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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駱氏女在線閱讀 - 第113節(jié)

第113節(jié)

    寶柱與連翹走得飛快,他們兩個一出去,屋子里馬上就安靜了不少,相宜與嘉懋面對面的坐著,忽然間有一種說不出的尷尬,她慢慢站起身來,正準備轉身往外走,忽然間嘉懋大踏步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相宜,我送你的那琉璃繡球燈呢?素日你都將它掛在床邊的,怎么就不見了?”

    相宜吃了一驚,有些心虛,將臉轉到了一旁,不敢看嘉懋的眼睛,她已經(jīng)將那琉璃繡球燈送人了,這事又如何與嘉懋說?

    “我不小心摔壞了。”沉了沉心,相宜決定撒個謊:“前不久我拿著繡球燈照路,地上積雪路滑,我摔了一跤,那燈籠就壞了。”

    “啊?你沒有摔壞罷?”嘉懋聽了心中一急,握緊了相宜的手幾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相宜:“摔到哪里了?手還是腳?”

    相宜心中微微一顫,轉過頭去,小聲道:“衣裳穿得多,也沒什么大事。”

    嘉懋將相宜的手舉了起來,輕輕貼在了自己的臉上,他那微熱的氣息從相宜的指縫里溜了過去,帶著如春風般的溫柔:“相宜,你要好好愛惜自己,不要讓我擔心。”

    第一百二十六章意綿綿承諾深深

    相宜站在那里,身子僵硬,連一步都不敢挪。

    這句話哪里是面前這個九歲的孩子能說出來的?這分明是前世的嘉懋!一種突如其來的恐懼將她瞬間淹沒,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他也回來了,他來尋她了!

    相宜的眼睛瞪得大大,有些恐懼的望著嘉懋,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她自己重生了的時候只是有些迷惘,當她在確認嘉懋也重生了的時候,她心中那種感覺卻不是用言語能夠形容的,她的恐懼不是因為嘉懋的再活一世,而是在恐懼自己這一輩子是否要與他繼續(xù)這般糾纏下去。

    “相宜,你怎么了?”嘉懋輕輕將她的手從臉孔旁移開放了下來:“是不是我冒犯了你?”

    相宜猛然將自己的手抽離出來,轉過頭去,急急忙忙往門口走了去,嘉懋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相宜,我有東西要給你。”

    “你已經(jīng)給了我太多東西了,嘉懋。”相宜沒有回頭,聲音里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以后我會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你便好好在江陵呆著罷,我這里沒有什么用得著你擔心的。”

    “你不是明年想要去洞庭湖參加茶會?”嘉懋的聲音不急不緩,一個字一個字的落到了她的心上:“這里有一份東西,我想你會很需要。”

    他的手伸出錦袍的內里,窸窸窣窣的一陣響聲過后,厚厚的一沓紙遞了過來:“你拿著,你肯定需要。”嘉懋的手伸在那里,臉上有著真誠的笑容:“不管我方才有沒有冒犯你,這東西你真是少不了。”

    相宜瞪著嘉懋,將信將疑的接過了那沓紙,低頭一看,她的心不由得“噗噗”的亂跳了起來。第一頁紙上寫著君山銀針、碧螺春、西湖龍井、黃山毛峰四種綠茶,每一種都列出了上、中、下三品,每一品的品相,每一品后邊都注明了前邊五年的價格。

    這……相宜緊緊的握著那沓紙,身子微微的發(fā)抖,嘉懋是替她提前將洞庭茶會里的茶葉品種與價格都摸了個底嗎?她的手指迅速翻到第二頁,果然,也是茶葉的品相與價格,第三頁,還是。

    綠茶、紅茶、黑茶、白茶、巖茶……每一類茶里都列舉出知名的品種,每一年的價格都寫得清清楚楚,這究竟是花了多少工夫才能摸到這一份底子?相宜站在那里,背靠著墻壁,只覺得那一陣溫暖與先前那份恐懼交織著,讓她的心在汪洋大海里浮浮沉沉,始終看不到那一線海岸。

    “怎么了?難道你不該好好謝謝我?”嘉懋笑著走近了一步:“我跟你說過,知此知彼百戰(zhàn)不殆,你帶著這個去洞庭參加茶會,心里自然就會有個底,也不會被人欺騙了去。”

    眼中有濕熱之氣,相宜知道她不能抬頭,抬頭那剎那,定然會有淚珠翛然而下。

    她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慢慢的,見著嘉懋那雙黑底繡金色水紋邊的靴子踏到了自己的面前,上頭綴著的幾顆明珠微微的發(fā)著溫潤的亮光。她心頭一顫,將頭埋得更低了些,一顆心猶如在擂鼓,砰砰的跳了個不歇。

    “相宜,相宜。”嘉懋輕聲的呼喚著她,那聲音就想三月的春風一般,在她耳邊催開了萬千花朵,一片明媚的陽光似乎從那琉璃水晶的雪地冉冉升起,將那漆黑的夜色照亮。

    “嘉懋,”相宜努力鎮(zhèn)定下來,極力忍住眼中的淚意,抬頭平靜的望向嘉懋:“無論如何我要謝謝你送我的這份大禮,它實在太重要了。”

    “相宜,我不是因為想要你謝我才這樣做,我只是想讓你過得更輕松一些。”嘉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相宜黑寶石一般的眸子在他眼前晃動,讓他不由得神思恍惚了起來。

    他曾經(jīng)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就有她。

    他夢到與她糾纏的一輩子,那一輩子里,她過得很苦。

    由于他的懦弱,由于他身份的特殊性,他選擇了聽從家里的安排——他是長寧侯的長孫,到時候是要襲爵的,當家主母不可能是一個小門小戶的姑娘。

    “她全身小家子氣,到時候如何在京城貴人圈里替你撐起門面?”夢里的話在醒來以后還記得清清楚楚,母親苦口婆心的勸著他:“太后娘娘的賜婚,你還能違背不成?嘉懋,成親不只是兩個人的事情,是兩個家族的事情,你自己好好掂量著,即便你抗了太后娘娘的懿旨,家里也不會讓你娶駱大小姐的。而若是你現(xiàn)在不表明態(tài)度,那豈不是耽誤了駱大小姐的一輩子?她生得美,在廣陵駱家也算個有名聲的大族,少不了能嫁個好人家,你自然得趕緊與她斷了,免得她以為你這邊有指望。”

    他輾轉反側了很久,母親的話一直在腦海里盤旋,他知道自己該放棄可卻又不甘心放棄,直到有消息傳過來,駱大小姐已經(jīng)訂親了,他才死了那份心,終于服從了家里的安排,放棄了與她的那一段感情。

    然而,造化弄人,幾年以后他們在京城再次相見,他卻忽然發(fā)現(xiàn),她仍然頑固的占據(jù)了他的心。

    他負了兩個人,一個是太后娘娘賜婚的妻子薛蓮清,一個便是站在面前的相宜。

    若是現(xiàn)在這兩人都站在面前讓他選擇,他依然還是會為了相宜辜負了薛蓮清,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對她的愛戀并不是最開始想象中的那么淺,他的思念就如一株置在沃土上的花樹,若是離開了土壤,慢慢的就會枯萎。

    那個夢很長很長,他似乎在夢里過了一生。

    他在京城重新遇見了相宜,兩人情不自禁最終約定私奔不再回長寧侯府,可他們將侯府想得太簡單,才到杭州就被人捉拿了回去,若不是她的肚子里懷著他的孩子,兩人便再也沒了見面的機會。

    他夢見她死了,是妻子派人做下的手腳,她死在產(chǎn)床上,沒有來得及與他說一句告別的話,他還夢見自己死了,因為太思念她,精神恍惚,一腳踏空落入水中,結果沉入了一片烏黑的寂靜。

    等著他醒過來,他是個七歲的孩子,而那個夢依然很清晰,他努力的回想著夢里的一切,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只記住了一個叫相宜的名字。等到回外祖母家探親,見到了她由繼母帶著來拜年,與夢中的一切重疊了起來,他忽然明了,原來夢里的一切不是夢,那是他的上一輩子,是他與她糾結磨難過的前世。

    既然老天給了他這個機會,他就不愿再放過。上輩子被他辜負過的人,這輩子他再也不會傷害她,他要用盡全力去保護她,要用大紅花轎將她娶過來,不讓她再受到傷害。

    嘉懋深深的望著相宜,眼中有一種探求的神色,相宜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她再也無法忍受屋子里這曖昧而尷尬的氛圍,轉過身一把撩起了門簾。

    北風從門簾低下灌了進來,冷冽刺骨,讓嘉懋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相宜已經(jīng)跨步走了出去,大紅色的掐腰小棉襖,下邊是一條同色撒花緞子面的長裙,她的身影就如一團火焰在這夜色蒼茫里跳躍著,將嘉懋的心點亮,呼呼的燒了起來,暖暖的一團在胸口,怎么樣也壓不下去。

    他跟著相宜走了出去,外邊寶柱正在帶著連翹放煙火,黃娘子秦mama劉mama方嫂都站在屋檐下邊看熱鬧。寶柱見著嘉懋出來,伸手將他拉了過來:“怎么磨磨蹭蹭好半日,我都放了三個煙花了。”

    嘉懋笑道:“我送節(jié)禮給相宜去了。”盡管知道寶柱對相宜只是兄長的關愛,嘉懋還是有些吃味,故意拿話激他。

    果然寶柱上了當,他氣鼓鼓的橫了嘉懋一眼:“你竟然都不告訴我你準備了節(jié)禮!這下該怎么辦才好?”寶柱摸了摸腦袋,望著站在不遠處的相宜,有些抱歉:“我都沒給你帶節(jié)禮過來!”

    相宜笑著搖了搖頭:“你聽他胡說!他什么都沒送我呢。”

    “真的?”寶柱快活了起來,朝嘉懋揮了揮拳頭:“竟然知道捉弄人了!”

    “表少爺,你這煙火不就是最好的節(jié)禮?”連翹指著天空里綻放的那一朵朵光彩奪目的花朵,笑得格外快活,露出了一對小小梨渦:“要不是表少爺帶了這些煙火過來,我們可看不到這么美的花兒!”

    相宜抬頭凝望著夜空,那兒有大朵的牡丹花,層層疊疊的綻放了它們嬌艷的花瓣,銀紅色淺黃色淡綠色,一朵又一朵,在如黑色絲絨一般的夜空里熠熠奪目。

    “相宜,等我長大以后……”嘉懋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