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暴揍刑監
夜漸深,燈火闌珊,不妄為燈節。正月十五,有司部署皆有期假一日。這是自年后的第一個大節,但是各部都會留有三人值守,不必說,值守的勞資相對于平時的福祿來說會翻一倍。刑監司也不例外,今年刑監司卿也是留守之一。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右相左堂。不過,御膳房的下酒菜不錯,但被關押的前右相左堂就不開心了:“司空老賊,格老子的,想他mama的餓死我嘞!” 左堂和司空然都是淮陰人,同年同窗,同為敬王僚人。只不過左堂才能高及,,一躍而上,而司空然只能是依附左堂調遣到這刑監司。而這個職位,也是左堂好不容易才為他爭取到的。 “左大人啊!莫要怪我咯,可是這賜宴名單上真的沒有您左大人的名字,我們也不敢私自做主啊!”司空然有些調笑的意味,又說道,“要不……,要不大人看看,解解饞欲?”說著笑著和手下挑起一筷子,笑笑,放在嘴里,“唔……真香!” “啪!”一塊板磚正中司空然的嘴上,下一刻,司空然捂著嘴,一臉苦痛,吐出了食物、血和數顆牙齒,當然有很多牙是半顆的。余下的兩人立馬抽劍,四處張望,尋找敵人。突然飛來兩枚銀針,將他們的睡xue命中,兩人嘩然倒地。 這么精準的手法,讓司空然受到了驚嚇:“你、你們……”因為被打了牙,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啪!”一只鞋打在了司空然的臉上,這次出手的人是左堂,也很精準:“你個狗娘養的東西,當年不是我,你能坐的上這個位置?白眼狼。” “啪!” “你們居然敢打我,我……” “啪!”一個黑影抽袖扇了他個耳光,“我們不只是有打你,我們還要揍你!” “我可是朝廷命官。” “命官難道就不能打了?”那人的語氣里都是戲謔,只聽“嗵”的一聲,司空然整個身體就趴在了桌子上。桌上的熱湯又把他燙了起來,結果黑衣人一腳踩在他背上,又趴在桌子上,這次真的是飯菜汁湯沾了一身,又有人提起他的腿在肚子上猛踢,有幾次還踢到了他的襠部。因為點了司空然的啞xue,他們不怕有什么動靜。 “咔嚓”聲響,十分清脆的聲音,就看到司空然的表情突然驚恐起來。那黑衣人無不嘆息道:“唉,可憐啊!多半是廢了。” 不多時,左堂已被人救出,看著司空然,不免痛恨,便上前墊了幾腳以解心頭之恨。 “樓主,官兵來了。” “哦?”那黑衣人摘了面具,露出一張清秀的臉。 “公子帆?”左堂瞪大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那人點點頭,用匕首劃破了司空然的雙目,又在他的手腳上各劃了一周,斷了筋骨,側刀而行,到臉上豁口割舌,這才滿意地又點了點頭。 左堂見公子帆下手如此熟練狠毒,身上頓時變得汗津津的,平時那么儒雅溫婉的一個儒士公子,下起手來居然這么狠,尤其是開始,就把他嚇了一跳。不過說來,公子帆這是要帶自己去什么地方,居然不惜代價來劫獄。這次看著公子帆,手里竟捏著汗。 突然,一個人捏住左堂的肩膀,突然消失不見。 到了檀香宇,公子帆正坐前堂,看著一行人匆匆忙忙地進來。左堂看見公子帆,下意識回頭,看到了一個男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身上的黑袍可以說明他就是假扮公子帆之人。這時,左堂才知道自己被障眼法給騙了,當然,還有某人。 不過,對于這個黑袍男子,左堂著實看著眼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他是誰了。然后一個黑布袋把他頭套好,押了下去,至于何處,只有公子帆知道了。 看著左堂的表情和納蘭玦黑衣上的血跡,公子帆就知道納蘭玦以自己的面貌對別人下死手了,不由苦笑:“你呀你,可是又給我留下個大難題咯!” 納蘭玦脫下黑衣,露出了雪白的服飾,向公子帆眨眨眼道:“云兄,你此時可是在云相府里做客下棋呢!我怎么可能會把你小子搭進去,你說是不是?” 公子帆哈哈笑著,開口道:“這樣,我們從靖王花園出去到云起那邊走一趟,然后到你的百花樓逛逛,這樣一來他們空口無憑。過去時,可以看到你游輪外行,順帶在半路上把左堂送出去。他們就是查破頭要沒有證據證明我們與左堂有關系。” “這樣最好,云起在,還能有你的不在場證明,能夠幫你澄清一番。……” 百花樓,這艘游于京城外湖的大型潛艇,并不遜色于皇家的金閣游船。只不過有一點不好:“干個什么不好,非要開個妓院。”這句話,公子帆來一次說一次。 這一次,納蘭玦回應道:“若不是這個妓院,公子又從哪里知道這京城中的事情?又這么搞這么大的動靜呢?” 公子帆感嘆一聲,只是道:“你兒子的確是干大事的材料,不過他現在也才五歲,比云童小了很多。我覺得你還是先請個先生教他詩書啟蒙,學得快的話,便去我那里尋我批注的文書。慢慢的可以閱讀經書文典,等到我此番游歷歸來,再交由我指點也不遲。縱然孩子聰慧,也不必這么小就滿腹經綸吧!”公子帆實在是認為納蘭玦的想法太急了,而且十六歲出仕,在古至今也不過才兩人而已。自己當年不也是十六歲嗎? 人到了,一個女子抬頭示意,納蘭玦微微點頭,略做交代,然后接應。公子帆也不理會,在樓上品茶,看著下面的人與人。 納蘭玦道:“宇王也常來廝混,其實也納悶這宇王妃也不管管。” 公子帆怔了怔,緩言道:“宇王妃也是一位絕世佳人,幼時曾有過一面之緣。那時王妃久不孕,宇王領娶側妃李氏,誕一子,今年應該七歲。去年我入京,聽聞王妃誕一女,膚如雪、眉如嬌,當為絕世佳人。” “可惜了!” 公子帆笑笑不說話,只見一女子從彩帶上輕滑至中心的紅毯之上,舞如仙袂。納蘭玦開口道:“百花樓有一個規矩,若不賣身,笄年之后,舞散衣曲,入眾人眼,以算自贖。不過,大多數都沒有褪盡,就已經有人納娶。不過有些人并不接受,但是只是少數。可誰都知道,若是被贖,多半不能久活。”聽了這話,公子帆有些驚訝,等到緩神后,才輕輕抿茶。 場中人影多動,甚至還有當眾泄身的。在這種地方,人與人之間就是最原始的平等。 對于這些,公子帆微微嘆了口氣,遠遠望著江面,發現對岸已經交接了。 正要起身,有人匆忙上來稟報道:“檀香宇被圍,靖王殿下要見云公子。” “這么快!”聽了下人之言,納蘭玦立馬起身,“云帆,此事非同小可,我們一定要小心。” 檀香宇外,公子帆同云起、納蘭玦一同而來,此時靖王、蘇殊和王子龍在外面將這里圍住。 雙方會面都是尷尬,只有旁邊的兩個小兵模樣的人看著他一臉恐懼。公子帆頓時感覺不對,連忙問道:“怎么了?” 王子龍沉聲道:“經最終結果,一行人到了你這里,所以我們懷疑你們檀香宇參與了宮中的案子。” “什么案子?做的什么案?”納蘭玦的脾氣就上來了,“我們好端端地在百花樓里談笑,一下子就有人來告訴我們檀香宇出事了。有事你們干脆進去查啊!難道我們回來了,案子就有進展了?” “納蘭公子,這不是沒有證據嘛!所以希望云公子回來,配合審查,以免誤會。” 公子帆冷笑道:“再等下去,痕跡可就被清理了。只怕不是等我吧,還有專門的人還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