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諸境
“……也罷,本師叔今日就和你分說仔細。 符箓有兩種,一種以血為引,虛空顯化,成符快,作戰效果好。 此種符箓名為血符……” “……另一種是丹砂符。 相比血符,丹砂符更為復雜,非大符師不能施展。 因為丹砂符不比血符,以靈力引動天地之力即可。 丹砂符是要用丹砂為材,靈力為引,將天地之力鎖在一張小小符紙上。 極致的丹砂符放出,往往有移山鎮海的威能。 只是這種極致的丹砂符早就不存于世了,流傳下來的古符,雖也威力驚人,但極少有這個級數的……” “……血符當然有等級之分,煉制到成符巔峰時,能成就最低等的五品血符,已經是不錯的成績了……” “……我?師叔不才,天資一般,成符中境就能成就五品血符了……” “……我現在的實力非你所能問,也就是你了,這些日子耽誤我不少功夫,說不定我早就突破成符境,進入云身境了……” 鄧神秀沒追著問云身境是怎么回事,因為這種非細節類的修行仙修常識,他還是知道的。 所謂云身境,乃是開辟龍宮竅后,所達成的新的境界。 其涵義是,并不是修到了云身境,就能縱身如云。 而是指修到了云身境,靈力已足夠渾厚,驅物的境界已達到了能cao控身子騰空的三丈的地步。 到了此等境界,縱是從云霄墜下,也能保全自身。 聽著這點本事很微末,事實上,武者便是到了真元境,從云霄跌落,也決計難遭粉身碎骨之禍。 修仙分儒佛道三家,三家對修行等級的定義,多以靈力達成的功用命名。 云霄跌落而不亡,則命名為云霄境。 值得一提的是,儒家和佛家對修行的定義,從引靈到驅物結束后,也和道家分道揚鑣。 儒家第三境是明心境,第四境是見性境,第五境為至善境。 而佛家第三境為真經境,第四境為祥光境,第五境為普度境。 此六境,每一境亦有不同妙用和威能。 基本儒佛道三家,只要修到了各自的第四境,皆靈力妙用有方,與此同時,rou身有大幅度強化,已經有了抗衡高階超凡武者也就是易筋境的本錢,其中強悍者甚至足夠對武修中的真元境形成極大威脅。 卻說,鄧神秀吹捧秦清,只是想問些有效細節。 他的問詢早已結束,但秦清這個傳道解惑的師叔,似乎正進入情緒。 開始追著要鄧神秀提問,只要鄧神秀說沒什么問題了,則會迎來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叱責他不夠虛心。 無奈,鄧神秀捏著鼻子,又憋了七八個問題。 終于,劉氏喊著吃早餐,他才終于得救。 鄧神秀是初三早上返程的,秦清則比他早走一天。 鄧神秀本想多陪陪母親,秦清卻明示他應該去給蘇青、譚明等人拜年。 劉氏也以為此乃大事,不肯要鄧神秀相陪,自己先返回慈航齋去了。 鄧神秀是初六早上才趕回淮西的,給蘇青拜了個年,又朝漢陽趕去。 雖說他如今有些名聲,也只能算是儒門中的后起之秀。 儒門中真正認的不是誰做了幾首足以傳世的詞章,也不是誰說了幾句直指大道人心的名句。 公認的大儒是必須要對儒家經典的經義有所闡發的作品,比如董子的《釘頑》,朱子的《三經新義》,都是承前啟后,繼往開來的儒家新經典。 除了這些圣賢外,當世的大儒亦有名表后世的經義著作。 所以,鄧神秀這點成就,在儒門中只能算是打響了名號,成為大儒們需要關注的后起之秀。 至于儒家學術上的地位,不值一哂。 因此,越是這個時候,鄧神秀越要站穩立定,越要注意風評。 漢陽是他的基本盤。 家鄉鄉紳士子以他為榮,他自然也要維護人心。 初七早上,趕回漢陽后,他就被各路宴請包圍了,一連的轟鬧了兩三天,鄧神秀才算對漢陽士紳圈子有所交待。 隨后,他又去拜訪了老左,還有左鄰右舍。 一時間,滿漢陽皆傳鄧神秀溫文守禮的美名。 上元節這天,鄧神秀終于和楚狂歌接上頭了。 自打年三十,鄧神秀就給楚狂歌去了消息,到今天才有回音。 倘若再拖上幾天,他都忍不住要去北海走上一遭了。 楚狂歌沒工夫和他嘮拜年嗑,“快感謝我吧,若是沒我,你那桑美人可就沒了。 這不,我才出關就遇上了叛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平定下來?!?/br> 鄧神秀大驚,“你沒事吧?誰挑的頭,以桑雨綺的手腕不至于把握不住局面吧?!?/br> 楚狂歌回復,“我能有什么事兒,當楚某人這些天的關白閉了。 還真不是桑雨綺御下無方,叛亂的匪首李道緣太難纏了,此人蠱惑人心的本事一流。 明明桑雨綺和他相熟,但這家伙易容混進隊伍里,桑雨綺絲毫沒有察覺。 好在桑雨綺這段時間將人心收攏得不錯。 雖然李道緣發動叛亂的時機挑選的不錯,還是被撲滅了。 也好,不亂不治,大亂大治,經過這一波折騰,桑雨綺也算徹底掌握了軍心,我也可以安心回來了。 不瞞你說,我這邊再不回去,至善宮就要將我除名了。 你在至善宮混得不錯,我若是真出了事兒,你小子可不能后撤。 我這也是少年不知論壇好,用了方知少不了?!?/br> 鄧神秀道,“就你會叭叭,巨海妖回歸沒有?!?/br> 楚狂歌回復;“這才幾天?聽紅胡子說,且有的等呢。 不過,巨海妖臨走時,留的海妖珠起了大用,桑雨綺現在竟然能用海妖珠和海妖們完成簡單溝通,以血食為引,可以稍稍調動這些海妖。 行了,不和你廢話了,你給桑美人的好,我幫你帶了就是?!?/br> 說完,楚狂歌切斷了聯系。 “這小子,我何時要給桑美人帶好了?” 鄧神秀一陣無語,搖頭朝家中行去。 他是在城中看了半晌燈會,看著時間將晚,這才返回家來。 才要推開家門,他心里咯噔一下,后脊梁發寒,周身寒毛炸起。 他面不改色,宛若尋常地開門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