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懸壺濟世
高彧清扶著墻艱難的離開。 不等走多遠,一輛小轎車停在身邊,秦虹下車急道:“小哥,我先送你去醫院吧,你放心,我不是壞人。” 壞人? 高彧清苦笑,暗道自己怕自己成了那個“壞人”才對。 可是真的走不動了,全憑僅存的太玄氣壓制毒性,如果還強撐著身體,估撐不了多遠。 思來想去只能上車。 秦虹迅速發動,奔著醫院的方向。 高彧清蒼白著一張臉,“不要去醫院,你帶我找個地方,我要休息,順帶幫我買點藥。” 艱難的說出了幾味藥材。 秦虹雖不太明白為啥不去醫院,但還是點了頭。 路過藥鋪,她按照要求買了藥物。 高彧清迷迷騰騰的,等到車子停下才發現不是酒店,而是獨立的小房子,年代看起來有些久遠,從柵欄墻看去發現樹葉鋪滿了院子。 “這是我家。” 秦虹過來攙扶,高彧清大半身體都靠在了她身上。 她咬著牙把大小伙子送到門前,打開房門還不等攙扶,高彧清倒了過來。 她驚呼,整個人被死死地壓在了地上。 “小哥?你醒醒。” 高彧清趴在她胸口毫無反應,跟死了一樣。 她跟拖死豬一般把昏迷的人拽上了沙發,仔細看看高彧清的臉,霜白一片而且有粉色的氣息在身上流動。 “中毒?” 秦虹仔細看看藥物,忽然明白了。 躺在正廳的高彧清,正對著一塊牌匾,上書四個鎏金大字:懸壺濟世。 大概有一個小時的功夫,熱氣騰騰的藥端來了。 秦虹輕輕呼喚了兩聲,可惜高彧清什么都聽不到。 她只能把人扶起來起手喂藥。 自從離婚后,她已經很久沒有跟男人這么近距離的接觸了,再看看清秀如玉的面龐心里不免好奇。 這位小哥哥在鑒寶一道擁有獨到的眼功,只是為什么會被人下毒,還是媚毒。 難不成是求偶不得,有女人用出了這陰險的手段。 粉紅女郎的毒性絕不是一般人能抗衡的,而他居然撐到現在,真不是一般人,甚至對藥理也有很深的研究。 喝了藥,高彧清的氣息逐漸平復。 秦虹輕柔拿起絹帕幫著擦拭汗水,越看越覺得順眼 很快到了接女兒放學的時間。 她鎖了門,因為高彧清也不會醒來那么早。 客廳安靜下來,外面的天也變得陰沉。 事實上高彧清比秦虹預想的蘇醒時間要早了很多,藥性起效后,太玄氣自動運轉,毒性徹底被壓制了。 “這里是哪?” 高彧清揉著眉心,看看周圍陌生的一切。 好一會才想起來是之前幫助過的那個女人。 這里是她家? “懸壺濟世。” 四個字牌匾讓人意外,怪不得毒性祛除了。 秦虹竟然還懂得醫術。 門還鎖著,外面下起了雨,顯然不能跟跟剛才一樣暴力破門。 在窗邊站了一會就看到小車停靠。 一身長外套的秦虹帶著七八歲的女孩急忙忙的過來。 高彧清來了興趣,原來她有女兒,只是她之前要錢做什么? “呀,你醒啦。” 秦虹見人已經醒來,她果然很意外,而小丫頭更夸張,一溜煙躲到了她背后,偷偷望過來的大眼睛里寫滿了恐懼。 “我很像壞人么?” 高彧清哭笑不得。 秦虹介紹這是她女兒果果,正在上小學。 “叫叔叔。” 小丫頭怯生生的,見高彧清蹲身,才小聲的叫了一句。 她非常可愛,而且聲音軟糯,讓人莫名的喜歡。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秦虹上前把脈。 高彧清知道她是好心,因此也沒抗拒。 把脈后她放了心,“毒素清除了,你的體質很厲害,連……” 似乎是想到眼前的男人中的毒是粉紅女郎,因此臉有些紅沒有繼續說下去。 此刻外面還在下雨,她挽留道:“我這就去做飯,吃過飯再走,算是我感謝你幫了我。” 高彧清瞥了眼時間,六點鐘左右,吃過飯回去也可以,另外她是醫生,應該聽說過菩蕊花,又或者對于寒癥,她有治療的辦法。 見沒被拒絕,秦虹有些歡喜,說了句隨便坐便進了廚房。 果果好像不怎么喜歡說話,,悶著頭寫作業。 高彧清在一旁看著。 叮鈴—— 桌上的電話響了。 緊跟著果果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高彧清愕然抱住了她,什么情況! 一個電話都能嚇哭,小丫頭的膽子是不是也太小了點。 “別怕,mama在。” 秦虹快步過來,見高彧清抱著果果,她略微有些尷尬,“她膽子小。” “你不接?” 高彧清指指桌上,電話還響著。 “可能又是搞推銷的吧,不用接。” 秦虹勉強笑笑,又去做飯了。 可高彧清覺得不對,她臉上閃過的那一抹驚慌絕,自己不可能看走眼。 “別怕,叔叔在。” 高彧清又揉了揉懷里的小腦瓜也沒管響個不停的玩意。 萬萬沒想到,對方鍥而不舍,又打來了。 絕不是推銷的電話,一般打來推銷的只要沒人接就會換下一個目標,而現在…… 作為一個外人,不好插手人家的家事。 秦虹不愿意接,顯然有她自己的道理,自己就當沒聽到就完事了。 一次,兩次,三次…… 對方一口氣打了七八遍。 高彧清的腦袋要炸開了,對方到底是干嘛的,有完沒完。 噌! 秦虹一把抓起了電話,壓抑著怒氣,“我說了多少遍了,別再來煩我了!我沒錢!” 啪—— 她掛斷了。 見高彧清驚異,她低聲說:“一個朋友老問我借錢,好煩。飯菜要好了,你再等一小會。” “我不急。” 高彧清笑笑。 客廳里終于安靜了,但空氣中似乎有一股壓抑的氣息彌漫。 少時飯菜上桌。 噴香的家常菜色香味俱全。 高彧清嘖嘖贊嘆,她的手藝真不是蓋的,可比自己這半吊子做的菜好吃多了。 果果好像沒胃口,縮在秦虹懷里,紅紅的大眼睛盯著窗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 下意識的順著她的目光,就發現一個陰惻惻的男人趴在窗戶上獰笑。 饒是高彧清的心境都忍不住惡寒。 這他媽誰啊,變態! 秦虹也看到了,驚的手一抖筷子掉在了地上。 她放開了果果大步到了門口,“我說了,別再來sao擾我,信不信我通知巡查署抓你!” 男人嘿嘿直笑,“開門,讓老子進去。” “你做夢,馬上滾!” 秦虹當然不肯開門,就見男人點點頭,邪笑著后退,下一秒就掄起鋼管“噼里啪啦”將玻璃全部打爆。 果果嚇得哇哇哭。 秦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抓起拖把就打。 可惜,男人頭恨鐵,硬是從窗戶跳進來抓住棍子拉扯,秦虹爭搶不過,不得不放怒斥著拉開距離。 男人似乎是個健身教練,穿著白短袖,肌rou虬結跟史泰龍一樣,嘿笑逼近時,胸大肌跳來跳去好不惡心。 “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虹退到了餐桌邊。 果果從高彧清懷里跑出來躲到了她身后,小臉寫滿了怨恨。 “他是誰?” 見坐在沙發上的青年玩味的打量自己,男人的表情逐漸猙獰。 秦虹才意識到高彧清還在,連忙道:“小高你先走。” 高彧清暗暗嘆息,吃頓飯怎么就這么多事。 起身瞧著壯男,嗤笑道;“你不知道未經房屋主人允許,侵入住宅是非法的么?” “非法?老子就是法!而且你tm誰啊,她是我老婆。你個小白臉是不是活膩味了!” 男人的身份讓高彧清倍感意外。 秦虹怒斥,“誰是你老婆,我們早就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