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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快穿之打臉狂魔在線閱讀 - 第16節

第16節

    太子發現小狀元此人很有趣,不但長得漂亮,膽子也很大,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著蓬勃的朝氣,叫他見了就覺得舒心。

    “太子殿下,您還有什么疑問?”周允晟捧著一本《周易》,微微躬身。

    太子看似在聽他講書,實則一直盯著他開開合合形狀優美的薄唇,見他睜著一雙桃花眼看過來,這才醒轉,擺手道,“沒有了,坐下吧,陪孤練會兒字。”

    經過一月相處,兩人已經熟稔至極。周允晟落座,自動自發為太子磨墨。太子以前寫得一筆龍蛇飛動的行楷,三年前卻忽然換成草書,且還是最難駕馭的狂草。

    他天資不凡,知一萬畢,不過幾月時間就把一手狂草練至臻境。

    周允晟低頭去看,就見他下筆風雷,入木三分,一闕詞迅速浮于紙面:甚矣我衰矣!

    悵平生、交游零落,只今余幾?

    白發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間萬事。

    問何物、能令公喜?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情與貌,略相似。

    一尊搔首東窗里。

    想淵明、停云詩就,此時風味。

    江左沉酣求名者,豈識濁醪妙理!

    回首叫、云飛風起。

    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

    知我者,二三子。

    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周允晟慢慢咀嚼這一句,又瞥見太子鬢邊竟早早長出一縷華發,不禁心中悵然。能寫出如此壯闊詩篇和灑脫字體,太子本不該是如今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眼見太子放下筆,端起酒壺豪飲,周允晟終是將憋了許久的話說出來,“太子殿下,您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太子也不生氣,只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

    周允晟繼續道,“請殿下恕臣無狀,臣想借殿下的藥丸一觀。”

    “怎么,你也想服用一枚試試?”太子放下酒壺,眉梢微挑。若是換個人覬覦他的神藥,他早就把那人剁成rou醬,偏換成小狀元,他興不起半點怒意。

    “不,若是微臣想服用,早就自行配制了,不會等到現在。”

    “你配制?你怎么配制?這藥方天下間只有孤一人知道。”

    太子無論是相貌還是能力都遠超常人,偏有一點不如意,那就是身體虛弱。這是胎里帶出來的毛病,治不了,每到冬季便咳嗽不止十分難熬。也是他得上天庇佑,某一次出宮狩獵時救下一位老道,那老道為報恩便獻上了這個強身健體的方子,說是服滿五年便可百病全消,延年益壽。

    太子養了那老道數月,對方終因傷勢過重不治身亡。這方子是真是假太子自然找人驗過,藥人服用后效果顯著。

    太子深知若是沒有康健的身體,就是坐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活著也是煎熬。他連續找十好幾個藥人驗藥,見他們瘦弱的身體一天天變得健壯,又如何不動心?至如今,他服藥已有三年,早已擺脫不了此藥的控制。

    說起來,這寒食散雖然含毒,卻委實稱得上救命治病的神藥。因服用后猛烈的藥效催發了體內火毒,將火毒散出后,積年沉珂也一并帶走,的確能讓人迅速恢復健康;且散發藥效不但要靠寒食、寒衣、寒浴、寒臥,還要靠大量的運動,故而更能錘煉體魄。

    三年前太子還十分瘦弱,至如今已是肌rou虬結,從敞開的領口看進去便可窺見一二。所以,他自然對藥效深信不疑。

    周允晟飛快組織了一下語言,拱手道,“啟稟太子殿下,微臣的嗅覺遠超常人,只需一絲余韻便能分辨出種種真味,且于歧黃之術頗為精通。殿下常年服藥,身上藥味濃重,微臣一嗅便知這藥方究竟所需何物,用量多少。”

    太子來了興趣,勾唇笑道,“那你倒是說說看,若是說錯一味,孤便要罰你。”話落伸手撫弄少年纖細的脖頸,動作危險而又曖昧。

    周允晟頷首,一一細數,“石鐘乳三錢、紫石英兩錢、白石英半錢、石硫磺三錢、赤石脂……”

    隨著他的敘述,太子的表情也變得陰晴不定。

    周允晟全然不懼,數完直白道,“啟稟殿下,藥是好藥,只是服用的時間長了,恐有性命之憂。殿下近年來脾氣越發喜怒無常,這藥便是始作俑者。”

    太子右手置于佩劍上,眸光電閃,殺意隱泄。

    周允晟不等他發難,繼續道,“殿下尊貴,服藥之前必定找人驗過,然此法只見短效不見長效。微臣有一個更好的法子,殿下大可試過后再治臣言語無狀之罪。臣也知曉今日這番話委實不該說,說多了恐有殺身之禍,但臣不忍太子受人磋磨而不自知,故冒死進諫。還請殿下給臣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太子捏住他下顎,陰鷙的目光直勾勾看進他眼里,瞥見那厚重的關切與愛護之情,心臟狠狠一顫。

    “罷,孤便給你一個機會。”許久之后,他放開少年,薄唇揚起一道冷冽的弧度。

    周允晟下巴已經被捏出幾個青紫的印記,退開兩步后揉了揉,眼睛淚汪汪的。

    見他那可憐又可愛的樣子,太子堆積滿胸的怒氣竟一掃而空。

    翌日,狀元郎帶了兩只小白鼠進宮,獻給太子殿下賞玩。太子精心喂養了數日,看似十分喜愛。

    這日下朝回宮,一名太監急匆匆跑過來,慌張道,“啟稟太子殿下,那兩只小白鼠出事了。”

    太子心中一凜,快步走進去。

    只見兩只小白鼠已發了瘋,吱吱叫著去咬金絲籠,兩顆門牙都咬斷了還不罷休,又用爪子去撓,隨即纏在一起瘋狂打斗。一刻鐘后,籠子里只余下兩灘臭氣熏天的血rou,再看不出小白鼠之前精靈可愛的模樣。

    太子盯著金絲籠,臉色由白變青,又由青變紫,顯然已是怒到極點。

    好一個老道,好一個神藥,好一個報恩!只不知背后究竟是誰的手筆?老二?老三?老四?亦或者所有人聯起手來想置孤于死地?

    太子緩緩走到桌邊,飲下一壺溫熱的烈酒,終是抑制不住的低笑出聲。不管是誰,他寧愿殺錯也不會放過一個!

    第27章 3.6

    周允晟被招到東宮時,太子正站在一面巨大的鏡子前,用晦暗莫測的目光打量自己的身體。

    他褪了錦袍和褻衣,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褻褲,背部和胸前的肌rou十分強壯,且線條優美而流暢;兩條人魚線隱入胯部,襯托出排列整齊緊致的腹肌,古銅色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熒光。這是一具充滿爆發力和誘惑力的身體,只需瞥上一眼便能讓人深深著迷。

    捧著儲君袍服的兩名宮女早已羞的面紅耳赤,卻又忍不住偷偷將灼熱的目光投過去。

    周允晟愣了愣,然后立即躬身行禮,不敢多看。他喜歡強壯俊美的男人,太子恰好是他最欣賞的那一類。

    “你來了,”太子遣走殿內侍從,一邊撫摸自己的腹肌,一邊徐徐開口,“你看這幅體魄可算得上完美無缺?”

    周允晟飛快瞥了一眼,點頭答是。

    太子冷聲而笑,“只可惜外表完美,內里卻早已經被腐蝕一空。”說到此處,他眸子里暗藏的暴戾,仇恨,絕望,瘋狂等負面情緒才盡數釋放,層層疊疊的擠壓在空氣中,令人呼吸不能。

    周允晟閉了閉眼,溫聲說道,“若是殿下能戒掉寒食散并好生調理幾年,身體還是有恢復的可能。”

    “只是可能?”太子披上外袍,徐徐走過去,足有十公分的身高差和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令周允晟略感不適。

    “若是不戒便等同于飲鴆止渴,服滿五年殿下必死無疑。”周允晟不得不退后兩步,離開他荷爾蒙輻射的范圍。

    太子沉默許久,終于擺手說道,“那便戒吧。”

    周允晟躬身作揖,懇請道,“如此,便求殿下賜一道手諭,言及在戒藥期間無論微臣對您如何不敬,都不會治微臣的罪。”

    太子不答,只用深沉難測的目光打量他。

    周允晟又道,“若是殿下您出了意外,微臣便陪殿下共赴黃泉。”話落抬頭,用清澈如水的目光望過去。

    太子似乎被他打動了,寒霜遍布的臉龐微現暖色,少頃后頷首道,“拿筆墨紙硯來。”

    轉眼過去半年,這日,周允晟解開綁縛在太子四肢上的綢帶,吐出一口濁氣。

    “殿下感覺如何?”他將藥膏細細涂抹在男人紅腫潰爛的手腕上。

    太子將手搭放在他膝頭,盯著他溫柔的動作不置可否。感覺如何?從強健重又變得虛弱,那感覺自然十分難受,更別提半年里經歷了怎樣摧骨剜心的劇痛。但與沉重的身體比起來,他的頭腦卻前所未有的清醒,逐一回顧往昔種種,竟似大夢方醒,重歸塵世。

    “孤還有幾年可活?”他心知即便戒除了藥性,恐也于壽數有礙。

    “微臣不知。但只要保養得宜,應該無妨。”

    “保養得宜?處于孤這個位置,如何安下心來保養?”太子低聲笑了,眼中滿是嘲諷。

    周允晟無話,躬身稽首便要離開。神智恢復正常的太子遠比癲狂的太子更難相處,往日,他雖然喜怒不定,但好歹還能窺見一二情緒,今時今日卻已深沉如海古井無波,哪怕心中再如何起伏不定,也不露絲毫端倪。

    正如打磨完成的絕世寶劍,斂盡鋒芒卻殺人于無形。這半年里,他稱病隱居東宮,不但以苦rou計奪回天辰帝的寵愛,還布局令二、三、四皇子接連犯錯頻出昏招,在朝中聲望大減,其余皇子受到波及也老實本分很多。

    他仿佛又變回了往昔那個英明神武的儲君,但只有周允晟知道,他的心已經變了,所有的仁慈都化為風中消散的塵埃,唯余恨意滿腔。

    太子見他與自己越來越生分,表情有些陰郁,也不叫他起身,徐徐說道,“你父子二人選擇為孤效命,卻沒料到孤是個半死之人,恐保不了沈家百年榮光。”

    “殿下乃大周正統,為殿下效命實屬應當。”周允晟垂頭拱手。現如今連他也猜不透太子的心思,只好少說少錯,免得任務還未完成就被太子殺了。他的靈魂雖然不滅,但沈懿彬這幅殼子卻是會死的。

    太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從對方口中得到什么答案。想讓他大表忠心?亦或指天發誓說對自己的幫助不為私欲,完全發自內心?無論自己是誰,身處什么位置,都會對自己不離不棄?

    憑什么呢?而且他又為何一定要得到他的真心以待?

    太子想不明白,定定看他半晌,這才擺手遣他出去。

    “日后你可喚孤斯年。”

    周允晟剛走到門口,就聽一道深沉沙啞的嗓音在背后響起。斯年?這兩個字令他狠狠一震,猝然轉身回望。

    “炎炎景歷,億萬斯年。這是孤的字。你可有字?”太子揚了揚下顎。

    “允晟,微臣字允晟。”他死死盯著面容蒼白而憔悴的男人。

    “允晟,似曾聽過。”太子神色怔愣。

    周允晟幾乎想要奔過去拽住他的衣襟,追問他何時聽過,卻又及時按捺住了。那人只是一串數據,死亡就代表著永遠消失,他怎么可能跟過來?況且斯年又怎會聽過周允晟這個名字?

    他強行壓下心中悸動,慎重說道,“殿下不要憂心,您的身體一定會好起來,微臣一定會想到辦法。”這個世界雖然沒有什么靈丹妙藥,但女主那里卻有一口令人洗髓伐經脫胎換骨的靈泉,他早晚會想辦法為太子弄來。

    少年的眸色如此清澈,語氣如此堅定,仿佛這句話便是他的信仰,將會被他以畢生之力貫徹始終。太子忽然覺得,哪怕他投效自己存了私心又如何,只要他站在這里就已經足夠了。

    “你的話,孤記住了。有孤一日,便有沈家一日。”

    周允晟要的正是沈家的屹立不倒,沖太子感激一笑,躬身退走。

    三年后,

    太子纏綿病榻,這日終于大好,但身體卻消瘦許多,皮膚變得蒼白如紙,只一雙眼睛深不見底,一雙薄唇猩紅似血,一言不發的立在那里便讓人無端端的覺得壓抑。

    他再不似往昔那般陰晴不定,接了天辰帝派下的幾樁差事,上上下下打點的十分漂亮,哪怕有心人不錯眼的盯著也抓不住絲毫把柄。天辰帝考校了幾月,終于完全放下心來。

    這日,兩江地區連降暴雨形成特大洪澇,沿途淹沒大大小小無數城郭,致使百姓流連失所,朝不保夕。朝臣紛紛上疏奏報此事,請求天辰帝定奪。天辰帝思忖間欽點了太子和七皇子共赴兩江處理此事。

    因太子連施辣手,幾位皇子均被他整治的翻不了身,唯獨孝悌恭謙的七皇子躲過一劫。這趟差事若能辦得漂亮,便可在天辰帝跟前大大露一回臉。

    七皇子心中極為高興,表面上順服太子,回去后卻與幾位智囊商量該怎樣脫穎而出。

    時年已升任工部侍郎的周允晟也在陪同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