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廢物的九尾靈狐
狐魄兒美滋滋的一笑,北帝的這番舉動她很受用,畢竟沒化形前,總是這樣親昵的,她的手慢慢的也更加放肆的伸進了北帝的褻衣里,問道:“暖嗎師父?” “……”北帝的雙眸不知何時竟染上了些許霧色,即便是早已心亂如麻,卻仍舊是看起來淡定非常,只是嗓音更加低沉沙啞的嗯了一聲。 北帝的衣帶很松,她的手只是不安分的在里面移了幾下,全部的衣帶便就松散開來漏出了整片胸膛。 狐魄兒也是微微一愣,她移動自己的手只是覺得在給北帝取暖,并沒有想要把人家的衣帶也給弄開的意思,她的手算是不動了,但那直勾勾的眼神并不是什么好意,本就是額頭已經隔著衣衫緊貼在北帝的身上了,可如今就連系著的衣衫也散開了,她……沒有控制住,抬臉間,一記輕吻就落在了北帝的胸口。 北帝身子一顫,略一低頭,唇邊便抵在了她的額頭,好巧的回應。 “魄兒”冷靜如他,終是也現出了一瞬的不自在。 “師父,我想和你做最快樂的事情。”狐魄兒揚起頭先他一步開口。 北帝有些茫然,“什么是、是最快樂的事情?” “書中說,床 笫之 歡不逾閾!就是只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在床 上 做的事情。師父,我們也做吧,這書讀的多了,我還真的有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狐魄兒說的坦蕩。 “……”北帝的臉色終是有些沉不住了,“腹有詩書氣自華?你是、從哪本書上看到的?” “就是” “就是什么?”他有些惱怒的打斷道:“你……你還是今后別看書了,怎么做事情總是找不到重點在哪里?” 這最后一句話好像是對她說,又好似自言自語,北帝從未如此慌張過,躍身而起,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狐魄兒一臉茫然的爬了起來,瞪著北帝掉落的腰封看了又看,忽的笑了。 這不管是人還是神仙,美美的睡上一大覺后,都是神清氣爽,她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穿戴整齊,打扮的是精神抖擻的來到拜仙堂,再見相望這貨,竟是比去混沌之前還肥了一圈。 于是,狐魄兒硬是拉著相望,又是天南地北的搜刮一大圈,當然了醉仙樓就再沒去過了,雖不知道為什么不讓去了,只知道,狐羽楓嚴厲的警告過他們,再往那個地方跑,你們就直接死在混沌里算了。 狐魄兒當即搖了搖頭,那種鬼地方,就算是死,她也不想死在那兒。 她最近來人間來的頻繁,不免也沾惹了人的習慣,酒足飯飽后,就躺在了相望花海睡大覺。 睡夢中,她眉頭一皺警惕的道:“你是誰?怎入我夢中?” “貧道空余。”話語中剛正不阿,此人更是渾然天成的一身正氣。 狐魄兒挑了挑眉,“你就是空余?” 空余圍繞著她轉了幾圈后,眉峰一凜嘴中便念起了符咒,句句攝魂鎮魄、勢不可擋的符咒竄入狐魄兒的腦海,聽的她是頭痛欲裂滿眼猩紅獸心頓起,狐貍耳朵瞬間就從頭頂長了出來,九條尾巴也頃刻間全部爆出,在空中掙扎著亂舞起來。 她懵圈似的暴怒,大聲的吼道:“住口!你在做什么?” 空余不卑不亢的說:“殺你!” 雖說只有這簡短的兩個字,可這兩個字如同有了生命般久久不會散去,又此起彼伏生生不息的回蕩在相望花海中,余音里都帶著一股罡風正氣,狐魄兒著實有些受不住了。 她怒道:“我與你有何冤何愁?為何要殺我?” “無冤無仇!” 說的那叫一個問心無愧、義正言辭的正氣凜然,就仿佛誅殺妖孽、這個孽畜該死一般。 “無冤無仇你來害我?”狐魄兒心里惱火,“你閑的是吧!膽大包天竟敢誅仙?” 空余收了咒語,狐魄兒方覺這渾身爆裂的感覺才稍好一些,她慢慢移動著身子靠在了柱子旁,這老道士當真是沖著她的小命來的啊! 空余那剛正不阿的架子端的是四平八穩,眼睛一眨不眨的一句一句的道:“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當殺不當殺?” “你不霍亂不饒神,神明卻因你而墮仙,你又當殺不當殺?” “你不亂三界,三界卻因你而亂,你又當殺不當殺?” “你不妖言惑眾,而眾人卻因你被妖言所擾,你又當殺不當殺?” 狐魄兒的身子有些顫抖,又覺得很是好笑,“你這老道有毛病吧?這和我都有什么關系?” 空余頓了一會兒說:“皆因你一人而起。” “是生是死、墮仙、迷惑,均與我何干?”狐魄兒瞪了他一眼,“即便是因我而起,那也是他們自己意志不堅定力不強,又怎能怨我?更何況,你說的這些,我也不曾做過,看你一身正氣,卻是一個老糊涂。” 空余見她傷勢不輕卻也未曾對他出手,如炬的目光變的稍微柔和了一些,“我說的是以后,魅魔尊、惑北帝,世間將大亂無疑。” 狐魄兒越發覺得這個老頭有毛病,為了還未曾發生的事情就來殺她,這不是無理取鬧還能是什么? 她實在站不住了,又找了個地方坐下,這傷的有點重啊,她嘆了口氣,“占星得來的結果?” 空余看著她點了點頭。 “萬一是個誤會呢?”她說:“枉害我性命,你就不覺的愧疚嗎?” 狐魄兒又想了想,眸光微聚,“你早就算到前去救董柳幼子的人是我對不對?” 空余沒有否認,狐魄兒冷笑一聲,“虧那傻鳥還傻吧拉幾的以為是我師父呢。你這是早有預謀啊?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你算錯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啊?” 空余頓了頓,語氣也放緩了些,“我不會算錯,如若、今我不殺你,今后三界霍亂必定是因你而起。” “太抬舉我了!”狐魄兒擺擺手,“就我這幅德行你也看到了,又是何德何能的勞您給我扣了這么大的一個罪名?” 空余看了看她那狼狽不堪的樣子,其實也有些接受不了,那個亂了卦象、令帝星蒙塵的妖孽命數的主人、竟是眼前的這個廢物? 一秒的猶豫一秒的肯定,他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他卜的不會有錯。 狐魄兒說:“就算是死,勞您也讓我死的明白些,我當真是好奇,”她指了指自己“就我這么一個廢物到底是怎樣霍亂三界的?” 能不廢物嗎,單單從狐五十歲就可化形來看,她就已經算的上是極品廢物了,她是名副其實的九尾靈狐,一千年啊,一只九尾靈狐修了一千年才能化形,不是廢物還能是什么。 空余再次打量了起這個不堪一擊的廢物,收了收那憐憫之心,遂又把剛才那副剛正不阿的神情拾起正色道:“魅惑北帝、魔軍現世、誅佛誅仙!” 狐魄兒噗嗤笑出了聲,自己幾斤幾兩她還是自知的,遂揚了揚眉說:“您的上神北帝、勾勾手指就能滅了我,我哪敢有那樣的心思?” 她換了個自己能好受一點的姿勢繼續道,“魅惑北帝?”她又笑了笑,“上古帝神,心系蒼生固若金池,又豈會悔于小家子氣的兒女私情?帝神之心堅如磐石,我以卵擊石,只會卵碎而石不動。況且,君無紅鸞星,哪來紅塵劫?” 空余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情緒復雜。北帝本來是沒有紅鸞星的,可不知何時這顆星奇跡般的現了一瞬又隱匿不見了。 狐魄兒繼續道:“魔軍現世?”她又自嘲的笑了笑,“不知你是怎么看出來我有這么大的本事的?我自幼長于天界,非妖非魔,亦不是哪路魔君家的王孫貴胄,也不曾與他們熟悉,我倒是也想知道,誰家的魔軍能夠聽我的號令?” 空余又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他自是不知狐魄兒與六天魔王的關系,當然,在狐魄兒心中也并不覺得他倆能有什么關系。 “誅佛誅仙?”她繼續說:“你可知我修為幾何?你可知我化形多久?你可知我當今年歲?你又可知我化形之前沒什么修為,化形之后修為也不曾長進?” 狐魄兒自嘲的搖了搖頭:“有哪一個佛家仙人是還不如我的?想必還沒等我動他們呢,自己就已經魂飛魄散了吧?你真的看不出來誰才是被誅殺的那一個嗎?” 空余猶豫了片刻,又聽她說:“你隨隨便便的幾句咒語就把我滅的毫無還手之力了,你都可以殺我于無形之中,你覺得就我這點能耐還能殺得了誰?你的這番言語,對待別人而言,這可都是天機,俗話不是說嘛,天機不可泄露,你倒好,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就是不知道你說的這么正氣凜然的,把我打的這么慘不忍睹的,到頭來卻都成了你的一紙空談,我豈不冤屈?好歹也讓我辨它個真假吧,如你所言屬實,我自殺都無妨。” 空余目光堅定的看著她,沒想到,這還是一個小話癆,他正色道:“剛才我在你的身邊轉了一圈,你的身上已然有了與男子相染的氣息,那是、北帝的!” 狐魄兒有點怒,臉色一沉道:“笑話,你怎么確定我身上的氣息是北帝的?我近日常去人間游歷,難免沾惹上凡塵的氣息,況且即便是我師父的也不稀奇,必定這千年來,我長期跟隨的那個人就是他,沾上一點,有什么可奇怪的?” 空余眸光深邃的看著她說:“小仙君沾惹了凡塵之氣不假,可唯兩種氣息一個是神有一個是魔有,而、這兩種氣息在你身上都有。” 狐魄兒心中瞬間一荒,空余笑了笑又沉著冷靜的道:“魔的氣息魅而濃郁,神的氣息淡若清泉般通透,氣息隨著各自的修為而強大,而你身上的這兩股氣息極強,一個是魔尊的”他冷眼一掃狐魄兒的雙眸,“一個是北帝!” 空余皺了皺眉問道:“不知、小神君和那六天的魔王可有淵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