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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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和不感覺委屈,乖乖退到一邊:“可汗別動怒。” 看她這副淡然的樣子,伊雷更是惱恨,被蕭清晏擺了一道的怒火盡數(shù)發(fā)泄出來,一把就掐住莊和,竟是將她拎了起來:“你覺得我不敢殺你是不是?” 莊和被卡住脖子,話也說不出來。窒息的痛苦感鋪天蓋地,只能不住掙扎。阿茹娜自然巴不得看到這一幕,還是假惺惺的勸道:“可汗,殺了她,仔細哈爾墩……” 她不說還好,一說伊雷更是惱怒了,甩開莊和。后者手臂擦過地面,立時起了血痕,還是強忍住:“可汗息怒。” “娼婦!”伊雷怒火滔天,“我親眼看到的,你還能說什么!你想跟他在一起?我偏不讓你如意!”說著,腰間彎刀出鞘,直直朝著莊和脖子而來。 莊和也不躲,道:“可汗若真的這么懷疑,就殺了我吧。家中離心,豈不正中旁人下懷?”見伊雷來勢甚急的匕首猛的停住,莊和微微松了口氣:“旁人巴不得見可汗氣急敗壞的樣子,可汗何必中了他們的計?若可汗真的不曾信我……”莊和眼中閃過決絕,抽出腰間匕首,狠狠在臉上開了道口子,鮮血頓時順著光潔的面龐滑下,“如此,可汗可信了我?” 莊和貌美如花,竟然肯自毀容貌來證明清白,伊雷再大的火氣也不便再發(fā),咬了咬牙:“你起來吧,隨我進來。” 莊和一面捧住臉,一面起身,順從的跟在伊雷身邊進了帳子。伊雷今日也傷得不輕,莊和料理了自己的臉,又給他上了藥。又親自熬了奶茶,見四下無人,又從懷中摸出紙包,撒進些白色粉末后,端給了伊雷:“可汗趁熱喝吧。” 伊雷看著熱氣裊裊的奶茶,默了默,道:“你先喝。”說著,手中碗遞給莊和。后者半點不見遲疑,捧碗喝了一大口,“可汗難道疑心我下毒?” “沒有,不過怕你渴了。”伊雷面不改色,端了奶茶喝了,“也罷,你好好休息。” 送了伊雷出去,莊和額上已然沁出了汗水。伊雷那身子渾然是鐵打的,她只能用慢性毒藥漸漸侵蝕他。但她素來柔弱,必然是經(jīng)不起這樣長久的折騰。 揉了揉太陽xue,莊和強撐著起身,從枕頭下摸出一份文書,在火上燒了。 那是德勒克親手寫的,命伊雷即汗位。將其交給莊和后,德勒克親自放火,燒了牙帳,去見長樂了。 可笑德勒克明知莊和恨伊雷入骨,竟還叫她做這事。豈不將rou喂到了狼嘴邊?捂了捂臉上的傷口,不知道哈爾墩見到了,又會做什么想法。 ☆、第107章 阿翎從昏迷中醒來之時,已是第二日夜中了,刺眼的火光映入眼中,周圍的一切都看不太真切。 阿翎瞇著眼,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肚子。這么些日子提心吊膽,又策馬狂奔,這孩子也是苦命才會投胎到自己肚子里。 還沒等伸手過去,已經(jīng)被一只大手握住,旋即聽到蕭清晏含著松愜的聲音:“果兒既然醒了,就起身吃些東西吧。” 阿翎一怔,隨即想起昏迷前自己是栽倒在蕭清晏懷中的。揉了揉眼,才見面前坐著一個身材頎碩的男子,輪廓豐神俊朗,不是蕭清晏是誰?阿翎鼻尖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好端端的,可別哭。”蕭清晏起身,在桌案邊端了一碗粥來,“此處不比京中,膳食未免粗糙些,將就進些。” “沒那樣金貴。”戈雅的食物對于阿翎來說也算是味道怪異難以下咽了,還不是吃了這么多日子。想要接過,手酸軟得厲害,蕭清晏將米粥擱在一邊,扶她坐起來,在她腰后墊了一個枕頭,這才端著米粥,舀了一勺,吹涼了才喂給她,“仔細燙。” 阿翎細細吃了一口,其中還有些rou粒,好久沒吃到豬rou,阿翎也是歡喜,咧開笑容:“好吃。” “怎能不好吃?”蕭清晏吹了吹,又抿了一小口,確定不燙了才喂給阿翎,“阿轅是個無rou不歡的,為了你都戒了rou,把這好東西給了你。” 對于自家小哥哥這么有良心這件事阿翎表示懷疑,又摸向肚子,感覺到小腹還是隆起的,心中懸著的巨石轟然落地:“好險好險,我還以為,孩子保不住了。”這孩子也是金剛葫蘆娃,換了別的這么折騰,只怕別說他,他媽都沒了。 蕭清晏眼中滿是暖意,目光落在阿翎肚子上,為人父的欣喜涌上心頭:“阿轅方才看過了,孩子有些不穩(wěn),你萬萬要好好將息。否則,坐下病來,可不好了。” 阿翎鄭重的點頭,又就著蕭清晏的手將一碗粥吃盡,夫妻倆這才說起體己話來。對于蕭清晏神兵天降到了戈雅都城,阿翎又歡喜又驚奇,就算如德勒克所說,他通知了齊軍,但戈雅那邊沒有一點察覺,他們已經(jīng)到了都城邊,若是有那心思,一把火燒了都城,只怕伊雷都不知道為什么。 蕭清晏見小嬌妻一臉天然呆的樣子,也是喜歡極了,唇角微微揚起:“你卻是不知道,我們在收到德勒克書信之前,還截到了一封書信,是莊和帝姬所書。” 想到莊和,阿翎不覺靜默。一年的日子,莊和早就不是當年那個任性的女子了,她剛毅果敢,更知道利用別人性格的弱點。國仇當前,她還記得自己是大齊的帝姬。 見阿翎不說話,蕭清晏一壁撫著她的發(fā),一壁輕輕道:“莊和帝姬說,她會想法子讓你逃出來,囑托我們想法子進到戈雅。”說到這里,他又笑起來,“你不曉得,我們一路喬裝,從幽州進了戈雅。戈雅人出了膚色黝黑身材高大之外,與我們并無不同。也就從軍中選出數(shù)十個身材高大又精通戈雅語言的士卒,進了戈雅之后,又偽造了德勒克的筆跡,若有人生疑,便說是德勒克的親衛(wèi)。” 阿翎靜靜聽著,忽然很想笑,但凡對方起了疑心,這就是一鍋端啊。只是自己現(xiàn)在獲救了,還有個人……想到這里,她臉上笑容也漸漸沒了蹤跡:“清晏,我好生擔心三jiejie,她放跑了我,不曉得伊雷會怎么對付她。” “伊雷顧不上她。”蕭清晏握著她的手表示寬慰,“戈雅牙帳走水,今日才傳來的消息,德勒克被活活燒死在了牙帳中,伊雷于今日繼承汗位。只是,戈雅這群王子們離心,對彼此生疑,如今必然同仇敵愾,只怕皆是以為伊雷縱火燒死了老父。只怕要不了許久,戈雅之中就要內(nèi)亂了。” “伊雷本就是太子,何必放火?” 蕭清晏笑容中揚起自負來:“這便是你不懂了,李建成當年也是太子,不還是與太宗起了齟齬,最后命喪玄武門?更別說戈雅王子們個個彪悍,自然,爭執(zhí)起來更是恐怖。” 此話倒也不假,阿翎悶悶的點頭。又嘆了一聲:“如今這局面,我就是想回去,也沒法子回去了。” “這仗打不久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回去。”蕭清晏握了握阿翎的肩頭,又嘆道,“你清減了這樣多,只是軍中苦寒,倒也沒法子。或者,我將你送到幽州驛館之中暫住?” “不必了。”雖是明白大軍帶著自己一個女子必然是拖后腿的,但阿翎還是想隨時跟在蕭清晏身邊。 蕭清晏嘆一聲:“也罷,我寵壞了你。我會囑咐人照料好你,好好養(yǎng)著就是了,來日生個健康的寶寶。” “然后你就愈發(fā)沒地位了。”阿翎笑道。這么久不見,要說相思之苦的確是有的,但現(xiàn)在這局面,容不得什么兒女私情。想想在戈雅的日子,也是委屈,蹭到蕭清晏懷中:“你嫌不嫌我?” “我嫌你做什么?”蕭清晏一頭霧水,抱緊懷中越顯瘦削的女子,“也是我思慮不周,竟是沒有料到京城之中早就混了人進來。” 阿翎滿心苦楚,攪著蕭清晏的衣帶:“你明知道的……伊雷他、他——” “伊雷與我何干?”蕭清晏知道這丫頭胡思亂想也就抱了她,柔聲安撫,“嫌了你就不救你回來了。” 阿翎也是一笑,縮在他懷里,不曾挪動身子。 兩人正在廝磨,卻聽到門外一聲響聲,旋即就見夏侯家兄弟一臉快意笑容的進來。阿翎臉上一紅,還是大大方方的靠在蕭清晏懷中,羞答答的一笑:“哥哥。” 夏侯轅挑著眉頭笑,上下看了阿翎一眼:“可以啊大姑奶奶,誰都沒想到你個小娘們深閨寂寞,來千里尋夫了。”又用手肘杵了杵夏侯軒,“大哥,怎沒見嫂子來啊?” 夏侯軒表示,想老婆想得慌的他想揍死這不開眼的弟弟。 蕭清晏低頭看著阿翎,唇邊綴上清淡的笑容,挑逗道:“果兒有多想我?嗯?” 阿翎笑道:“如今見到,就不想了。”又直起身子,親親點在蕭清晏唇上。 夏侯軒微咳一聲,坐在床邊:“我與阿轅方才得到消息,今日戈雅城中鬧了大笑話。”頓了頓,見小兩口都轉(zhuǎn)頭看著自己,也就笑道,“伊雷在即位之時,被異母弟弟牧仁指著鼻子罵,說他縱火弒父。兩人在典禮上大打出手,最后兩敗俱傷。” 阿翎聽著,當下看著自家笑得高深莫測的夫君。他剛才說罷戈雅王子們要內(nèi)亂,這下就真開始內(nèi)亂了。 夏侯轅更是樂:“德勒克被燒死在牙帳中,死前沒有交托可汗的信物,又沒有文書證明他委實是屬意這個兒子,這些子狼崽子怎么可能會放過他?”又咬著牙,一雙桃花眼中滿是危險的光芒,“這回,一鼓作氣攻下云州后,咱們殺進戈雅去,也去掘了他祖宗的墳去!”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三人皆是想起來云州淪陷后,夏侯家的祖墳被下令掘出,夏侯杰的尸骨曝尸荒野,可將大齊朝堂上下氣得不輕。不少定國公的舊部為老定國公鳴不平,皆是指著青天立誓要將這群狗娘養(yǎng)的拉出來,用他們的鮮血告慰被侮辱的夏侯杰。 攏了攏懷中的人兒,蕭清晏才道:“萬不可意氣用事,如今,誰沉不住氣誰就必敗無疑。”又展眉微笑,在阿翎額上前淺啄,“最多十日,伊雷必然領(lǐng)兵來襲。” 轉(zhuǎn)頭,見摯友和大舅子一臉的鄙夷——這貨明擺著是欺負自己自家媳婦兒不在身邊唄!蕭清晏佯作不解,將懷中阿翎抱得更緊,含笑看著兩人。 夜輾轉(zhuǎn)深了,夏侯軒領(lǐng)著人出去巡夜,夏侯轅自稱要睡美容覺,天塌下來都別找他,也去了。阿翎自顧自的跟蕭清晏膩在一處,珍惜著這來之不易的相處時光。 火盆里忽然“劈啪”一聲,阿翎唬了一跳,從蕭清晏懷中彈起,見他淡淡的壞笑,也是惱了,小爪子忙不迭的在他手上撓著。蕭清晏好氣又好笑,道:“果果,好果果,給為夫揉揉肩,抱你抱得手都酸了。” 阿翎歪著頭,玩味的看著他:“哦,我就重得將你手都壓酸了?” “沒有,娘子你好似飛燕。”蕭清晏涎著臉笑,“一點都不重,唯獨硌得慌。” 阿翎:“……” 賭氣不肯理他,最后還是睡在蕭清晏臂彎中的阿翎睡夢之中還哼哼著。蕭清晏看了她一眼,也是好笑,俯身在她唇上啄了啄,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輕輕退出了營帳。 一出去,便見夏侯軒負手立在門前,見他出來,轉(zhuǎn)身道:“清晏,你的意思呢?將果果送回去,還是將她安置在附近?” “將她送回只怕不好,她也不愿去驛館。”說罷,又道,“宋書杰說什么了?” “老樣子,什么都不肯說。”夏侯軒道,“他對我夏侯家恨之入骨,怎會說什么?”頓了頓,“你怎的由了果果的性子?”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又怨得誰不成?要怪,也只能怪他父親技不如人。”蕭清晏也不回答,看著滿天的繁星,在京中是看不到這樣的星空的,浩渺的蒼穹,只有這個時候,才會覺得人類的渺小,“我倒有個法子,阿軒可要聽聽?” “愿聞其詳。”對于蕭清晏的智商,夏侯軒很信得過,蕭清晏附耳說了一通,溫潤如玉的面容上滿是輕快的笑意:“你曉得怎么做不是?” “是個好法子。”夏侯軒笑道,“我知曉該如何。” 蕭清晏頷首,又看一眼營帳中,不免心疼:“她睡得不安穩(wěn),我進去伴著她。” 說罷,便舍了夏侯軒,轉(zhuǎn)身回去。夏侯軒見這情形,不免也是想到了遠在京城的沈婉兮,喉中堵得慌。 第二日,阿翎孑然一身而來,蕭清晏還是在軍中搜刮了一個小包袱給她,其中不乏夏侯轅制好的安胎飲。 蕭清晏摟著阿翎睡了一夜,第二日方起,就聽有人一路狂奔來:“將軍!那俘虜打傷了弟兄跑了!” 夏侯軒臉色頓變,轉(zhuǎn)頭喝道:“不是吩咐過你們看好他嗎?”那人面有愧色,跪在地上:“小的愿領(lǐng)罰。” 夏侯軒恨得咬牙,雙手握拳,青筋都暴了出來:“拉下去,打二十軍棍!”說罷,又看著弟弟和妹夫,后者都是云淡風輕的樣子,看得夏侯軒額上都快突出青筋了,兩人還懵然不覺。 “阿軒你又何必激動?”媳婦兒剛睡醒,算是在主帳之中來溜達一圈就聽到這話,臉上還有些迷惘,蕭清晏揉揉她的發(fā),“果兒不必管,去吧。” 阿翎看著三人,心中不安,但現(xiàn)在腦子跟不上思維是肯定的,索性不再想,也就去了。 待她去了,蕭清晏才轉(zhuǎn)身看著夏侯軒:“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叫果果跟著,倒是最好的法子。”肅斂了神色,“你預備如何?” 夏侯軒沉吟片刻,低聲道:“我覺得……” 這頭大齊軍營里跑了一個俘虜,那頭戈雅更是熱鬧。一屋子先可汗遺孤,現(xiàn)在為了一個汗位,真是巴不得將對方咬死。先是牧仁指著伊雷鼻子罵逆賊,再是伊雷反過來指責兄弟們居心叵測,然后哈爾墩和莫日根又吵了起來,一個說一個眼睜睜看著父親沒了,另一個說對方覬覦兄長女人多時居然干了殺害別的兄長的事。 總之,一屋子草原勇士們吵吵鬧鬧,最后以三個廝打在一起、兩個又是拎領(lǐng)子又是挽袖子為終結(jié)。 其實,要是他們救出莊和之時肯查一查莊和衣物中的東西,必然能發(fā)現(xiàn)德勒克親筆寫下的,命伊雷即位的文書。可惜這位草原上的霸主,自殺前腦子也是秀逗了,明知道莊和對伊雷恨不得生啖其rou,他還托付給她。 一屋子男人們吵吵嚷嚷,眼看著要將頂子掀起來,一個靈巧的身影從外來,快速避開幾位扭打在一處的殿下們:“可汗,宋小將軍回來了。” 這話叫伊雷渾身一激靈,忙抬步向外走去,哈爾墩正跟莫日根拼命呢,難免橫在了伊雷去路前。兩人都是挨了伊雷一記窩心腳,也不跟對方纏斗了,跳起來就把這位可汗兄弟摁翻在地,照著伊雷一張臉就掄著拳頭,看得那來通傳的臉都變了色,還是轉(zhuǎn)身出了門。 得了,這幾位爺都是暴脾氣,別一會兒被遷怒了,閻王打架,小鬼才遭殃!三十六計走為上啊—— 至于宋書杰進了帳子,見原本能算作美男子的伊雷可汗正跟兩個兄弟哈爾墩和莫日根廝打在一處,臉上那青青紫紫比自己毀了容的半張臉還可怖。而另一邊,還有三位殿下扭打在一起呢。 宋書杰也算是開了眼了,在大齊就算兄弟反目也不帶往臉上招呼的。當下俯下身子,對被摁在地上看來已經(jīng)毫無招架之力的伊雷道:“我聽到夏侯軒和蕭清晏的話,還請可汗裁奪。” 在場六人一聽這話,相視一眼,皆是松開對方。哈爾墩冷笑著,一把拎起伊雷:“算你走運!”說罷,狠狠推開他,一路去了。 門前正有兩個侍女走過,手中端著藥:“唉,琪琪格側(cè)妃那臉真是可惜了……”“可不是,那樣的疤,也不知可汗怎的那樣狠心,竟讓側(cè)妃這樣明志。” 哈爾墩腦中一炸,轉(zhuǎn)身就沖進去,一把掀開正在稟明事宜的宋書杰,抽出腰間彎刀便向著伊雷而去:“老子殺了你——” ☆、第108章 哈爾墩這么來勢洶洶的沖進來,宋書杰還沒鬧明白,哈爾墩手中的彎刀已經(jīng)架在伊雷脖子上,只消一用力就能割斷他的脖子。宋書杰腦子也是炸了,忙上前拉住哈爾墩:“殿下瘋了!” 哈爾墩抵著伊雷的脖子,彎刀已經(jīng)沒入了皮rou,鮮血淋淋而下。伊雷看著他恨得血紅的雙眼,揚起笑來:“你只管殺,我早早就與阿茹娜說了,只要我一死,就讓她陪葬。你能殺光戈雅百姓的話,你就殺吧。” 沒想到伊雷會用這招的哈爾墩手上一頓,想到伊雷要是死了,莊和也沒命了,遲疑片刻,還是放開了他。伊雷輕輕一哂,提腳就踹在哈爾墩肚子上:“孬種!”又轉(zhuǎn)頭,看著宋書杰,道:“宋將軍暫且休息就是,旁的事,就不必再管了。” 宋書杰見伊雷全然沒將自己的情報放在心上,便要為自己剖白,伊雷橫了他一眼,道:“虧你還是大齊的人,難道不知道兵不厭詐?你剛逃走,夏侯軒和蕭清晏竟然能堂而皇之的議論起行軍用兵之道?明擺著是說給你聽的!”什么大齊打算作勢攻打云州,主力繞到戈雅都城?先不說別的什么,光是俘虜剛逃,他們卻這全不設(shè)防一點,就讓人懷疑得很。 宋書杰沉吟片刻,倒也委實是這個理,羞愧道:“是我思慮不周。” 伊雷揚手止住他的話頭:“不必再說了。”又下了王座,哈爾墩被踹了一腳,腹部雖疼,但還是沒有表露出一點。伊雷看著這個弟弟,眼中滿是倨傲:“你記著我的話,我只要死了,琪琪格,自然是要與我一起死的。” 哈爾墩恨得出血,伊雷會用莊和要挾他這點,還真是他沒有想到的。想到方才聽到的莊和容貌毀了,哈爾墩心如刀絞,恨不能當場將伊雷夫婦碎尸萬段方能解恨。 這么輕易就能拿捏住哈爾墩,伊雷也是喜上眉梢。對于莊和,他的確是寵愛有加,但說白點,就是一個玩具罷了,玩具隨時都可能要反撲自己,誰又要這個玩具?不過現(xiàn)在發(fā)覺莊和還有要挾哈爾墩的功用,伊雷自然是喜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