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親自登門
絕世閣。 武燾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來夫人病重,二來外面鋪天蓋地都是寧貴閣的消息。 盛躍坊幾經易手最終還是回到了高彧清手中。 鑒寶大賽的冠軍人物加上實力和背景,再不采取行動,絕世閣被吞并只是時間問題。 越是著急越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老板,剛得到消息盛躍坊改名盛月樓,高彧清親自管理,今天有不少業內人士都去捧場了,盛躍坊沒有對我們下請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還能意味著什么!”武燾的表情相當難看,“那小子就是告訴我,現在滬市古器行當他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哼,一個乳臭未干的晚輩也想騎到我頭上來,白日做夢!” 生氣歸生氣,誰都知道本城古器協會跟高彧清的關系不錯,何況對方手里還掌握著不少人脈,正是絕世閣所比不了的。 長江后浪推前浪,高彧清這個后浪讓所有前浪都感覺到了危險。 “老爺不好了,夫人病危!請您趕緊回家!” 外面家里管事匆匆闖入前廳,一副哭喪臉。 武燾渾身巨震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很多歲,再也顧不得別的事,火急火燎的出門去了。 絕世閣曾經是岳父傳下來的,夫人對古器一脈也有很多感悟,絕世閣能走到今天更多虧了夫人,如果夫人夭亡,對絕世閣和對他本人都是致命打擊,還談什么跟寧貴閣爭鋒。 …… 房間里。 夫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整個人因為極致的虛弱都脫了形,隨時都會咽下一口氣撒手人寰。 “安環,是我對不起你,我沒用。” 武燾悲愴地握著枯槁的手。 病床上的女人虛弱的不能說話,并且面帶痛苦。 “爸,您能不能再想想辦法。” 武杰不愿放棄,如果在滬市不能治好那就去帝都,興許帝都能治好母親的頭風。 女人搖搖頭放棄了,她現在已經不起場域跋涉旅途顛簸,就算包機去帝都也來不及。 “爸,我聽說有一個人精通醫術,業內傳得神乎其神,不如請他來瞧瞧。” 武杰想到了什么眼睛大亮。 武燾不解,“誰?” “寧貴閣的高彧清。” “你說什么!” 一聽到高彧清這三個字,武燾登時冷了臉,整個人陰沉的幾乎都能滴出水來。 高彧清是何人? 是絕世閣的敵人! 當初他假意來討債,結果從他這順走了墨金絲! 那可是幾百萬啊,還騙他說那幾樣東西是寶貝,害得他真當成寶貝各方找人鑒定,成了業內的笑話。 “爸,高彧清醫術了得,林躍龍夫妻倆的病癥就是他治好的,還有韓福山韓老爺子,我們現在去求求他興許還來得及。” 武杰迫不及待,若父親不去求高彧清,他自己去。 “你給我回來!”武燾怒不可遏,“你可知道我們絕世閣和寧貴閣水火不容,當初高彧清誑我,害得我顏面掃地!這個賬不能就么算了,現在你還讓我去求他!做夢!” “您別執迷不悟了,拉下臉來求人有什么可恥的,母親的病才是最重要的。難道您要眼睜睜的看著母親死在您的面前您才甘心么!” “給我閉嘴!” 武燾的聲音抖得厲害。 他何嘗不想救自己的老婆,可是讓他一把年紀的人去拉下臉給晚輩道歉甚至哀求? 他做不到! 安環默默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和悲憤的兒子,嘆了口氣沒說什么。 她很了解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性格,對絕世閣看得很重,絕世閣就是他的命,又怎么會去求人幫忙。 房間里陷入了沉默。 死亡的氣息悄無聲息的蔓延,滬市找遍也找不到能治好安環的醫師。 “老爺,寧貴閣的人來了。” 管家忽然在門外小聲的說。 武杰頓時大喜要出去迎接,武燾立刻呵斥:“你給我站住!” 武杰握緊了拳頭,“爸,您還在猶豫什么,在你心里,難道我母親的身家性命還比不上您的面子重要!如果您真的在乎自己的顏面,就更應該讓寧貴閣的人進來,否則我母親萬一出現意外,您知道外人會怎么說您么?死要面子活受罪!” 七個字振聾發聵。 武燾沉默了一會,最終無力地松開了緊握的手,“我去迎接。” 寧貴閣出現的不早不晚,顯然對絕世閣的一切了如指掌,再怎么逃避都是沒用的。 路邊。 高彧清看了眼時間。 陳管事低聲問:“少爺,武燾能讓咱們進去嗎,他可是恨透了您。” “生死攸關的時刻,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怎么選擇。” 正說著,遠遠就看到一老一少出門,赫然是武燾和他兒子武杰。 父子倆見他親自而來,便對視了一眼。 武燾還是有些許的抗拒,不咸不淡的問:“高少爺來做什么?” 高彧清抿唇,“當然是為了夫人的病癥,頭風癥狀我可以醫,不如我瞧瞧。” “高少爺對我武家的事情了解的還透徹,我夫人是急需要治療,但是光臨寒舍怕不會免費救人,先說說你的要求,如果我武家給的起,我們才能答應。” 他還是擔心絕世閣被盯上。 武杰在旁急的直跺腳,都什么時候還討價還價。 高彧清正色道:“我來是為了救人,沒什么附加條件也不收費。” “真的?”武燾呆滯,顯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高大哥,快請。” 武燾趕緊上前相迎。 高彧清示意陳管事爾后跟上快步進了院子,武燾還是云里霧里,有點鬧不清寧貴閣的真正意圖。 病房里很安靜,安環的臉色蠟黃顯然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刻。 高彧清先把脈觀她經絡,然后問了武杰幾個問題,比如什么時候開始頭疼,是先天娘胎帶的病癥還是后天導致的,尋常調理的時候吃過什么藥物。 武燾說并不是先天病癥,像是思慮過度導致。 思慮過度…… 高彧清暗道在傳承玉中確實有一種病癥,是因為不斷思考讓大腦得不到停息導致神經嚴重紊亂,病癥的表現是頭像針扎一樣,最初時伴隨著流眼淚,后期半個腦袋會跟過電一樣抽疼,如果找不到合適的治療方式,病人會更痛苦,甚至越到了晚上頭就會越疼。 “您說的沒錯,我母親就是有一段時間頭疼還在不斷流眼淚,吃了不少藥也不見好轉,尤晚上更是痛不欲生。” 武杰的臉都白了。 高彧清聽著他說那些珍貴的藥物,忽然覺得他很孝順。 為人子能盡其孝是大幸,不像自己從小就孤苦伶仃,連個盡孝的機會都沒有。 坐下來取出了金針。 武杰大喜:“高大哥能醫?” “我會盡力,另外你開的那些安神的藥不要再給她吃了,我寫一個方子,你按照我的方抓藥,買來之后就開始熬煮。” “我馬上去!” 寫好藥方,武杰便親自拿著方子便沖出了家門。 高彧清給金針消毒,見武燾站在那里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便淡然道:“武老板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來純粹為了救人,說了不問你要任何報酬。” 后者訕笑:“高少爺大仁大義,武某人慚愧……” 很快高彧清以太玄氣注入金針,對病懨懨的夫人道:“夫人放輕松,待會您會睡過去,好好睡一覺,醒來頭就不會那么疼了。” 等到金針刺入頭部xue位,她果然閉上了眼睛,表情逐漸放松呼吸也趨于均勻,居然眨眼就睡了過去。 陳管事看得是目瞪口呆,“這么快?” 高彧清解釋道:“頭時刻都在作痛,她根本沒辦法睡著,所以才會折磨得不成人形。” 這是神經性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