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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最牛國醫妃在線閱讀 - 第394節

第394節

    三爺不是沒有完全察覺,只是,只怕身不由己。

    也是,如果她回去,回去路上,稍有半點差池,讓皇帝的人,拿著想找三爺的借口,卻把她綁走了,不經過北燕,繞道到東胡去,哪怕不帶回大明,把她送給東胡人,都足夠讓護國公和高卑國皇室暴跳如雷。皇帝只管坐收漁翁之利。

    最好是讓她到東胡以后受盡折磨被弄死了,連孩子一起死。

    李敏似乎不用想,都能猜到此刻萬歷爺心頭對她的那股恨之入骨。只要想到興州城內上回來襲的那群人,比起以往,更是非要她死不可的那種意志。

    萬歷爺恨她,因為她壞了皇帝太多好事了,一次一次的壞,到現在,幾乎一發不可收拾。

    她此行高卑,可謂是戰果累累,給萬歷爺帶來了史上最可怕的敵人。國王醒了,而且與護國公結成親家了,大明的京師,宛如風雨之中的蠟燭。

    李敏這些話,被公孫傳到了高卑國國王、護國公議事的帳篷里。

    夜晚的燭火,照著這些手握權柄的男人的臉。一張張面孔,有著深,有著沉,猶如海底,猶如深淵。

    高貞負手踱了兩步。女兒在興州遇刺的事兒,他確實不知情。現在聽這樣一說,那個大明的老皇帝,對他女兒真是心懷不死。

    恐怕他女兒,已經變成現階段老皇帝最恨的那個目標了。

    “萬歷爺這個人——”高貞與女婿說,“朕以前沒有會過面,但是,聽先帝提過多次。先帝在把帝位傳給朕時,說過多遍,說,萬歷爺這人心里很黑暗。相比而下,統治北燕的護國公,心里卻是比較明亮的一個人。”

    朱隸和萬歷爺打交道固然已久,但畢竟不是高貞那個年代,對以前的萬歷爺并不怎么熟悉。對于高貞這些話,是傾全力聽取。

    為什么說萬歷爺心里黑暗?那得說到,高貞說:“萬歷爺繼承皇位的時候,據說是把兄弟姐妹全殺了。當然,如今,還有個恭親王在世。殺和自己爭奪皇位的兄弟,這個是無奈之舉,本來也是無可厚非。可是,后來,先帝和朕說過這其中的秘密,說,萬歷爺把最小的兄弟先殺,你知道萬歷爺為什么這么做嗎?”

    朱隸濃眉緊鎖:“因為年輕。”

    歷史會證明,萬歷爺心里黑暗固然黑暗,但是,抉擇是對的。年輕人,永遠到了某一天,絕對可以戰勝老人。所以,萬歷爺最怕年輕人。好比他寧愿扶持無能的太子,也絕對不扶持那個才華橫溢的八兒子八爺。

    “這樣的一個人,朕反正是難以想象的,而且,也絕對不想和這樣的人見面,否則,會覺得可悲至極。”高貞到底是個比較浪漫的人,侃侃而談道理之中,不乏一些感傷,“你試想他,九五之尊,坐在那把萬人之上無人之下的龍椅上,在他的眼里,他身邊對他再好不過的人,都是可疑的,帶著謀害之心的壞人。這樣的人,恐怕是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在他的心里只有敵人沒有愛。多么殘酷,多么孤獨,多么可悲。他手里掌握著最大的權勢,最終卻注定了孤獨而死。一個帝王做到這一步,等于作繭自縛。”

    高貞的聲音,在帳篷內,像是低吟的詩歌,回蕩著,清晰,又很讓人驚醒。

    所有人都在靜默地聆聽,包括他的三個孩子。

    “朕因此對皇太子說過,千萬不要學大明京師的那個人,要做到不孤獨,最少,要把心交出去一點,寧愿自己吃虧一些,偶爾適當的寬容,是必要的。只有這樣,才能換回來你想要的他人的真心對待,而不是謀謀相見何時了。”高貞說到這兒,頓步之后,看著女婿,“如今,這話朕一樣送給你,隸王,千萬不要被你心里的那把龍椅綁住了你。那只是個東西,應該為你所用,而不是它來用你。”

    果然是,一個和萬歷爺完全不一樣的君王。哪怕常年臥病在床不能處理朝政,這么多年來,在百姓和百官的心里面,從來沒有消失過。是他們景仰的國王,充滿智慧的明君。

    公孫良生等大明人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當高貞的話一完,帳篷內的高卑人無疑都是士氣高漲了起來。

    高貞是個,能統治人心的君王,而不是只會享用權力的君王。

    什么時候,能做到父親如此呢?

    高治的心頭突然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這是前所未有的。以前,他對這個爹,似乎只有怨氣。

    心間的悸動難以撫平,見身旁無論自己同母的二胞弟,或是異母的三弟弟,臉上那副神情都因為國王一番話不一樣了。高治嘴角一揚,穿過帳幕走到外面,任迎面的冷風刮著他的臉以及下巴上新長出來的青茬。

    連日的帶兵,讓他辛勞了不少。可是,這個心里,卻是從來沒有過的充實,踏實。

    前面,一支馬隊過來了,是一支數十人的小馬隊。

    有人喊著:“虞世子回來了!”

    高治眺目看著,長圖高興地跑過去給虞世南牽馬。虞世南的臉上,才真正像被刀子刮的,本來極好的世子爺皮膚幾日內被北風幾乎給摧毀了。

    這幾天,虞世南一直沒日沒夜的帶著人尋找朱琪的蛛絲馬跡。直到找到了紫陽,驚聞聞家軍劫持了大炮攻城,這不才慌慌張張回到國王大本營這里想著報信。

    縱身飛下馬以后,虞世南大步朝高治走過來,走到半路,似乎感覺到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回頭一看,見到一個在軍營里急閃而過的人影,不是清惠又能是誰。

    虞世南感覺心頭壓著的那塊大石頭更沉了。人,是他們丟的,總說不過去。

    “你找人找到了紫陽?”高治問他。

    “是。”

    “感覺人在紫陽嗎?”

    ☆、【234】平安符

    紫陽

    天空的顏色宛如深紫的一顆寶鉆,紫陽之所以叫做紫陽,正因為這個地方經常有宛如天庭的光線射下來,多彩斑斕,當然,這是古代人并不知道這種現象叫做極光。

    聞良輔的兒子率領聞家舊部,在半夜子時攻進了紫陽城內。同時,為在紫陽城通西南道路的要道上,敞開了大門,于是,那些等候在那里的東胡大軍長驅而入,進到了高卑的國土里。

    紫陽城內的百姓哭聲一片,有些寧死不屈的文人志士直接罵聞習元為東胡人的狗奴,連身為高卑人的資格都沒有!聞習元讓士兵們挖了大坑,在深夜里當場把這些人活埋了。當時全城百姓都看著,老幼婦孺的目光里露出了世界末日一樣的驚恐。

    話說,那聞家人,在以前,為了高卑的國事,曾經都是兢兢業業,像聞良輔自己說的那樣,為了高卑國的百姓安康,聞良輔自己都帶過大部隊與東胡人在戰場上血拼過。可以說,在老百姓的心里,這聞家人本來是很有聲望的一個家族。

    可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百姓們親眼見證了聞家人的殘暴,無恥。

    哪怕為了謀權,也不該與狼為伍,連自己祖宗是什么人都給忘了。

    馬維在聽說聞家人于前方戰線上的情況傳回來以后,似乎才恍然大悟,為何自己主子上回在那些偷襲李敏的人動手時先把那些人殺了。

    朱璃這么做,其實不在于這些人說的話可不可信,這些人究竟是不是皇帝的人。而只是因為,朱璃料定了,這些人八成打不贏李敏的人。如果這些人一旦被抓,再有這些人明顯的大明服飾和部分人員的東胡人特征,很容易變成了大明皇帝勾結東胡人的罪證。

    一旦這種事兒傳出去,對于皇帝的帝位來說,絕對是個群雄突起,對皇帝進行討伐的最好的借口。民可載舟,亦可覆舟。倘若皇帝都和東胡人勾結了,國內大部分具有民族情結的老百姓怎么可以忍受。

    朱璃冒死也要這么做,只是篤定了自己回去交差的話,萬歷爺都沒有辦法拿他怎樣,因為大義在他手里握著。

    太陽在山坳的東邊露出了魚肚白。軍營里燒了一夜的篝火,裊裊青煙是云繞在山間,仿佛揮之不去。若不是有遠處不時傳來的戰報,一切看起來是那樣的寧靜和安詳,仿佛大家都是出來度假而已。

    高貞在清晨步出帳外散步,呼吸一天最新的那口空氣,遙望這片似曾相識的山中美景,仿佛魂魄都能被山里的女神勾走了。

    給自己的戰馬親自喂草的高治,可以聽見一道低吟的男聲朗誦著一首可能即興而作的情詩。男子的聲音猶如天籟,那么的美,唱作詩來,像那最能迷惑女子的吟游詩人一般,充滿緋色的靡光,聽著的人,都不禁面臊耳紅。

    高治不由牙齒間咬了下,放眼整個軍營里,敢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作情詩的男人,能有誰?

    緊隨高貞的詩句,有個帳篷,一夜的萎靡放蕩聲音,響了一宿以后,早上因著這萎靡的詩句,再次激蕩了起來。

    高治為此皺了下眉頭,轉頭看過去,果然見著自己那國王爹,是走到朱璃的帳篷外面了。

    低聲的,高貞喊了句:“掀開。”

    兩個駐守在帳篷外的士兵似乎略顯遲疑,同時聽從了指令掀開了帳篷。外頭的冷風忽的沖進了帳篷內。伴隨射入帳篷內部的陽光,里面的狼藉被外面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兩個女子,一高一胖,正是高貞送給朱璃的那兩人,被五花大綁在了床上。她們的嘴巴被布條塞住,不時發出低聲的呻吟,身上的衣裙早因為藥物的緣故被她們自己磨蹭到幾乎都脫落了,露出大片的不可目睹的場景。

    高貞冷靜的眸子掃視了圈帳篷內,里面早沒有了朱璃的影子。

    昨晚負責營地哨崗的值星軍官跑過來,喘著氣說:“三爺的人,都沒有走,好像只走了三爺那個隨身侍衛馬維。”

    在這個節骨眼上,大明使臣只身帶著貼身侍衛跑了。不像朱璃硬朗的作風。朱璃再怎樣,都不可能這樣灰溜溜夾著尾巴跑人。更有可能的是,馬維看著自己主子受罪實在看不下去了,生怕自己主子被高貞活活折磨死,私自做了決定把朱璃背著跑了。

    “是個聰明的奴才啊。”高貞嘆。

    要說這個馬維,對朱璃那副忠心耿耿實在沒的說的。

    一隊小騎兵馬上被派了出去,去尋找這對主仆逃亡的身影。

    李敏在帳篷內單獨吃早飯的時候,聽見自己老公穿過帷幔走了進來。

    “王爺。”春梅、紫葉一塊行著屈膝禮。

    朱隸的目光像是在春梅那兒掃了下之后,說:“去吧,本王和王妃說會兒話。”

    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

    李敏咬了一口高卑軍隊里常帶的那種軍糧玉米餅,天氣冷,這些餅咬起來肯定是硬邦邦的,都能咬斷牙那種。

    朱隸看著,心口都快疼起來了,說她:“她們沒有去廚房給你找點粥喝嗎?”

    “喝什么粥?這個天氣,吃粥根本不抵用,一會兒就餓。難道,她們能整天給我做粥嗎?王爺,我知道你心疼。可是,現在這個狀況,根本不是在府里享福的時候。敏兒很清楚,這會兒享受清福,到時候,怕是見到棺材都掉不出眼淚。”

    她這幾句話句句都是要點,切中命害,倘若讓聞家和東胡人得逞了,高卑國改旗易幟的話,北燕首當其沖,兩面受敵,只怕他們夫婦倆,都不用有好日子過了。

    跟了這樣一個天生為王者的男人,一方面,或許可以登峰造極,享盡榮華富貴,可另一方面,不可避免的,一生中充滿了殺戮,成敗,以及敗落的話最可怕的結局。

    當然,她和他貪圖的其實都不是富貴,只不過都是被人逼出來的。不對敵人冷酷,敵人難道會放過他們?不可能。

    日子苦的話,其實她都不怕的。她以前都生活過很苦的日子。沒得吃,上山挖野菜的日子都有過。

    聽她這樣說的有情有理,朱隸肯定不會再說她,坐下來后,幫她把玉米餅掰成一塊塊的小塊,泡在煮開的馬奶里,讓它們稍微軟一點容易進食。

    兩個人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對于他們來說,這樣安靜的相處像是第一次,倒更像是老夫老妻似的了。李敏不禁想,哪天,這男人變成了老太爺了,她變成了老太太,一塊兒坐在院子里掰土豆什么的,可能這一生,都沒有什么遺憾了。

    剛好,他貌似一樣是這樣想的,說:“等哪天,天下太平,世態平穩,百姓安康樂業。我們帶著孩子,找個世外桃源,日子不見得會比現在差。”

    “你挑水,我織布嗎?”李敏想起那個天仙配的詞句。

    “挑水那種重活肯定我來做了,你只要張羅好幾頓飯。”

    看來,這個男人對于穿什么無所謂,對于吃什么,卻是看得比什么都重。

    整個吃貨,貪吃鬼。李敏都不由地伸出指頭想點下他鼻子,說:“你怎么這么愛吃?”

    “民以食為天。你不也是很講究吃的。我看你做的菜,樣樣都講究,色香味俱全,要營養,要健康。”

    聽聽他的這些口頭禪,哪一句不是學她李大夫的。

    有人說,夫妻做長久了,相處的時間越長,互相影響之下,夫妻越來越像,叫做潛移默化,夫妻相。長相不說,但是,性格上,做事情上,必定會受到彼此影響的。

    其實,真要較真的話,可能他們倆之間的那點事兒,根本都不及她貓爹與任何一個女人之間的一點浪漫。與他在一塊兒,基本上風花雪月是沒有的。他肩頭的擔子,太重了。比起她貓爹,還要重。

    所以,他主動說要找個世外桃源和她一塊過日子,她只要想一想,都覺得這好像是遙不可及的一個夢,伸手一抓全是泡沫。

    “再說吧。”李敏嘴角輕輕地溢出一聲說。

    朱隸深幽的眸子在她平靜的側顏上望了望,微張的嘴,只是張了下也就閉上了。

    男人的想法和女人不同。對于他這種男人來說,多說不如多做。花言巧語的事,他其實是最不屑的。不能做到的事情,不要輕易給人承諾。君子一言,是為九鼎。

    見他那邊沒有聲音,他是什么性情的一個人,她能不了解嗎?只知道他既然出了這句話,八成拼了命都會幫她做到。她不想給他壓力,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只有一個,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千萬不要再有其它事兒了。

    “王爺還有其他事兒嗎?”

    他來找她,肯定不是來和她說什么種田織布的事。

    “你爹,國王,說了,說你可以留下來。”

    李敏聽這話就瞥他那邊:“你呢?你不同意?”

    “我想聽聽,你究竟想做什么。”

    不愧是她選中的男人,比她爹更了解她。她說給公孫那些話,一部分是她不能這樣回北燕的理由,是沒有錯。另一部分,有些理由,她不好直接說。畢竟,這是個男權社會,女人說話做事,太要強,不懂得迂回,不懂得婉轉,不懂得做好人情公關與手段,不要說古代,在現代,照樣只是給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王爺。”李敏道,“妾身這不是不說,只是不太好說。像上次妾身打算弄個大藥莊,如果不是王爺正好相中了妾身的計劃打算,妾身肯定是不會聲張的。女子在社會上要做什么事兒都好,哪怕是才華橫溢,都是寸步維艱的。”

    聽她這話,貌似在此之前已經受過不少苦頭。李敏是在現代承受過不少這方面的苦頭了,比如說一個醫院招人,情愿要優先用男的,也不想用女的。因為女的要結婚生孩子,照顧家庭,這些都是會分散女人在工作中的注意力,對于用人單位就是麻煩。女性在職業圈里被歧視,社會發展多少年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