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不可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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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多煙雨,淅淅瀝瀝密密麻麻,加快了行人歸家的步伐,也靜了那熙攘的小巷。 恍若謫仙的身影就在這細(xì)雨中前行,一雙油紙傘,一雙白衣人,足踏漣漪,走的不急不緩。 “前邊什么聲音?” 她只顧得專心致志數(shù)那雨打紙傘的聲音,抬眸間,細(xì)細(xì)聽來,緩緩的開口,“不遠(yuǎn)處應(yīng)是有一座百戲樓,師父要去看嗎?” 他微微點頭,繼續(xù)前行。 這一方戲樓倒是輝煌,丹株碧瓦作襯,古木煙香作陪,外在雖清雅但內(nèi)里卻有一些紙醉金迷。 窗外淅淅細(xì)雨,窗內(nèi)清茶一盞也有些許煙霧裊裊、再配上那嬰寧小調(diào),倒也是美哉美哉。 二人走到樓上,將紙傘放在一旁落座,他問道:“剛才那出戲是唱的蚩尤與黃帝炎帝大戰(zhàn)嗎?” 狐魄兒點點頭,“是,我們來晚了,剛好唱完,師父還……” “唱什么蚩尤啊,沒意思唱出別的?!币黄臭[聲皆表示出了不滿。 狐魄兒皺了皺眉,不識趣的人真是特別多,兩指間便是一縷黑氣閃過,白無泱眼疾手快的丟了枚銅錢過去,狐魄兒指尖吃痛,黑氣瞬間便散了。 “在我眼皮子底下你都敢為所欲為,當(dāng)真是放肆了?!?/br> 狐魄兒低了低眼瞼,像是在認(rèn)錯。 有人突然大聲道:“有沒有關(guān)于拜仙山那個魔王的曲兒呀?她可是把人間攪得不得安寧,編排個她,演死她?!?/br> “這位公子還真是膽子大啊,你就不怕那個魔王此刻就坐在這里聽曲兒嗎?小心下一個被她弄死的就是你?!?/br> 一陣嘲笑聲不絕于耳…… 那人笑得有些猥瑣的道:“死就死,有什么可怕的,即便是老子要死,也要在死之前,先讓那個小狐貍精□□,聽沒聽說,那個小狐貍精可是□□的很,據(jù)說養(yǎng)了男寵無數(shù),如若那個小狐貍精在這里,我倒是真想問她一句,老子我,鄭三爺這容貌配不配得上做她的后宮佳麗三千???” 白無泱臉色有些難看,看了看狐魄兒,狐魄兒微微一笑,轉(zhuǎn)過頭來,低眸的瞬間便是寒氣襲人,那人的脊背徒然一抖,回頭時恰巧與狐魄兒的目光相對,一股寒意頃刻就襲遍了全身…… 他剛要指著狐魄兒說話,卻聽?wèi)虬嗟陌嘀鞯?“大家先安靜一下,這出戲還真是有,前段時間我們恰巧排了一出,這就演起來好不好?” 那個人仍是有些驚愣的看著狐魄兒,美,這個姑娘真是太美了,真是一眼間美成了天仙,一笑間美成了妖孽。 他吞了吞口水,看的竟有些癡迷,狐魄兒詭異的一笑,危險的狐光一閃即逝。 樓下的戲臺已經(jīng)拉開,場面還有些盛大,隨著場景布置完畢,竟神奇的幻化出了一池清泉,四周還有些許煙霧繚繞。 狐魄兒皺了皺眉頭看了看白無泱,白無泱竟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戲臺。 一句帶著戲腔的師父入耳,她瞬間瞪大了雙眼,滿身驚寒。 她抬眼望去,那是一個濃妝艷抹極其妖嬈的女子從諾達(dá)的屏風(fēng)后慌里慌張的跑了出來,隨著屏風(fēng)撤去,水池的全貌便都顯現(xiàn)出來。 狐魄兒的手心瞬間捏出一股血漬,在女子顫顫巍巍的喚了一句師父之前,先是那池中男子道了一句“看夠了嗎? 女子慌張的四下看了看最后手足無措的又看了看自己,一見自己化成人形,立刻大吃一驚,趕緊又要拿起狐貍皮偽裝成狐貍,池中男子卻道:“變不變回去,能有什么意義,不依然是你嗎?” 女子顫抖的后退兩步,男子又道:“還愣著干什么,過來?!?/br> 女子沒作聲轉(zhuǎn)身便要離去,此時一陣煙霧襲來,女子便被卷入了水池之中,霎時間,一陣熱血沸騰,叫好聲不絕于耳,待四周安靜下來,已沒了戲腔如正常對話般的那男子道:“你當(dāng)這里是什么地方?醉仙樓?想吃便吃,想走便走嗎?” 女子緊張的只有道歉,便慌忙狼狽的起身要離開池中。 又一道煙霧襲來,直接將她卷入男子的懷里,男子□□著上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靠近她的耳邊,魅惑的開口,“都告訴過你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還是那么的不長記性,來都來了,看也看了,急什么?沒做點你想要的,就這么走了,豈不可惜?” 狐魄兒大驚失色、騰的站起,白無泱拿劍一擋便將她又摁回到了座位上。 此時臺下的看客,早已是看的熱血沸騰,狐魄兒突然的站起也并沒人注意。 她有些顫抖的看著白無泱,眸中盡是潤色,白無泱面無波瀾的未看她一眼便道,“怎么了?” 狐魄兒紅著眼角低著聲音有些發(fā)抖的說:“不可再演了?!?/br> “為何?” “……”此時,她的心已如插上了一把刀子,微微的閉上雙眼輕聲道:“上神的清譽不可毀,此戲子———放肆了!” 這時那名男子的聲音再次傳入狐魄兒的耳中,“可我已失了神職、有了愛欲、不配當(dāng)神?!?/br> 狐魄兒一怒,喝道:“妄言!” 此語驚動了四座,幾乎是所有的人都紛紛抬頭找這個聲音的來處。 然而狐魄兒的憤怒并未驚動戲子分毫,依舊是有條不紊的上演著。 而她的憤怒也只是讓白無泱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仍依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臺上,狐魄兒的心更加亂了,整個大堂之內(nèi),最淡定的就非這三人莫屬了。 臺上戲子的一聲驚叫又把大家的目光拉了回去,只見男子反身壓了上去,女子的衣服也是褪去了一半,他說:“蒼生不如你,從此以后,我的命只歸你?!?/br> 一場毫無遮擋的歡好,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裸的上演,驚呆的不止狐魄兒一個還有臺下眾人。 情、欲、驚、惱、怒、怨各種誘惑瞬間沖昏了人的頭腦刺激了人心,突然有人大喊道:“這堂堂北帝竟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磊落之神,也能做出如此不堪齷齪之事,真是給神丟盡了臉面,就是個寡廉鮮恥的畜生,該死!” 那一抹慌張過后,狐魄兒反倒是更加淡定從容了,她再次看向自始至終比她還從容的師父一眼,便一一望去,默默的記住了這些個叫囂著十分囂張的面孔。 若臟,臟她一人就好了,她尚可以不去計較,可神尊不可污顏。 那人若是神威損,那便是她逆鱗生。 若一人言語不敬她殺一人,若數(shù)人言語不敬那她便屠眾人,若世人言語皆不敬,她就更加不介意心可污、眼蒙塵、手沾血,即便是蕩盡這天上人間也要將他那唯一的污點抹去。 有些事情只可是個秘密,既然是秘密,又怎可公之于眾昭然若揭呢? 又一聲欲望的勃發(fā),隨著那喘息聲逐漸平緩,男子已無力的趴在了女子的身上。 隨著男子漸漸的成了浮在水面上的尸體,臺下的看客也愈發(fā)的安靜了,而又隨著女子的尸體漸漸的飄起,臺下的看客又相繼的沸騰了,整個大堂之內(nèi)瞬間雜亂起來,你推我搡爭相逃命,也有人喊“這是魔王報復(fù)來了,快跑啊……” 白無泱眉頭一皺,便要提劍前去,狐魄兒瞬間拽住了他的衣袖:“師父別去!”她說:“妖祟……該死!” 白無泱停下了腳步回身看著她,一張英俊的面孔無波無瀾,“該死?”他說,“魄兒眼中該死之徒還有幾人?” 狐魄兒掃了一眼□□的臺下,看了白無泱一眼,便低垂了眼瞼,“不敢?!彼f:“徒兒不敢傷一人?!?/br> “姑娘,這里殺人了,姑娘怎還不快走?” 一個人突然拉住了狐魄兒的衣袖,狐魄兒本能的一甩手,神色冰冷的回頭,隨即目光微聚有些調(diào)戲的道:“佳麗三千?” 白無泱沒再管她,直接飛身而下站在了水池旁。 那人有些欣喜的道:“正是在下。” 狐魄兒眉毛微挑,“你還不逃命去嗎?跑上來找我干什么?” 那人笑的色膽包天,“姑娘的笑可勾魂,我的魂早已經(jīng)被勾到了姑娘這里,我還能跑到哪去?” 狐魄兒仔細(xì)的瞧了瞧他,揚唇一笑道:“哦、是嗎?” 那人也大著一顆狗膽湊近了半分,“自然,魂兒都在你這里了,那句妄言我自也是知道是姑娘說的?!?/br> 狐魄兒笑意更濃,“所以呢?” 那人賊兮兮的一笑,“姑娘身份不一般?!?/br> 狐魄兒搖搖頭,也湊近了半分,一字一頓的小聲告訴他,“是、你、死、的、快!”一抹狐光從狐魄兒眼中飛快的流出沒入了那人的眉心,她笑的天真無邪的說道,“臨死之前,不如替我做件事情好啦。” 翌日,兩條消息被傳的沸沸揚揚,一則是百戲樓一夜大火,焦尸一片;另一則是昨夜去過百戲樓的人,即便是從火海中逃了出來的也都暴斃家中。 狐魄兒和白無泱走在街上,議論聲紛紛不斷,她若無其事那般,突然心血來潮的問:“此事師父可管?” 白無泱隨意的看了她一眼,“那你覺得呢?應(yīng)當(dāng)管嗎?” 狐魄兒唇角一勾道:“不當(dāng)管,浪費時間,正所謂擒賊先擒王,此等瑣碎之事太多,若是什么都管,是管不過來的,打蛇打七寸剛好,打不到七寸便必遭毒蛇的報復(fù)?!?/br> 白無泱沒想到他隨便一問,她不僅回答的認(rèn)真,竟還分析起來了,那璨若星河的眸子蒙上了一層笑意,“呵!說的還挺有道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