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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廚妃之王爺請納妾在線閱讀 - 第90節

第90節

    林逸衣瞪他一眼:“我看你就是想讓我疼第二次。”

    夜衡政真心虛,他以為衣衣沒有用玉雪膏:“為夫不對,不生氣了,為夫給你上藥?!币购庹粗菀率直鬯幬镆矡o法掩蓋的血珠,心里一抽一抽的疼,擦傷重的地方露著rou,比割他的心還疼。

    林逸衣看著他擰著眉心疼萬分的樣子,心里的火氣多少落了點,見他擔心開口道:“我沒事,不怎么疼了,就是你剛才不小心碰到傷口有點疼?!?/br>
    夜衡政握住她的手,為自己的莽撞愧疚:“除了這里還有哪里擦傷了?”

    林逸衣臉色一僵,但還是誠實的把腿舉起來:“腿上也有一點……”

    夜衡政聞言,立即脫下她的鞋解開綁口的位置把寬松的下衣折上去,便露出纏好的繃帶,從小腿到大腿側面,都有包扎的痕跡。

    夜衡政臉色難看到極致,真想問問她那些調料就那么重要,那點銀子比命都重要!

    但夜衡政問不出來,那是逸衣的興趣,定是喜歡的不得了,他怎么會因此禁錮她:“下次再去這么危險的地方,帶上我,這要是留下疤就糟了?!?/br>
    林逸衣看著他,心中慢慢柔軟,心里知道告不告訴他不是重點,如果真為他好,最該為他做的就是離開他,從此天涯江湖老死不相往來:“留下疤就不喜歡我了?”

    夜衡政聞言抬起頭,忍不住笑了一下摸摸她的頭:“你說呢?!?/br>
    林逸衣靠在他懷里,受傷了有人照顧的感覺真好,離開了他就沒有了吧,說什么爭斗和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抗爭對他都不公平。

    他能怎么選擇?定是跟她一起承擔,或者放手權勢跟她海角天涯,前提是他們謀朝成功的前提下,如果因為彼此心中的隔閡失敗了,還談什么愛情,直接就是送死了。

    待塵埃落定那一刻就告訴他,讓他能選一個,而不是一無所有。

    夜衡政拿過玉雪膏,慢慢的給她上藥,唯恐弄疼了她小心的不得了,結果太小心反而有點疼,最后夜衡政一狠心,不管她喊不喊,滿頭大汗的給包扎好了。

    林逸衣其實沒那么疼,因為他在身邊感覺更疼而已:“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手。”

    夜衡政洗完手過來,冷哼一聲:“本相會的多呢,你要不要都試試?”

    “要。”

    夜衡政撇她一眼:“想吃什么,我給你做?!?/br>
    “不用了,春思在廚房忙著呢,你過來陪我坐會。”

    夜衡政心里滿意林逸衣的依賴,不過面上還故作不耐:“下次長點記性,再摔成這樣以后就別想出門了?!?/br>
    “是,是,相爺大人,草民謹遵吩咐。”

    ……

    永平王府的書房內,元謹恂還沒有睡,漫無目的的把玩著手里的核桃,在想剛才先生們的話,他們竟然對常來眼紅了,收編常來?常來在圣都的地位已經重要到如此引人注目了嗎?

    元謹恂想到林逸衣臨走給他的一千萬兩白銀,心里驕傲之余還是驕傲,常來里面也有她的一份功勞,雖然不成氣候,但總算也有點出息。

    元謹恂想到她給他鑰匙時的樣子,嘴角掛了一絲笑意,但想到今天她堅持離開的樣子,嘴角的笑意瞬間凍結,面上布滿寒霜,傷成那樣還逞強,玉雪膏可不是什么地方都有!

    元謹恂一方面想給她點不識好歹的教訓,想到她的傷又有些擔憂:“紀道?!?/br>
    “王爺?”

    元謹恂突然從袖籠里變出一盒玉雪膏:“把這個給她送去,順便問問她是誰把她推下去的?!边@么重要的事當時竟然忘了問,這樣去的話,又有借口,又不至于讓她覺得刻意,又能現實關心,簡直兩全其美。

    元謹恂越想越滿意,越想越覺得自己明智,但隨后又覺得自己如此為她,她還不領情,真是狠心的姑娘。

    紀道收了玉雪膏退到陰影里,心想王爺厲害啊,身上還帶這種東西,還敢說不是關心王妃,事事記掛,看來明天他最好親自跑一趟,送去常來。

    元謹恂正心中不憤又不得不妥協的想著派歸兮的人保護她:“你明天去的時候叫上歸兮?!?/br>
    “是,王爺?!?/br>
    ……

    一大早,林逸衣被夜衡政送來常來,叮囑她不要碰水,不要亂走動,不要去廚房,中午過來接她回去。

    林逸衣淡淡的笑著,不耐煩又甜蜜的回著:“知道了,別再嘮叨了,去忙吧?!?/br>
    夜衡政剛下放下簾子又忍不住喊了一遍:“不要去廚房,不要碰水,讓我知道了你……”

    “知道了,春思還在身邊呢,亂擔心什么,趕緊走吧?!?/br>
    “僅此一上午,中午過來接你,好好在家休息幾天。”

    林逸衣點頭,不斷的點頭,直到把夜衡政點走,她脖子都累了,無奈的笑笑,讓春思扶著上樓。

    夜衡政本來不讓她過來,可林逸衣不放心,共享計劃剛啟動,她這些天在王府,今天想過來看看,這是她的毛病不過來看眼數據見證下什么,很難真放心。

    “林姐來了。”

    “林姐早。”很多新來的人已經不再稱呼她東家,個別老人也隨波逐流,只有林嬌和老姜在辦公室的時候會叫。

    林嬌是收到命令必須這樣做。

    老姜則是夠聰明見林嬌如此他也如此。

    “林姐,有人在辦公室等你。”

    “等我,誰啊。”

    “上次跟那位老爺來的屬下?!?/br>
    林逸衣點頭,神色自如,元謹恂的屬下?也不介意讓他的人看到她和夜衡政有來往,畢竟夜相和常來關系密切誰都知道,而常來明面上的老板娘不是她。

    她明確表示過不希望元謹恂過問她的住處,元謹恂也一直沒有追究,想來是對她不在意更不會費心思查,只要她不給他添麻煩,他也樂意當她死了。

    林逸衣上了三樓。

    紀道已經在辦公室門外站了多時,急忙問安:“見過夫人?!彼膊桓覙堑郎戏Q呼王妃尊號,這不是昭告天下永平王妃跑了嗎。

    “有事?進來吧。”

    春思看他一眼。

    紀道賠笑,誰讓人家主子飛到了爺的心坎上,他怎么能不對春思禮遇三分,想當初,春思可不敢這樣看他,想來現在也是仗著主子得勢。

    殊不知春思是不吃那碗飯了,放得開。

    三人進了辦公室,春思去給紀道沏茶,夫人說了進門是客,紀道勉強也算客人吧。

    紀道解下背上的包,取出一個包裝精美、做工一流的錦盒,想把木先生放出來,他今早去找木先生的時候,木先生還在休息,為了不打擾其睡眠,便這樣把人帶過來了。

    紀道展開畫。

    林逸衣解了外衣掛在披風上,走到書桌旁翻看桌上的多出來的一疊疊文件,抽空看了紀道一眼,見他在擺弄畫軸,也沒在意:“干什么呢?有什么話就問吧?”

    元謹恂會派紀道找她一點也不奇怪,昨天的事他還沒問呢,大概是來追究那件事的。

    紀道見木大人醒了,眼前一亮,趕緊把畫放在桌子上,恭敬的拱手:“奴才給木先生請安?!?/br>
    木先生?這里有人嗎?

    林逸衣剛轉頭過去,見一個熟悉萬分的人和一幕熟悉萬分的畫面再一次上演,心里頓時一顫,但整個人立即恢復鎮定,站在那里不笑不語。

    木歸兮伸個懶腰,火紅色的睡衣比新嫁娘的衣服還要復雜還要紅顏還要瑰麗,隨著他伸腰的動作,長長的紅色絹紗鋪了一地,有些甚至還沒從畫上下來:“大清早的!吵什么吵!想男人是不是!爺不伺候!”

    紀道聞言鎮定的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其實心里完全沒有表面那樣安心,他最煩伺候這位祖宗,簡直不是人,紀道小心的提醒道:“木先生,您……您忘了,您答應王爺了的……”

    木歸兮想起來,讓他過來見個人,然后派人保護那個人,有是什么鬼東西需要他親自見。

    歸兮不耐煩的掃落眼屎,目光環顧一圈定格在老熟人身上,還真是冤家路窄又見面了!他都躲去出任務了還躲不過這個女人!

    那女人什么神情,拜托!他見了她才像見鬼呢!不過這女人現在被師兄扶正了嗎,竟然還讓元謹恂那冷血男人一大早的去敲他的門叮囑他保護她。

    元謹恂那癟三,至于為師兄做到這一步嗎!做的再多,師兄最疼愛的還是自己,木歸兮摸摸自己的秀發,再照照鏡子,真是越看越好看:“就是她……”

    紀道趕緊應下:“是的,木先生。”

    “行了,我知道了?沒事了吧?!?/br>
    紀道趕緊道:“沒事,沒事,沒事了?!奔o道擦擦汗,最愁應付他。

    林逸衣站在原地,看著那抹嫣紅張揚的色彩,不動、冷靜、漠然的看著他,心里卻早已閃過無數無數種想法。

    歸兮見林逸衣今天特別老實,不禁上勁了,也不急著走了,一把推開擋路的紀道走過去:“看什么看,沒見過美男,看也不是你這種女人能摸得著的。”說著還很自戀的挑了挑自己肩上的紅紗,隱隱露出一截令人無數人嫉妒的膚色。

    紀道見狀險些沒暈過去,木先生這是在干嘛,對王妃娘娘不敬,還搔首弄姿,簡直,簡直大逆不道!“木先生,木先生,咱還是蓋起來蓋起來吧?!闭f著走過去趕緊把木爺爺撩下來的衣衫撩回去,作孽啊,以前木先生也不靠譜但也沒這么不靠譜啊,這是怎么了。

    林逸衣看著他不說話,心里翻過無數種畫面,每一種畫面都高速掠過,沒心情理會這只神經病。

    木歸兮掃開礙事的紀道,繼續露:“我告訴你,我就是低頭了也不表示我認同你,想你這種,這種……”

    紀道趕緊撲過去握住木老祖宗的手,悲苦的都要哭了:“木先生,奴才雖然不知道王妃娘娘怎么惹了您,求您看在王爺與您多年相交的份上,趕緊把衣服穿起來吧,奴才求您了……”

    ——吱嚓——林逸衣腦中的畫面斷了。

    木歸兮表情凝滯的忘了撩回去,導致衣衫半敞,風光無限。

    可惜誰也沒工夫欣賞。

    角落里的春香,根本不知道這時候她能做什么,他一定會告訴夜相的,一定會的!夜相會不會一怒之下把娘娘殺了,王爺會不會一生氣把娘娘剁了!

    木歸兮過了很久臉上才有點表情,一別任何時候的玩世不恭,他現在正常的讓人心寒:“紀道,你說她是……她是誰!”歸兮修長漂亮的手指準確的指著林逸衣唯恐紀道認錯了!

    紀道神色尷尬,他雖然覺得恨王妃出走很丟人,但木先生又不是外人,跟王爺和相爺都是比手足還手足的情誼,定會為王爺保密,回頭也會盡心保護王妃:“回木先生,這位是奴才的王妃娘娘,就是……是木先生這次要保護的人。”

    木歸兮覺得這世界真他娘的不是東西:“永平王妃!?”

    “對???”要不然還能是什么王妃?木先生問的問題真奇怪。

    木歸兮簡直要瘋了,眼睛比衣服還紅的盯著林逸衣,只想把她碎尸萬段!這個女人竟然是永平王妃!他竟然是永平王妃!這個世界沒女人了嗎!女人都死光了嗎!

    林逸衣目光鎮定的看著他,任他表情猙獰、神態恐怖如獸也沒有動一下:“很稀奇嗎?前夫而已!”

    “前你個屁夫!”木歸兮瞬間把手里的鋼珠砸出去,強大的力道濺起桌上的筆筒,毛筆的木端瞬間擦過林逸衣臉頰頓時沁出一道血絲。

    紀道嚇的瞬間跪在地上。

    春思也飛一般的沖過來:“夫人,夫人……”

    林逸衣依然不動,臉上的刺痛感仿佛不存在。

    木歸兮余怒未消,就是把眼前的女人殺了也難解他心頭之憤,他就說這個女人不是好人!這個女人居心叵測!這個女人手段狠辣!怎么樣!被他猜中了吧!她絕對是被有心人派來挑撥元謹恂和大師兄關系的!想讓大師兄他們反目成仇,哪有那么簡單!也不看看師兄和元謹恂什么交情!

    木歸兮完全忘了,如果真是那樣的女人也該是第三方而不是永平王妃,應該如醉莊的女人一樣,在兩個男人之間游走,而不是這樣詭異的現狀。

    “都滾開!”木歸兮憤怒的震退企圖靠近林逸衣的兩白癡:“就這個女人還要什么臉!毀了更好!”

    林逸衣盯著木歸兮不退縮不相讓,目光冷淡若冰,神色鎮定無懼:“罵夠了?”

    “不夠!你簡直——”

    “我簡直怎么了!和離書還在我手里你要不要看看!木歸兮是不是!誰教給你隨便在別人的地方撒野!你覺得你是誰!這件事你有什么立場說話!”

    木歸兮看著林逸衣的樣子簡直已經瘋了,群紅亂擺,發絲亂飛,癲狂不知道從哪開始咬死她:“你說我有沒有立場說話!兩個都是我生死之交的兄弟,你他娘在中間算什么!永平王妃!你竟然是永平王妃!真是小看你了!你他娘竟然是永平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