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快穿之打臉狂魔在線閱讀 - 第143節(jié)

第143節(jié)

    “皇上萬歲!”

    “皇上定然不是人,是神仙!”

    “天神下凡,天佑大齊!”

    “太好了,我們有救了!皇上果然是真龍?zhí)熳?,連上天都要聽他號令!”

    百姓們一面磕頭一面興奮的喊叫。

    “雨還沒下,別高興的太早。”起義軍的探子勉強駁斥一句,話音未落,豆大的雨點就淅淅瀝瀝的砸了下來,澆淋在臉上冰涼一片。這些人頓時啞了,看向站起身,施施然走下高臺的帝王,眼底哪還有一絲桀驁或殺意,除了跪下叩拜,再也升不起別的念頭。原來他們聯(lián)合起來意欲推翻的,竟是如此強大無匹、深不可測的人物。什么叫做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這便是了。在此之前,他們一直以為那只是夸大其詞的說法,從未想過世上竟真的存在這樣一位近乎于神明的人。

    麻衣軍揭竿而起時喊出的“替天行道”的口號眼下看來卻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笑話。

    雨越下越大,頗有磅礴之勢,周允晟脫掉沉重的十二毓冠冕,踏上剛斬殺過不少罪臣的空地。血水摻合在雨水中,濺起一朵朵猩紅的水花,沾染在他明黃色的朝靴和衣擺上,他黑發(fā)披散,渾身濕透,卻并未減損一絲一毫的風采。他看上去莊嚴,高貴,氣勢逼人,所過之處民眾和官員莫不紛紛倒下行五體投地之禮。

    趙玄隱在人群后,暗紅的雙眼緊緊盯著濕透后越顯誘人的帝王。他愛極了他圣潔的表情和淡漠的眼神,越發(fā)想狠狠占有他,讓他從無心無情的神祗變成有血有rou的凡人。當他圣潔的臉龐沾染上情欲的緋紅,淡漠的眼眸氤氳出歡愉的霧氣,那畫面一定美得驚心動魄。雖然大雨不停沖刷著身體,趙玄依然覺得干渴不已,他舔了舔唇,悄然消失在人群中。

    周允晟搭乘馬車迅速回到西南總督府,林安已經(jīng)備好熱水和姜湯,伺候他梳洗。

    換上干凈清爽的便服,周允晟歪在榻上舒服的嘆氣,銅爐內(nèi)燃放著一種清淡的檀香,聞著聞著竟讓人感覺昏沉。

    媽的,那牲口又來了,還有完沒完?能不能讓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爽一次?周允晟扶著額頭,咬牙切齒的暗忖。很快,身穿黑衣的趙玄就竄入屋內(nèi),低笑著將歪倒在榻上的帝王抱在懷里,并熟練的為他系好蒙眼的布巾。

    “你有種就露出真面目,別干這些偷雞摸狗的事!”

    “我有沒有種,天下間只有你最了解!”趙玄越發(fā)笑得肆意,利落的剝掉帝王身上的便服,從衣箱里取出一套龍袍為他換上。

    “我最喜歡看你穿龍袍的樣子,不但美,而且高貴。我上輩子肯定拯救了蒼生,老天爺才把你賜給我?!彼ひ羲粏。瑒幼鞑煌?。

    我是老天爺賜給你的嗎?要是換個人,你他媽的就是強jian你知不知道!周允晟有心嘲諷幾句,卻被趙玄堵了嘴,發(fā)瘋一般舔吻,等他再睜眼時,身邊已空無一人,唯有枕側(cè)擺放著一支血紅的月季,008里多了一串代碼。周允晟砸了屋內(nèi)所有擺設(shè),這才把趙玄叫過來,指著對方鼻子罵道,“你們究竟是怎么守衛(wèi)的?方才有刺客進來你們竟毫無所覺,若非朕武功高強,怕是早就死了幾百次了!”

    心上人的確武功高強,剛才差點把我榨干。趙玄面上惶恐,心里卻回味無窮,見帝王拿起鞭子意欲抽打自己,先就興奮的抖了抖。

    周允晟惡寒了一下,手臂幾次抬起,終是沒能落下,扔掉鞭子大吼:“給朕滾出去!立馬搜索全城,把那逆賊找出來!”

    趙玄心里很遺憾,轉(zhuǎn)念一想皇上這是舍不得抽我,便又高興了,率領(lǐng)一眾手下把州府內(nèi)的亂黨盡皆捉拿干凈。

    大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到了第四天,晟帝下旨命上天降雨的奇事就傳遍了西南全境。起義軍打出來的“替天行道”的口號再也得不到民眾的響應(yīng),沒人愿意跟天神作對。那些參加了起義軍的農(nóng)民紛紛丟掉武器連夜逃回家鄉(xiāng),最初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躲了幾天,后見朝廷果然沒派軍隊來拿人,還把田地統(tǒng)計之后分給民眾,且開倉放糧,以工代賑,每一項政令都莫大的改善了災(zāi)民的處境,這才敢與家人團聚。

    半月之后,曾經(jīng)逾十萬的麻衣軍只剩下不到兩千,被朝廷軍隊驅(qū)趕了幾次慢慢散開,淪落為幾股流寇四處燒殺搶掠,名聲徹底敗壞。到了此時,周允晟也不必跟他們客氣,命軍隊大肆圍剿,不留一個活口。

    將一應(yīng)瑣事處理妥當,周允晟決定在真正的大雨來臨那天離開西南,夾道送行的民眾看見飄飛的雨絲,對晟帝的敬畏之情又上升了一個高度。而羅震等官員就更別提,注視皇上的目光就像注視天神。他們把求雨那天的場景回味了一遍又一遍,回去以后紛紛寫成傳記,留給后世子孫瞻仰。

    此時的周允晟并不知道,因為他以民為本的治國理念,先進科學(xué)的治國方針,號令上天的神奇能力,讓他在史書上的評價遠遠超越大齊另外二十四位國君,被后人冠以圣君稱號,甚至有科學(xué)家列出種種證據(jù),試圖證明圣君來自于科技更為發(fā)達的外太空,否則又怎會天文地理,文韜武略,無一不通,且很多觀點至少領(lǐng)先時人幾千年。

    但無論后世人如何評價,現(xiàn)在的周允晟都不在乎,他的目的很簡單,一報仇;二治理好曾經(jīng)因為他的昏聵而陷入動蕩的國家。西南亂局已經(jīng)平定,也該到了算私賬的時候。

    第166章 15.11

    因齊瑾瑜傷勢過重,周允晟回到京城后直接將他帶入宮中醫(yī)治。太后聽說兒子回來了,連忙把太醫(yī)院的所有太醫(yī)都叫去候命,待看清兒子現(xiàn)如今的慘狀,差點暈死過去。這,這還是她那俊逸無雙,風度翩翩的兒子嗎?怎看著像一只惡鬼?是不是搞錯了?

    “母后,是我啊母后!”齊瑾瑜掙扎著從床上下來,抱住太后雙腿嗚嗚痛哭。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F(xiàn)如今他容貌毀了,手指斷了,無能的名聲傳了出去,相當于一無所有,還拿什么來跟齊奕寧爭?回來的路上,伺候他的幾名內(nèi)侍把齊奕寧下旨命老天爺降雨的事不厭其煩的拿出來說道,簡直將他奉若神明,更有羅震等隨行官員,對齊奕寧的敬畏之情已深入骨髓,莫說游說他們投入自己陣營,便是將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他們不會,也不敢改換心意。

    下旨降雨之事迅速從西南傳遍全國,在這個本就皇權(quán)至上的世界,若是國君的周身再籠罩一層“受命于天”的光環(huán),那么百姓對國君的忠誠會達到現(xiàn)代人難以想象的高度。許多地方陸續(xù)出現(xiàn)供奉晟帝的廟宇,且香火很旺,更有不同版本的,有關(guān)于晟帝如何下凡歷練的傳說不脛而走,把他描述的神乎其神。

    在這種情況下,莫說齊瑾瑜已變成了廢人,就是他身體完好,也根本無法動搖周允晟的皇位。想到這里他悲從中來,哭得不能自抑。

    太后認不出這張扭曲的面孔,卻能認出兒子的聲音,震驚過后癱倒在地,與他抱頭痛哭,哭累了才開始詢問這些傷是如何弄得,聽兒子細說了經(jīng)過,目疵欲裂的斷言,“那哪兒是什么流寇,定是齊奕寧派去的刺客,否則怎會連鎮(zhèn)北將軍府的暗衛(wèi)都攔不住。他好歹毒的心思,奪走了你的皇位不算,竟還想要你的命。早知如此,當初就該送他跟那賤人一塊兒下黃泉?!?/br>
    “母后,現(xiàn)在再說這些又有什么用?還是想想日后吧?!饼R瑾瑜擦掉眼淚,扶著太后坐回榻上,附在她耳邊低語,“母后,您想辦法讓他立誠兒為太子,等誠兒稍微大些,兒子還有機會……”

    聽兒子把計劃細細交代清楚,太后喟嘆道,“當初我還氣惱你與趙碧萱那賤人攪合在一起,照眼下來看,咱們竟是要靠她才能翻身。也罷,哀家會好好勸她,她若是不答應(yīng),哀家有的是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齊瑾瑜道了謝,這才安心躺回床上休息。

    周允晟甫一回宮便讓人把寄養(yǎng)在外面的二皇子送回去。出行的三個月里,太后屢屢遣人來接二皇子,都讓他安排的內(nèi)侍擋住,只說二皇子出了水痘,見不得風,唯恐過了病氣給太后。太后見鳳儀宮日日都有許多太醫(yī)出入,找來稍加詢問便就信了,全心全意盼兒子回來。幾名太醫(yī)在偏殿略坐片刻就陸續(xù)離開,趙碧萱也是個心大的,竟對此絲毫不覺得奇怪,反而對齊瑾瑜的安危牽腸掛肚,偶爾有那么小片刻才會想起不知身在何方的兒子。

    她的大宮女越想越覺得皇上怕是已經(jīng)知道實情,心里惶惶不可終日。她曉得趙碧萱是個不中用的,當初能重獲圣寵,靠得不是聰明機智,而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皇上將她保護的太好,沒讓她經(jīng)歷過多少后宮傾軋,以至于她腦子里除了各種風花雪月和深閨幽怨,竟一點成算也無。

    皇上都表現(xiàn)的如此明顯,她還回不過味兒來,早晚會將鳳儀宮上下幾百號人拖累死。大宮女反反復(fù)復(fù),明里暗里提點了很多次,她都只是心不在焉的點頭,末了紅著眼眶問一句,“瑾瑜什么時候能回來?”

    久而久之,大宮女也絕望了。她在宮外還有一個守寡多年的老娘和一個幼弟,全靠她宮中的月銀過活,她死了家人該怎么辦?這樣一想,她竟四處尋找人脈,在晟帝回來之前離開鳳儀宮,去尚衣局做了最下等的宮女,苦是苦了點兒,但至少能活命。還有些心思同樣活絡(luò)的宮人侍從,托了關(guān)系陸續(xù)投奔明主。看守鳳儀宮的侍衛(wèi)只管拘著慧怡貴妃,旁人要走要留他們一概不過問。

    是以,等二皇子被送回來時,偌大的鳳儀宮竟只剩下二十幾個宮人和內(nèi)侍,曾經(jīng)隨便出門逛逛就有一百多人隨伺左右的趙碧萱,再也撐不起貴妃的架子。她這才漸漸慌了,幾乎每晚都要從噩夢中驚醒,一會兒夢見齊瑾瑜死了,一會兒夢見兒子沒了,更曾夢見過三尺白綾和鴆酒。

    “我的兒,你終于回來了!母妃好想你!”她抱著失而復(fù)得的二皇子,眼淚啪嗒啪嗒直往下掉,然后遙望宮門,總以為晟帝也會隨著這名內(nèi)侍過來。然而宮門處空空如也,內(nèi)侍送來孩子就告辭離開,順便讓侍衛(wèi)將宮門再關(guān)上。

    趙碧萱就是再蠢,也隱隱察覺到了一場滅頂之災(zāi)的臨近。她養(yǎng)在深閨,眼界短淺,本身又是庶女,未曾得到嫡母教誨,除了一張臉蛋,還真沒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她想不明白晟帝抱走二皇子的用意,也不敢深想,一心認為只要自己跟晟帝服個軟,日后好生伺候他,他總還會像以往那般寵愛自己。

    她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見晟帝,仿佛他就是避免她溺死在宮中的救命稻草。然而,她也同樣放不下齊瑾瑜,只但愿他能理解她的苦衷。

    熱切盼望了數(shù)日,趙碧萱終于得到帝王傳召,連忙換上最華美的一套宮裝,坐在銅鏡前涂脂抹粉,精心勾描。攏了攏蓬松的鬢發(fā),扶了扶微顫的步搖,她對自己傾世無雙的容貌非常滿意,挺直脊背,施施然跨出許久未能跨出的宮門。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

    她裊娜多姿的屈膝行禮,話未說完就見帝王越過她徑直朝前走,別說傾訴久別重逢的思念,便是連個正眼也沒有。她迅速從呆愣中回神,亦步亦趨的跟上,盯著他的背影,目中浮現(xiàn)淚光。以往這人怎會丟下她獨自前行?必會牽著她的手,一面柔聲細語的討好,一面替她注意腳下。他總是愿意與她并肩,將她放在同等的位置,而非現(xiàn)在這樣,讓她卑微的注視他的背影。

    趙碧萱感傷了小片刻就發(fā)現(xiàn)腳下的路非常熟悉,心跳頓時快了起來。

    “皇上,咱們要去哪里?”她硬著頭皮發(fā)問。

    “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順便看看皇弟。皇弟傷勢大好,今日便能出宮,你與朕去給他送行?!?/br>
    趙碧萱輕聲答應(yīng),勉強壓抑住了雀躍的心情。因為一直被軟禁在鳳儀宮,身邊又沒有耳聰目明的心腹,現(xiàn)在的她可算是個睜眼瞎,只知恭親王在太后那里養(yǎng)傷,并不知道他確切傷成什么樣。

    周允晟回頭瞥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齊瑾瑜現(xiàn)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趙碧萱,聽說二皇子出了水痘,她目前待在鳳儀宮閉門照顧,心里還松了口氣,只讓太后私底下將自己的計劃告知她。但偏偏在他離開的這天,趙碧萱來了,且一進門就與他迎頭碰上。趙碧萱毫無準備,乍然看見如此扭曲猙獰的一張臉出現(xiàn)在面前,駭?shù)么舐暭饨衅饋?,“啊啊啊,有鬼啊!?/br>
    房梁上的灰塵都被她直沖云霄的嗓音震落少許。

    尖叫過后慈寧宮里一片寂靜。太后恨不得撕了這賤人的一張賤嘴,而齊瑾瑜本就極度脆弱的心開始淅淅瀝瀝的淌血。

    “喊什么,這是皇弟?!敝茉赎刹荒蜔┑耐崎_直往自己身后躲的趙碧萱。

    “不可能!”趙碧萱尖聲反駁。這惡鬼哪里是她俊美無儔的心上人,他們有哪點相似?話音未落,她已然注意到此人身上的親王朝服,還有他另外半張稍顯正常的臉。她臉頰漲紅,呼吸急促,隱隱覺得這三個月里一定發(fā)生了極其可怕的事,那些事將會顛覆她的整個人生。

    “皇弟被流寇砍傷才會如此,男子臉上多一條傷疤沒甚關(guān)系,日后莫要一驚一乍的?!敝茉赎伤π淅涑?。

    趙碧萱僵硬的點頭,視線剛觸及心上人那張妖魔鬼怪一般丑陋的面孔,就驚惶的移開。她無法接受心上人現(xiàn)在的模樣,太可怕了。

    齊瑾瑜如何察覺不到她的抵觸,心情萬分壓抑痛苦,面上卻還要蕩開坦然的微笑,拱手向兩人道別。周允晟將他送到宮門口才回去處理政務(wù),太后借機留下趙碧萱,說是心情苦悶,讓慧怡貴妃陪陪自己。

    周允晟只是笑,假裝什么都沒察覺。這母子二人的小心思,他無需動腦就能猜到,無非是祭出美人計,讓趙碧萱蠱惑自己立二皇子為太子,然后給自己下慢性毒藥,等二皇子長大便讓自己歸西,換齊瑾瑜來當攝政王,如此,也算是間接實現(xiàn)了他萬人之上的夢想。這一對兒“有情人”也真是有趣,男的讓女的去陪別的男人上床,女的見男的毀了容就連看一眼也不敢。如果這就是世界意識都為之動容的至死不渝的愛,那他只能呵呵了。

    趙碧萱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齊瑾瑜那張扭曲的臉,嚇得她心肝直顫。她不自覺就把晟帝那張姿容絕世的俊顏拿出來與齊瑾瑜比較,滿心恐懼很快就變成了傾慕。仿佛忽然間解開了蒙眼的紗布,她驚愕的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令她怨恨不已的晟帝才是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男子。她嗤之以鼻并棄如敝履的那些寵愛,大約是全天下女人夢寐以求的至寶。

    她坐在太后身邊,捏著繡帕的手不停顫抖,生怕自己醒悟的太晚,再也無法挽回晟帝的心。但太后甫一發(fā)話,就打碎了她意欲重新開始的妄念。

    “這東西你拿回去,日日下在皇上飯食里?!备w碧萱一樣,太后現(xiàn)在也是個睜眼瞎,竟一點也沒看出慧怡貴妃失寵的跡象。

    “這是什么?”趙碧萱目中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這是‘登仙’?!碧蟛⒉欢嘧鼋忉?,但趙碧萱卻明白了,這是一種毒藥。什么登仙,該說是黃泉才對。

    “不,不行?!彼龜[手拒絕。心上人毀了容貌之后,她的腦袋瞬間清明起來,明白他這輩子絕沒有登基的可能,而她的榮華富貴,現(xiàn)在全都系在晟帝身上。晟帝若是安康,她才有好日子可過。

    “舍不得了?那你當初跪在哀家腳邊,哭著喊著說這輩子只愛瑾瑜一個是怎么回事兒?你見異思遷的速度倒是快,果然是婊子無情……”太后仰倒在榻上嘆息,片刻后神經(jīng)質(zhì)的笑開了,“可你別忘了,二皇子身上究竟流著誰的血。你說要是齊奕寧知道這事,他還能饒你嗎?反正你那腌臜身子怎么洗也洗不干凈,再臟一點又何妨?”

    最大的把柄捏在對方手里,趙碧萱毫無反抗的余地,她含著淚,答應(yīng)了太后的要求,心里懊悔萬分。若是當初能扛過冷宮的寂寞,若是早看清楚誰才是真正值得愛的人,她何至于淪落到如此上下不得的境地。晟帝對她的好,現(xiàn)在想來勝過齊瑾瑜何止百倍千倍。

    齊瑾瑜在趙碧萱那里受到了莫大的打擊,回府后也不想與王妃見面。但王妃武功高強,性格跋扈,便是五六個侍衛(wèi)站出來攔截都被她一腳一個踹得爬不起身。她推開房門,看清齊瑾瑜的臉,眸光微微一閃就恢復(fù)了正常,臉上竟笑開了。

    “你那處可曾傷著?”她拉開齊瑾瑜捂臉的手,笑嘻嘻的問。

    齊瑾瑜見她直往自己身下瞄,頓時領(lǐng)會她的意思,氣急敗壞的搖頭,“當然沒有!”

    “甚好,甚好?!卞X芳菲撫掌笑嘆。

    她從小在軍營長大,見多了傷殘的士兵,自然不會被齊瑾瑜的臉嚇到。而且她成長經(jīng)歷十分特殊,也因此造就了她與眾不同的性格。

    有一次錢通建立在秋名山的營地被北狄大軍圍困,斷了糧草,眼看將士們快餓死了,且徹底失去了斗志,錢通便把妾室和庶子庶女全都拉出去剁碎了給饑餓的士兵吃,怕士兵們吃不夠,還想把幾個嫡子嫡女也宰殺。當時錢夫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卻只保下兩個哥哥,將她舍出去。她被關(guān)在羊圈里,旁邊就有一個士兵緩緩磨著菜刀,一面磨一面用饑餓的目光盯著她。

    她當時恐懼極了,撕心裂肺的哭泣,口里不停喊著父親母親,但她的至親一個都沒來,卻來了一位軍師。他說她是嫡女,若是也殺了給士兵分食,恐怕會讓人詬病將軍冷血無情,不顧倫常。于是她被放了出來,母親將她抱住,一個勁兒的喊著‘我可憐的兒’,在母親溫暖的懷抱中,她的心卻漸漸冷成寒鐵。她并不感激軍師,因為他救她是為了錢通的名聲,如果她沒有嫡女的名分,已經(jīng)變成在鍋里沉浮的一堆碎rou。

    當錢通決定將幾個嫡子嫡女送入京城時,兩個哥哥惶恐不安,她卻欣喜若狂。她想她一定要把自己的日子過好,絕不嫁給只把她當成工具和擺設(shè)的男人。她的夫君必定要把她當人看,否則她會拉他一起去死。當接到賜婚圣旨時,她其實很不滿意,但齊瑾瑜的潔身自好、脈脈溫情,讓她看見了希望。她唯一的擔心是他身份那般高貴,長得又如此俊俏,日后納側(cè)妃該怎么辦?若是尋常人家,她可以捏死她們,但皇室宗親就不好處置了。

    現(xiàn)在齊瑾瑜毀容了,天下間除了她,誰還能接納他?是以,看見猙獰如惡鬼的齊瑾瑜,她非但不覺得惡心,還比以往更珍惜他。

    “瑾瑜,男子鼎立于天地之間,靠的是真才實干,而非俊俏的臉蛋。你別灰心喪氣,咱們還像以前那樣過日子?!彼ё》蚓?,在他猙獰的刀疤上親了一口,眼里閃爍著快樂的光芒。

    以前她擔心他納側(cè)妃,故而一直不想懷孕,只等著調(diào)教好了他再生,亦或者確定他本性難移,便生一個孩子然后關(guān)起門來過日子??傊幌胩煲⒆?。但現(xiàn)在不同了,齊瑾瑜是她一個人的,她愛怎么生就怎么生。

    王妃的態(tài)度讓齊瑾瑜好受很多,抱著她溫存起來?,F(xiàn)在他越發(fā)需要鎮(zhèn)北將軍的支持,自然該對錢芳菲比以前更好。夫妻兩各懷心思,日子卻過得非常和睦。

    與風平浪靜的恭親王府相反,皇宮內(nèi)卻有些不平靜,太后聯(lián)合幾名朝臣,向帝王提出立儲君的建議。雖然齊奕寧還很年輕,但他之前自己也曾流露出這種想法,現(xiàn)在來提怕正中他下懷。

    “行,朕這就下旨冊封大皇子為太子?!?/br>
    晟帝的回答讓太后差點氣暈過去,抖索著唇瓣問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屬意二皇子嗎?”怎能說變就變!

    “自古以來立太子就是如此,不是立嫡就是立長。朕膝下唯有二子,二皇子非嫡非長,朕怎能立他?”

    太后無話可說,極度后悔當初攔著他冊封趙碧萱為后,否則二皇子就是名正言順的嫡子。但她素來表現(xiàn)的非常討厭趙碧萱,此時也不可能心急火燎的在晟帝面前勸說他立后。事情走入了死胡同,為了防止大皇子得了便宜,她只能讓幾個朝臣暫且消停,然后想方設(shè)法的殺害大皇子。

    周允晟卻先一步將大皇子接到乾清宮教養(yǎng),雖無太子之名,卻已有太子之實?,F(xiàn)在的朝堂上,除了幾個被太后抓住命脈的官員,其他大臣都唯晟帝馬首是瞻,更有羅震等人將他視若神明,敬仰萬分。他選擇的儲君,自是最好的。

    大皇子的母妃蘇婕妤在宮中的地位瞬間超然起來,每天都要接見許多宮妃,日子過得風光無限。

    趙碧萱從不知道嫉妒的滋味原來如此難受。她原以為晟帝只是在與自己賭氣,待自己服個軟,他就會回轉(zhuǎn),但事情與她想象的完全不同。親手做好三菜一湯,又灑了少許毒粉,她再一次讓內(nèi)侍去乾清宮請人。

    內(nèi)侍連宮門都沒摸著就被攆走,跪下回稟的時候真想明明白白的告訴慧怡貴妃:娘娘您已經(jīng)失寵了,還是算了吧,別折騰了。

    趙碧萱沉默了片刻,站起身把菜肴裝進食盒,撫著一絲不亂的鬢角說道,“皇上政務(wù)太忙,還是本宮親自去吧。”到得乾清宮門口,依然被幾名侍衛(wèi)攔住。

    “你們進去給本宮帶句話,皇上自會見本宮?!壁w碧萱勉強維持著寵妃的驕傲。

    幾名侍衛(wèi)無動于衷,似雕像般站在原地,還伸出劍戟擋了前路。趙碧萱咬牙,繞過他們往里走,卻再次被劍戟頂回來,拉扯間只聽噼啪一聲悶響,食盒的手柄莫名其妙的斷裂,湯湯水水灑了一地。

    趙碧萱驚叫著躲開,并未注意一枚黃豆大的石子緩緩滾過她腳面。

    “卑職見過虞國公。”幾名侍衛(wèi)看清來人連忙半跪行禮,然后側(cè)身讓他入內(nèi)。

    趙玄略微頷首,看也不看趙碧萱一眼,徑直往里走,繞開一地殘羹時臉色忽然暗沉下來,瞳仁深處浮現(xiàn)一抹凜冽殺機。

    “大哥,您幫我?guī)Ь湓挕壁w碧萱試圖去拉扯他衣袖,卻被他用內(nèi)力震開,冷冷開口,“將她拖出去!”等人哭嚎著被攆走,他才指著地上的污物命令道,“這里先放著,不許打掃,待本國公回了皇上再做處置。”

    能當上御前侍衛(wèi)的,一要會看眼色;二要具備敏銳的憂患意識,幾人立刻察覺到虞國公話中的玄機,慨然應(yīng)諾。

    趙玄耳目通天,自然知道趙碧萱早就失寵,而且帝王果真為他守身如玉,令他非常滿意。心情大好之下他本打算留下趙碧萱一條小命,卻沒料她偏要往刀口上撞。他固然可以暗中弄死她,卻更希望能徹底將她從帝王心里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