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甩掉渣攻后,我和白月光在一起了、重生之情有獨(dú)鐘、幕僚生存法則、你是什么味兒的呀、為鬼書、你好,江時遇2、我想和你互相浪費(fèi)(網(wǎng)配)、白月光走后,我和情敵he了、娛樂圈之我是傳奇、豪門重生之長媳難為
木歸兮指指自己的鼻子,火紅色的長裙鋪在身后如一朵盛大的牡丹,牡丹花瓣陡然起落,殺氣騰騰間關(guān)閉了敞開的木門,隔絕了外面本也空蕩蕩的氣流。 “我出去!憑什么我出去?我又沒有偷別人的娘子,我有什么理由出去!” 夜衡政看著木歸兮,殺氣凌凌。 元謹(jǐn)恂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出去!” “都說了我不出去!你們擼什么!”木歸兮停在師兄身邊,想不通他為何如此之余,有些不知道該恨誰了。 ‘狐媚’的女人可以不狐媚的走人,他們兩個卻偏偏嫌不夠‘刺激’,把人弄回來繼續(xù)惡心彼此! 木歸兮陡然刺激的一笑,自言自語道:“不過也難說,也許你們覺得這樣睡起來更刺激也不一定,必定爭搶一個女人,可是雄性彰顯力量和實(shí)力的最好游戲。” “閉嘴!” 木歸兮投降,落得被二打一的下場就不好了:“說正事,你師兄——覺得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夜衡政沒有說話。 木歸兮看眼元謹(jǐn)恂:“可孩子的確是太子的。” 夜衡政聞言仿佛一瞬間被人抽走了所有拼搏的勇氣,毀了全部希望的未來。 元謹(jǐn)恂看著夜衡政突然絕望的樣子,一瞬間覺得自己最近被那個孩子氣出來的火氣得到了回報(bào)。 元謹(jǐn)恂甚至能體會到夜衡政現(xiàn)在心里的絕望,就如他知道林逸衣有身孕時一樣,堵在心里,一口氣咽不下去!卻偏偏生不起力氣做些什么! 元謹(jǐn)恂就是讓夜衡政知道,林逸衣現(xiàn)在是他的,他的!所以夜衡政必須放棄! 木歸兮拍拍搖搖欲墜的大師兄,說不心疼是假的,可他們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有一個人放手,而現(xiàn)在無疑是夜衡政輸了:“行了,事情說清了,結(jié)果證明是師兄想多了,我代師兄向你道歉,走了。” 木歸兮反手把師兄拖走,重新踹開緊閉的書房門,在兩人走后,門又因?yàn)閼T性關(guān)上。 元謹(jǐn)恂瞬間扶住一旁的翻到的書架,支撐住自己不自信的身體,但眼里的沉靜陰狠一刻也有算過,他元謹(jǐn)恂等著就是這個結(jié)果,等的就是讓夜衡政嘗到痛苦,怎么能心虛! 夜衡政漫無目的走出來,目光空洞無神,孩子不是他的,她有了元謹(jǐn)恂的孩子!皇嗣! 夜衡政突然笑了,一位皇嗣,他們以后再也無可能了!再也沒有了。 夜衡政突然一頭裝在門外的馬車上,然后不停的撞著!心里的壓抑和對自己的厭惡無法紓解。 木歸兮在一旁看著,沒事了擺弄下自己搖曳的長發(fā),神色淡漠,目光深思,兒女情長都是毒,對看重的人來說,輸?shù)母且粩⊥康亍?/br> 其實(shí)木歸兮私心里希望輸?shù)氖翘樱菢由斫?jīng)百戰(zhàn)的人,輸了也不會傷經(jīng)動骨。 …… 重樓院女主人的臥房內(nèi),漆黑的夜色下,一抹身影靠在床背上,落寞寡歡。 春香彎著身站在一旁,小聲道:“娘娘,前院太平了……” 過了好一會,床上才響起一道沉寂的聲音,很淺很低,透著說不出的疲憊:“知道了,下去休息吧。”走了嗎? ☆、034 心里會不會有一點(diǎn)不痛快?那點(diǎn)不痛快又是不是因?yàn)樗苛忠菀滦睦锬耐纯欤∵@算不算給被丟下的自己報(bào)仇了? 林逸衣想著慢慢的躺下,被子抬起,蓋到下巴的位置,望著空蕩蕩的前方,突然覺得夜里有點(diǎn)冷了。 …… 林逸衣穿著一襲天綠色的錦緞,額頭上有絲薄薄的細(xì)汗,長發(fā)半挽,風(fēng)情正韻。 元謹(jǐn)恂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下又快速移開:“結(jié)束了。”聲音有點(diǎn)故作正經(jīng)后的迷惘,昨晚的事她知道了嗎?夜衡政知道真想后會不會不顧一切帶她離開! 元謹(jǐn)恂驟然放下勺子,目光盯著玉碗里清淡的湯汁,心里陰冷。 林逸衣接過春思手里的毛巾擦擦額頭上的汗,晨練結(jié)束后覺得身體上下都很舒適。 “恩。”林逸衣路過大廳,見餐廳和客廳中間的屏風(fēng)沒有打開,不意外的看到了元謹(jǐn)恂的臉。 林逸衣突然笑了一下,又退回剛才的位置看了第二眼,隨手把毛巾交給春思對元謹(jǐn)恂道:“出門的時候讓小文子再給你上點(diǎn)粉。” 元謹(jǐn)恂頓時看向她。 林逸衣見狀笑容更甚,臉上的烏青猶在厚重的粉底下依然顯露,猶如一張被甩了墨汁的調(diào)色盤,白的白來青的青。 元謹(jǐn)恂見她笑,有些意的放下勺子! 林逸衣路過他時拍拍他的肩,笑容不減:“生氣了?好了,大清早的別動怒,好好吃飯。” 元謹(jǐn)恂本不悅的神色見她要離開時,突然陰沉:“你做什么!不吃飯?” 林逸衣回頭,不解的看他一眼:“洗洗手?” 元謹(jǐn)恂頓時尷尬,做派卻更加一板一眼,從鼻腔里‘嗯’了一聲,不再理她。 小文子端著盤子低眉順目的在一旁聽著,果斷的給自己下結(jié)論,太子妃和太子的關(guān)系很奇怪!但感情很好! 林逸衣片刻回來,接過春香手里的筷子掃了一眼餐桌,頓時興趣缺缺:“又沒有魚?” 元謹(jǐn)恂看她一眼,一板一眼道:“總是吃魚對你不好,關(guān)大夫交代廚房給你做了清炒豆腐,多少吃點(diǎn)。” 春思立即夾了一些放在娘娘面前。 林逸衣挑食,但還知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皺著眉吃了下去:“心心的病好點(diǎn)了嗎?”林逸衣示意了一份煎包。 元謹(jǐn)恂吃著面前的青菜,聲音冷酷的:“恩。”了一聲,無意多說。 “小孩子換季的時候容易生病,平日又不能吃滋補(bǔ)的東西。”林逸衣想了想道:“春思,一會送一份蒸梨過去,記得蒸的時候不去皮。” “是。” 元謹(jǐn)恂突然沒了胃口:“自己吃吧。”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文公公急忙放下筷子追上。 林逸衣看眼他面前剩了一半的早飯,看看背后的春思:“我……說錯什么了?” 春思掩嘴一笑:“回娘娘,是太子小心眼。” “長進(jìn)了——” …… 相爺府內(nèi)。 夜老夫人送走非要上朝的孫子后,臉頓時沉了下來:“怎么回事?出去的時候好好的,怎么回來被打成那樣!這木歸兮越來越?jīng)]分寸!” 陳老姑姑小聲道:“奴婢估計(jì)跟木少爺沒有多少關(guān)系,奴婢瞧著相爺?shù)纳裆瘸鋈r還不對勁。” 夜老夫人怎么會沒有察覺,所以心里才越加焦急,雖然前些天夜衡政感覺也不對勁,但今早卻是非常不對勁。 夜老夫人想道什么道:“我讓你去常來找人,怎么樣了?” 陳老姑姑聞言臉色有些尷尬,更多的是難以啟齒:“小……小姐……” “有話就說!都下去。” “是。” 陳老姑姑想了想,面色難看的湊近夫人低聲道:“奴婢去了……但……什么人家嘛!里面有位妖嬈的女人跟兩三個男人玩什么脫衣服的游戲,羞死老奴了!那女子連鞋子都不穿,走在那些男人的手上,可是把老奴臊的夠嗆。” 夜老夫人臉色也有些難看:“你說的都是真的?” “奴婢能說假的嗎?奴婢問了,是林東家的朋友,朋友都這個樣子,這林老板能賢良淑德到哪里去,真是……世風(fēng)日下,恬不知恥!” 夜老夫人面容越發(fā)嚴(yán)厲:“想她一介商賈,我就想著是個有脾氣有手腕的,本也料到不會如閨閣前進(jìn)一樣好性子,但經(jīng)你這么一說,何止性子不好,骨子里恐怕還不遵教化。” 陳姑姑憂慮的附和:“誰說不是,真是——相爺也不知看上她什么!” 夜老夫人聽到最后一句,神色有些松動,孫兒的性子她知道,不是喜歡違逆女子的人,這林老板不應(yīng)該太出格才對:“你是見到她本人了?” “回夫人,不曾,下人們說,林老板最近沒回宅子,出去巡查了。” 夜老夫人聞言感慨了一句:“聽聞常來現(xiàn)在不同以往,家大業(yè)大了。” 陳姑姑大概是很不喜歡那個花小姐,莫名的加了一句:“還不是有孫少爺撐腰才有今天!” 夜老夫人么有反駁也沒有贊成,只是嘆口氣有些無力悲傷:“本以為是個好的,就算出身低點(diǎn)也沒什么……”現(xiàn)在讓她怎么著,孫子是越來越古怪,那邊又看不見人,造孽啊! 陳姑姑道:“夫人,要奴婢說就是您太縱著相爺了,才讓相爺被外面的女人帶壞,如果夫人強(qiáng)硬一些,孫少爺還能為你夫人不成婚,哪里還有外面女人什么事! 夫人!該是您做主的時候了!再讓孫少爺這樣下去,不等孫少爺拋棄夜家,孫少爺自己就撐不住了。” 陳姑姑說著,掏出絲絹心疼的擦擦眼淚:“夫人看相爺都瘦成什么樣子了,哪里還有以前一點(diǎn)影子,奴婢看了心疼,那女人如果真愛咱們少爺,能讓他傷成這樣……” 夜老夫人聞言,想到孫子最近的樣子,眼里也涌出心疼的眼淚,她雖不反對孫子跟什么女人好,就是個煙花女孫子喜歡也是孫子的事,可別人如此欺負(fù)她孫子。 夜老夫人縱然心寬,此刻也有怨言,兩個孩子相愛在她面前陳情她能理解,但如此欺負(fù)她孫子她怎么會高興。 夜老夫人擦擦眼淚,突然道:“去!就說府里的菊花開了,請眾位有適齡子女的夫人帶女兒來相府賞菊。” “是。” …… 林逸衣同時收到了關(guān)于夜老夫人的人去過林宅的書信,然后看著窗外,一只手慢慢的把信折起扔出去。 有被春思急忙跳出去撿回來,不高興的瞪太子妃一眼。 “娘娘,娘娘,夫人來了,夫人來了。” 林夫人眉眼溫和的仿佛要把林逸衣溺死,拉著女兒的手,不斷的囑咐注意事項(xiàng),千叮嚀萬囑咐,讓女兒多長個心眼別忽略了孩子,臨走還不放心,留下了一位老姑姑,才在吃過午飯后不放心的離開。 …… 眾臣從上書房出來,雖不敢明說,但都覺得氣氛古怪,相爺整個人冷了很多,以往觸犯到他手里的人,是幾經(jīng)玩弄后被扔出去,可今天商討的五份折子,三份相爺主張的死刑,連回圣都辯解都讓對方省了。 更奇怪的是皇上,相爺說賜死的,皇上均留中不發(fā),但事后被其它臣子提議‘不整治不足已儆效尤’,皇上就準(zhǔn)了。 還有,還有,皇上和相爺兩個人不說話,必須第三人轉(zhuǎn)達(dá)彼此才會對一樣的話有反應(yīng)。 這……皇上不搭理臣子,是失寵的前奏,可這臣子也懶得看皇上一眼是什么意思…… 相爺?shù)恼?wù)處理的不好惹怒了太子?不可能啊! 還是太子一意孤行惹惱了相爺,相爺懶得理會太子?這……幾率也很低吧。 就如所有人不知道太子和相爺什么時候狼狽為jian一樣,眾臣也不知道這兩人這一出是想要做什么。 只能更夾起尾巴做人,勿成了兩位權(quán)貴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