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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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國公夫人見來通傳此事的蕭家二房大哥兒臉上欲言又止的表情,還是道:“湛哥兒倒像是有什么話不便說?” 蕭清湛含糊其辭的“嗯”了幾聲,還是說:“妹子一朝沒了,雖是未嫁之女,祖父也不愿委屈了meimei。原本也不該叨擾伯娘,只是那府里……說來也是無奈,侄兒與meimei跟祖父相依為命,家中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還煩請伯娘多多擔待些。” 阿翎腦子里立馬浮現賈珍煩請王熙鳳協理寧國府的事,看一眼蕭清湛的樣子,還是翻了個白眼。作為一個嫂子,她不得不說,這位小叔子總讓她想起自家那腦抽的三叔夏侯晟,總覺得如出一轍的眼高手低。 “也好。”嘉國公夫人頷首道,“只是嘉國公府里總是離不得我了,你這三個嫂子,你看著哪個使得,只管討去了,我來與你哥哥說就是。” 三女聽自家婆婆這么“深明大義”,腦門上冷汗也要下來了。張氏和鄭琳瑯才成婚不久,小兩口正是膩歪著,要是這跟著小叔子去了,少不得要住在那邊,這要新婚燕爾的小兩口分開,這不是招怨么?這么想著,張氏和鄭琳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阿翎。 阿翎也是無語,要不是不能搖頭,她現在都恨不得把腦袋搖下來。她跟她家帥夫君還膩歪得厲害呢,現在為了一個都沒怎么見過的親戚沒了,她就要挪地兒?再說,她又不是鳳姐兒那種得力的人。 蕭清湛也是個人精,見自家三個嫂子臉上不說好看,總歸都是不太情愿的樣子,也就很貼心的對嘉國公夫人說:“伯娘這可是難為侄兒了,三個嫂子都是頂好,只是哪能由著侄兒選來著?豈不壞了規矩?還是伯娘疼侄兒些,替侄兒做主吧。” 這隨便嘉國公夫人選的是誰,可礙不到他了。 嘉國公夫人也在心中罵這家伙極會給自己找事,轉頭看著三個一臉“婆婆你別選我別選我”的媳婦兒,嘴角抽了抽,還是硬著頭皮道:“也罷,要是我選了,可就是討了嫌。還是我與你去一趟吧,我不在的日子,你們有什么,就問大奶奶就是了。” 蕭清湛也是放下心來:“多謝伯娘,侄兒這就回府回了祖父,請祖父收拾出來一間院落,請伯娘住進去。” 阿翎松了一口氣,心中也是納罕。蕭婧再怎么得臉,也是一個未嫁的小姐,這喪事再隆重又能隆重到哪里去? 只是晚上,阿翎便想通了,這可是讓嘉國公府辦著喪事,再不濟,總能騙來些達官貴人。二老爺子心眼兒多,不愧是jian商。只要能跟貴人們通上氣兒了,錢不是滾滾來? 簡直是陰人啊…… 當日嘉國公夫人便搬到了那府里,蕭清晏和阿翎沒過幾日也帶著弟弟弟妹們去吊唁一回。 不得不說,二老爺子的公關能力也極強。對外說是蕭婧對于柴恒情根深種,柴恒一沒了,她也受不住。這下眾人人前也是稱贊起了蕭婧的重情義,全然忘記了最開始怎樣說她的。 那日蕭家三個男人并三個媳婦都是身著素服,進屋被招呼著坐下后,也就與二老爺子說起了話。 看來蕭婧離世的事,對老爺子打擊不小,說了不多時,便開始掉淚。世間最苦無非白發人送黑發人,阿翎對二老爺子也是同情起來。 還沒等說些寬慰的話,那頭已有小丫鬟來通秉:“老爺,定國公和純儀帝姬來啦,夏侯小將軍與溫惠帝姬也來啦。” 暗嘆娘家真是給面子的阿翎忙與蕭清晏起身朝外而去。 雖說是姻親,但這姻親已經快八竿子打不著了,定國公還肯領著老婆兒子兒媳來,簡直是給足了蕭家面子。兩個帝姬一個國公一個國公世子,倒也是極為盛大的排場了。 一行人單獨進了一間院落,阿翎扭糖似的滾到純儀懷中,甜甜的笑著:“娘親……”又看著一直陪在純儀身邊的阿柔,“我不在,倒是你這丫頭替我討了巧。”說著,伸手去捏阿柔的小臉,“怎樣,我娘待你可好?” 阿柔笑得靦腆,也只是點頭,倒是沈婉兮挽住阿翎:“柔丫頭都被母親疼得分不清南北了。”又笑道,“來日等柔丫頭嫁人,可就是充作定國公府的二姑娘了。也像你一般嫁個國公世子,倒也使得。” “感情也好。”阿翎拉著阿柔,“我原本就想有個親meimei。”笑了一陣,又拉著沈婉兮低聲問:“可沒發覺這姑娘有什么不對吧?” 面子上做得再親昵,想到三房那窩子腦殘,阿翎還是有些心有余悸。沈婉兮搖頭道:“并沒有什么,她原本年齡小,又是個知冷知熱的。倒也拎得清,但凡有一點半點想要取你而代之,母親必然會覺察到。” 阿翎這才放下心來,轉頭又見定國公和夏侯軒倆都是板著臉與蕭清晏說著什么,毫不懷疑是正在逼問有沒有欺負自己。當下也樂呵了。 “說著呢,果果,我聽聞溫寧jiejie說明遠那頭的事……”沈婉兮蹙了蹙眉頭,“這事兒未免不好了,別說裴家那頭,連二姑都是惱起了明遠了。” 阿翎撇了撇嘴:“我省得,只是……” “大抵我這主意不大好,但如今能解他心結的只有你了。”握了握阿翎的手,“若是哪日方便,你便好生與明遠說說,總不能叫裴家姐兒受這份窩囊氣的。” “省得了。”阿翎不敢去說的緣故,一是淑寧,第二便是生怕蕭清晏吃心。姑嫂二人說完了話,也就老老實實坐著玩笑了幾句。 不多時嘉國公夫人也就來了,親家之間也是閑話頗多,聊得也極為盡興。阿翎心中有事,也沒了笑容,被蕭清晏逗了逗也沒見緩和。 這頭伺候著吃了早茶飯,定國公夫婦也就回去了。既然是蕭家本家親戚,也少不得是要招呼招呼人的。剛迎進了人,那頭便見一人被小廝簇擁著進來了,定睛看去,正是佟明遠。 阿翎只覺得嗓子堵得慌,腳下也像是灌了鉛一樣。在心中沉了沉心,這才迎上去:“佟大人。” 佟明遠看著阿翎,眼中漫上暖意來:“果兒。”張了張嘴,還是忍住了,自己先去與同樣在二房府中的嘉國公夫婦說話。 其實本來吧,那些子達官貴人的來意,也就是與嘉國公夫婦寒暄一二,至于二房……開玩笑,二房可是經商的,士農工商,排在第一的士族,有幾個愿意跟經商的蕭家二房湊在一塊? 這頭佟明遠與嘉國公夫婦說話,阿翎還是如常般迎了來的內婦人們。約莫到了午膳時分,倒也沒有來往的人了。招呼了客人們吃了茶飯,阿翎這才坐在廊下,尋思著怎樣開口跟佟明遠說清楚。 “眾人都在用飯,你怎的一人在這里?”身后猛地想起佟明遠的聲音,唬得阿翎一顫,還是轉頭道:“明遠哥哥。” 佟明遠揚起溫雅的笑容:“方才見你叫我佟大人,還當你不肯認我了。”如今深秋寒氣重,佟明遠又體弱,身上都披了斗篷,立在廊下也不靠近,“如今我倒也沒有什么日子能見你,聽說蕭家姑娘沒了,我尋思著,你大抵也會在此,這才來了。總是不負我此行。” 這話說得曖昧,阿翎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才問:“嫂子怎么沒和哥哥一起來?” “她……有孕在身,只恐被沖撞了。”佟明遠神色有些不自然,用掌心捂住右眼,苦笑道,“前些日子,她從娘家回來,也就不大愿意與我說話了。大抵是惱了我。” “哥哥那事做的委實不妥帖。”可不呢,要是換了阿翎,只怕早就陰死了衛氏,還好吃好喝的供著,讓她在自己眼前晃悠著膈應?“嫂子是個好人,何必鬧得紅臉?況且,哥哥不也是喜歡嫂子的么?” “阿玫是個好人,做什么都妥帖。”佟明遠這話倒有些自我催眠的意思,又目光炯炯的看著阿翎,“看到你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我過得好,也希望哥哥過得好。”阿翎揉著眉心,“只是衛氏那事……我倒是不該管,只是有話還是要說給哥哥聽一聽。好歹,裴家姐兒才是哥哥明媒正娶的妻。” “我省得。”佟明遠無聲嘆息,“那日的事,你怕也知道了。我本無指責她的意思,只是衛氏……哭得叫人心疼,我這才……” 哭得心疼了你就去指責懷著孩子的老婆啊?暗嘆最近這渣男一串串的阿翎只差扶額了。看出阿翎心累的佟明遠蹙了蹙眉,低聲道:“果兒,你惱我了,是不是?” “沒有。”阿翎正色道,“嫂子都沒有惱哥哥,我哪里有權力惱你?”看著面前錦衣金冠的男子,阿翎沒由來覺得累得很,張口欲言又憋住了,起身欲走,“我有些餓了。” 佟明遠臉色白了白,想也沒想,伸手拉住阿翎:“你惱了我,是不是?”他的手緊緊握著阿翎的手腕,后者也是被他唬得不輕。現在這二房人來人往的,被看到就玩完了!當下猛地將其甩開:“佟大人!” 佟明遠此時如夢初醒,訕訕收回手:“我孟浪了。”又看著阿翎被氣得一紅一白的臉,眼中滿是悵惘:“果兒,你不曉得,衛氏與你有多像。我每次看到她就想到你……” 阿翎握著方才被捏得發痛的手腕,低聲說:“明遠哥哥,果果這輩子不會委身做妾,即便做了妾室,也絕不敢給正妻使絆子。哥哥讀書比我多,總該知道一句話。”頓了頓,“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絕非夫主與妾侍。”說到這里,又一笑,“況且,你這樣寵愛衛氏,可曾想過我會怎么想?我如今已然嫁為人婦,京中瞧過我容顏的也不在少數,一旦被有心之人捕風捉影,我會如何。” 佟明遠怔怔看著阿翎:“我……” “哥哥并沒有想過這點。”阿翎對這個溫柔的表哥簡直都醉了,“你只想著,一個長得像我的姑娘,約莫可以替我陪著你。”說到這里,又長長一嘆,“我省得你的心思,只是早就注定了的事兒,強求也沒有用。晏殊曾寫過,‘滿目河山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哥哥也且憐取眼前人吧。”又向佟明遠福了福,轉身去了。 用過午飯,阿翎也懶得動,磨著蕭清晏陪自己去午睡,兩人才剛在廂房中和衣躺下,便聽見敲門聲:“大嫂,大嫂。” 聽著聲音,正是鄭琳瑯。阿翎一怔,忙從蕭清晏懷中起身,整理了衣衫,才低聲道:“我剛歇了,弟妹什么事兒?” 鄭琳瑯的聲音哽了哽:“如此……我便不打擾大哥大嫂了。一會子再來尋大嫂。”說著,腳步聲漸行漸遠。 阿翎莫名其妙,被蕭清晏一把拉入懷中:“果兒,你今日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么事了?” 阿翎僵了僵,對上蕭清晏溫潤的眸子:“沒有……” “沒底氣,定是做了。”蕭清晏笑著,順手將阿翎手貼在自己胸膛上,“為夫好傷心,果兒竟然背著我做了壞事……” 阿翎嘴角抽搐,道:“你若是問,我大抵會說的。” “你若愿意說自然會說,我不愿勉強你。”蕭清晏吻了吻她,“我總是相信你的。” ☆、第95章 聽著蕭清晏的話,阿翎只覺得胸口一暖,當下縮到了蕭清晏懷中:“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方才我與遠哥哥說了些話。” “哦。”蕭清晏淡淡的應了一聲,清俊的容顏上旋即含上笑容,擁了阿翎,“若是有什么不便叫為夫知道的,娘子不說就是。” 阿翎聽出他話中曖昧,順勢拍了他一把:“哪里有什么不能說的?我不過怕你吃心,這才不說的。怎成了你還要拿我玩笑?”白皙的指尖攪著他的衣襟帶,滿目的傷感,“我只是想著,比起裴家姐兒,我好生幸運。我再不濟,總是嫁得如意郎君。你也不會領個狐媚子進來。” “這倒是。”蕭清晏抱著阿翎,下巴抵在她額頭上,滿是疼惜,“你又貪食,又愛捻酸,又粘人,還小氣。除了像我這樣好脾性、好相貌的人,誰還容忍得了你?” 阿翎:“……” 阿翎深深覺得,自己有謀殺親夫的沖動。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倒也是安然睡去了。至于那頭算是倉皇逃離的鄭琳瑯,一顆心就跟在油鍋里煎似的。 午時時分,她招呼了來往的客人,然后累得不行,正說要去歇息一會子,便撞上了佟明遠正拉著阿翎的手腕不肯撒手。 鄭琳瑯雖說比鄭琳玉性子溫吞些,但也是程朱理學忠實擁躉,別說阿翎原本是她嫂子,就算不是,一個有夫之婦跟一個有婦之夫拉拉扯扯的…… 深深覺得大哥腦袋上都綠得發亮了的鄭琳瑯還是決定不聲張此事,只盼著先跟阿翎說說。誰知阿翎睡了,只怕蕭清晏正一個屋呢,要是這一說出去,阿翎被綁著去沉塘…… 越想越心悸的鄭琳瑯一路踉蹌的跑了,撞上了心疼媳婦兒沒吃午膳,硬是逼著二房小廚房開火的蕭清灃。蕭清灃見媳婦一張小臉都變了色,忙拉住她:“琳瑯,你是怎了?” 鄭琳瑯心中有事,見了誰都像是碰上了鬼,一臉的驚慌失措,就這樣看著自己夫君,只差大叫出來。還是強自鎮定,搖頭:“我沒事,不過是、不過是……” 蕭清灃知道她絕不是“沒事”,只是他們一家都是有風度的人,別人不說,也就不問,就算是自己媳婦也一樣。當下托著她的手肘,柔聲道:“我方才見你沒吃東西,也就命人再做了些,好歹進些,只怕一會子還有事兒呢。” 鄭琳瑯無心進食,但見夫君這般體貼,還是點頭了,跟著蕭清灃悻悻下去。進了些吃食,又磨磨蹭蹭的睡了一會子,醒來還是愁眉深鎖的模樣。 下午來吊唁的人倒是不比上午。待到午時之后,諸如佟明遠等人也就告辭了。鄭琳瑯看著阿翎沒事人一樣的送佟明遠去,佟明遠面色雖有些虛弱之色,但看著阿翎的目光,就如蕭清晏看阿翎一般。 心里狐疑再次被加深,鄭琳瑯都快被憋瘋了。苦著一張臉就那樣看著阿翎,叫人懷疑是不是阿翎坑了她的吃食。 那日忙了一整日,三個小的倒是回了嘉國公府。 待到蕭婧的喪事過去,天氣已經入冬了,一場初雪下來,倒是頗有幾分一番美感。 蕭家整整忙了一個月,一時松愜下來。離著臘月也還早,蕭家三個媳婦倒是清閑起來了。 且說鄭琳瑯這些日子簡直快把自己憋瘋了,想要說又找不到時間,爛在心里也憋得難受。 阿翎一點都沒察覺,成日吃了睡睡了吃,再回定國公府逗一逗自家小堂妹,日子倒也是愜意。 這日不久,且說莫家那位新科狀元郎被封為正四品吏部侍郎,可是個肥差使,一時之間,倒也是紛紛巴結起這個出身寒門的新科狀元。 這日沈婉兮帶著出生沒幾月的大胖小子到小姑子這里來串門。沈婉兮可是正經的帝姬,嘉國公府上少不得要一起出來迎接,將沈婉兮迎到了院中。阿翎又牽著嫂子到了自家院落里。 “如今云弟高中,倒也是光耀了莫家的門楣。”沈婉兮笑得格外愜意,“我母親在九泉之下也會欣慰的。” 阿翎頷首,臉上也沒有笑容,憂心忡忡道:“只怕莫家又要揚眉吐氣了。”莫老頭和莫夫人,還有那兩個姑娘……艾瑪阿翎怎么想怎么頭大,只怕莫云再好的仕途,都得被這家極品給攪黃了。 沈婉兮喝了一口茶,抱著懷中睡得著正香的大胖小子:“倒也沒有這些擔憂的,兩個姐兒嫁得遠遠的,只怕回來都難。莫家兩老沒錢使,算是將兩個女兒賣了,沒多久之后,兩人也沒了。云弟可憐,賣了自個兒進了一個大戶人家。他本就機靈,被主人家賞識,后來成了書僮,沒想,比那家公子還學得好呢。也是東家仁厚,供著他考了省試、殿試。” “嫂子了解得好清楚。”又從其懷中撈了小侄兒,“白白胖胖的,真是好看。” 沈婉兮抿著嘴笑:“這般喜歡,就自個兒生一個吧。”又嘆道,“實則你我境遇差不離的。都是嫡長子之妻,要是生不下繼承人……”說到這里,她臉色格外不妥,“你倒也趕緊了,好歹,清晏大了你十歲呢,若是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 想到等自己到了這個年齡,蕭清晏可就三十好幾了,三十好幾沒個孩子……阿翎心肝直顫,下定決心任憑蕭清晏說什么都不能聽他的了。 沈婉兮見其想通,也就含笑了,捏了捏兒子的臉:“你看他像我還是像你哥哥?” 低頭看著懷中的嬰孩,雖是閉著眼,但看得出眉宇間有幾分英氣,想來日后長大了,也是像夏侯軒一樣的英武男兒。阿翎抱著小侄兒:“看來我定國公府,是后繼有人了。” 沈婉兮抿著嘴笑,卻聽到門外傳來略顯急切的腳步聲,半晌后響起一個丫鬟的聲音:“大奶奶,正堂怕是不好了,太太請大奶奶一起去呢。” 什么事兒嘉國公夫人處理不好,還要找自己?阿翎心中狐疑,還是囑咐身邊人好好招待沈婉兮,自己先行往正堂去了。 只是等到了正堂,氣氛卻是凝重得怪異,嘉國公府所有主子都在不說,連二房的蕭清湛也在。總覺得哪里不妥的阿翎多留意了一眼蕭清湛,還是沒說什么坐在了蕭清晏身邊。 蕭清晏見她來了,也是展眉一笑,旋即握了她的手。蕭清湛立在遠處,見兩人這樣,還是出言道:“大哥……” “我夫妻之間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蕭清晏溫和笑道,“何況,弟弟一個大老爺們,如此捕風捉影,未免娘氣了些。” 蕭清湛臉色一僵,看著阿翎的目光多了幾分玩笑:“嫂子自己做了什么事兒,還是別叫做弟弟的說出來。那些日子妹子沒了,想來伯父伯娘也無暇管家事。如今卻是……” “那請小叔子說清了。”就知道這貨絕不是個好東西的阿翎冷了目光,森森的看著他,“我是做了什么事,叫小叔都上門興師問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