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掉包
“砰!——” 衛生間門險險關閉,寧婉茹被攔在了外面。 她氣地咚咚拍門,“高彧清你給我出來!” “你當我傻。” 高彧清依著門揉胸,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好個王勝雪,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竟然還落井下石,真是嗶了狗了! 婉茹氣急敗壞必定是因為她偷拍了不少照片。 眼下不敢出去,只能等外面的人氣消了再說。 幾分鐘后,摸摸懷揣著資料,漸漸外面沒了聲音,似乎婉茹放棄了。 小心地開門探頭出去,就見她坐在床邊盯著電腦沉著臉。 “咳,晚餐還有嗎,我餓了。” 訕笑著湊近了些,她卻還是置若罔聞。 “其實今天的事情我可以跟你解釋清楚,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能聽王勝雪瞎說。” 寧婉茹側臉龐略顯鄙夷,“你想多了,你喜歡跟什么人在一起和我沒關系,那是自己的事,也別告訴我,我不想聽。” 她前后的情緒反差太大了。 高彧清有點慌了。 好歹這段日子倆人的關系緩和了許多,可不能被嘴碎的女人給破壞了。 硬著頭皮湊近了些,跟她說了下關于秦家老爺子留下的那些筆記的事。 寧婉茹卻盯著電腦哂笑,“你還挺會編故事,我說了不感興趣,別打擾我工作。” “好吧……” 高彧清只能聳聳肩起身,出門時又碎碎念了一句吃力不討好。 殊不知同時寧婉茹的嘴角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廚房里還有熱騰騰的飯菜。 吃飽喝足也沒進門,為了避免婉茹生厭,只能在客廳里將就一夜,順帶安安靜靜的研究下資料。 不得不說秦老爺子不愧是醫學泰斗,他留下的研究資料特別深奧,以自己從玉佩中獲取的傳承知識遠達不到他的層次,當然理解起來應該沒大問題。 另外若是可以的話,跟秦虹一起研究能事倍功半,她再怎么說也是秦教授的獨生女,打小就耳融目染比自己這半瓶水涉獵更甚。 漸漸夜已深沉 另一邊。 廣源行中,陳漢的臉色相當難看。 美人計搞砸了,而且還讓高彧清給溜了。 曹文墨低聲道:“我們去醫院調查過,沒有那小子的診療記錄,也不知他怎么熬過的粉紅女郎的毒性。” “不管怎么樣,不能為我所用,必不能留,讓他走投無路才有機會。” 陳漢經營黑市多年,游走在邊緣地帶心思很深,他不相信以他的手段連個毛小子都搞不定。 當初他混跡黑市的時候,姓高的小子還不知道在哪里玩蛤蟆呢! 曹文墨追問該怎么做。 “馬三元是不是還在絕世閣?” “沒錯,您的意思是……” 陳漢負手道,“我將他安插在絕世閣也有年頭了,是時候派上用場。你讓他去挑撥絕世閣的老板武燾,給寧貴閣點顏色瞧瞧。” “馬上去辦!” …… 整整一晚高彧清都在客廳里仔細研究資料,有些看的不太懂的地方專門標注下來,等天亮后發給秦虹讓她幫忙瞧瞧。 一直挨到天亮。 太初玄氣決進階后不但身體得到強化,連精神力也隨之增強了許多,甚至并不感覺困倦。 去廚房弄了早餐,剛做好寧婉茹就出了門,立馬笑嘻嘻地招呼。 可她竟理都不理,一言不發就下了樓。 她還在生氣…… 目送“嬌妻”離開,高彧清越想越惱,立馬打給王勝雪,等她接聽便是一通臭罵。 “高彧清,你敢罵我!” 聽聽憤怒的尖叫,幾乎能想象到王勝雪在電話那頭跳腳的模樣。 “我告訴你,以后你再有什么事別再來找我!還有趕緊把東西出了,把錢轉給我,我們兩清!” 說完掛了。 三秒后電話響個不停。 高彧清接都不接,悶著臉吃飯。 眼看打電話打不通,王勝雪發了消息,字里行間全都是鄙視和譏諷。 可惜這些話高彧清早就免疫了,榮婷比她毒多了。 吃過飯看看時間,估摸著秦虹也該起床了,將資料上標注的地方拍下來信手發給她。 少時秦虹發了長消息,詳述她認知的寒癥和理解。 高彧清仔細對比資料才恍然大悟,不愧是秦教授的獨生女,即便不是專門學習醫術的,對于疑難雜癥的見解也是遠超尋常的醫者。 “今天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感謝你昨晚又救了我。” 看著秦虹最后發來的信息,高彧清苦笑一陣,自己不能三天兩頭的往外跑,而對比資料的事情電話就能解決。 “古器怎么辦?我不懂這些。” 秦虹提個醒,高彧清一拍腦袋,看來有時間還得去一趟,她的藥物公司若是能開起來,自己也算是送佛送到西。 跟她約了個時間,就等她下了班后過去。 放下手機收拾餐具,如今知道了引導寒癥的辦法,不如就晚上試試,前提是寧婉茹肯讓自己近身才行。 下樓前又專門看了眼監控,一切正常。 老陳說他安裝監控時并沒有人看到,難道說真的沒有內jian了? 寧貴閣的小工自己都很熟悉,他們的底細也大都知道,只是人來人往的,新加入寧貴閣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就不好說了。 下了樓便見了陳管事,他說剛有客人送來急需修繕的古器,是一尊千壽壺。 “我馬上去修。” 修繕古器是目前進階太初玄氣決的唯一方法,所以還是要親自來。 這尊千壽壺的年代久遠而且做工非常精美,壺耳的位置有裂紋,修繕的難度不大。 花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間便修繕完成,讓人打包直接送上門。 這些都是寧貴閣的日常業務流程。 本以為修好了就算完事了,直到中午時分有人闖進門來。 來人衣冠楚楚正是那位修繕古器的客戶,姓方,瞧他一臉怒氣怕是來者不善。 高彧清親自接待詢問情況。 對方惱怒地將包裹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看看你們干的好事!” 打開一瞧,千壽壺的壺嘴有裂痕。 不對,不是修好了么? 高彧清皺了眉。 “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當初千壽壺損壞的地方我記得很清楚,明明就是在壺耳的位置,而現在呢!壺嘴都裂開了,你們怎么修的!” 方先生越說越怒。 高彧清信手拿起來仔細看,壺耳確實修繕好了,但是壺嘴是新裂的痕跡,換而言之是有人故意損毀。 當場叫來送貨的小工,后者驚得差點跪下,他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只是送上門,而且全程都有監控的。 沒錯,檢查了他的隨身設備確實沒發現動手腳。 換而言之,是送出去之前有人動了手。 想到這里,高彧清盯緊了陳管事,后者連忙辯駁:“高少爺我真不知道,我是又確認過才把這東西送出的,現在卻……” 他想不通,而且是高彧清親手修繕絕不會錯,況且即便沒修好也不會多出塊裂痕才對。 話到這里原因很明顯了,又是內jian! 萬幸以前裝了監控。 本打算上樓去查看監控錄像,哪知道方先生發話了,“我不修了,你們賠錢就行。” 高彧清挑眉,“請問賠多少。” “一百萬。” 他張嘴就是七位數。 高彧清樂了,“方先生沒開玩笑吧,千壽壺市面價值最多十萬多一點點。” “我這是精品!” “它再精品,價值也是有限的,十萬多一點已經是最高的價值了,尋常的千壽壺品相稍有瑕疵的價值便會銳減。” 寧貴閣憑良心做生意,絕不坑蒙拐騙。 “我不是人嗎!” 方先生猛拍桌子氣急敗壞。 高彧清忽然懂了,這貨就是來故意找茬的,價格再離譜也不會飆升十倍,寧貴閣可不會做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