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幾天沒洗腳了
“你干嘛!” 寧婉茹死命扯著裙擺驚怒警告,手再往下一點,她就要殺人了。 高彧清無視了她緊張抗拒的動作,雙指挪到她的胯外髀關xue按下。 這下她傻了眼,緊跟著尷尬到不行,合著是誤會一場,還以為某人要趁機占便宜。 高彧清淡漠道:“氣舍到缺盆,不容到氣濁,髀關到厲兌,是一個弓字。” “喔……” 寧婉茹咬著唇,輕輕松開了捏緊的裙擺不再言語。 接下來很長時間高彧清都在按壓她腿上的xue位,最后火熱的手掌在玉足按了一陣終于離開。 寧婉茹紅著臉有些悵然若失。 高彧清竟然會按摩,很專業也很舒服,如果可以她甚至愿意多享受一會。 見人離開她不禁追問道:“你要去哪?” 高彧清一頭黑線,“當然是去洗手!” 說著把手湊到鼻子前聞了聞,滿臉的嫌棄,“好大味,你洗澡都不洗腳的么!” “你趕緊給我死!”寧婉茹抓起枕頭就砸。高彧清一把接住丟到沙發上,笑瞇瞇道:“謝了,剛好我缺個枕頭。” 寧婉茹才發現沙發上除了一床被子確實連個靠枕都沒。 眼下寒氣消弭了,身體中有溫熱氣息流淌非常舒適,整個人感覺輕飄飄的,仿佛要飛起來了。 高彧清的按摩手段絕對是大師級的,他當真是個廢物? 也不知道為什么,寧婉茹忽然發現自己對朝夕相處了多年的“廢物”有了一種莫名想了解的沖動。 …… 高彧清洗過手回房發現人已側身躺下。 天不早了,明天還要應付老妖婆,早點休息。 抓過枕頭用力吸一口,滿心滿肺都是她的氣息,很好聞…… 權當是她吧。 老公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自嘲笑笑,斂去心念。 這一覺睡得挺美,甚至夢到寧婉茹縮在懷里小鳥依人,一口一個老公。 嘿嘿! “起床了!” 忽然天旋地轉,一咕嚕起身發現寧婉茹站在面前嫌棄地遞來紙巾,“多大人了,睡覺還流口水。” 有么? 擦擦嘴角…… 媽耶,還真是! “我夢到吃滿漢全席你也管?” 高彧清老臉一紅去了衛生間。 她笑吟吟地依著門,“早飯準備好了。” 高彧清挑眉:“呦,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有我的份。” 一番話讓寧婉茹變了臉色,她是因為昨晚某人救了她,所以才特意多做了份早餐表示感謝! 正想呵斥,可到了嘴邊的話卻說不出口。 她沒再說什么,先出了門。 等高彧清洗漱好過去,發現她的確多準備了一份,她還在吃,但卻沉默不說話。 高彧清大咧咧道:“一頓早餐就想打發我?” 寧婉茹哼聲,“那你想吃什么?” “吃你……” “你再說一遍!”寧婉茹瞪大了眼。 “吃你,親手做的菜。” 高彧清是故意的,就是要看她的反應。 果然一試就試出來,某些人嘴上說感謝,實際上還是那么兇悍。 “幼稚。” 寧婉茹翻了個白眼,等垂下眸子,唇角多了抹若有若無的笑。 五分鐘后,高彧清隨手丟了面包片。 寧婉茹不解,“就吃這么點?” “吃不下。” 高彧清下了樓,剩下寧婉茹獨自坐在那里發呆。 她才意識到這些年高彧清都沒吃過早餐,而她今天專門準備的早餐看起來是好意,實際上更像是一種諷刺。 來到寧家多年才配吃早飯,傳出去誰敢信? 樓下。 高彧清準備開工了,至于為什么離開倒不是早餐難吃,而是覺得膈應。 “呦,我還以為神醫在寧貴閣高就能做什么體面工作,原來就是打雜呀。” 戲謔嘲諷的聲音傳來。 兩人進門,是榮婷和昨天的短發女孩。 高彧清對王勝雪的印象不可謂不深,因為她就是個男人婆。 “你怎么來了?”高彧清隨口問,王勝雪抓住話柄嘲弄,“寧貴閣是我表姑家的,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難不成還需要經過貴婿您的同意?” “你高興就好。” 高彧清不想跟毛丫頭嚼舌根,打算去雜物間繼續錘煉太初玄氣決。 唰! 王勝雪攔路,高彧清不爽,“你還要做什么?” “我今天就是奔著你來的,我想看看信口開河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王勝雪戲謔的打量著拖把,“就拿著東西給我表姐治病?貴婿,您可真有一套。” “什么治病?” 榮婷追問。 王勝雪將昨天在公司跟高彧清的賭約說了下,好在她要臉面,沒把高彧清看光她身體的事情說出來,但這些足夠讓榮婷找到把柄發難了。 下一秒,她就指住高彧清的鼻子怒罵不止:“廢物!你還想給我家婉茹治病?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高彧清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王勝雪嬉笑著看熱鬧。 就算高彧清不還嘴,榮婷還是不肯罷休,“廢物就該有自知之明!別以為你走狗屎運撿了個便宜就能讓人對你刮目相看,你在我寧家一天就別想碰我女兒!” 高彧清握緊了拳頭,這老女人越來越過分了,自己在寧家又不是不工作,干一天活便當錢也該夠了吧! 另外話說回來在寧家多年,一分錢也沒見到他們的。 “你們在做什么?” 清雅的身影下樓,赫然是寧婉茹。 見她出現,王勝雪眼睛一亮迅速迎上,拽著她的胳膊晃啊晃,美曰其名探望,生怕寒癥發作之類的。 寧婉茹勉強笑笑,盯緊了高彧清。 此刻高彧清面對榮婷臉色不是很好看,而且眼神莫名的詭異…… “女兒,你怎么把自己的病癥跟廢物說了,跟他說有還不如對狗說,最起碼狗還能搖搖尾巴討人歡心,而某些東西只會礙眼!” 榮婷獰笑指桑罵槐。 高彧清笑了笑,眼角氣韻升騰,聲音也變得沙啞,“你說什么?” “哎呦!一個廢物還有氣性呢!你們看到沒有,說都不讓說了!” 榮婷繼續罵。 王勝雪在旁附和唯恐天下不亂,她就是要看高彧清吃癟。 敢跟她叫囂,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東西。 只有寧婉茹察覺到氣氛不對,高彧清尋常被罵頂多嬉皮笑臉,但是眼下母親說的實在太過。 “媽,昨天晚上我寒癥發作,是他救了我。” 寧婉茹攔在了高彧清身前面對榮婷和王勝雪。 倆人傻了眼。 高彧清看著她的背影,眼底的戾氣斂去了些。 沒想到她竟然會幫她的廢物老公說話。 榮婷自然不信寧婉茹說的,拽住她的手氣憤道:“女兒,你沒發燒吧?大白天的你胡說些什么!” 寧婉茹掙開她,“我沒胡說。” 她將昨天晚上的大概情況說了下,當然隱藏了比較羞恥的地方。 她親眼所見親身經歷,絕不會錯,高彧清有獨到之處,換句話說這些年在寧家他一直裝傻充愣。 “婉茹姐,連我都對你的病癥束手無策,就他?”王勝雪的不屑溢于言表,“舅媽說得對,相信他還不如相信一條狗。” “勝雪!” 寧婉茹惱怒,她怎么沒大沒小,高彧清再怎么樣也是她姐夫! “切,我可高攀不起廢物貴婿~” 王勝雪絕不信一個廢物能治療連她這個醫學院高材生都束手無措的寒癥,除非親眼所見。 “你們聊,我去忙了。” 高彧清冷冰冰地離去。 榮婷哼道:“不要臉的東西,敢打我女兒的主意就打斷你的腿!” 寧婉茹氣結,可惜人已經走了。 其實昨天晚上她想了很多,高彧清一眼就能從古玩街找到銀盤盉,甚至還能壓制寒癥…… 精通古器醫術絕妙的寧家贅婿又怎會是廢物,他身上到底藏著多少秘密? 可是高彧清剛才的樣子,似乎對寧家厭惡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