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父您也親回來嘍
“可、可以啊!”她眨了眨眼睛說:“師父以前不是經常抱我的嗎?” 狐魄兒厚顏無恥的沒躲也沒閃,雙手順勢環(huán)住了北帝的腰,微微仰頭看著她,那一抹笑意,笑得十分心猿意馬,“而且,自從我化成人形后,不也是你不讓我抱了的嗎?” 北帝微微一愣,頓了一會兒,口氣也稍微柔和了些的道:“是因為我不讓你抱了,所以,你才去找別人抱的嗎?” 狐魄兒輕輕一挑眉,什么跟什么呀,說的自己好像多想讓人抱似的。 “不是不是,”她說:“是滄旬主動抱我的,我不是自愿的,是……猝不及防、突然之間……”解釋解釋……無盡的解釋…… 尊敬的帝神又生氣了,“不是自愿的還不會反抗嗎?他親你,你又該怎么解釋?” 狐魄兒的心在流淚,好想跪下拜一拜,尊敬的帝神您真的是知無不盡啊!我自己都不太好意思提,可您真是太敢說了。 能怎么解釋,老子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的臉、他的嘴、他先主動的,你問他去啊! 她狠了狠心、不經大腦的臭不要臉的眨了眨眼睛,那你要是覺得吃虧的話……“那師父您也親回來嘍!” 北帝“……” 死豬不怕開水燙,燙一次也是燙,燙兩次也一樣。 時間靜止了好久,北帝的臉上一瞬驚詫、一瞬茫然、一瞬憤怒,就好像自己在跟自己較勁似的。 狐魄兒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看著他喉結滾動,只知道心臟跳的好快,腦子一片混亂,踮起腳尖,就湊了過去,像蜻蜓點水一樣蹭過他的唇角,輕聲的說:“如此這般,師父是不是就不會生氣了?” 北帝怔愣! 狐魄兒再次踮起腳尖又湊到了他的跟前,擦過唇邊,淺嘗輒止…… 那一秒、戰(zhàn)栗的瞬間就立刻沒了脾氣,只剩下慌亂的心跳。 “這樣可算公平?”她彎著眉眼大煞風景的說:“我與魔王,是他主動的,師父與我,是我主動的,師父不虧了吧?”她勾唇笑了笑。 北帝的睫毛輕顫,公平?不虧? 這種耍完流氓還能一本正經的說的大言不慚的,即便是他已經習以為常了,可心中還是如翻江倒海般的亂糟糟。 片刻后,北帝松開了她,一如既往的冷靜沒有任何情緒的道:“他送了你什么?” 狐魄兒倒是麻利的指給他看,可他就極其敷衍的掃了一眼,便道收好。 狐魄兒卻意外的看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這些個破爛玩意兒離他遠一點,省著他看著心煩。 面壁半月,哪都不能去! 狐魄兒每天都在小黑屋里掰著手指數著日子,馬上就要大戰(zhàn)了,她怎么可能不去?思來想去、左右琢磨……不頂屁用! 北帝嚴密的設了結界,就是為了防止她潛逃的。 突然玉鐲振動,玉鐲上面浮出幾個字,“魄兒、我想你了。” 這鐲子能傳話? 狐魄兒用意念傳話回去,“明日就開戰(zhàn)了,不想怎么保命你想我?腦子有病吧!托您的福,你想我一次我倒霉一次。” “就是控制不住的想你怎么辦?看著你苦惱,我也好心疼,受苦了我的魄兒,明日、你來嗎?” 哪里像是應戰(zhàn),倒像是約會一樣。 “認真點好嗎大魔王?性命攸關,不想扯淡。” “你在關心我?那明天你來嗎?” “放屁,我只關心我?guī)煾福菽闼n被關起來了,去不了。” “好想見你,如果我被你師父滅了,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想想就難過,你安慰安慰我好不好?” “我若去了,就不怕你被我滅了嗎?” “我能有這個福氣嗎?那自是心甘情愿,只要你一句話,我都會自己把自己綁了再送到你的面前,任你發(fā)落。” “正經一點說話好嗎?” “哪一句不正經?我可都是用心在說的。”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算你有良心,終于發(fā)現了這個人盡皆知的小秘密了,是不是感動的想要以身相許呀?” “回答我,為什么?還是有什么目的?” “嗯,有目的!” “就知道你這個死鬼接近我動機不良,什么目的?是不是打算挑撥離間?看見你兩次,師父就對我冷著大臉兩次,存心來害我的是吧?” “我怎么忍心害你?只是想讓你看見我有多愛你,也許今后再無交集,我當然是要抓緊一切時間向你證明我有多愛你,此愛唯一,至死不渝。” “少自作多情了,不是告訴你了嗎,我看不上你。” “那我能怎么辦?情到深處難自制,沒關系,我愛你就夠了,但還是好傷心。” “我們不是同道中人,趁早放棄吧!” “我愛你與你無關,不必在意就好。” “屁話,和我無關,那你還打擾我干嘛?不用休息的嗎?” “反正你休息的時間多的是,可我們說話的機會也許就這一次了,我也就只有這一次打擾你的機會了,別那么小氣好不好?” “看來你這是報了必定被我?guī)煾笢缌说臎Q心是吧?” “那你希望我贏嗎?” “笑話,你覺得我是那種胳膊肘往外拐的狐嗎?你壞事做盡,死有余辜!” “你當真這么狠心盼著我早點死嗎?那我明天直接見到你師父束手就擒就好了,你可滿意?” “笑話,我?guī)煾复蚰悖鞘鞘值角軄恚€用得著你束手就擒嗎?” “你還真是丁點感受都不顧及我的,怎么說明天我也是生死一搏,若真是被你師父給滅了,好歹讓我在臨死之前,聽到你說點好聽的,我雖然很壞,但是愛你不假呀!” “你之前不是說,我怎么說你都愿意聽嗎?這么快就不愿意聽了嗎?” “愿意聽,當然愿意聽,只要你肯跟我說,我自然是什么都愿意聽,只不過,我更想聽一些你關心我的話,哪怕是無心的欺騙也好。” 狐魄兒嘆了一口氣回了兩個字“珍重!” 良久沒有回音,她拄著胳膊快要睡著了,突然玉鐲又一次顫了顫,“如果,是我先認識的你該有多好,是不是那時你先愛上的那個人便是我了?你不可舍棄背叛的那個人也是我了?是不是你以后為之瘋狂的那個人亦是我了?是不是有些錯過就是一輩子的遺憾了?” 什么愛不愛的,這種聽了能夠讓她難受的話,便自動屏蔽選擇聽不懂。 她說:“矯情什么?想想怎么保命吧!” “你師父來了,我該走了,魄兒、別了。” 狐魄兒心中莫名的一陣酸楚…… 他害盡天下人卻未曾害過自己。 她的手摸到玉鐲上,淡淡的兩個字傳去:“別了。” 不知羅酆戰(zhàn)況如何,她著實是坐立不安。 一天、兩天、三天……第七天! 相望從玉鐲中走了出來,坐在小桌前,抱著胸翹著腿,屋子里特別黑,唯獨這藍色的一小團非常的顯眼,還很不友好的瞪了她一眼,“我說狐小仙,是不是很想出去啊?求我呀。” 狐魄兒本就心情不好,見它還這么得瑟,便一把揪住了他的小耳朵低吼道:“不知道我現在是你的主人嗎?擺什么譜?” 相望蹬蹬著小腿殺豬般的嚎叫著,“快松開你的大爪子,疼死小爺了!” “不松不松就不松!”她掐的更狠了些,“來到這兒了還認不清誰是老大是吧,修行幾萬年怎么了?很了不起嗎?”狐魄兒粗魯的徹底將相望擰成了個球摔了出去…… 相望被摔的暈頭轉向剛一站穩(wěn)就向她怒氣沖沖的沖了過去,嘴里還嚷嚷著,“小東西,敢這么欺負小爺,看小爺怎么滅了你……” 狐魄兒一腳又把它踢飛出去,“口出狂言,那我就先滅了你吧!” 眼見狐魄兒的拳頭馬上就要打到了相望的臉上,相望急忙喊道,“慢著慢著,我知道怎么出去~” 一瞬,她也突然反應過來,相望走出來的時候,說的好像也是怎么出去?只怪她心情不好,大意了,頓時笑臉一堆,把它抱了起來,“相望小爺,怎么出去?你有什么好辦法?” 相望呲牙咧嘴的推開了她,從她懷里蹦了出去還是一副鄙夷的眼神…… 狐魄兒瞪了它一眼,麻蛋的,看來老子還是沒把你收拾明白!等我有時間再慢慢收拾你。但她虛情假意的還是立刻又送上一個大大的微笑,“哪疼?我給你揉揉。” 相望急忙躲開,“你別過來別過來,真是十分的不真誠,男女授受不親,不要碰我!” 死球,事兒還挺多。 “放心,不碰,那你告訴我怎么出去?” “那你要先告訴我出去之后你幫誰?” “自然是我?guī)煛焙莾毫⒖桃姷搅四欠N憎惡嫌棄的小眼神…… 她說:“幫誰不重要,這種大場面,難得一遇,不湊個熱鬧我會遺憾終生的。” 狐魄兒委屈巴巴的裝的十分真誠。 “哼!難怪主人說你心大,果真不靠譜!不過……這種場面確實難得一遇,還不趕緊跟上小爺,狐小仙,快走,去晚了就看不到大戲了……”說完一溜煙小跑就鉆進了一個時空洞“快……點…………”留給她的只剩下一個長長的回音在回蕩。 這……貨…………! 狐魄兒也趕緊跟了進去,再出來時便到了相望花海。 “相望,你竟然有這樣的本事啊?”狐魄兒笑了笑,“看我在小黑屋子里兜兜轉轉這么多天,你怎么不早說?” “小爺本事大了去了,豈止是這點兒?”說著轉頭對她賤兮兮的一笑,“小爺我就喜歡看你那傻鳥的模樣,開心到爆。” 狐魄兒抬手一揮,一大嘴巴子便扇了過去,扇的相望團團轉,“開心到爆?老子的脾氣也很爆,開不開心?過不過癮?暴躁不暴躁?” 相望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她,“你……你……你……”狐魄兒沒閑工夫搭理他,抓起來,就往拘靈上一拍。 隨后急忙從相望花海跑出,可這兩次從相望花海出來,讓她看到的場面都是一樣的,殺氣漫天,只是這次的更加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