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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駱氏女在線閱讀 - 第132節(jié)

第132節(jié)

    “是。”賀氏點了點頭:“他自己做下的錯事,可不該由他自己承擔(dān)?”

    68|24|5.21|家

    賀氏對于錢沐陽被抓,一點都不介意,實在出乎相宜所料。

    連翹聽說不是要來求情放人的,臉色好了不少,立刻熱絡(luò)的笑了起來:“舅奶奶,方才都是我不好,有些心急,所以說了些對不住的話,還請舅奶奶不要介意。”

    賀氏帶著些許哀愁望了連翹一眼:“不礙事,本來就是我們家理虧。”

    連翹扶著賀氏坐了下來,又一陣風(fēng)般跑出去沏茶,賀氏望著連翹的背影,一臉的苦笑:“你這丫鬟著實是個得力的。”

    相宜陪著笑道:“可不是,自從她過來,還真做了不少事兒吶。”

    “相宜,舅母也不瞞你。”賀氏一臉愁容:“以前沒分家,公中將各房嚼用都給包了圜兒,我們也用不了什么銀子。你大舅喝酒賭錢,就從那些鋪面里暗地里克扣些。可沒想到被你那繼外祖母攛掇著分了家,你大舅還算強橫,分了五間鋪面,家里住的地方也寬敞,我原以為這日子也該好過,五間鋪面里有三間派了管事打理,還兩家租了出去,一年馬馬虎虎能湊上萬把兩銀子,緊把細用倒也湊合。”

    “一年才一萬?”相宜有幾分驚訝,這五間鋪面也不知道在哪個地段,平攤下來一間鋪子一個月只能掙兩百還不到哪。只不過這鋪子經(jīng)營也得看人去,像劉mama與翠芝,那時候在東大街開鋪面,一個月才掙了二十多兩銀子,相比之下,一個月掙兩百也算多了。

    “可不是才一萬?”賀氏愁容滿面:“出租的那兩間在城北門口那里,一個月租不過三四十兩銀子,其余三間鋪面都在南大街與北大街,能掙出這么些銀子已經(jīng)不錯了。”

    “舅奶奶,喝茶,喝茶。”連翹笑嘻嘻的將一盞茶捧著進來:“嘗嘗才進回來的黑茶,這個喝了能清腸潤肺,還能讓人身子清減吶。”

    賀氏接過茶盞,揭開蓋子,心不在焉的喝了兩口,眉頭緊緊皺著,沒了聲息。

    這錢沐陽有兩個姨娘,每人都生了兩個孩子,賀氏生了三個,現(xiàn)在最大的表兄已經(jīng)有十五歲了,眼見著過兩年就要娶妻了,這七個孩子嫁娶的花銷,就不知道有多少了。若一年只能弄出一萬兩銀子,吃穿嚼用都要從這上邊來,最多能省下個三四千兩,省十年,也就三四萬兩,如何還能手頭寬裕的娶婦嫁女?

    “你大舅舅,”賀氏沉了沉氣,這才慢慢的說出口來:“每年一萬兩銀子里頭,他總要拿去四五千兩,我勸他不要拿著銀子起喝酒賭錢,他還不樂意,只是吼著我,若是我再說,他便將我給休了……”賀氏說到此處,一滴眼淚掉了下來,落在了那盞黑茶里,茶水面兒上邊,一圈圈的漣漪。

    相宜無奈的望著錢氏,她也是吃夠了苦頭,全心全意為家里盤算,卻被錢沐陽這般對待,實在是不應(yīng)該,難怪她過來求自己,讓譚知府判錢沐陽十多年苦役,這樣他就不會再到家里胡鬧,把個家底兒折騰空了。

    “相宜,舅母也不怕你笑話,這家里的丑事都說給你聽。”賀氏見著相宜一副同情自己的模樣,眼圈子紅了紅,忽然間滿腔心事都要破口而出,這些話她日日埋在心里,都沒個說處,只覺得自己堵得慌,可又不知道該與誰來說。

    現(xiàn)兒面前的外甥女還沒得九歲的人,半懂半不懂的時候,自己跟她訴訴苦,她睡一覺以后,轉(zhuǎn)頭就給忘記了。賀氏捏了捏那茶盞杯子,實在忍不住那些苦處,開始一一將錢沐陽的不是說了出來:“去年不知道從哪里得了一注銀子,倒有小半年沒跟我開口要過,我本以為他良心發(fā)現(xiàn),知道要替兒女?dāng)€下些銀子來,可是沒想到過了中秋他便回了原樣,每次回來就問我要銀子去賭錢,好像從來就沒贏過……”

    相宜心中敞亮,去年那筆銀子,肯定是他去華陽知府告狀得的好處,手中那些銀子用光了,自然便又要來討要了。

    “去年過年的時候,管事將這一年的利錢送到府里,一共是一萬一千兩,他一張口,就問著要分一半。”賀氏含著淚,心中實在委屈,那時候她跟他苦口婆心講道理,一府的人要吃飯穿衣,過得幾年還有七個兒女等著要辦喜事,到處都要用銀子,不緊把細用怎么對付得過去?

    可錢沐陽根本就不聽她的話,只是黑著臉伸手要銀子:“休得啰嗦,若是再不給,仔細我將你休了回娘家!”

    賀氏驚駭?shù)迷挾颊f不出來,只能忍氣吞聲給了他五千兩銀子,自己拿著六千兩,愁得皺紋都上了眼角,一府主子奴仆差不多有五十來個人,就算她節(jié)儉得不能再節(jié)儉,至少每個月三百兩銀子要花,再加上那些人情往來,五千兩銀子可是砧板上的釘子,妥妥的要花到這么多,那么這一年就只能存一千兩了。

    這日子是越來越?jīng)]法子過下去了,平素一年少說能存?zhèn)€三四千兩,可錢沐陽這兩年花錢越來越兇,剛剛分家的時候,一年也就千把兩銀子就對付過去了,現(xiàn)在一年拿走五千,真是讓她哭都沒地方去。

    早幾日,錢沐陽醉醺醺的回來,一進門便吐著酒氣喊:“快,快些拿銀子過來!”

    賀氏聽了這句就覺得心驚膽戰(zhàn),但想著家里都快沒法子過日子了,鼓足了勇氣朝他喊了一聲:“家里還有什么銀子?錢沐陽,你究竟是想要將這個家散了不成?”

    錢沐陽一個虎跳奔到賀氏面前,賀氏吃了一個驚嚇,往后一退,踩到自己的裙子角,差點要摔倒在地上。錢沐陽趕著上來伸腿便踢了她一腳:“快些,拿銀票出來!”

    賀氏吃痛,好半日直不起身子,錢沐陽已經(jīng)奔到她的梳妝匣子面前,伸手一抽,將那一屜子首飾倒了出來,拿了衣袖一包,將幾樣值錢的拿著走了。賀氏站在角落里,好半日都做不得聲,身子觳觫不已,想著自己府上這困頓情狀,哭了一個晚上都沒止住眼淚。

    相宜聽著賀氏這般說得心酸,也陪著落了幾滴淚:“舅母,你便放心罷,我會與譚知府去說的,一定會讓大舅這些年不來折騰。”

    難怪賀氏要求判錢沐陽十年苦役,最小的那個表妹今年也有六歲了,十年里頭錢沐陽不用吃酒賭錢,不知道能省下多少銀子,到時候七個兒女嫁的嫁人,娶的娶媳婦,把這樁事情辦妥當(dāng)了,那也就安心了。

    聽著相宜答應(yīng)下來,賀氏實在感激:“相宜,實在是感激不盡。”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到華陽做苦役,我還能派人時常去送些東西,好衣好飯的供養(yǎng)著他,若是去了西北,那邊有誰為他打算?西北那里氣候不好,只怕他到那邊去受不得這一樁苦吶。”

    連翹在旁邊聽著,實在有些覺得難受,張張嘴想說話,還是壓了下來,相宜朝她看了一眼,吩咐道:“讓秦mama回去說一聲,今日舅奶奶過來用飯。”

    聽得相宜那句話,賀氏看了看門外邊,就見那陰云層層的堆了上來,日頭慢慢的不見了影子,眼看著便是快要入暮時分了。她慌忙站起來:“相宜,我就不叨擾你了,府里還有的是事情呢。”

    相宜也沒有挽留,見著賀氏帶著那貼身mama,慢慢的走出了院子,用手摸著胸口,只覺得好一陣不舒服,這女子還是得要自立自強,若是只依附著男子,總是會要吃些苦頭。即便錢沐陽這般差勁的男子,可還是有賀氏在為他考慮,明面上說著是要判他做苦役,實則還是想要自己替他求情不要去西北。

    “姑娘,咱們也快些回去罷,這天眼見著就要黑了。”連翹收拾了茶盞,急急忙忙的趕著出來,看了看天色:“這十月末日頭落得早。”

    過了二十天,譚知府將相宜請了過去:“駱小姐,可算是得了刑部的批文。”

    相宜見著那個牛皮紙信封,一顆心砰砰的直跳,這一日可算是盼到了,這狼心狗肺的駱慎行,自己可要讓他嘗嘗從天摔到地的滋味不可。

    “只是……”譚知府朝相宜苦笑了一聲:“我卻沒法子捉拿駱慎行了。”

    “什么?”相宜驚詫的望了譚知府一眼:“這是何故?”

    “有人已經(jīng)告發(fā)了駱知縣貪贓枉法,這密告比咱們的先到京城一步。”譚知府說得十分殷勤,用咱們將他與相宜圈成了一處:“刑部現(xiàn)兒已經(jīng)派了青衣衛(wèi)去了郟縣,將駱慎行抓去了京城。”

    “已經(jīng)去了京城?”相宜有些失望,沒想到楊老夫人那邊先下手了一步。

    當(dāng)初楊老夫人就與自己說,想要對付駱慎行,可以高高舉起,然后又重重摔下,先讓他坐上縣令的位置,讓他好好的在任上大撈一把,再讓人告發(fā)他貪贓枉法,將他從云端摔到地里。相宜已經(jīng)派仆人去了郟縣,搜集整理駱慎行貪贓枉法的證據(jù),就等著這一日到來,親手將駱慎行送進大牢。

    可是沒想到楊老夫人都不用她交證據(jù)過來,就已經(jīng)直接下手了。相宜有些遺憾,自己都不能親自替母親錢氏報仇了呢。只是,相宜又有些疑惑,楊老夫人早些日子寫來的回信里只字未提已經(jīng)安排人手告發(fā)駱慎行這事情,若是她安排的,定然會告訴自己,這里邊難道還有別人在算計駱慎行?

    “駱小姐,刑部要咱們先將錢沐陽與那李大頭好好審訊一番,將物證都一并呈上,再重新做一份卷宗送去刑部,刑部會替你一并審了這案子。”譚知府笑得十分諂媚:“駱小姐,不管怎么說,那駱慎行肯定是要遭報應(yīng)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駱慎行被押進京

    紛紛揚揚的大雪從天上飄了下來,如柳絮如鵝毛,大大小小的一片又一片,中間還夾雜著細碎的雪花粒子,偶爾打得明當(dāng)瓦點點滴滴的響。

    相宜坐在屋子里頭,桌子上放了一本書,正提筆在慢慢寫著什么,黃娘子坐在一旁,不住的指點著她:“這一筆稍稍嫌著用力過分,與你前邊那幾筆有些不搭配。”

    連翹蹲在一旁,在炭火盆子上頭烤橘子,小小的金橘子串成一串,上邊已經(jīng)冒出了裊裊的白色的煙霧。聽著黃娘子這般說,連翹抬起頭來嘻嘻一笑:“我們家姑娘寫的字可真是好看,我瞧著哪個字都好。”

    相宜抿嘴一笑:“你也就會坐井觀天了。”

    “姑娘。”門簾子下鉆進一縷寒風(fēng)來,方嫂拿著一封信站在門口:“剛剛驛站那邊送了信過來,這可是今年他們最后一次送信了,剛剛好趕上。”

    相宜接過信來,瞧著上邊落款是廣陵,不由得“咦”了下,究竟是誰寫信給自己?拆開信封一看,原來是駱相琿。

    駱慎行被押送進京,駱相琿與駱相勤自然就被高家接了回去,那新娶的夫人也哭哭啼啼奔了娘家,原以為嫁了縣太爺,風(fēng)風(fēng)光光,萬萬沒想到,這風(fēng)光還沒半年,轉(zhuǎn)眼駱慎行就淪為階下囚,她差點跟著被押解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