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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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衣躺在他身側看著他,嘴角溢了一絲輕笑,她還是第一次聽男人說‘一生一世一雙人’,感情如此豐富的男人不都很龜毛嗎?難怪藏著不說,還頭抬四十五度藐視別人,小家伙,真可愛。 林逸衣心情寧靜的守在他旁白,看著他安恬入睡的樣子,心想到底是好孩子,再裝作漫不經心,睡覺沒有惡習一項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睡吧。 …… 元謹恂回到家,先看紀道。 紀道一驚,趕緊跑去打聽,正好趕上王爺踏入前院前匯報:“稟王爺,王妃今天一天沒有出門,院子里也沒有動靜?!?/br> 元謹恂腳步一頓,但想了一下又繼續走,她現在不發脾氣不奇怪,他驟然發現她發脾氣也可以接受:“王妃聽說了沒有。” 紀道小心的斟酌了一下道:“回王爺應該聽說了,重樓院的人都知道了?!毙ブ寄敲创蟮年噭?,不知道才奇怪。 元謹恂聞言下意識的想去重樓院看看,哪怕聽她諷刺兩句,但到底不是把這些事時時掛在心上的人,斟酌再三,元謹恂回了前院,她又不是沒脾氣,高興也好不高興也好定會跟他鬧。 年婳趕緊上前為王爺寬衣,眼里掩不住笑意,王爺平步高升如今又有王閣老家女兒為側妃,心里縱然有酸氣,但怎么能不為王爺的前程高興:“稟王爺,韓側妃、冷姨娘派人來問,王爺今晚要不要去后院用膳,主子們各自準備了甜品看夜景?!?/br> 元謹恂聞言,看眼紀道。 紀道趕緊道:“娘娘有沒有派人來請?” 年婳搖搖頭:“沒有。” 元謹恂頓時伸上袖子去了書房。 年婳險些被帶倒,不解的看向一旁的紀總管。 紀道搖搖頭趕緊跟上。 王府的后院內,可謂熱鬧非凡。心思各異。 高興的事她們現在才知道王爺如今時來運轉,竟入了皇帝眼水漲船高,更有望坐上那把椅子,后院女人們怎么會不高興,什么妃也是妾,根本是胡言,妃居一品,嬪居三品,那些所謂的正妻們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位置拿不到的俸祿,自然無法體會其中的差距。 但女人畢竟是女人,高興過后也會想到皇上御賜的王家小姐,雖然與韓側妃同樣是妃,但先不說王家小姐的身份,就是‘御賜’兩次,足以與王妃平起平坐,誰讓王妃家世不行。 眾女心里高興之余又有莫名的擔憂,聽說王家小姐可不像以往要入府的女子,她不單出身名門,家學淵源,才名與美名更是名耀圣都,這樣的嫁進來,她們以后可…… 羅氏心里最郁結,永平王能一飛沖天是她一直期盼的事,可隨著他的平步青云找回地位,他身邊的女人會越來越優秀、越來越溫柔,不像她背著違逆父母、欲出嫁的嫌言。 韓氏當然為王爺高興,這對王爺來說是多好的事,就算她地位不保,就算以后背后會站著各種各樣的女人,她也為那個他高興,寧愿強顏歡笑,也要看他傲立人上,那些本來就是屬于他的。 沈姨娘心里尤為高興,都要忘了王家小姐被賜婚的事,她有身孕在身,王爺又此時平步青云,不就是她兒子給王爺帶來的好運,她怎么能不高興。 尤其是這些天平日看她笑話的姨娘們最近都閉嘴了,沈姨娘心里痛快極了,她心里清楚那是因為她有孩子,誰以后敢小看她一眼。 王府后院的女人心思復雜的糾結著,仿佛寒冷的人被放在火上烤,一時間不知道該哭該笑。 幾個女人聚在一起心思各異,誰也沒心情說話。 不一會下人來報,說王爺沒時間過來,眾人間稀稀拉拉的回了禮,各自落寞的散去。 …… 王家的深門大院內,一座年代古老椅木仿佛也飄散著靜心香的書房內,家中幾位老者靜靜的坐在一起,等著最上位的家主說話。 王家嫡出孫小姐嫁給最近風頭正勁的永平王雖然不能說明什么,但也不是完全可以無視的存在。 王家家族,現任皇上倚重大臣王閣老胡須花白的坐在中央,精神爍爍的看著下面的子孫,王家的榮耀在他這一代最為興盛,怎么能不讓一個行將老矣的老者驕傲。 雖然不如老牌夜家,但老牌夜家有致命的問題,夜衡政這一脈人丁單薄。其他的支脈又不成氣候,便已是到了大家族輝煌過后弊端的涌現時期,如果夜家挺不過去說不定要蟄伏三十年。 “大家都說說吧,對永平王有什么看法。”他本有意運作,結果被皇上攻措手不及,但皇上又是什么意思,是深思熟慮后的結果,還是趁勢而為,皇上對永平王滿意幾分。 王閣老聽著族人各抒己見,心里也在揣摩皇上的想法,雖然他王家不會做什么,但先一步就多一步機會。 最后王閣老拍板,不管他們在這里商議的結果是什么,出了這個門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該做什么做什么。 不到最后塵埃落定的一刻,誰也不能松口,成就一個家族何其不易,可若想毀掉它又太簡單,王家不得不慎之又慎。 …… 夜衡政人逢喜事精神爽,從頭到腳看誰都順眼,的懶散都變成了熱情偶然還會主動跟下臣打招呼。 下了朝,去御林苑逛了一圈。夜某人晃晃悠悠的翹班了,無事一身輕的時候最何時喝著茶看看衣衣然后優哉游哉的享受一天的好天氣。 “你們有沒有覺得夜相最近怪怪的。”江踏穿著威武的御林軍錦裝,看向一旁的同僚。 “你也這么覺得,那就不是我的錯覺,你說夜相去做什么?”兩人望著夜相遠去的*背影,眼里充滿疑惑。 “你們兩個干嘛呢,換崗?!?/br> “來了?!?/br> …… 夜衡政回去的時候林逸衣不在,夜衡政立即搭車去了莊子。 林逸衣前些天買了一山快熟的核桃林,最近這幾天核桃要下桿,林逸衣經常往山上跑。 此時林逸衣穿著山上婦人尋常的打扮,依然掩不住她嬌養出的風華:“堆漚處理對核桃本身損失太嚴重,影響成本,就不能在山下挖十米的深洞。” 核桃主為難道:“夫人,山下是皇城冷庫儲冰地,現在臨近冬天,恐怕不好說話……” “沒得商量嗎?”冷凍處理是核桃去皮的首選技術,能最大程度的為核桃保鮮。 核桃主想了想道:“也不是不行,屬下有位親戚在永壽王府上做執筆,只是這銀子……” 林逸衣想了想道:“先去打聽打聽多少錢?!?/br> “是?!?/br> 十米深的地窖不會太靠近皇家冷庫,但在圣都做生意,又頻臨皇家御地不得不小心。 林逸衣帶著春思繼續往山上走,高大直聳的核桃樹遮天蔽日,偶然有顆核桃砸下來,春思總要尖叫的抱著頭:“夫人,為什么又落我頭上了。” 林逸衣呵呵一笑:“說明你明年一年都會運氣好,沒聽說過嗎,核桃最重氣運。” 春思有點不相信:“娘娘沒有騙我?!?/br> “我騙你做什么。” 春思嘟嘟嘴勉強信了,但:“夫人,我們已經找他們商量好了,夫人還往上面走做什么?” “去山中間的小亭臺看看周圍哪里還適合儲存這些核桃。” 春思哦了一聲:“夫人,您為什么買一山的核桃?” “明年的新甜點,核桃含有豐富的不飽和脂肪酸還有維生素e,營養價值很高?!?/br> 春思張張嘴又閉上,老老實實的跟著夫人走。 林逸衣之所以在核桃保鮮上下工夫,是因為核桃中的維生素e放置的時間越久越容易蒸發,維生素e蒸發的過程影響核桃的口感,這是林逸衣完全不能接受的。 夜衡政找到林逸衣時候,林逸衣正帶著春思在山間小溪旁玩水,周圍站著家里的幾個男仆。 夜衡政爬上來,無奈的搖頭失笑,他在山腳下等了很久沒見她們下來,原來兩人在這里玩得不亦樂乎。 夜衡政看著半山腰處潺潺的流水,鳥語花香的氛圍,亦覺得心情不錯。 “老爺來了。”春思對夜相的出現越來越習慣,有些事發生后,她覺得自己的接受力非常對不起王爺。 林逸衣放下提起的裙子,看眼背后靠在涼亭上遠眺的男人,眉毛彎彎眼含笑意:“你怎么過來了?!?/br> “看看你,天氣涼從水里出來吧?!?/br> 林逸衣呵呵一笑:“好。”她不過是喜歡這里的幽靜安恬,忍不住踩了踩。 穿上鞋子,林逸衣膩著夜衡政走過,兩人并肩坐在兩梯的扶梯上遠眺山下朦朧磅礴的圣都壯麗:“你今天不忙?” 夜衡政拉過她的手揣在胳膊里幫她暖著:“多大的人了,這個季節還玩水,沒人告訴你,女人不能貪涼嗎?” 春思遠遠的站開。 林逸衣靠在他肩上,與他一起在這不算多么壯美的景色中呼吸:“啰嗦,你怎么知道女人不能貪涼的,是不是背著我關心過別人?!?/br> 夜衡政戳戳她煩人的小腦袋:“是啊,關心過你奶奶?!?/br> 林逸衣任他戳著含笑的往他懷里躲:“奶奶精神還好嗎?” 夜衡政非常滿意她的稱呼,疼愛的把她亂竄的腦袋重新按在肩膀上,心情舒暢的道:“恩,不錯,圣都每天發生這么多有趣的事,她老人家心里想不好都難?!?/br> 林逸衣下意識的含笑開口:“什么好玩的事?” 夜衡政呵呵一笑,仿佛非常開心,有什么比元謹恂被暴力更令人開心的:“沒聽說嗎?永平王妃把永平王打了?” ☆、063欲死 林逸衣一怔,臉上的笑容驟然散去,直起身看著他:“誰說的?” 夜衡政心情閑適的把她的腦袋按回肩膀上:“都在傳,只有你兩耳不聞窗外事,還不知道,永平王妃神勇依舊,這次更是越活越厲害,把永平王打的鼻青臉腫不敢出門了。”哈哈。 林逸衣表情僵硬著,她哪里打他了,她當時倒想用椅子桌子砸死他,結果根本沒砸中,最后太累了她就收手了,她連元謹恂衣角都沒碰到一下,就說她把他打的不敢出門,這也太…… 林逸衣突然回過神,立即看向夜衡政:“你什么語氣,永平王被打肯定是他活該,關王妃什么事……”最后一句林逸衣說的很小心,敢當著她的面詆毀她,夜衡政又皮癢了。 夜衡政對女人向著女人沒什么意見,只是自家兄弟夜衡政難免傾向元謹恂:“自然是王妃不對,永平王妃是什么人全圣都都知道,就她那性子拈酸吃醋、上不了臺面,永平王沒休了她已經是她祖墳冒煙,誰知道她不思進取,還把永平王打了,簡直是……哎……” 林逸衣突然擰住夜衡政的耳朵,使勁折磨:“拈酸吃醋是吧,上不得臺面是吧,要不要姑奶奶現在就給你納妾,讓你美翻天。” 夜衡政疼的直叫喚:“??!娘子放手!好娘子放手,我錯了錯了,錯了還不行嗎,你最溫柔善良,寬宏大量是相公說錯話了,娘子放手。” 林逸衣使勁擰了他一下才松開:“別人家的是非你不知道少議論?!?/br> 夜衡政腆著臉趕緊抱住衣衣誘哄:“是,我錯了,我最喜歡逸衣吃醋了,來,再掐一下讓相公樂樂?!?/br> 林逸衣翻個白眼懶得看他。 夜衡政便靠在她肩上,神色倦怠的望著山下渺小的房屋樓舍。 林逸衣突然問:“美嗎?” 夜衡政點點頭。 林逸衣也點點頭:“有哪個人不想在下面那片天地里揮斥方遒,占據一方,江山如畫的滾滾紅塵最有吸引力,是不是?!?/br> “還好吧?!彼炊X得很累,天天重復一樣的爾虞我詐,覺得無趣,也許真如歸兮所言,他雖身在其中,卻不喜其中的煩悶,坐在這里陪衣衣聊聊天,他便覺得生活足以。 只是有時候生活不能肆意,不能盡如人意,他想陪她閑來看日出日落的心,恐怕只有等她們兒孫滿堂,行將老矣時才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