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言談天下
公子帆起身,在房間里走動:“帶云童走,是因為云童現(xiàn)在還沒有到達能夠行走于官場之上的能力,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他沒有辦法處理。現(xiàn)在官場上最缺什么,靖王殿下很清楚,因此才會核查了很多官員提任京都,又將一些大臣外放或是免職。這是唐王室近百年來導致腐敗的直接原因。至于這個,該怎么評定就怎么評定吧!等到最后結(jié)果出來,我們再探討這些也不遲。” 譽王聽了,也只好如此,便輕輕地離開。 幾日后,科考已經(jīng)告一段落,余下的日子也不好過啊!有的人會感覺輕松一些,但是現(xiàn)在捏著把汗;也有人愁容滿面,當下就返鄉(xiāng)或謀生計,以準備好下一次的科考。 孫中規(guī)也不例外,這只不過是不愿意透露自己的想法,與一些學子在驛館中等待結(jié)果,如果不中,另做打算。在他們所在的同院學子也有回鄉(xiāng)的,但是因為沒有見到云童,立馬走似乎有點不妥,但是這么些天云童也沒有出現(xiàn),便不能再等了,于是告辭。 這么多天已過,云童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也讓孫中規(guī)有些納悶。即使云童失利,也不可能獨自離去。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孫中規(guī)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卻說不上來到底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而且,這種感覺從云童出現(xiàn)的一開始就有明顯的效果。嘆了口氣,孫中規(guī)又走向了扎堆的學子人群中。 “嘿,你們是不知道當時那個場面,連學官都拿他沒辦法,個個都恭恭敬敬地。你們要知道,那孩子才十幾歲。好家伙,連考官都不放在眼里,還說是要交給譽王殿下重辦他們。要不是另一個考官趕忙圓場,恐怕那人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是嘛!是不是什么當官的的子嗣?”有人插嘴問道。 “不像,畢竟這孩子不簡單,尤其是人家是為了別人才出的風頭。現(xiàn)在這當官的都驕橫跋扈,你就說,你見過哪個當官的子弟這么關(guān)心過咱們老百姓的死活。” “話也不能這么說,畢竟是京城。這里的官和地方官員還是有區(qū)別的。”又一個人立馬反駁,“就說現(xiàn)在的駙馬爺,給老百姓帶來了多少好處?” “嗨呀,人駙馬大人是江湖豪杰。當年人檀香閣對天下的救濟就有不少呢!” “但是現(xiàn)在,靖王殿下也算是一個明君。如若靖王殿下位居君位,那么天下又會是一番和樂,甚至會超過貞觀開元這樣的大勢啊!” “前提是,不會又沉迷于什么,玩物喪志。”有一個白發(fā)老者緩緩開口。 老者名叫牧甕,參加過春闈的人都知道老人家。另一方面,好多人都叫他“考圣”,因為為了這殿試,他已經(jīng)參加過十余屆春闈,而且他還是京城里一著名私塾的講師。此話一處,立刻就有人為他讓出一條道,不少人恭敬地稱他“牧老”。 牧甕健步如飛,很快就到了中央的位置站立,很快就有人起身讓座。牧甕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就有人已備好茶水盛到了他的面前。 牧甕也不看一眼,只是很平靜地掃視全場,正好看到了一人惆悵的孫中規(guī)。孫中規(guī)不是和他們一起的,也沒有在意牧甕的到來,反倒是讓牧甕有些不自在。 牧甕是什么人,他們又算是什么?所以等牧甕的目光停留在孫中規(guī)身上的時候,就有人連忙去叫孫中規(guī)同來。 孫中規(guī)笑笑,搖搖頭,表情又變得十分落寞,牧甕充滿了好奇,但是并沒有詢問。 別人也都不管他,而是詢問牧甕道:“牧老,不知您今年有什么新的見解?我們也是等著您來分析一下呢!” 牧甕搖了搖頭,又是笑容可掬:“這祭酒大人不簡單啊!” “啊?他是什么來歷?” “當朝駙馬,檀香閣閣主云帆。”牧甕的表情立刻變得向往起來。 “這……”有人有些驚訝,“自古以來,江湖和朝廷就是對立的,其實我很不明白,這檀香閣的閣主怎么會來到朝廷,又怎么會成為大炙的駙馬,這樣不就違背了千百年來的共識了嘛!” 牧甕搖搖頭:“這就是他不簡單的地方。檀香閣,大家也或多或少的聽過,從建立以來就是收集情報進行交易的江湖門派,但是做事仍然有原則的。而且在一定程度上,造福桑梓要遠遠超過朝廷。” “這位閣主在官場上一直有‘得云帆者得天下’的傳言,而在江湖上也是六大才子之一。因此在江湖上也享有極其尊貴的地位。而現(xiàn)在,他致力于讓朝廷對江湖統(tǒng)而不治,收到了不小的成效。” “對朝堂來說,少了江湖暴動,同樣多了一個可以安穩(wěn)根基的朋友,未嘗不是好事。” 孫中規(guī)從外面又踱步走進來,有人給他讓出一個座,孫中規(guī)坐下,表情十分悲傷。牧甕也停止了評論,而是問道:“這位學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孫中規(guī)點點頭:“我的一個朋友,已經(jīng)許多天未見了,只是不知道他在何處,略微有點擔心。得罪您了!” 牧甕搖搖頭:“得罪談不上,只是想問,這個朋友是什么人,可以的話,老夫可以幫你問問看。” “勞煩了。”等孫中規(guī)一字一句說過時,牧甕的表情立刻就變得有些怪異,且不說他認不認識,光是蘇童,恐怕放在京都官場沒一個人不認識。那可是蘇侯府的子嗣,掛帥立有軍工的大將軍,更何況,還是公子帆的弟子,檀香閣未來的接班人。 牧甕是沒見過,畢竟自己名譽再大,與朝廷重臣是沒有可比性的,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牧甕嘆了口氣:“你不用擔心,他就在京城里,可能是由于什么事情給耽擱了。” 孫中規(guī)聽此,也只好作罷。牧甕搖搖頭也沒有再提及公子帆的事情,很快,夜深了。 因為人越來越少,朝廷為了減少開銷把人們集中到了驛館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