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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幕僚生存法則在線閱讀 - 第24節

第24節

    謝安遇刺一事很快傳至西京,百官嘩然,天子震驚,當即封賞了謝安大批金銀田地,又派遣了大理寺與御史臺兩司官員赴往金商鎮徹查此事。謝安受傷的小心靈勉強得到了安慰,所幸她受的都是皮外傷,抹了膏藥修養了兩天,仍按原先規劃往東都而去,只不過路上增添了一批守衛,將她的馬車圍成個鐵通。

    “尚書為何不借此發難東都沒有及時遣兵護衛?”

    談論公事時,兄妹二人皆以官職相稱呼。

    謝安小心避開胳膊上的傷勢,撇撇墨艱難地書寫著:“此事沒有危及到我性命,現在提起無非讓東都那邊說我‘小題大做’罷了。”

    謝時聽出她話里的意思,不由地一驚:“你有何打算?”

    “放心吧,阿兄我對自己這條小命可看重的緊呢。”謝安寫盡最后一筆,晾一晾后將它遞給謝時,“有一就有二,他們沒有得逞肯定會再在路上找機會下手,到時候如果我不在,阿兄就照著上面所述照抄一份上書給陛下。”

    謝時鄭重接過,看了一遍后神情凝重:“這次行刺你認為是誰下的手?”

    謝安搖頭:“這次去東都并不隱秘,有心人稍加推測大致能猜出我的目的,如此一來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真要推算,首當其沖地是朝中李氏一黨,因為東都的天策軍實為李英知掌控,陛下收回兵權無疑直接觸動了他們的根基。但是正因如此,李家若真輕舉妄動很容易招來懷疑……”

    “那王家呢?”

    “王家倒也有可能,只不過王崇才去世,族中尚不穩定,鬧這么大舉動這任家主真吃得消嗎?”謝安保持懷疑。

    分析來分析去,誰都有可能,誰也都沒可能,謝安小心翼翼地摸著自己胳膊:“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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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達河中府,謝安等人終于可以松下了神經,河中府府尹崔遲與謝安的父親謝一水是連襟,這兒等于是自家地盤。河中一帶是難得平原地勢,府城開闊平坦一覽無余,考慮到安全因素,謝安他們直接住進了府尹家中。

    過了河中,再東行不久即到了東都,謝安決定留下來歇息兩日養養傷,再好好思考一下如何同東都那幫老狐貍斗智斗勇。可能是謝一水提前告知的緣故,崔遲對謝安這個侄女照顧得細致入微,不僅請了當地最好的大夫給謝安診治傷勢,還在府內外增加了不少守衛。

    最讓謝安欣慰的是他沒有找來一群美少年“伺候”她,謝安沒事捧著個受傷胳膊在府中瞎晃,有幾次遇見了崔遲的兒子,本著見人三分好的習慣,謝安和藹可親地攀談了兩句。

    不料這一幕被崔遲看到,頓時冷汗淋漓,生怕謝安將主意打到了自己兒子身上。于是,這一日,慰問過謝安傷情他清清嗓子道:“賢侄女在府中待了許多日怕是悶壞了,今日天氣和煦,不妨出去走一走見識見識我河中風光?”

    謝安正愁著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出去,崔遲這一提正中她下懷,感動不已:“姨父真是善解人意啊。”

    成功轉移了謝安的注意力,崔遲高興不已,連忙安排隨行護衛的人員,有金商的前車之鑒,他再三強調務必要將謝安保護妥當。

    “記住!尚書在你們在,尚書亡!”崔遲一臉沉痛,“你們大人我也得跟著亡了!”

    用完午膳后,身著便裝的謝安施施然從崔府后門登上了馬車,往城中而去。

    河中府作為拱衛東都的存在,與其說是一個城邦不如說是一個軍事要塞,繁華自然比不上西京東都,城中居住的多是將士們的家屬,商鋪們也僅是為了滿足人們的日常需求。

    謝安逛了一圈,甚是沒有意思,偌大一個城,兩條街走到頭。

    “聽聞河中平原長河落日的景象甚為壯觀,我們出城去瞧瞧?”

    頭一個反對的是十五:“大人您傷勢還沒好透,出城太不安全了。”

    底下人連連點頭,這尚書大人萬一有個閃失,他們不得跟著府尹大人一起亡嗎!

    謝安臉一沉:“你是主子,我是主子?”

    此言一出,誰敢再忤逆她的意思,出城就出城吧,左右他們人多,真有個意外頂上一回功夫不成問題。

    謝安出城的時間離日落尚早,拉著一票人邊走邊停,時不時指點下山河風光。

    提心吊膽的一群人跟著后面心都cao碎了,止不住暗罵:西京來的官兒就是事兒逼,愛顯擺自己有文化!

    拖拖拉拉,終于謝安挑了處視野開闊,又可以遮陰擋陽的山坡處,連著十五在內的一幫人終于得空可以歇一歇了。

    謝安倒也體貼,手一揮:“你們自行休息……”

    話音未落,嗖的一聲,一支利矢快如流星,劃破空氣,撲哧一聲扎入謝安的胸口……

    箭出宛如發令,高高的草叢中憑空躍出數十名身披草甸的人影,殺得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十五一見謝安中箭,登時驚慌不已伸手扶她,人還沒碰到,一把長刀霍然格開兩人。無所依托的謝安腳步踉蹌一下,人撲面倒下,咕嚕咕嚕順著山坡徑直滾入白浪滔滔的河水之中。

    “大人!!!!”

    艷麗的血色染紅眼前,噗咚落水的謝安宛如墜入深淵,水流竄入眼中,分不清自己身處何方。激蕩的水波沖著她不斷向前,喊殺聲漸漸遠去,謝安用最后那點清醒的理智掐算著時候差不多了,突然又一道落水聲,掀起陣陣激流。

    畜生啊!尸體都不放過!謝安頓時大慟。

    “以身為餌誘敵,我是該罵你愚蠢,還是夸你有長進呢。”低沉男聲隨著附上來的灼熱雙唇哺入謝安口中。

    ☆、第三十八章

    謝安在水中上下沉浮,勉強將來人的臉看清楚,嘴上溫熱一觸即離后,不滿足地又啄了啄。她費力睜著掛滿水的眼睛:“你……在做什么?”

    李英知一手攜著謝安,一手使盡全力破開重重浪濤向岸邊劃去,不假思索回道:“給你渡氣啊。”

    謝安覺得他回答得似乎在理,可又覺得有哪里不對。

    涇河水勢兇猛,幾個浪頭打過將兩人眨眼沖得很遠,追上來的殺手被白霜帶人攔住,反過頭來殺得丟兵卸甲。

    等李英知排盡萬難將謝安抱上岸,天已黑得發紫,懷中的身軀冷得沒有一絲熱氣。李英知心知不妙,初春時節河水冷得叫他這個常年習武之人都受不住,何況是重傷在身的謝安,再不及時醫治不說丟掉性命,最少也得交代半條命下去。

    手搭在她額頭,李英知松了口氣,沒有起熱是個好兆頭。河水將二人不知沖到哪個拐拐溝溝里,白霜尋來尚須一些時間,李英知沒有走遠而是沿河挑了個尚算干燥的平攤之地,撿了一些蘆草鋪在一起將人放下。謝安胸前的長箭已被他折斷,僅留一個箭頭在外,石灰色衣料上染著一圈淺淺的紅。

    李英知心生訝異,方才情勢兇險他沒有留意到,現在仔細看來,以那一箭的力道,這傷情竟沒有他想象得重。管不上什么男女有別,三下五除二地他將謝安濕透的外衣剝了個干凈,中衣露出才發現原來她早有準備地在里面穿了一層軟甲緩沖了飛箭的力勁,從外看兇險無比,實則僅是傷了一層皮rou。

    看樣子這些年她沒少吃過苦頭,李英知手搭在屈起的膝上,靜靜看著昏迷不醒的謝安。四年時光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多少痕跡,閉著眼睛的謝安看上去仍然單純而無害,仿佛一睜眼還是那個怯怯懦懦跟在他后面喚著“公子”的小姑娘。

    許是勞累使然,本就沒幾兩rou的臉頰更是瘦削,李英知壞心眼地捏捏她尖尖的下巴,以謝家的家室和她尚書的千石供奉都養不出rou來,還不如跟著自己在外打秋風的日子。

    “疼……”昏沉著的謝安難受地哼著。

    沒有傷藥在身,李英知不敢貿然拔掉箭頭,只好用浸了水的冷布巾敷在她傷口周圍緩解疼痛。冷巾剛敷上,她的身體狠狠抖了一下,緊閉的眼睛微微睜開,模糊地瞧見了個白衣人影晃動著。

    她知道那是李英知,可她不知道為什么他會在這里,按理說他不該在東都看她的笑話嗎。別以為她不知道,東都遲遲不肯發兵是他的主意!

    到底是受了傷,腹誹了沒一會,謝安熬不住又暈了過去。暈之前,有人握住了她的手,仿佛要她安心般在耳側道:“睡吧,頤和,醒來就沒事了。”

    “睡吧,阿頤,等你醒來,一切都會好的。”曾幾何時,有人也在她耳邊如是說。可等她醒來,所擁有的一切都潰然崩塌,哪怕于她而言,那一切于她而言并不算得上美好而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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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安醒來后放松了下來,天沒榻地沒陷,她還活著,美中不足的眼前有張分外礙眼的俊臉。

    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刷地閉上了眼,耳邊傳來一聲清晰的低笑聲,充滿了對她逃避現實的惡意嘲諷。

    “本君好心好意地救了你,你不千恩萬謝倒也罷了,竟還裝死不想看到本君?”

    謝安僵硬的腦回路終于擰過神來,感受到身邊的熱度她驀地坐起身來,不想牽動了傷口疼得哼出了聲來。身子被用力按了回去,李英知斥責道:“亂動個什么,別把我又是蹚水又是煎藥撿回來的一條命給搗騰沒了!”

    “……”時光荏苒,沒想到這人的不要臉更上一層樓。謝安對比一下,唏噓不已,果然如十五所言,自己還是太純善了啊……

    四年過去,有長進的不止李英知一人,今日的謝安豈是當年那個心燥氣浮,禁不住他三言兩句挑動的小丫頭。任其東西南北風,謝安氣定神閑地繼續裝睡。

    修煉得挺淡定啊,李英知見她不為所動,毫不客氣得伸出手去捏住她的鼻子:“裝什么死,起來喝藥了!”

    ……

    喝下藥后,謝安氣色明顯好上了一些:“這是何處?”

    “我在河中的一處私宅,”李英知知道她在擔心什么,“放心,我沒有放出你在這里的消息。現在整個大秦都知道兵部尚書在巡查軍務的途中遭遇不測,生死未卜。”

    這便好,謝安遂定下心來。

    久未相見,兩人的身份皆發生極大的變化,面對及時相救的李英知謝安忽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一時間兩人陷入了微妙的氣氛中。

    “今次多……”

    “公子!!”白霜聲音洪亮地出現在房門外。

    等了半天等地她主動開口,李英知蹙起眉冷聲道:“進來!”

    小侍衛白霜心尖一顫,這節奏不對啊!!!公子與謝家女郎時隔四年才見,為了減少疏離感還特意從東都迢迢趕來,特意猥瑣得等了個英雄救美的機會給自己刷好感度。按理說此時謝家女郎應感動地涕淚縱橫撲入公子懷中,公子享受著溫香軟玉心情愉悅啊!

    怎么一開口,透露著一股nongnong的欲求不滿的怨怒呢。

    唉,難不成真如他人所說,公子年紀大了,曠男曠久了更加喜怒不定了?

    主子的心思真真難猜啊,白霜望天長嘆,硬著頭皮入了屋。一進去兩眼先一通疾掃,謝家女郎衣衫整齊,自家公子衣衫也尚算整齊……嗯,還好,公子還沒禽獸到對個柔弱病人下手的地步,他清清嗓子一本正經道:“公子,襲擊謝尚書的那批刺客已追捕完畢,一共二十三人,十八人當場斃命,余下五人四人自盡,一人失手被捕,現由白露審問著在。”

    “撬開嘴吐出來什么嗎?”

    “沒有,那人嘴硬得很,后來受不住鞭刑罵了一句,聽得出是隴西口音。”

    隴西口音……

    謝安耳尖動了動,隴西,那可是李家本家所在。唉,看樣子安國公李駿送了一個女兒給皇帝還不滿足,想著要將她斬草除根。

    李英知假裝沒有看到她面上一閃而過的微妙神情,將藥碗放到一邊起身,冷厲道:“我去瞧瞧他的嘴到底有多硬。”

    謝安撇嘴,嘁,若真是李駿派出的人,由李英知去審能審出個蛋來啊。兩個人談談天氣,聊聊家事,問候一下雙方父母?

    “謝尚書既重傷在身就好好躺著休息,”李英知將重傷兩字咬得額外重,似笑非笑道:“多思傷神,多慮傷體的道理尚書大人想必懂的。”

    謝安皮笑rou不笑地回擊:“有勞李大人掛心,本官自會好生休養。”

    休養好了自會找你們李家這群王八羔子算賬!

    李英知嗤笑一聲,袖擺一振翩翩然而去。

    謝安學著他的樣子不以為意地嗤笑了一聲,翻過身想著下一步該如何與十五取得聯系。思索著時她腦中忽地冒出河中模糊的畫面,給她渡氣?若是在水中需要渡氣,那她怎么又聽到了李英知的說話聲呢,還是說她記錯了?

    廊下,追上李英知的白霜踟躕片刻,道:“公子……”

    “說。”

    “咳,”白霜壯壯膽,正色道,“公子,屬下認為您喜歡謝家女郎的方式不大對。”

    李英知驀地住步,面無表情問:“誰說我喜歡她了?”

    白霜張大口:“您不喜歡她,干嘛千里迢迢又是蹚水又是煎藥地救……她……”他的聲音在李英知的眼神下越來越小,快低進了地里,完了!暴露自己聽墻角了!

    李英知有時候真想捫心自問啊,自己有這么個屬下到現在沒死究竟是他福大還是命大?

    “我救她只不過不想打破目前暫時平衡的朝局,況且謝安遇害,旁人第一個會想到誰,定是想到李家。”李英知淡淡道,“如今我李家舉步維艱,若再攤上行刺兵部尚書的罪名授以別人把柄,豈不是雪上加霜,再無出頭之日?”

    哦,原來如此!白霜慚愧不已,公子就是公子,怎么會為了兒女情長目光短淺呢!

    李英知端著臉色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了下來,沉吟片刻后問道:“我,對她的方式真的有哪里不對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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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李英知所說,謝安生死未卜一事震動了整個大秦,前朝還沒怎么樣,后宮里德熙帝已經被謝心柳哭得六神無主,恨不得用手來接她的淚珠子:“愛妃啊,你已經哭了一夜了,再哭傷了眼睛怎生是好??”

    謝心柳兩眼紅腫,淚水不絕,啞著聲音道:“瞎了便瞎了吧!左右陛下有了新人,臣妾瞎了殘了哪怕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