。 也許是真的到了劉希平的極限。他的喉嚨開始上下滾動,用漲起的肚子不斷撞向柏煬的腿,嗓子里發(fā)出“嗚嗚咽咽”的聲音,眼瞧著就要嘔吐。 柏煬眼神一閃,迅速松開劉希平,走到一邊。逃離了桎梏,劉希平猛地彎腰扶著桌子,狂吐不止。從亂七八糟的啤酒,再到后來的食物殘渣,直到后面胃里的酸水。吐完之后,劉希平坐在椅上,身上沾滿臟物,一臉的呆滯。 柏煬倚著墻,強迫自己恢復平靜。他瞧著劉希平的模樣,明白再鬧下去就會出事。他看著桌上剩余的幾瓶啤酒,緩緩閉上雙眼。 他腦海中閃過他最后一次執(zhí)行任務的畫面。 當時任務失敗,他們小組被敵方控制。而他已三天滴水未進,肩部還中了一槍,又被敵方雙手懸住吊在屋頂,用蘸了鹽水的鞭子反復抽打。他整個人意識渙散,精神卻又保持著高度緊張,以備應對敵方不定時的提問和套話。就連他自己都認為命不久矣,做好了隨時英勇就義的準備。 精力被耗盡的一瞬,他無力地閉上眼。血液開始涌向大腦,腦內(nèi)轟聲一片,面前萬物淪為虛幻,抽打在身上的鞭子只聽得見聲卻感覺不到痛意。但在這一刻,他發(fā)瘋地想見陸念,腦子里閃現(xiàn)的全是陸念的模樣。 幼時的陸念,少時的陸念,青年時的陸念,最后匯聚成一張既溫文爾雅又散漫欠揍的陸念。 這是只有他見過的陸念。 最后,他不記得他是怎么被救出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陸念。 但肩部的那一槍,意味著他以后的槍法肯定會受到影響。組織詢問他的意見,看他要不要去任教或者轉(zhuǎn)成文職。而那時恰逢柏建國去世,他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退伍。 天色漸暗,工作上的事兒已經(jīng)處理完了,陸念伸了個懶腰,起身去喊隔壁司機先下班,卻意外發(fā)現(xiàn)司機辦公室的燈是關著的。 他掃了眼娜娜,“他什么時候走的?” “有幾個小時了吧,我記得我下午去取奶茶外賣的時候,柏總辦公室好像就沒人。”娜娜從桌上拿起奶茶,看向上面貼著的制作單,“嗯?三點制作的,那差不多四點送到我手上,柏總四點就走的?” 這么早? 陸念眉頭輕蹙,轉(zhuǎn)身回到辦公室,想了想還是給柏煬撥了通電話,準備給柏煬科普一下公司對于早退的處罰。 電話聲再一次響起,柏煬睜開眼,情緒平穩(wěn)了很多。他正要去拿劉希平的手機,卻突然意識到劉希平的手機被他關機了,響的是自己的手機。 柏煬皺了下眉,從兜里掏出手機,掃了眼來電提示,一串純數(shù)字,沒有備注。他接起電話,“省城飯莊,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