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將葉央在線閱讀 - 第88節

第88節

    作為接待各國使團的地方,含元殿的偏殿巍峨不減,飛檐翹角,深藍夜幕上一輪金月,居然顯出了陰測測的凄慘味道。

    葉央被侍衛攔在殿外,只能在通傳后看看皇帝是否有見她的意思,等了片刻,傳話的太監自殿內走出,領著她往里面走。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酒味,一干大臣分立兩旁,只聽見葉安北道:“陛下,臣從文大人的賬簿里發現了繪有羽樓聯絡標志的紙張,而此一組織已被剿滅大半,眼下吳大人之死與羽樓是否有關系,兇手是否也殺害了文大人,還未有結果。臣需查明吳大人死于哪種毒藥,若是兩人中的毒都出自羽樓,那么便能下定論。”

    “不,臣有八成把握,殺害兩位大人的,是同一個兇手,至少是同一批人。”

    自殿下緩緩走上臺階的,是個身量高挑的女子,英姿颯爽,一步步前進,在大祁天子面前正拜,“臣葉央,見過陛下,吾皇萬歲。”

    “愛卿請起,不知你為何敢下此結論?”皇帝煩躁地幾乎在龍椅上坐不住,明黃龍袍的袖口被他掌心的汗水浸透些許,而葉央出現時篤定的語氣,似乎給了他安慰。

    “謝陛下。”葉央深深吸氣,斜前方有一道關切的眼神落在肩上,被她刻意忽視。

    太子和幾位王爺悉數在前,從封地上趕了回來,當然少不了商從謹,他是一直守在京城的,更沒有理由不來。反正兩人在軍校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赴宮宴就不必太熱絡,商從謹本想回去后再告知葉央此事,不料她直接過來了。

    滿殿朝臣都沒有擠出多少中秋佳節的喜慶感覺,氣氛冰冷得嚇人,葉央在其中找回了于軍校內發號施令的感覺,她說著,一群人沉默地聽,于是定了定神,復而開口道:“陛下,朝中有人或起二心!對二位大人下手的若不是庫支蠻子,就是與庫支沆瀣一氣的反賊!臣并非信口雌黃,而是有足夠的證據。一來,羽樓曾經試圖刺殺過開國皇帝,若有人幸存,對大祁心存怨懟也是當然;二來,文大人死于羽樓不外傳的劇毒魂色銷,至今大理寺卷宗只存其名,未對制法有過記錄,而幕后真兇費盡心思模仿這么一個沒落組織的下毒方式,顯然不可能,所以,一定是羽樓的人所為。”

    話到一半,皇帝打斷葉央,眉頭擰成川字,抬起左手,握拳掩口咳嗽一聲,“葉愛卿剛才告訴過朕,吳大人并非死于魂色銷,難道也能斷定是羽樓下的手?”

    “回陛下,不管是不是羽樓,但至少是同一批勢力干的。”葉央斬釘截鐵道,“因為對于反賊來說,吳尚書,有和文大人一樣,必須得死的理由!”

    此言一出,四座嘩然,極細微的討論聲響起,過了片刻才平靜下來。

    葉央掃過那一張張臉,試圖在中間找出可能下手的家伙,毒發時離吳尚書最近的人嫌疑最大,因為心里有鬼,在她直白地點明反賊存在后,臉上的震驚不會太強烈。

    “……什么,理由?”皇帝猶豫著開口,明顯想到了其中關鍵,只是在找葉央確認而已。

    “臣的軍校離太仆寺馬場不遠,這近三年的時間里,每年也會抽些人手過去幫忙。在文大人死后,臣無意間發覺了一處不對,那便是太仆寺育馬的頻率提高,馬駒卻并沒有增加多少,確切的說,消失的馬駒和種馬都有不少。”扭頭看了一眼倒在遠處的吳尚書,葉央又道,“文大人管理軍馬,而吳尚書掌賦稅……”

    她不必把話說完整,在場所有人便都清楚了。

    欲亂朝綱,銀子比軍馬還重要!

    戶部尚書管理土地戶籍以及賦稅徭役,若吳大人有意中飽私囊,所流失的銀兩,絕對不是個小數目!

    哪怕只是有一絲反賊存在的可能,都足以讓皇帝心里警鐘大作。

    “朕命你協助葉寺卿,盡快查明此事,要讓朕知道,到底是誰在覬覦我大祁江山!”皇帝重重地一拍扶手,站了起來,人過中年龍威不減,舉手投足間仍是那個意氣風發至高無上的男人。

    葉央和大哥齊齊叩拜領旨,在眾臣散去后,立刻召來大理寺的幾位少卿仵作前往含元偏殿,仔細搜尋每一處不對勁的地方。含元殿空空蕩蕩,天子走后倍顯寂寥,商從謹不便留下,只能在離開前給了葉央一個多加小心的眼神。

    吳大人的尸身暫歸大理寺,在案情未水落石出之前不能安葬。宴席上他所用的碗筷已經查明,沒有毒藥存在的痕跡,所吃過的螃蟹上也未查出。

    葉央倒不很慌張,因為順利瞞下了素和炤的存在,她還有幾分慶幸。周圍的人一少,思緒頓時清晰起來,對大哥說:“讓你的仵作查一查,吳尚書手指上是否有毒藥殘存?”

    仵作得令,立刻捻起一根銀針,甫一探上吳尚書的食指,針尖登時烏黑。

    “毒在他指頭上,這個人可能吃過東西下意識吮了吮手指,才會毒發。”窺見此幕,和假想中的場景差不多,葉央在旁看著仵作小心翼翼地從吳尚書指尖刮下了什么東西,說回去再細細分辨到底是哪種劇毒。

    現場已經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葉安北便喚人抬走尸體。

    古代并不流行握手禮,吳尚書手指上的毒藥只可能是他自己觸摸了什么東西粘上的,否則葉央冒著被治罪的風險,也會強行留下諸位大臣一一搜身排除嫌疑。因為毒性太猛,指尖接觸過久也會出現不適癥狀,所以定是今夜才沾染上。

    ……到底是在哪里呢?

    既然知道了下毒的方式,查出在哪里中的毒,其實并不重要。關鍵在于,如何找到幕后黑手,以及確認兩位死者和反賊的關系。

    皇帝有意嚴查戶部的賬目,此事葉安北不用親力親為,只要安靜等著消息便可,算是減輕了工作量。

    好好一出君明臣恭的宴會,就這么被攪和的泡了湯。直忙到快要落宮門的時候,葉央才能抽身,和大哥一起回國公府。

    她打定主意,明日回軍校同商從謹商議一番,再想想有什么旁的線索,其余事物先交給葉安北。過了第二道宮門,按規矩他們可以乘車離去,葉央是自己騎馬來的,未帶親兵,想了想,便跟著大哥的馬車并肩而行。

    月亮成了一個很標準的圓,光輝清冷,壓得人心事重重。葉央才行出幾步,在前方宮道上又有一輛馬車停下,走下個熟悉的人來。

    吳貞兒。

    兩個人從小就不投脾氣,明里暗里爭了許多年,長大后性子俱是穩重了許多,可她的眼神卻讓葉央陣陣發寒。

    盡管吳貞兒那股寂滅的死氣,不是沖著她來的。

    “大哥,你先回去。”葉央低聲,催促坐在車里的葉安北離開,直覺接下來的事情不會太好。

    轔轔的車轍聲漸行漸遠,葉安北并不猶豫,立刻吩咐車夫將速度提快了些。

    在經過吳貞兒身邊時,她突然高聲道:“我爹不是貪官!”

    葉央一愣,翻身下馬,握著韁繩走到她面前。葉大小姐小時候,很是無法無天,恐怕沒少打壓她,吳貞兒記恨自己,才在長大后處處下絆子,把葉央當仇人看待也不為過。

    可如今,她卻在仇人面前哭得哽咽。

    “爹爹不是貪官!我知道你們瞧不慣我,連言官都彈劾過爹爹,可是他真的沒有勾結反賊!絕對不會有!”眼淚一顆接一顆的落下來,吳貞兒已經許了人家,梳了個婦人的驚鴻髻,此時已有些松散。

    父親被害,倘若死因真是勾結反賊被滅口,吳家上下恐怕難逃一劫,連帶她的夫家都不會好過。

    葉央不知該說些什么,只好道:“我會和葉寺卿一起查明真相,若吳大人是清白的,定然不會污了他的名聲。”

    “你要相信我,他不是貪官,沒有勾結!”吳貞兒跌跌撞撞地沖上前,一把扯住葉央的衣襟,“你要相信我!”

    仿佛溺水者抓到了一根稻草,縱然單薄,那也是活下去的全部希望,葉央心中存疑,卻不忍心再打擊一個剛剛失去父親的女兒,安撫道:“好,我相信你。”

    吳貞兒立刻松懈下來,眼淚仍舊大滴大滴地落下,身子晃了一晃,險些倒下,失魂落魄地撐住了身形,被車上下來的婆子攙扶著,轉身走了回去。

    在她登上馬車的那一刻,葉央的善心有了回報。

    吳貞兒望著她,咬了咬下唇,斟酌著開口:“在我嫁人之前,爹爹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煩,寫了許多的信,用的紙很特殊,我無意中看見一眼便記住了,你可以去他書房,找一找。”

    ☆、第106章

    大半夜的登門造訪不太好,況且人家家里剛死了主心骨——問題是葉央次日拜訪吳府,同樣覺得很頭疼。

    難道隔一天去,親眷的悲傷就會少一分嗎?

    不愧是執掌賦稅的戶部尚書的府邸,端的是通透大氣金碧輝煌,在門口就能看出闊綽,又因為人口繁多,比定國公府還熱鬧一些。葉安北要審問昨夜含元殿內有嫌疑的宮婢太監,明知道沒什么用處,卻還是要走個過場。

    所以來尚書府詢問的擔子,就落在了葉央肩上。

    大祁官員的辦事效率很高,至少京官如此。皇帝聽聞軍校有人對太仆寺的動向多少知道些,便命令葉央帶部下協助大理寺查案,最好還能找到軍馬的去向,一群人便即刻行動起來,各司其職,沒有半分拖沓。

    庫支蠢蠢欲動,如今的大祁,可是一點亂子都出不得。

    “這位可是葉將軍?我家夫人已經在候著了,將軍請進。”尚書府的門房很會看人,語調熱切,眼神卻難掩悲傷。

    葉央早上派人傳過話,隨行的還有兩個五大三粗的親兵,不過沒讓他們進府,只說在門口等待,她便一身深色輕裝地進了門,在下人的引路下拜會了吳夫人。

    吳尚書有兩個嫡出女,俱已嫁人,因為家中出了事,便回府看看,和葉央互相嗆聲了許多年的吳貞兒坐在母親身旁,一屋子女眷面露凄色,讓人瞧了就不忍心。

    “夫人放心,我奉皇命而來,定會查出個真相。”葉央拱手再拜,得到允許后,穿過一道長廊,從園子的小路往吳尚書生前常用的書房走。

    書房在外院,吳貞兒多留了個心眼,昨天回來后就命人里三層外三層地守住了。葉央推開房門,獨自進去,一股熏香的清淡味道立刻傳了過來。

    書房內并未開窗,掩上門后光線有些暗淡,葉央想了想,將窗格支開,頓時亮堂了許多。從這個方向望出去,正好能窺見尚書府園子的一角,窗下有一叢草,長得茂盛。葉央仔細一瞧,那叢草有幾根莖葉是折斷的。

    ——有人曾經在這里站立過不短的時間!

    她立刻低頭搜尋,窗沿上卻沒有腳印,似乎在外面站立的人,沒有試圖翻進書房來。

    葉央將那叢草看了片刻,才轉身在別處尋找可疑的地方。書案和書柜都是紅木打造,表面涂了層清漆,被磨得油光水滑,瑩瑩地反著微光。

    案上硯臺里的墨汁干了大半,只有些微微的濕意,一支狼毫筆擱在筆架上,保持著吳尚書生前最后一次使用的樣子。

    聽負責灑掃書房的下人說,昨夜吳尚書入宮前,一直呆在書房處理政務,時辰快到時凈了手便離開。所以那劇毒是在他入宮前沾上的,也斷然不會在書房。

    葉央略一轉頭,看見角落里架著一個銅盆,盆里還有些污水,想來就是吳尚書昨夜洗手用的。

    官員的書房可謂機要之地,尤其是戶部尚書這種重權在握的職位,所以沒有主人吩咐,下人俱不敢擅自打掃,一切維持了原樣。

    “萬一是帕子上有毒呢,等會兒還是將它拿走,交給仵作檢驗一番。”葉央的目光落在銅盆上方的白色帕子,覺得這種可能性也很高。

    假如確認了帕子上有毒,殺害吳尚書的有很大可能是府里的人,將他們挨個審問一番,會有結果。

    帕子要拿走,葉央還沒忘了她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吳貞兒素來受寵,進爹爹的書房從來無需通傳,未出嫁前闖入過一次,看見吳尚書在用一種特殊的紙張寫字,見了女兒便把那疊子紙藏起來了。

    葉央要找到那些東西,看看上面到底記載了些什么。

    吳貞兒說的很清楚,紙張是一種罕見的淡紫色。

    “淡紫色,淡紫色……”她手底下的動作很快,將書房翻了個亂七八糟的,連書柜頂上的小箱子都打開看了,還是一無所獲。

    葉央又翻到房梁上去,蹭了一腦袋的蜘蛛網,依舊什么都沒找到。

    看來吳尚書藏東西的手段很高明,既沒有在書頁間夾著,也沒有放在房梁上。她從上面跳下來,抹了一把蹭在下巴上的塵土,咳嗽得幾乎直不起腰。

    ……這房梁,是多久沒有打掃過了!

    “咳咳,咳咳咳……哎呦!”葉央喘得頭昏腦漲,手撐在厚重的紅木書案上,無意間把一盞罩著紗籠的銀燭臺掃落在地!

    燭臺鑄成青竹模樣,節節分明,瘦長瘦長的,還插著半根蠟燭,當啷一聲墜地,紗罩滾落在一旁。

    隨著燭臺倒下,一陣黑灰飄了起來。葉央勉強壓制住咳嗽聲,蹲下來捻起一絲灰塵,觸感細膩——是紙灰!

    她紅著眼睛細細尋找,果然,灰燼之中落著一枚極小極小的紙片,邊緣有火燒過的痕跡,而正中那一點完好的地方,正是淡紫色!

    看來吳尚書是在昨夜把那些信件,放在燭臺上燒了?因為下人未來得及收拾,所以現在還有痕跡殘存。

    葉央小心翼翼地把那張紙片揣進袖子,繼續翻找。

    但除了吳貞兒所說的信件,也沒有什么值得懷疑的地方。吳尚書其人,可用四個字形容,那便是恃才傲物。

    一介平民無家世背景,竟是狀元郎出身,升遷極快,故而為人很是高傲,前幾年行事鋪張些,被皇帝整飭過一次,不過辦事能力自始至終都是一樣的好。

    葉央隨手翻了翻屋里寫了字的東西,發現多半是戶部的往來公文,幾封字跡潦草些的,則是草稿。

    給皇帝遞上折子之前,總要寫一遍再謄一遍,免得出現紕漏。葉央自己也是做了官的,當然知曉此理。

    其中一份草稿,大約說的是江左的稅收情況,吳大人覺得近年來那片地方太過富庶,稅銀卻沒交上多少,恐是有人中飽私囊,嚴重影響了他作為戶部尚書的工作進度。

    她隨意看了看,直到上午才走出尚書府的大門,兩個親兵還在門口站著,半句怨言也沒有。葉央讓他們兩個先行回國公府吃飯歇息,自己則騎馬直奔大理寺,去尋葉安北。

    卻不料,撲了個空。

    只好將從尚書府帶出來的紙片和帕子一并留在那里,由專人檢驗紙張出自哪里,帕子上又沾毒了沒。

    葉安北那頭的進度不比葉央快多少,時辰一到就回家吃飯了。葉央忙起來通常可以餓上一天,對他的做法極為不滿。

    “大哥,我說你也太不負責了些!”才一進門葉央就嚷嚷起來,驚得房頂上的麻雀振翅離開,“要回家,至少派人給我帶個信兒,從尚書府跑到大理寺多遠!”今年立秋時沒下雨,秋老虎來了又走,走了又回頭,中秋已過涼的只是早晚,晌午卻悶熱。她頂著一頭的汗水,幾縷發絲黏在側臉上。

    葉安北神色郁郁,端著飯碗解釋道:“只是吃口飯,看看兩個小的,馬上就回去了。”畢竟是有妻有子的,要是未娶親時,他吃睡都在大理寺也無所謂。

    葉央自知理虧,在他對面坐下,立刻有婆子遞上干凈的白帕子,又有人幫忙盛飯。

    “嫂子呢?”她還不著急吃,坐下來先歇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