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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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相怡立即嘟嘟嘴嬌嗔的瞥了林逸衣一眼:“王妃最壞了,當著孩子們的面揭妾身的短,妾身以后怎么教她們女紅l嘛?” 這下眾人都笑了,韓側妃尤其笑的開心:“我的吳meimei,你省了吧,自染可受不起你的手藝。” 冷氏趕緊跟上:“我們盈盈也不行。” 吳相怡聞言臉色通紅就差跳腳了:“王爺,你看她們都欺負我。” 林逸衣溫柔的一笑,知道元謹恂不會開口,反而會冷場這就違背了她的初衷:“你就別找靠山了,王爺被你荼毒了這么久,就可憐可憐他吧。” “就是,就是,吳meimei你可別再繡荷包了。” “人家愿意。” 又是一陣哄笑。 王云雪坐在位置上沒人理她,到是林逸衣看她無聊,幾次夸了她漂亮,調侃了幾句她和王爺相親相愛什么的,但下面的人似乎不喜歡她,不接話。 林逸衣沒辦法為了氣氛,只好少說王云雪,免得她撐不住場,心想王姑娘這是被排擠了,還是要自己想開啊。 王云雪就那么坐著,周圍和樂融融的氣氛仿佛與她無關,喧鬧中她的安靜顯得那么突兀又那么特別。 王云雪不喜歡這樣的氣氛不是由她引導,這是她本來給自己的定位,代替那個總給王爺找麻煩的女人,做王爺身邊最貼心的妻子,想不到傳聞中小性沒見識的王妃,竟然也能做到這一點。 王云雪心里落差很大,悲傷和委屈一半都是真的,本以為的救贖位置被人占去,她怎么會高興? 王云雪可憐兮兮的看眼高位上一直沉默的男人,如果能得到他一絲憐惜,今天的一切都值了,他會看她嗎?他看到他的女人們欺負她了嗎?她的委屈他收到了嗎? 永平王自始至終沒抬頭。 直到廚房里派人傳話,晚膳好了。 林逸衣笑了,不是公式化的笑不是任務,是真的如釋重負,因為吃飯時不用說話。 元謹恂敏銳的捕捉道林逸衣眼里的疲憊,本來還舒心的氛圍,瞬間變的刺目,面對這么多人她累了嗎?但她卻沒有說話,是因為答應了他的原因? 元謹恂覺得前一刻的舒心瞬間成了笑話,她不過把這一切的相處當成工作而不是家! 元謹恂神色里,驟然閃過一絲冷意,如此想擺脫王府嗎?怎么會那么容易,你自己看不到這里多適合你,他就費點心讓她看到。 重樓院展開了只有年節才會用的長桌,菜品是眾位女子精心挑選后讓廚房做的。 林逸衣沒有讓任何人伺候用膳,全部入席,丫鬟在側。 一頓晚膳下來無話,她是吃飽了,別人不清楚。 吃飽喝足,總該散場了吧。 接過元謹恂不動,所有人都不說走,大有再喝次茶再聊會天的意思。 林逸衣嘴角僵了僵,抽了兩下,無奈的苦笑,這是……賴上了? 王云雪見狀心思一動,如果她這時候委屈的離開,是不是就能彰顯出她的委屈,王爺就會正視這些人對她的不敬。 王云雪剛想開口。 突然元謹恂道:“跪安吧。” 王云雪一愣。 一眾打算賴著看王爺的女人,只好起身,恭敬的告辭而去,反而王云雪倒成了最后一個‘戀戀不舍’的看著王爺離開的。 王云雪出來后,氣的臉色煞白,怎么會這樣,明明主動權在她手里,明明她第一個有離開的想法,明明該是她貼心的提出來,然后所有人也看出來后,離開,為什么她卻是最后一個走的。 為什么…… 林逸衣眉宇無限舒展,深吸一口氣,活動活動臂膀,僵了一個多時辰累死了。 元謹恂見她如此,突然寵溺的笑了:“裝不下去了?我還以為你要大度到留一下呢……” “別鬧了,累死我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女人是要經常滋潤的,你看你剛才的樣子,整個一瓶殺蟲劑,要把她們都毒死。” 元謹恂手指一彈,一片葉子搭在林逸衣沒形象的亂伸展的手上:“淑女點,也不怕污染本王的眼。” “切。”林逸衣抬步向里面走去:“不污染你了,我進去了,累了,你要走就走,對了……”林逸衣退回一步:“謝謝,這里很漂亮……” 不等元謹恂諷刺她一句‘有眼光’,林逸衣已經進了里屋,準備洗漱就寢。 元謹恂看著瞬間空蕩蕩的屋子,眼里一片清明,此刻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并不會放棄。 林逸衣進去了就沒有出來。 元謹恂在客廳看完了整整一本林逸衣批注后的書,下半夜才離開。 …… 翌日,天色放晴,早晨忙碌的永遠不會是她們這些主子,不管昨晚下了多大的雪,出來時,地面整潔如初,只是房屋上和樹梢上的白色,可窺見昨晚的雪量。 林逸衣穿著正統的暗紅色金邊盛裝,頭上是元謹恂特意打的七頭鳳,看著威風凜凜其實里面真空,非常輕。 春思、春香恭敬的托著王妃外袍上的長曳,等著不遠處走來的沈氏和王氏。 “妾身參見王妃娘娘,讓娘娘久等了。” “沒事,王爺也還沒來呢。” 王云雪一身粉色盛裝,當真是漂亮驚艷,看著就讓人想犯罪,至少林逸衣很想犯罪。 不等王云雪行禮,林逸衣先一步拖起了她:“無妨,沒那么多規矩。”然后看向一旁身懷六甲的沈氏:“你身體不適,去車上等著吧。 “謝王妃娘娘關懷,妾身在這里等著就好。” 林逸衣沒說話,萬一元謹恂那個暴君挑沈氏的禮數的確不好。 元謹恂身穿玄色官袍,披著黑色大氅,長發披肩,威嚴肅穆的走來。 林逸衣瞬間移開目光,覺得這間大氅她絕對不會認錯。 “參見王爺。” 元謹恂直接從三人身邊經過:“上車。” “是。” 林逸衣先把沈氏扶上去,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人家是孕婦,本能的相讓。 元謹恂見了,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走。” 冬至大節,舉國歡慶,皇城外車馬云集,等待進宮朝拜的車馬越來越多。 永平王府的馬車直接駛過人群,從側門長驅直入。 不一會永壽王的馬車、永樂王的馬車也長驅直入。 陸陸續續的所有成年皇子、公主的馬車均從側門進入。 外面等候的臣子不禁對連續而過的幾輛馬車議論開來,不管有譜沒譜,都覺得永樂王和永壽王危險了,永平王可是嫡子。 但皇上不真正松口,誰也不知道最后結果如何。 宮內張燈結彩、紅綢飄香,新衣新帽,一派喜氣洋洋。 現在時間還早,內宮大門還未正式打開,所有皇家馬車停在第二道宮門外,準備下馬步行入內。 駙馬們扶了公主的手下車。 王爺們攜了王妃們下馬。 元謹恂也沒有免俗,等在馬車外托住林逸衣伸來的手,搭在手腕上的手十分纖細,即便隔著衣服也感覺不到她的力道。 林逸衣下馬,頓時吸引了一眾妯娌大小姑子的目光。 林逸衣早有先見之明,臉上鋪了厚重的粉底,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疲憊,妝容并不怎么精致,眉眼化的細膩,幾乎與原來的樣子脫相,她是為了確保遠遠看她的人和不敢看她的人,在再次見面時不能認出她的樣子。 王云雪、沈氏隨后下車。 兩人的出現瞬間分擔了林逸衣身上的壓力,但也加重了周圍肆無忌憚的議論。 “她就是永平王妃,不是說要病死了嗎?” “年初說就要病死了誰知道現在還活著呢。” “大概是氣不過皇兄娶了位更貼心的美嬌娘。” 元謹恂的目光陡然看過去。 周圍的聲音瞬間一靜,但不憤的冷哼依然不減。 ------題外話------ ☆、078夜太 林逸衣當沒聽見,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盡量壓低自己的存在感,站在元謹恂身后,不是側了一步,而是直接站在他的陰影里。 元謹恂見狀,驟然回身握住她的手,寒氣輻射周圍三尺,面容很嚴肅:“別怕,有我。”然后放開,不給她增加任何麻煩,向來堪稱溫和的臉上,此刻早已土崩瓦解,三分嚴厲、四分冷傲的站在林逸衣身前,不準任何人窺視。 小小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真以為自己是嫡長子了,氣派做的到足,也不怕風大閃了腰。” “就是父皇老了,糊涂的認不清寵的是誰,他就真以為自己能擺大皇子的譜,也不看看眾臣答不答應,二皇兄答不答應。” 一旁低眉順目的駙馬趕緊拽拽永真公主的衣袖。 永真公主立即不高興的掙開:“拽什么拽!有話就說,誰還能吃了你嗎?”不爭氣的東西。 周圍的視線頓時在永真駙馬身上掃過,但都心有余悸的繞開,永真公主脾氣暴躁,伶牙俐齒,卻深受皇上寵愛。 皇上當年怕她嫁的太高,駙馬太厲害,對永真公主不好,駙馬冷待永真,皇上也有鞭長莫及,所以皇上千挑萬選了一個門第高卻性子軟的駙馬。 永真駙馬果然呵呵一笑,繼續站在永真公主身側,隨便永真公主罵,還怕公主罵累了主動送水,可惜,只能招來永真公主更大的怨念。 林逸衣靜靜的看著她們目光沉靜,她不知皇上做的對不對,其實大多數的時候,女人都不喜歡站在主導地位,形成爭強好勝的性子; 有時候她們寧愿臣服本領強大男人,也不忍受窩囊的男人一味遷就,尤其姐妹淘再嫁的好一點,天天逛街美容,當事人卻又要為升遷的家庭奮斗時,更為明顯。 這個研究很有意思,但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逼到一定程度,女人都拒絕成長,可若逼到一定程度,成長的又太過恐怖。 人性真是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