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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將葉央在線閱讀 - 第26節

第26節

    那個消息是做官的葉安北和伴讀的葉三郎一同帶回來的,當時葉二郎不知道溜達到哪里去了,所以最晚知道。

    “阿央,你還記得五皇子嗎?”葉三郎看著太陽落山后才恢復精力的葉央,試探道。

    葉央大口灌下半盞冷茶,心虛了一下,卻說:“當然記得,一想起來我滿口都是窺仙池的水味兒。”還有那只五天才消腫的右手。

    根據商從謹在京城的風評,皇帝不太喜歡他,能同他交朋友的人又怕他,只有葉央和他關系最近,算是好友。

    只不過那個好友身份太尊貴,想見一面就得入宮,宮里規矩又多,葉央忙著事不少,漸漸也就忘了這茬兒。她能在生辰宴上請王巧箏來,但能請商從謹嗎?

    畢竟是皇子,恭恭敬敬地保持一下距離就好,也不知道商從謹有沒有記恨葉央曾經和他打過一架。

    “記得就好。”葉三郎不介意她古怪的表情和語氣,“雖說不好妄自揣摩圣意,但五皇子還是很得帝寵的……不止大哥,連好些朝臣都想左了呢。”

    葉三郎還沒做官,說起話來百無禁忌,吊足了葉央胃口。

    “三哥,你倒是說呀!”

    “五皇子,要封王了!”葉三郎一板一眼,無比認真,“金口玉言,皇帝親說的,眾皇子中第一個封王的,日后的懷王府就在咱們家旁邊!”

    ☆、第40章

    不僅葉三郎震驚,整個朝堂下巴掉在腳面上的人兩只手都數不過來。皇帝對商從謹的態度從來不算好,甚至連“和顏悅色”都差得遠,怎么就突然封王了?

    葉央卻沒那么驚訝。

    所謂愛之深責之切,皇帝對皇后的感情有多深厚,等想明白了自然會轉移到商從謹身上相同的分量,每年皇后忌日不讓他祭奠是不假,但出宮一番閱歷,銀子和隨從都給得足足的,皇帝對商從謹不可謂無情。

    還未成年便封王,足以證明五皇子在圣上心里的地位,而且看商從謹的封號就知道,懷王懷王,如今的皇帝終于從喪妻之痛中走出來了。盡管還沒有封地,京中的一套大宅子也備好,就等著選個良辰吉日正式冊封,昭告天下了。

    傍晚時分的沉香堂,風微微吹動翠色紗簾,十分涼爽。葉老夫人估摸著還在為未來孫女婿頭疼,葉安北剛從大理寺回來正在換下常服,葉二郎不知道游蕩到哪里去了,正堂中只有三郎和葉央對坐,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說話。

    “哦,懷王。”葉央念著一句,不明所以,“他封王關咱們家什么事?”

    葉三郎屈指在偶爾腦子不太靈光的meimei額頭彈了一下,“阿央你傻呀,皇子封王辟府另居,那些個六七品的官員巴結不上,咱們家可是一個不少,都得送賀禮,若五皇子開宴,也得過去。我和他是同窗,這幾日五皇子還跟我打聽你的消息呢!”

    “打聽我什么了?”葉央揉揉腦門,很好奇。

    葉三郎笑了一聲,賊兮兮地探頭上前,像在透露一個大秘密,“前日他問我,什么時候得了空,能不能叫上大哥一同出游。”

    思索片刻,葉央疑惑地皺起眉頭,“這和我有關系嗎?”

    “這你就不懂了,其實我起初也沒明白過來。”葉二郎煞有介事地搖晃著腦袋,也不賣關子了,“還是告訴二哥后他提醒我的。當時我回答的是,大哥公務繁忙恐怕不得閑暇,二哥倒有空得很,他卻說三人出游未免太寂寥,不如多叫些人……嘿嘿,五皇子人見人躲,早就習慣寂寥了。當時我說了幾個相熟的同輩,他都不置可否,后來我又說,要是天氣涼快一些,便能叫上我那meimei出去了。她怕熱得緊,尋常不肯露面。”

    繞了一大圈,只為迂回打聽葉央的消息,商從謹的腦子還沒完全壞掉,起碼在面對葉三郎的時候挺好使。

    葉央想了想,卻答:“我幼時同商從謹很熟悉,現在就算身份有別不能太親近,也不好故意疏遠。”兩人從前是朋友,在船上時商從謹還對她很親切,葉央不能得了好處轉身就翻臉。

    “若他擺宴,你是要去了?”葉三郎詢問,看見meimei重重點頭,又道,“我和大哥二哥定是要去,祖母那邊還不曉得,不過我替你備下賀禮,到時候一并送上,也省得你光考慮送什么東西都覺得頭疼。”

    說著還笑起來:“真是的,挑個自己住的小院兒都拿不下主意。”

    葉央連聲道謝。她是真不知道賀禮應該送什么,況且手頭也沒太多銀子,如今有人幫忙再好不過。送的東西太隨意,不襯商從謹的未來懷王身份,送的太貴重,畢竟兩人有交情又怕他不收。

    “都什么時候了,怎么還不擺飯?”葉三郎嘀咕一句,還提醒她說,“賀禮送什么我能幫你拿主意,衣飾之類的你務必要留心。祖母太勞累就自己看著來,需要銀子從賬上支就好了。”

    二哥挑了不少好料子,可惜大部分做出成衣來都和她不搭調。葉央心里想著嘴上卻沒提,“還不著急呢,圣旨下來后五皇子搬去王府也要幾天,話說,五皇子向來沒什么根基,他擺宴真的有人去嗎?”

    “我就知道你是個心大的,連這個都敢說。”葉三郎又敲了她腦袋一下,埋怨meimei的時候自己也沒做出好榜樣,壓低聲音笑容狡黠,“皇帝看重小兒子,大家三伏天也得撿著熱灶燒!而且聽聞五皇子相貌極似先皇后,皇帝明白過來,這熱灶也只會越燒越旺。我和五皇子一道讀過書,或許是時常在民間行走,他行事穩重老成得很,日子久了,圣上自會看出他的本事來。你別毛毛躁躁,禍從口出明白不?日后去懷王府,面對眾多貴眷可得小心些。”

    那么長一段話,葉央只聽到心里一句。

    商從謹容貌像他母親?那皇后豈不是長得像……不不,葉央趕緊搖頭。如果忽略掉煞氣,五皇子也算美人的。

    “三哥放心,只要他府里沒有水池子,我就不毛躁。”葉央回神,彎起眼睛舉起右手頂了一句。

    葉三郎不禁絕倒,嘻嘻哈哈一陣,聊的話題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葉府的兄妹倆不著急,卻有別人心急火燎。

    清寧宮是歷代皇后的居所,自從十余年前本朝皇后去世,就始終沒新人填進這個位置。商從謹就住清寧宮的偏殿,如今這里也呆不了幾天了。

    “聶侍衛。”

    天還沒黑,五皇子的書房里頭卻點了數盞宮燈,手腕那么粗的蠟燭也立了兩根,把房間照的一片通明,商從謹端坐在桌前,小心翼翼地捏著一桿極細的毛筆,在紙上勾勾畫畫,末了低聲吩咐一句。

    “屬下在。”聶侍衛眼神游移,盡量不泄露出心里的思緒,恭敬站在他身后回答。

    “封了王開了府,擺宴的時候能只請阿央一人么?”商從謹又提筆劃下一道,干脆利落。光看動作,誰都會以為他在畫一幅龍行江海圖。

    只是龍行江海需要重筆寫意營造氣勢,用不著這么精巧的小毛筆,那他在做什么?

    聶侍衛露出為難的樣子,“殿下,這著實不妥。”

    “那就只請葉家人好了。”商從謹又說。

    聶侍衛開始一陣陣頭疼,盡最大努力去勸他的殿下,“開宴只邀一家來,誰都會說閑話的,您是一片好意,葉大小姐卻不好做人了。您不如等宴會之后,再找個機會請葉家人都過來,順便同葉大小姐說幾句話,這樣成嗎?”

    “是我考慮不周。”商從謹動作一停,聲音低了下去,手無意識地抓皺了正在涂畫的東西,一滴墨落在紙上,漸漸洇了一塊。

    聶侍衛見狀,上前想替商從謹換下那張紙,卻被拒絕了,“阿央她……從前就很討厭和沒用的人來往。我還是不畫這個了,萬一她又……”

    “殿下,我看不見得。”聶侍衛壯著膽子打斷他,提醒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您在西疆又重新認識的葉大小姐,我覺得明顯長大了許多,和以前不一樣,見了老聶幾個都是客客氣氣笑著的。您在車輪上涂了膠草的黏汁,我看葉大小姐驚嘆的眼神都快藏不住了呢,您卻沒注意到。”

    別人不了解,可聶侍衛跟著商從謹多少年,知道的著實不少,對主子和葉大小姐的差別也了解得相當透徹。

    比如五皇子嗜甜,每日一頓點心雷打不動,葉大小姐卻偏愛大口喝酒的爽氣;再比如葉大小姐好武,舞刀弄槍兵法倒背如流,五皇子的興趣愛好卻不在此……

    “她真覺得我做的很好?”聽到屬下這么說,商從謹眼睛一亮,不等回答便在一張干凈的紙上繼續勾畫,筆尖流暢一氣呵成,半分停頓修改也無,一樣物事很快成了型。

    “你把這個送到工匠那里,要做的細致,尤其是我注明的那幾處地方,必須分外留心。還有,首端要選顆好珠子鑲嵌上去,卻不可太大。”他吹干了紙上的墨汁,讓聶侍衛小心地收起來。

    紙上畫的并不是什么符合商從謹氣質的蒼龍或猛虎,而是一支精巧的發簪。花紋勾勒得纖毫畢現,還在上面注明尺寸,交由皇宮里最好的工匠去做,成型后必定能讓人滿意。

    花了一下午時間畫的就是那支發簪。用煞氣十足的臉,勾勒出如此美得驚人如此巧奪天工的玩意兒,世上再不愛首飾的女子看了都會心動。在商從謹心里,他似乎不是皇子,而是小公主。

    “內部中空的尺寸我也標明了,讓他們根據這個,打造幾支小箭出來,做好后送來給我試。”商從謹放下筆桿接著吩咐,語速快了很多,聶侍衛的提點讓他心情好了不少。

    聶侍衛低頭應下的同時,偷眼看了下圖紙。

    ——這就是五皇子的愛好了。

    他看著死板冰冷不近人情,腦子在某些方面活得很,不止有讓葉央驚嘆的改造版車輪,還造出了許許多多有意思的小東西。

    發簪也是其中之一。

    外表花紋纖弱美麗,內部卻中空,配上大小合適的箭,就能當吹箭筒使用!

    “待到做好了真的合用。”商從謹輕輕笑起來,想到了什么讓人心情更好的事,“你去找個由頭,偷偷把它給阿央送過去。”

    ☆、第41章

    大祁沒有禮品店,鋪子里也不會放著什么玻璃球——況且一個國公府的大小姐買這個,實在拿不出手。

    葉央兩只手懶散地垂在身側,腰卻很直,漆黑的瞳仁掃過兩旁的攤販店鋪,心里盤算該買些什么東西,臉上的表情很是愉悅。她是自己出來的,沒有哥哥陪著,也沒有下人跟著。

    葉央是溜出來的。

    其實也不算溜,剛才她找地方練練輕功,定國公府里最高的地方便是大哥住的蒼雪苑,她沒膽子爬,其次就是外院的墻了,葉央抱著試試看的念頭,在墻根下隨便那么一跳——居然真的跳上去了!

    太陽被厚厚的云層遮住了大半光芒,葉央瞇著眼往遠處看,因為站的太高,對面裝飾著嘲風的高大建筑上依稀可見幾個正在修葺的工匠,那是勝安坊的懷王府,跟她家就隔了一條街。

    一低頭,腳下是離得很遠的地面。她突然回憶起初見紅衣師父的時候,他就坐在院墻上低頭瞧著自己,神態悠閑懶散。

    只是心里閃過一個念頭,葉央當時也沒想太多,又隨便那么一跳——就從墻上跳下去了。

    她出府了。

    原以為出趟家門會困難的要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一旦親身試一下,居然這么簡單就出去了?

    葉央不可置信地扭頭瞧瞧身后高高的院墻,又看了眼面前平坦的路。她耳朵好使,定國公府里寂靜一片,附近沒有腳步聲,看來她的離開并未引起旁人注意。

    大家閨秀單獨出游極為不妥,發現了至少也得挨一頓家法,但葉央的雙腿就像控制不住似的,堅定地邁出了第一步。

    ——很輕松。

    于是街頭多了個穿深色胡服的少女,眉目深邃眼瞳明亮,步伐穩健神情悠哉。街上的行人也不禁側目,少女通身貴氣個子高挑,身上的衣服料子也昂貴得很,可她若是家境不錯,為何會單獨出現在外面,還穿著市井女子才會穿的低賤胡衣?

    葉央徑直去了東市,打算接著逛逛那日沒看完的鋪子。她在西疆去過的集市,和八方來朝的天子腳下絕不可相提并論,人人臉上都安定滿足,也同西疆惶惶不可終日的難民不一樣。

    “娘子,來碗豆花罷。”路旁有個老婆子招呼她。

    葉央點頭微笑,在木桌旁坐下來,等著攤主端上熱騰騰的豆花,一口口斯文悠哉地吃著。

    突然離家,她以為自己行蹤夠隱秘,過會兒再回去就成了,卻不知道不遠處有個人在緊緊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