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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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阿翎只覺得氣血都在往腦門上沖,看著柴恒:“柴大人——” 柴恒緩緩一揖:“王姬金安。”又含笑道,“王姬很納罕在此處看到臣?” 若說皇帝對宋家趕盡殺絕,宋書杰投敵尚且能夠理解,但柴恒……“我舅舅待你如此,你竟……” “齊皇能殺我母親、meimei,總有一日能夠殺我兄弟!”柴恒面色肅斂,陰沉得猙獰,“倒還不如尋求一個能夠安生立命之所,也好過在一個疑心病頗重的皇帝手下戰戰兢兢?!?/br> “柴氏該死!她害了多少人,柴夫人是被柴氏氣到,這才觸壁而亡!” 柴恒冷笑道:“王姬不必巧言令色!當日我兄弟三人既然決定假死,便再無轉圜余地了!” 阿翎氣得渾身發抖,連臉都變了色。立在另一邊最前方的那人,正是伊雷那日將阿翎擄去,在碧波池小筑中,那個對定國公深恨,并出手花了阿翎臉的黑衣人。 想來,他就是石影! 阿翎忽然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冰窖之中,渾身連骨縫都叫囂著寒意。原來,早在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勾搭成jian;早在那個時候,伊雷就垂涎大齊的疆土了! ☆、第104章 阿翎只覺得一股氣在胸口盤旋,仿佛須臾間就能讓自己魂斷當場。腹中的包子似乎能夠感知到母親情緒的激動,阿翎緊緊護著小腹,看著這群人,恨不得將他們碎尸萬段。 為首的石影看了阿翎隆起的小腹一眼,冷笑道:“王子,元熙王姬美貌,王子喜歡倒也不足為奇。只是王姬腹中,可還有蕭家的血脈,難道王子要讓他生下來?” 伊雷微微遲疑,轉頭看著阿翎。后者豐潤的下唇咬得發白,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伊雷心軟:“我答應了果果,一定會讓她平安生下孩子。” “王子,有了旁人的孩子,她又怎會安安生生的留在王子身邊?”石影道,“況且,我在大齊便聽聞王姬與蕭家世子感情篤深,又一向與莊和帝姬不對盤,怎的被莊和帝姬勸上幾句就變了心意?” 阿翎一雙眼中滿是淚水,又想到腹中這個小生命,再屈辱,她也要活下去,為了蕭清晏,為了他們的孩子。當下肅斂了神色,笑道:“你這話說得奇怪,識時務者為俊杰。況且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伊雷王子的傾心,如今這局面,大齊我是回不去了,為什么不讓自己活得好一點?” 石影眼中滿是狡黠的笑容:“識時務者固然是俊杰,但,王姬未免該給王子看看你的誠意。”一雙三角眼就落在阿翎肚子上,“我若是王姬,清清白白的待在王子身邊早日成其好事,倒比現在更好不是?” 阿翎心中暗恨,看著石影:“你莫要逼人太甚!你也是受了漢學熏陶出來的,要知道出嫁從夫之禮。蕭清晏乃我夫君,他未死我改嫁已是對他不起,我又怎能殺了他的孩子?” “是么?”石影笑看著伊雷,“王子心疼美人固然叫人心中明白,只怕有人是存心利用王子一片傾慕之情。”說罷,恭恭敬敬行禮道:“還請王子允許我,依著漢禮,讓王姬安安生生的跟在王子身邊?!?/br> 伊雷神色如常,只是眼中染上了陰鷙。要說歡喜,阿翎肯回心轉意自然是很好的。但,誠如石影所說,阿翎回轉得太快,叫人不得不懷疑。 伊雷沒有說話,已然是默許的意思。阿翎整個人恍如落入冰縫之中。她利用伊雷的確不對,但這個情況,她也只能利用伊雷了。 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還是個如此的狠角色! 石影見狀,微微一笑,吩咐人端來早就備好的墮胎藥,道:“漢人之禮,見血乃是不詳之兆,還請諸位與殿下暫且回避?!庇謱Σ窈愫退螘芤恍?,后者鐵青著臉,也就立在原處沒有動。 兩個孔武有力的漢子緊緊抓住阿翎的雙臂,石影將藥碗端在手中,對阿翎笑道:“不曉得,你老子知道有這樣一日,會不會痛心疾首?” 他言笑晏晏的模樣,阿翎看著他道:“你說的好聽,什么給三舅舅報仇!你是想自己做皇帝。沈家的男兒,絕沒有通敵叛國者!我三舅舅再不堪,也絕非像你這般與敵人做喪權辱國的交易!”說到這里,阿翎嫣然一笑,彷如冬雪消融一般:“無妨,你今日殺我兒,我有一輩子時間跟你耗!我定是要叫你死在我手中!” 石影聞言仰天狂笑:“好個伶牙俐齒的!不過你放心,我要你死,比你要我死容易多了。”又將手中的藥碗遞給宋書杰,“你別忘了,你這張臉,要不是那日火情,也不會如此。想想你那老父……” 宋書杰一怔,一張臉立時猙獰起來。阿翎看著他,也不躲,眼淚還是落了下來。宋書杰端著那碗藥,撬開阿翎的嘴:“我宋家滿門的仇,先從你開始!” 苦澀的藥汁倒入嘴中,似乎腹中那小生命已然沒有了,阿翎沒命的掙扎起來。卻聽到一聲尖利的“嘩啦”,藥碗落地,藥汁灑了一地。淚眼迷蒙間,見柴恒打落藥碗的手還沒收回去,忙將口中的藥汁吐干凈,但不多的藥汁還是咽了下去。 “柴恒!你這是做什么!”石影惱了,看著柴恒一雙眼睛都要噴出火來。柴恒一張臉也是黑如鍋底,冷冷的瞧著石影:“你愿意做鼠輩,我可不愿意!”也不跟他說,轉頭看著宋書杰,“宋家男兒英武,若我是宋將軍,知道你向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尋仇,九泉之下定恨不得殺了你?!?/br> 宋書杰聞言,臉色晦暗,他原本就有半張臉毀了,此時更是恐怖:“我……”柴恒轉向石影,冷笑道:“你可相信,只要今日她胎落了的消息傳開,我敢保證,戈雅這都城,不過三日就會變成煉獄火海!”說到這里,瞇著眼,危險的氣息散發出來,“莫要忘了,她的夫婿,是蕭逸的后人;她的哥哥,是夏侯杰的后人!” 當年蕭逸與夏侯杰出征,原本還在燕州的齊軍,一夜之間神兵天降到了云州,奇襲戈雅大軍,致使其死傷七成,這就是蕭逸布下的局。 蕭家智商奇高,乃是大齊公認的事實。況且如今的夏侯軒和蕭清晏,來勢洶洶,大有當年其先祖的氣勢。 阿翎幾乎軟了身子,不住的哭著,緊緊掩住肚子,仿佛再也感覺不到腹中孩子的溫度。石影和宋書杰面面相覷一眼,惡狠狠的看了柴恒一眼,拂袖離去。 阿翎軟在地上,捧著肚子,看著柴恒居高臨下看著自己,還是強作鎮定:“多謝柴大人相救,此恩,阿翎沒齒難忘。” “我不是救你,我欠蕭家一條命,如今,還清了。”柴恒說罷,眼圈有些泛紅,轉身離去。 他說的,正是與他有婚約,從他火災失蹤便臥床不起,最后一命嗚呼的蕭婧。 小腹疼得發憷,阿翎生怕出了紕漏,強稱著身子出了帳子,迎面便見莊和忙慌慌的來了。阿翎一見她,眼淚立時下來了,向前沖了幾步,還是體力不支摔了:“jiejie……” “別怕,你別怕……”莊和也是暗恨,忙指揮了人將阿翎抬回去。 剛一進帳子,下身已然有些許涼意,低眉一看,還是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絲絲血跡正在褲子上蔓延。 “快去找大夫來。”莊和看著阿翎這慘狀,心中又是惱恨又是快意,兩種感情交雜在一處。她閉了閉眼,還是強忍了沖動,“我就知道今日要壞事!” 話音未落,便見一個女子沖進來,一手推開莊和,塞了一粒藥丸在阿翎最終,逼著她咽了下去。 阿翎直覺得最終清香滿溢,一股溫暖的氣息從小腹升騰,霎時便止住了那股子隨著血液流失而來的寒意。 “伊哈娜,誰叫你來的?”莊和道,面前這個女子,膚色小麥色,方臉大眼,一股子豪邁的氣勢。 “側妃說笑了,除了殿下,我聽誰的?”伊哈娜老大不客氣,又轉頭看著阿翎,“行了,別裝了,哪有那么嬌弱,休息幾日就好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再來一回,別說你肚里的小的,你自己都得沒了。” 阿翎哆哆嗦嗦的點頭,又對上莊和的眸子:“罷了,你睡吧,我守著你就是?!?/br> 合眼,今日受驚,阿翎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夢中還夢見石影向她灌藥,正在夢中掙扎,卻被一聲巨響驚醒,睜眼,見一個膚色黝黑、生得極為英氣的女子立在門前,滿臉的怒容,手上還拽著一條鞭子。 見是阿茹娜,莊和眼睛一閉,沒由來覺得心累,還是起身,含笑道:“王妃怎么來了?” “你們姐妹就是狐貍精變的!你引誘了伊雷,現在又來個你meimei!”阿茹娜一看就怒氣值爆表了,從腰間抽出匕首,“我就將你們倆剝皮抽筋了,看看這狐貍長得跟人有什么兩樣!” 伊哈娜還守在床邊,見阿茹娜來得快,忙攔道:“王妃!元熙王姬乃是殿下心尖尖上的人!” 也不知道她是存心給阿翎找事還是什么,一聽這話,阿茹娜更是惱火了,長鞭襲來:“賤骨頭!你也配管我的事!” 阿茹娜對于伊雷這花花腸子早就見怪不怪,自以為那缸子醋都吃成白開水了,對于阿翎被伊雷收了這件事原本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惜方才,伊雷聽石影的話,從帳子里離開,誰曾想出現了短暫的眩暈,召了大夫來,大夫不好多說,也就只是含糊的表示,讓伊雷別再做什么夜御n女這種事。 而伊雷現在一有空就只會在阿翎或是莊和那里,阿茹娜作為一個守活寡的,也不知道出于嫉妒還是心疼丈夫,反正就來找茬了。 伊哈娜被抽了一下,也是火了,跳起來道:“王妃!你切莫得寸進尺……”阿茹娜冷笑一聲,不待她說完,匕首橫在她脖子上,已經沒入皮rou些許,“你再說一句,我就要了你的命!”又轉頭,看著阿翎,獰笑道:“不要臉的狐貍精!你原來是有了孩子,還敢對伊雷投懷送抱!” “王妃——”莊和剛喚了一聲,阿茹娜已經一口唾道她臉上:“你也是個不要臉的!” 莊和平白受了這種委屈,也是一語不發。那頭伊哈娜看準了時機,一把扣住阿茹娜的手腕。可惜這位王妃也是個彪悍的,身子轉了一圈便掙開,最后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伊哈娜整個拋了出去:“賤骨頭,敢與我動手!” 對于這位的武力值,阿翎深深懷疑就算是當年華玉帝姬在世都不是她的對手。看著她用匕首挑起莊和的下巴:“你這樣美,不怪伊雷喜歡你。你一人霸了他也就算了,還要再讓一個狐貍精來!我現在就花了你們的臉,看他會不會喜歡你!”又轉頭看著阿翎,后者被唬得一縮。 “王妃貌若無鹽,自然想花了美人的臉來泄憤?!鼻f和冷笑著,一雙眸子也閃著寒光,“你有能耐,你就試試,看伊雷會不會放過你!” 阿翎也被莊和這智商深深折服了,捧著還有些疼痛的小腹,不敢說一句話。阿茹娜怒不可遏,狠狠一掌摔在莊和臉上:“賤人!你都敢這么跟我說話!”仿佛一頭發怒的母豹,猛地扯了莊和的頭發,將她摔在地上,手中還抓了她被扯掉的一綹青絲。 “jiejie——”阿翎急了,正要下床查看,被阿茹娜狠狠一瞪:“你看來也活得不耐煩了!” 莊和從地上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潑婦!” 阿茹娜大怒,跳下來,抓起莊和,就像抓一頭小羊,一巴掌又摔在她面上:“你這賤人——”莊和本就臉小,被這樣一扇,紅印幾乎布滿整張臉,轉頭吐了一口血沫:“你不僅是潑婦,還是個悍婦!” 阿茹娜一張臉都氣紅了,正要再動手,門前卻極快的閃進一個高大的身影,一耳光便將阿茹娜整個掀開,另一只手穩穩的接住莊和:“囡囡,囡囡……” 伊哈娜方才被阿茹娜整個甩出去,暗嘆這位王妃實在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轉頭就跑去找這么些日子跟伊雷不對盤的哈爾墩了。后者對于莊和的什么事都很關心,更別說現在嫂子找茬找到莊和身上?;呕哦鴣?,進門就見阿茹娜正在欺辱莊和,想也不想,先將阿茹娜整個撂翻再說。 莊和此時方才哭出來,梨花帶雨的模樣叫哈爾墩殺了阿茹娜的心都有了。阿茹娜從地上挑起,罵道:“哈爾墩!你這瘋子!連我你都敢動!” “你才是瘋子!”哈爾墩幾乎要脫口而出——“你敢這么對老子的女人!”但看著莊和的臉,還是沒說出口,上前又是兩下摑到阿茹娜臉上:“瘋女人!” 阿茹娜再怎么牛逼也是在女子里面,面對哈爾墩就力不從心,被如法炮制的扇得面頰紅腫,又被扯了一把頭發下來,早就叫得跟殺豬一樣。指著哈爾墩罵道:“你、你莫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喜歡這個賤人很久了!我要告訴伊雷,叫他殺了你!” “你有能耐你就去告!”哈爾墩嗓門比她更大,“老子告訴你,伊雷肯伺候著你,老子不肯!你再敢試試動囡囡一下,你們薩哈爾氏,老子親自帶人去殺!” 阿茹娜咬緊了牙,起身悻悻而去。哈爾墩抱著身如落葉般的莊和:“囡囡,叫你受委屈了……” 莊和只是搖頭,又看著被唬得不輕的阿翎,含糊其辭道:“你早些休息。”哈爾墩一把抱起她,后者不住掙扎,也才算是了結了。 待兩人去了,伊哈娜回來守著阿翎。阿翎今日遭遇到的事情太多,實在覺得累得慌。又一笑,轉頭看著伊哈娜:“我要是沒猜錯,你其實,是那個哈爾墩的人吧?” 伊哈娜一愣,半點沒有隱瞞的打算,點頭。 阿翎這才微微舒心,她不是瞎子,莊和與哈爾墩那樣子,怎么看怎么有問題。而莊和方才一再激怒阿茹娜,所為就是要伊哈娜去通風報信,等到哈爾墩進來看到,勢必就會親手打壓阿茹娜。 想到莊和,阿翎還是覺得心里發憷。往日的種種,總不能煙消云散。但是,明明恨自己入骨的莊和,又為什么要這樣幫自己? ☆、第105章 總是心中對莊和的目的起了疑心,但現在身陷囹圄,指不定伊雷什么時候再次抽風要打掉肚中孩子。阿翎思來想去,除了莊和,她已經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伊雷倒是不再禁止她出行,只是伊哈娜總是守在身邊,看來也是極得伊雷信任的。但伊哈娜是哈爾墩的人,這點,伊雷怕是不知道。 阿翎漸漸摸清了戈雅都城的結構,阿茹娜那日吃了癟,也不敢再來找阿翎晦氣,伊雷也是忙于應戰,時常不在都城之中,阿翎日子倒是漸漸輕松起來。 那日小睡方起,醒來卻對上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阿翎唬了一跳,坐起身才看清是伊雷,朝后縮了縮,沒好氣道:“你怎么來了?” “你惱了我?”伊雷聲音中透著疲倦,伸手欲撫她的面頰,卻被躲開,手僵在半空,悻悻收回來,“果果,別惱我……” “王子什么樣的身份?我如今說好聽些是王子的禁臠,難聽些就是人質。王子又不傷害我,衣食住行一應俱全,我哪里還敢怨你?”阿翎緊緊護著小腹,“我累了,還請王子去吧?!?/br> 伊雷眼中滿是心痛,滿眼的血絲,看得整個人愈發憔悴:“你就是惱了我……”又猛地抱了阿翎,“果果,別惱我,別惱我?!?/br> 阿翎咬了咬下唇,暗嘆這人發什么神經。推又推不動,只能一口咬在他肩上。伊雷悶哼一聲,也不見放手:“你知曉么?如今齊軍數次來戰,都是打一回就跑,讓我們疲憊不已。更有來使言,說讓將你還回去?!彼f到這里,聲音里都透著陰狠,“他們未免小覷了我!我的東西,我怎會交出去!” “我不是你的東西,我是蕭清晏的妻子?!?/br> 伊雷忽的火了:“那么你果真如石影所說?”他的臉忽然像是沒入了陰沉之中,猙獰無比。蒲扇般的大手緊緊掐住阿翎的脖子:“我此生最恨別人騙我,你做什么要騙我!” 手指漸漸收緊,阿翎一張臉憋得青紫,不住的捶打著伊雷的手,奈何沒有半點作用,也沒有力氣反抗,眼淚無聲的落下來,滴在唇角,咸得苦澀。 伊雷一雙充血的眸子在眼前漸漸模糊,阿翎只覺得都看到了白光,門卻被猛地撞開。伊雷一怔,手上松了力氣,阿翎軟軟的栽倒在床上,氣息微弱。 來人正是哈爾墩,他抱臂立在門口,哂笑道:“哥哥,你這是在做什么?吃了敗仗,就回來找女人瀉火?” 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就是這樣,往日哈爾墩就對莊和不軌,伊雷對他格外惱火,回來再聽說兩人舉止親密,又被阿翎再一刺激,更是火大了。一步搶下來,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哥哥不知道?”哈爾墩一臉嘲弄,“被蕭清晏擺了一道,回來拿他媳婦兒孩子撒氣是不是?你要是個男人,就堂堂正正的去找他決斗,跟個娘們撒什么氣!” 伊雷被一激,更是怒了,揚手就一拳朝著哈爾墩而去:“你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對琪琪格的意思!我只要活著一日,你就永遠別想!就算我死了,我也定要殺了她,也絕不便宜了你!” 哈爾墩躲開,眼睛一瞇,反手一拳揍在伊雷臉上,冷笑道:“沒種的賤骨頭!就你現在這樣子,還配做什么戈雅的領袖!” 阿翎是知道伊雷的身手的,現在他竟然連哈爾墩一拳都躲不開,實在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或者,是哈爾墩太彪悍了…… 伊雷被打得退了幾步,擦去嘴角的血跡:“這里還輪不到你放肆!滾出去!” “滾出去的人是你!”哈爾墩道,“我奉父親的命令來,父親說了,要見夏侯家的女兒!” “你說什么!”伊雷明明記得自己不讓人稟告德勒克此事,現在…… 哈爾墩冷笑:“我說什么你不明白?還要我用戈雅話給你翻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