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不感興趣
“她怎樣說話我都喜歡。”滄旬笑了笑,“北帝無須苛責,你這樣會嚇壞我的魄兒。” 北帝回頭看去透明透的一點都不徹底的孽徒,“你知道領情嗎?” 狐魄兒的性子非常的不沉穩,屬于瘋狐貍類型的,逼急了會炸毛的,她覺得快要煩死了,這兩個二貨能不能聊點正事,約個架啊?打啊揍啊削啊再不服就干啊……總說她干什么? 她怒火中燒便會口不擇言,不管對方是誰,都是先罵了再說,麻蛋的!“領情?什么情?有完沒完,鬼扯些什么,師父,他這是挑撥離間,別再搭理他了。” 北帝瞪了她一眼,皮笑rou不笑的道:“我這徒兒向來不知好歹,怕是要辜負你的一翻美意了。” “無礙。”滄旬看著狐魄兒笑了笑,“隨她開心,只愿北帝不要為難她就好。” 狐魄兒翻了個大白眼,這話說的絕對的笑里藏刀。 “為難?”北帝輕輕的挑下眉、絕對的不懷好意,“我可曾為難過你?” 狐魄兒啞然…… 滄旬噗嗤一笑,“看來我的魄兒是不愿回答的,北帝這是再苦苦相逼啊,還不算為難嗎?” “你們都少說一句行嗎?” 狐魄兒很是不耐煩了,透明徹底失敗,必須現身了! 暴躁的小火苗子噌噌的往上竄,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自己怎么就成了話題中心了? “憑什么讓我少說一句?”好齊的聲音! “怎么不是讓他少說一句?”再一次好齊的聲音! 兩個大男人說出同樣的話,竟也是誰也沒覺得誰尷尬,誰也沒看誰,誰也沒嫌棄誰,而是齊齊的看向她。 狐魄兒“……”這是要干嘛? 都是身份尊貴的主兒,怎還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氣?好丟人,這么杠起來,說出去誰會信? 她是怎樣想都想不到這也是他們能干出來的事兒! 滄旬她就不說了,畢竟不熟,可是堂堂北帝竟也這個樣子? 她好想扯著北帝的衣角確定一下,跟她講禮義廉恥的是同一個師父嗎?不是外邊的隨便一個小妖變的假的嗎? 我了個天!頭大!不省心、不省心、忒不省心!-_-#!!! 她尷尬的笑了笑,在心里默默地給他們鼓了鼓掌,“好有默契!不如我們聊點別的?” 滄旬瞥了北帝一眼又情深似海的看著狐魄兒說:“反正我是心中眼中全是你,怎么聊都是你,你想聊點什么呢?”這種賤兮兮的笑,看的狐魄兒只想扇他一巴掌。 “就聊聊你是怎么死的!”她咬著牙說。 滄旬嘖了一聲,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靠近了一點,曖昧的不可言說,“你想讓我怎么死、那我就怎么死,當然,若是能醉生夢死、那就更好。” 說完還挑釁的看了北帝一眼,又走到了北帝的身邊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悄悄的說了一句,北帝的眼中一瞬間便怒意肆起,但很快又壓制了下去,輕輕一笑忍下怒意。 兩個大男人說悄悄話??? 狐魄兒很想嘖嘖嘖………… 滄旬笑的十分輕狂,“我能做到你想做卻不能做到的事情,北帝不覺得自己已經輸了嗎?即便是朝夕相處形影不離的,可那又如何呢?有些事情你敢嗎?既然做不到”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北帝一眼,“為何不放棄呢?” 滄旬大手一帶,便將狐魄兒擁入懷中,笑得陰險、笑得挑釁!當然隨之而來的便是狐魄兒的一個大巴掌扇了過去。 滄旬被打的一頓,目光微怒,嚇的狐魄兒立刻就躲到了北帝的身后。 估計這位老祖宗也沒被誰這樣的打過臉了。 可也就是片刻呆愣,滄旬紅著眼卻搖著頭無奈的笑了,他咬了咬唇說:“躲我干什么?我怎么就讓你害怕了?” 他頓了頓又嘆了口氣:“剛才,我沒有再跟你生氣,只是受到威脅習慣性的反應罷了。手痛不痛啊?” 他看了北帝一眼,伸出去的手又停住了,“你不是還有根破鞭子嗎?記得,下次不痛快了,就用那根破鞭子抽,別再用手了。” 狐魄兒躲在北帝身后,滿眼的怒氣,漏出了半張臉說:“滄旬你報復我是吧,挑撥我和我師父之間的關系,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滄旬看向北帝,挑了挑眉笑了,他輕聲的說:“私心。” 轉身又坐到了椅子上,一手拄著頭笑意頗深的說:“一己私心,自己喜歡的人跟在別的男人身邊那么久,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呢?況且,還是一個為師不尊不自重的男人,你說呢北帝?” “說什么呢,誰為師不尊了?” 滄旬寵溺的彎了彎眸,“魄兒莫急,我說的自然不是北帝,”他又看向北帝、眼睛半瞇的道:“堂堂帝神,身份尊貴的很,才不恥這些紅塵之事呢,又豈會為師不尊呢?是吧、上古帝神?” 北帝看向被滄旬打的慘烈的紅羅,不冷不淡的道:“魔尊有這閑情逸致哄她這個榆木腦袋開心,還不如關心一下自己身邊的人。” 在北帝看向紅羅的時候,狐魄兒也是一副意味深長的神情看向了他…… 沒記錯的話,師父你瞥了這個狐貍精三眼了!!! 很吸引人嗎? 狐魄兒的目光也直直的望去,隨即又麻利的扭過了頭,再看、她會流鼻血的! 紅羅一手捂著胸口,冷著臉勉強的從地上爬起,有氣無力的又艱難的站到了滄旬的身后說:“我魔至尊,曾舍命待我,北帝莫要忘言,今我違魔尊意,魔尊怒我,甘心領之,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只是,無論生死,我定不會放過這只妖狐,妖媚魔尊,其罪當誅!” 北帝再次看向紅羅,冷眼一掃,話如刀子,“你?殺她?試試。” 滄旬也狠狠的瞪了紅羅一眼,“你還真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隨即他手中便是一股黑氣凝聚,剛要打向紅羅卻聽狐魄兒樂呵呵的道:“真沒想到這鬼怪倒也是有幾分情誼,我反倒是心喜你幾分了,講得漂亮,我等你啊,不過,我是狐仙不是妖狐。” 她覺得自己可以糾正一下紅羅的用詞。妖狐和狐仙那可是天上地下的差了好幾個級別呢。 身份很重要,高貴的身份更重要!狐魄兒時時刻刻都是記得的。 北帝和滄旬都是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情看著她,紅羅也是詫異的看著她,可狐魄兒也當真是對紅羅流漏出了欣賞的神情。 不多時、 她又發現自己好像又非常的尷尬了! 又哪錯了嗎? 她就是喜歡這種鐵骨錚錚的女漢子怎么了?這能有什么錯? 遂也直了直自己硬氣的腰板豪言壯語的辯解道:“誰說的敵人就不能相互欣賞了?我就是欣賞她的這種氣魄,硬氣!比起剛才那種矯揉造作、背后偷襲的行為要爽快的多。” 此時,她還沒忘對著紅羅拋了一記我看好你哦的媚眼。 安靜了! 徹底的安靜了! 沒人再說話! 三人的表情都瞬間石化了,滄旬和北帝又一次看了看紅羅,紅羅也是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臉上隨之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尷尬之色,隨后三人皆是驚愣的看著她…… 狐魄兒也聞到了一絲血腥子的味道,偷偷的伸出一點小舌頭在嘴邊舔了舔,淡定的仰起了頭,抬起手擦去了那瞬間流出來的鼻血,轉過了身。 滄旬咬了咬唇,皺著眉說:“魄兒對女子還感興趣?” “鬼扯!我只對他一個人感興趣!”她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北帝。 ……… ……… ……… 狐魄兒擦干凈了鼻子,往北帝身邊移了移,拽了拽他的衣角,“那個……師父,別誤會哈。” 她又瞪了滄旬一眼,王八蛋瞎問什么,她小心翼翼的看著北帝解釋道:“我對你不感興趣。” “……別解釋。”北帝臉色有些難看。 “哎、師父你別生氣啊?”狐魄兒攥住了他的手說,“我心思純良,真的對你沒有想法的。” “閉嘴!”北帝現在有些煩躁。 狐魄兒有些心急,怕他一腳把自己踹到滄旬的身邊去,不解釋清楚了這個嘴巴又怎么能夠閉的上。 她皺著眉頭說:“我對您赤膽忠心天地可鑒,單純的像條狗,我不是保證過的嘛,不會忘記的,絕對不可能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師父,放心啊,想什么呢?” 北帝瞪了她一眼,想你立刻滾的遠一點。 狐魄兒又瞄了一眼滄旬,他眼中含笑的勾了勾唇說:“這戲非常精彩,請繼續。” 狐魄兒非常大氣兒不敢喘的乜了他一眼又拽了拽北帝小聲的說:“師父,靈慧魄給我放出來唄,我怎么感覺自己就像個蠢鳥一樣。” 北帝忽的笑了,回頭看了看她說:“這蠢不蠢,跟放不放靈慧出來,有什么關系?” 狐魄兒的嘴角輕微抽搐余光又瞟了滄旬一眼,這鬼貨卻狡猾的笑了一下,全然忘記了剛才是不是挨了一巴掌的事兒了。 “關系雖…不大吧,但有總比沒有好啊。” 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想到一件事,聲音也逐漸大起來了,脖子一楊,說話也不磕巴了,“哎師父,你為什么要封印了我的靈慧啊?” 滄旬真的是擺出是一副看戲的樣子不冷不淡輕揚著嘴角道:“北帝也會偷偷的干這種事情呀?嘖嘖……” “關你屁事!”一記狐貍眼掃過,這個護犢子的情節她還是有的,轉身對著北帝也粗魯的吼出兩個字:“你說!” …… 灰溜溜她這顆狐貍心啊,笑的非常假的說:“咱、咱們、回天再說哈回天再說,不急不急。” ……四處無聲…… “那個、”狐魄兒搜腸刮肚的趕緊想,“師父,咱們的當務之急還是談一談怎么收了這群鬼東西才是,師父封印我的靈慧自有師父的道理,無妨無妨,三魂七魄都封了也無妨。” 紅羅冷哼一聲,“狗腿!” 滄旬余光掃了一眼紅羅,臉色有些不好看,紅羅也沒再出聲。 這一切北帝盡收眼底,不冷不淡的道:“無須這般,你還是不知道她的臉皮有多厚,這種話語傷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