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第一百零一章 天下棋局,共和落子 廣東此時的元朝地方政府正努力,現在廣東起義軍何珍的軍隊越發壯大,面對洶涌而起的漢族起義軍,元朝當地政府對少數民族組成的部隊十分倚重,整個西南,海南島上的那個萬人規模的黎族軍隊在元朝建國初期,就是一只強軍,主要的戰爭區域是在越南附近。現如今元朝再次想到了這只軍隊。從黎族中挑選兵丁,同時挑撥漢黎矛盾,讓這只軍隊開赴廣東與何珍作戰。 相對現在的北方戰場,南方的戰斗明顯低了了半個時代。北方由于共和的突然崛起,火器軍團已經成為了最先進的代表,盡管出了共和之外,其他的勢力多少都有些生產力不足,還是以冷兵器作戰為主流,但是這些勢力多多少少都組建一兩只半火器軍隊,每場過萬人的大戰必須是火炮橫行,前些日子代表元朝和紅巾軍最先進的兩只火器軍隊在河南安陽市這個地方,雙方出動一共一萬一千人的純火器軍隊上演了一場火炮打擊排槍槍斃的近代化會戰。元朝方面的將領是王保保,這個人的確是個將才在這場戰役中用元朝自造的,打幾發必須冷卻,在共和看來是劣質產品的鷹炮,在炮戰中打贏了紅巾軍的火炮團,同時在接下來的排槍槍斃中用督戰隊逼著自家的軍隊保持陣列,在雙方戰損比都達到50%時紅巾軍率先崩潰。 這場戰爭可以算的上是北方元朝和紅巾軍兩股最強最先進的力量碰撞,在這一戰中在和共合軍之間火器戰爭經驗的的元軍取得了勝利,王保保以及元軍炮兵出色的表現,堅強的戰爭意志是他們取得勝利的關鍵。這一戰參戰雙方的火器化軍隊都在這一場戰爭中打廢了。紅巾軍的火器軍徹底煙消云散,而元軍的火器軍在經過了這一場對心理素質極大考驗的排槍槍斃后,需要一段時間來減緩壓力,而且元軍的死傷也不少。 看似兩敗俱傷但是不是這樣,元軍通過這一戰消滅了紅巾軍最精銳的部隊同時在戰線上撕開了一道口子,迫使紅巾軍大方位的后退,對于紅巾軍這樣根據地還不穩定的勢力來說,一旦后退就無法獲得新的戰略補給,沒有新的作戰人員加入,糧食依靠奪取縣城殺入蒙古人莊園繳獲的渠道也就斷絕,北方紅巾軍陷入了一個低谷時期。相反元軍獲得了喘息的時間,加緊了對紅巾軍的壓制。同時元軍繳獲了大量的共和外貿型火炮,火力更加強悍。 紅巾軍的首領現在已經把淮北的煤礦當成救命稻草抓住了就在共合軍宣布南下時,紅巾軍高層似乎放下了顧慮,為了可以繼續擴大與共和之間的煤炭貿易,主動提出修建到淮北煤礦的鐵路。同時希望可以從共和這買到鋼管。 淮北宿州煤礦到蚌埠的鐵路,原本由于紅巾軍高層莫名的擔心一直不肯修建,但是現在形勢嚴峻,哪怕這條鐵路真的是飲鴆止渴,也要喝下去。對于修鐵路共和雙手贊成,得到許可后共和立即派出鐵道部隊前去修建。至于鋼管的出口,共和方面有著顧慮,紅巾軍想要鋼管干啥?所有人都知道。就是嫌自己鉆鐵管太慢,想要直接外購,滿足槍管制造。 關鍵是一旦共和出售槍管,極容易大力增強紅巾軍的實力,現在中國北方大部分實力都知道米尼彈這個兇殘的東西。也都在研制自己的火槍,但是和共和初期一樣,鉆槍管是個麻煩的事,而且共和對武器級別的鋼管實行的是嚴格的出口管制。要不然北方現在的戰爭早就是子彈漫天飛的狀況了。 后來程攀和共和高層仔細的商討后認為鋼管不能買,但是作為共和出境修建鐵路的回報,熟鐵管子還是可以賣的。不過共和同時解禁了一個東西的出口,一千桿隧發后膛火槍以兩桿一噸煤的高價賣給紅巾軍,這東西需要用牛角火藥壺在后膛添加火藥,一分鐘最多射出六次,有效射程在180米以上,具體參數和結構和原時空1776年弗格森燧發槍,屬于共和攀槍械科技的一個小枝杈。這是屬于一種對現在除了共和以外勢力具有絕對技術優勢的火槍。這種優良的火槍被共和出口后,讓紅巾軍方面欣喜若狂,但是很快就被下一個消息澆了一頭冷水,交接人員告訴紅巾軍方面,這是一款共和新解禁的外貿型火槍以后可以向如皋的自由市場訂貨。也就是說這款火槍任何勢力都可以在如皋下訂單。元軍也可以。 這款后膛燧發槍立刻被宋往紅巾軍的工匠作坊中,紅巾軍意圖仿造,但是這款火槍各種零件被拆下來后,工匠們也只是能看得懂這柄槍的發射原理,至于打造,花功夫打磨還是可以造出一兩把的,但是都是屬于工藝品,而不是軍用品。大規模生產根本不可能,開玩笑共和里幾十套各類機床的工廠豈是這些依靠幾種工具來手工打磨的作坊比擬的。哪怕是最簡單的一個扳機零件,這一千把槍上的扳機的大小相差都不超過半毫米。同種種零件可以通用。而而紅巾軍工匠們仿造的那幾把槍沒一個槍上的零件套在另一把身上,不是松了就是緊了。 既然仿造不劃算,那么只有買了,研發是來不及的。大規模進口,至于槍械作坊,就讓其包攬修槍的業務吧。 兩個月后,從濠州趕來的一只紅巾軍部隊,正在往西邊趕去,與共和的筑路鐵道部隊擦肩而過。看到共和將上號的鋼鐵成條狀的架設在地上,這些土包子們都感到十分好奇。隊伍的行進過程中受到了一定的阻礙,同時共和的筑路鐵道軍隊開始戒備起來。一只兩百人的共合軍騎兵隊伍和紅巾軍一千人的鐵路安全維護部隊靠上來維持秩序,經過詢問和交流,這只過境的軍隊迅速離開了此地。 這只過境的紅巾軍軍官是朱元璋。,相對與手下對兩條粗鋼條架設鐵路的好奇,朱元璋更注意的是筑路的鐵道部隊,這只部隊雖然沒有攜帶武器,但是面色紅潤,身體強壯,干活時組織嚴密。在面對自己這只部隊時沒有懼怕,迅速的列成隊列。以朱元璋的眼光來看這是一只強兵,而共和卻將其筑路,這只部隊沒有任何怨言,這說明共和中的正規軍隊有著更強的實力,否則不可能讓這只軍隊心服的。 一邊的徐達看到朱元璋面色嚴肅。說道:“大哥在為共和的實力擔心”。朱元璋回道:“你也看出來了?”徐達苦笑道說道:“但看這只筑路的隊伍就可以對共和的實力管中窺豹,有一個這么強大的鄰居在一旁誰會放心呢?”朱元璋說道:“以前沒和共和見面時總是認為共和沒有實力北伐,才弄了一個快速工業化的理由搪塞,現在看來共和這是在蓄勢而且爆發的日子已經快了,老常聽說你和程攀有一面之緣,你怎么看?”在一旁的常遇春聽到這有些自嘲的說道:“十年前我和他共乘一船逃命,今天回想起來,我老常有眼不識真龍啊。當初我聽到這個年輕人說道要驅逐韃虜的口號又不愿意與我一起去明教,我還心里暗笑百無一用是書生。如今人家已經是跺跺腳天下抖三抖的人物。看來人家是真心看不上借明教大旗起家的法子。”如今借著明教起家的各路紅巾軍首領手握重兵,大多都把明教當一回事了,所以常遇春這個明教信徒說道這還有一些傷感。 朱元璋看到手下的這員大將有些消沉于是安慰道:“遇春,人這一世誰沒看走眼過,這天下的儒生自認為是英才,幾年前也不是都一味的論斷程攀多行不義必自斃嗎。現在這些文人一說道共和都啞巴了。我等的路還要走說不準哪天是來運轉,我們可以縱橫天下。”朱元璋的話給所有人鼓了一把勁。這只隊伍向西邊移去了。 程攀沒有意識到原來歷史的天下共主,對自己有著望塵莫及的心態。現在程攀正在討論蘇南和南下海南島的事情。現在到共和境內投資辦廠外地資本不僅有浙江來的實業者,蘇南的金主也多,南京蘇州這一塊地距離共和的鞍山工業區很近。早在程攀起家時一直受到南京方面的巨大壓力。后來實力強大后程攀的安全感回來了,但是南京方面就體會到猛虎在側的威壓了,南京的蒙古人掌權者福壽督軍和江南的地方紳士一直都十分奇怪為什么共和對近在咫尺的的富庶之地,一只視而不見。而且南京(那時稱集慶)的城防相對與共合軍的攻擊力量并不強大,早在幾年前南京的城墻就被共合軍用苦味酸警告性的炸開過。況且西邊是共和軍橫跨長江南北的鞍山工業區,共和在這里的三萬戍衛部隊距南京城下只有一天的行軍路程至于江面上過往的艦隊,南京方面已經債多不愁了,至于西面是共和的如皋領地,共和從這里可以直接將南京的后方蘇州一夜拿下。 處于對共和的無可抵御的心態,蘇南的軍將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到處都是松弛的軍隊。等待共和打過來。但是共和就是不來“接受”,被共和勢力半環繞的蘇南仿佛是共和的禁臠北邊的張士誠不來,南邊的方家軍更是不愿意北進。漸漸地蘇南的一些地主將資金投入蘇南辦廠開始賺錢,蘇南的地主們開始一窩蜂的將資金向共和流入。一些土地超過共和土地法上限的地主已經自覺的將土地拆分給親友,一些宗族族長也為了避禍將土地產權平分,所有的分地之人按照共和的形式簽訂一份協議,湊份子對族中教育祭祖等一系列事情平均出錢cao辦。蘇南的蒙古人都開始取漢人的名字。蒙古四等人的一系列偏向蒙古人的法律已經沒有人去遵守了。蘇南逐漸的在向共和靠攏。去年最具有代表性的時間是,福壽督軍找了一個借口停止向北邊運送皇糧,要知道共和一直沒有掐斷元朝從南方運糧的渠道,浙江方家軍崛起浙江的皇糧已經沒了,現在蘇南已經發現只要共和愿意,北方永遠都不可能南下了。搞好和共和的關系才是真的,現在福壽已經在共和有了產業,在蘇南海邊有四個水泥砌成的鹽場。利用工廠賺錢的福壽自認為和共和的土地政策毫無沖突,自己現在只掌管著軍隊,法律審判之類的毫不過問,還改了個漢名叫胡壽,四處做善事培養善名。已經在考慮蘇南并入共和時如何保持自己的日子舒坦。 福壽這樣的人已經在蘇南高層中占了很大一部分。共和對這種岔開雙腿赤裸裸的示好,沒預料到。也許是看到其他地方地主反抗共和改造政策的下場。蘇南這個地方在共和身側承受的心理壓力極大。開始想尋求一條活路。這些地主階級被動的轉型,同時向小學生問父母作業一樣問這樣做行不行。改正可以避免挨打。而且主動改正的當工廠主結果要比被動改正重新白手起家的結果要好,這些蘇南的鄉紳們想象共和尋求驗證。 對于蘇南這種情況共和高層正在討論,按照程攀革命的理論,革命不是為了殺人而是改造舊的規則,這一點蘇南愿意主動去做,并且有意遵循共和的意愿統一。這是加速共和統一的契機。但是一些人認為這是舊階級的力量在保存實力,共和不必理會,未來兵入蘇南按自己的方案去做。 最后討論的結果統一了,共和支持蘇南的改變,但是共和的政策不會進行任何妥協。程攀以共和最高指揮官的名義回復福壽,第一共和的土地均分政策不會改變,但是共和保護所有人非耕地的財產包括占領土地上原有的工廠。第二,橫行鄉間罪大惡極者在共和統一時必須得到公審判決。第三,共和將嚴守人人在法律上平等。沒有任何人享有特權。 這三條提出后,程攀最后加一句,共和將在三年后占領蘇南。請蘇南的執政勢力看著辦吧。 得到這三條江南的紳縉階層松了一口氣,共和還是給了一條活路,至于在鄉里橫行的人又但是很少。誰愿意坑害自己老鄉呢。至于那些本來在鄉間橫行的人,則準備跑路了。蘇南的蒙古人得到這個消息,知道共和沒有清算蒙古人的打算但是這個公審最大惡極有些棘手,作為蒙古貴族誰沒有對漢人農民囂張過呢。賣地改姓名,換個地方,這些蒙古人找到了規避的方法開始行動起來。蘇南的地價開始暴跌,由于三十畝地的上限,很多有錢的地主還不敢買,只好有的蒙古貴族只好直接分給自己的佃戶。帶著金銀走了。蘇南被程攀一句話上下自動改造起來令天下各個勢力的大跌眼鏡,有的書生們戲稱“共合軍未至,程攀皇命滿江南”。另一個聲音回道,“那里過去皇帝命江南江南變法,蘇南的鄉紳也要抗爭一下,不會像這么唯命是從”。 蘇南的事就是這樣。讓我們繼續說海南島的事。 第一百零二章 新政策 公元1353年二月中旬共和的兩個師的先遣部隊在海南島東邊文昌市登陸,共和在行動前了解了那邊的戰斗形式,北方硝煙彌漫的戰斗方式還沒有傳過來,現如今廣大大地上看不到火藥的爆炸,完全是血rou橫飛的場面,人類手持鐵質兵器對砸對砍的戰斗模式。共和這只大老虎南下行動可以說是將“戰火”燒到了南面。 海南島上的黎族軍隊可能是在廣東與何珍起義軍作戰時砍人砍出自信,看到北邊的反賊到了自己老家門口,決定帶著家中的兒郎將敵人趕下海。但是他帶著兩千黎兵來到共和登陸的附近,看到共和的一萬人駐扎的大營以及嚴正的軍容,心里有些沒底決定先退回去,從長計議。 共和方面的主官是陸海軍長,好不容易撈到一次仗打陸海是不會讓機會流失的。而且這次也許是陸海幾年里最后一次指揮著非本土共合軍在海外領地戰斗了,隨著北方戰爭場面的不斷升級。共和海外領地采用的排槍槍斃戰術已經不占據優勢,或許在武器方面擊發槍的射速精度射程方面還有大量的優勢,但是共合軍要單單和北方其他勢力裝備著共和外貿型后膛燧發槍相斗,傷亡率雖然低但是還是有一定數量級的。現在共和本土的軍隊已經在戰術上向著散兵線和匍匐前進射擊發展。這是槍械發展到一定程度后火力已經不需要用列隊射擊來彌補,而躲避敵方火力對己方的打擊也成為戰地指揮官需要注意的一面。現在部分裝備了米尼彈的北方非共和軍隊已經具有了對共和步兵的殺傷力。但是只要采用臥倒開槍的方式就可以避免大部分子彈傷害,而且這種戰術現在只有共合軍才能使用,原因是其他勢力的火槍必須站式裝藥。 陸海和他的南下共合軍還是采用排槍式戰術,這種戰術對付純冷兵器的南方軍隊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打完這場仗后,海外領地所有的軍官將分批與共和本土的軍官互換,海外領地的軍官要學習,海外駐軍也要學習。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是,程攀不想讓軍官固定帶一只軍隊太久,嚴防軍閥割據的一切苗頭。 陸海也清楚共和高層對海外軍官軍閥化可能的戒備,因為程攀已經明著在會議上提出了這個問題,但是沒有軍官對共和上層的這種“猜忌”行為有所不滿。因為程攀已經確定未來公天下而不是家天下的制度,軍隊是國家穩定的基石,軍隊為國家而戰的理念,在建軍時已經深入共合軍上下。既然軍隊是國家的,不是個人的,這種制度是國家為了軍隊穩定而設立的,而不是帝王為權利而設立,無所謂猜忌的。 話題回來,這只黎族軍隊想走,但是陸海怎么會放他們離開?這只兩千人手持利器的人,難道是農民遷徙? 兩個騎兵營,六百人圍了上去。要將這只隊伍堵截下來,看到騎兵沖過來,這群黎兵兇悍的張弓射箭。在確定敵意后帶領兩只騎兵營的團長左立人下令開火。騎兵們打出的子彈是三百米有效射程,遠勝過弓箭50米。后膛槍時代無革命,這幫山里來的土包子被鎮壓。帶領這支軍隊的首領還沒有露名就領便當去了。 一千多人蹲倒抱頭跪在地下等候發落。陸海在問明白情況后就讓他們滾了,這時一旁的政委蘇正問道:“陸軍長,不給他們發遣散費是不是不符合俘虜政策?”陸海好像聽到一個笑話嗤笑說道:“俘虜?這群人有資格做我們的敵軍?這些就是不明真相的平民受到野心家的蠱惑帶著吃飯的家伙,來軍隊門口鬧事現在首惡已經伏誅,就讓這些人回去。”蘇正說道:“他們有弓箭呢和刀槍,勉強可以算的上是軍隊,這些都是軍功,陸軍長你可以將這些報上去。”政委作為軍隊的思想教育者同時也可以統計指揮官的軍功,蘇正說這些是軍功,那么就可以按照軍功上報。 不過陸海不愿意要這個軍功,他回道:“這些弓箭長矛都是山里人打獵的家伙,這些繳獲的兵器作為軍功的依據報上去,我還要不要臉。與其報上去給人笑還不如不要。”蘇正想了想陸海與何峰之間的那點事決定不摻和兩個大佬之間的事。 不過到后來占領了整個海南島,陸海也沒有遇到成型的抵抗。陸海手下的火槍軍隊實在太強了。作為原本元朝官方信任的黎族軍隊打了幾次死了上千人就老實了。找死去挨槍子的事沒人去做。而且共合軍釋放黎族敗兵的手筆來看,共合軍對黎族還留了一線。這一線需要把握。元朝的軍事力量肅清之后。下面就是行政工作。 這個行政工作有一些困難,當地的宗族勢力在和黎族斗爭的過程中給漢人一個主心骨的作用。上島之后推行土地政策的話,很傷這些漢人的心。對此共和在調研的海南島的情況后,發現現在海南島的人口密度還不是很大,而且漢人依舊沒有占據主導數量。 共和對此的政策是土地上限和南洋一個標準都是一百畝。而現在共和先不管這些,先從移民,將共和在這的經濟體變成當地最大的,有了經濟基礎和武力的保障,在接下來的政策制定中,才能在和這些當地勢力的談判中增加籌碼。 此時島上孫李黃錢幾個漢人大家族族長也在觀望這當前的形式,這些大家族在這幾天充分的體會到共和強大的戰力,以往總要和他們斗來斗去的黎族人遇到共和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所有的大族族長都被這股軍力所震懾。而且這些大家族也聽說過共和的土地政策。對共和的到來會給自己有什么影響一直很擔心,他們幾次聯名去拜訪共和的軍官都被值班守衛一句“軍事重地閑雜人等不許進入”給回絕了。去拜訪共和在海南的執政官,也被阻攔住了。軍事主官陸海是不想惹這一身sao。反正拿下海南島,穩定當地局勢的功勞已經上報上去了,沒有任何戰功上報,但圓滿完成任務的功勞還是少不了的。何必和當地的本土勢力糾纏住給人打小報告呢。至于海南島的執政官柳河,正為如何開展工作頭疼等待上面拿下一個大綱下來。沒有規范下來也是不敢動,老老實實的實行移民政策。現在好了上面的要求是按照南洋模板去執行,說明共和已經讓到了極致。于是共和執政公報立刻將要求張貼,幾個大家族第一時間就聽到了消息,經過幾次討論后,認為這是官方最大的讓步了分田在所難免。于是準備實行分田方案。這是黃家的一個小兒子從共和一游回來,提出了一種新的思路。讓海南島上的經濟政策未知一變。 黃立業從小是就沒仔細讀過書。這么說吧他對四書五經這些微言大義不感興趣,小時候習過一段武藝。還和巨鯨幫有過聯系,也就是巨鯨幫解散黃立業開始注意共和,剛開始是抱著看共和樓塌的心態去看,后來共和越發強盛。黃立業開始轉變心態開始用研究的心態看共和。直到共和發兵打到自己的老家,他開始著急了,自己的家族很可能就要解散了,至于反抗絕對是生死族滅。根據黃立業這么多年看下來發現只要共和制定的法律絕對會上下一致不折不扣的完成,這點不可能改變,明令禁止,法如山巒,黃立業在共和身上深深的體會到,而且黃立業認為這也是共和如此強大的根本。 但是黃立業真的不想讓自己的家族解散,當他看到共和的股份制后萌生了一個想法。“各位叔伯”黃立業對著島上幾大家族的族長毫不怯場的說道“共和定下的100畝個人土地擁有上限,是不可能改變的,說句實話,一百畝土地的上限和大陸共和的政策相比已經十分寬松了,這個是共和的紅線,我們在這一點上沒得談”孫家的族長點了點頭說道:“共和的政策我也研究過。但是賢侄所說的折衷模式是什么”黃立業接著說道:“共和所謂的不過是土地均分,我們將土地分給族人,然后和族人們商量他們用土地來入股,我們用錢財購買蒸汽鐵牛,和各種農具來入股,一起簽訂一個三年的勞動合同。這樣我們的家族就會以一個工廠的模式存在下去”。所有的家族族長聽到這個方案眼前一亮。一會一位黃家的長輩問道:“立業啊,這樣做共和會答應?”。黃立業說道:“我們已經按照共和的要求將土地所有權分下去了,現在只不過是按照我們的號召力將所有人聯合在一起組成一個農業生產集群,既然共和允許浙江江南的人帶著錢聯合在一起開廠賺錢,,那么我們按照共和的農場模式建立一個家族式的農農場有何不可。我們們所做的沒有違反共和的法律,同時這種模式在共和的法律上是站住腳的。”這時錢家族長問道:“那么我們問什么不簽訂幾十年的合同,為啥只定三年。”黃立業看著錢家族長腦海中冒出共和報紙中的一句話,“人類的貪婪是人進化的動力,但是貪婪不被法律規則住,人類就無法建立文明”錢家族長問道這一點很有換了張分田的皮實際上不想將權利下方給族人的想法。黃立業打消了錢族長的想法說道:“共和法律只規定合約只能簽三年”錢族長尖利的說道“三年,三年后這些分了田的人要單干怎么辦。各位的家族還不是煙消云散”錢族長提出的疑問讓所有人將眼神望著黃立業。黃立業有些明白當年共和為什么會采取暴力手段分田了。事實上這么多年共和已經證明了佃戶制相對自耕農制度是一種生產低下的制度。孟子也說過“民之為道也,有恒產者有恒心”。可是掌握土地的人雖然讀著圣賢可是就是沒有創立這有力天下糧食生產的制度的圣人之心,如此看來共和以小人之心治天下是對的,天下圣人太少。 黃立業展開了一張表格,上面是共和農場的生產數據。黃立業說道:“如果使用了共和的蒸汽機耕地,我們現在的人手足以開出三倍以上的農田,由于我們不僅有土地的股權,還有蒸汽機和一系列農具的股權,我們獲得的紅利要比普通族人要多,更重要的是我們管理農場也同時可以保證自己在族中的威望,至于三年后,如果有的族人認為自己在農場中干虧了,那么可以走人,但是在大多數獲得利益的情況下誰會愿意離開這個家族?”黃立業這一番赤裸裸的利益之言在這些族長耳中帶著nongnong的商儈氣息,,一些族里的老頭子立馬訓斥表現自己是為了族里的前程著想。不是以利籠絡人這種地下的手段。聽到幾個家族的保守派對自己的質疑。黃立業冷笑的說道:“各位只不過是想繼續保持自己在普通族面前高人一等身份,然后利用這個身份讓廣大家族中人供養你們,這么明白的事何必扯什么圣人之語。” 黃立業這番話讓所有反對的人惱羞成怒。斥責黃立業沒大沒小以下犯上。黃立業冷笑一聲將圖卷收了起來。從此離開了黃家,將家族整改方案交給了共和,他不是想讓共和強制完成自己提出的家族改造,對于共和來說共和的妥協已經夠多了,只是希望共和剿滅幾個家族后,自己的家族可以主動提出這個方案,從而在共和這拿到具體實行的方案。給黃家留下一條后路。 至于黃立業則踏上了遷往呂宋的船票。今后十年里從基層不斷做起的他成為了呂宋的總督,進而展現了高超的地方治理手段被調到中央實行經濟規劃,進而成為了政務總理。這相當一個宰相的位置。至于黃家在黃立業離家出走后將他從家譜中取消。后來黃立業事業有成后又立刻重新編寫家譜將其補上。 而黃立業走后海南島上的幾大家族還是要辦這個事。于是分田行動開始,共和對這種行為表示同意,但是要求當地政府注意,第一就是合同三年的問題,第二就是這些對這些家族私設公堂,實行家法的違法行為給予密切監視,一旦發現直接執法。哪怕這個家族為了維護家法,動員大量的人阻礙執法,也要直接落實法律。 幾家的農場組建其中黃家最為成功,黃立業的父親畢竟是家主,迫于保守勢力被迫將自己的兒子移除家譜掃地出門。但是一年后家族大部分底層人員獲得了前所未有的糧食生產利益。黃家家主獲得了巨大權威。而保守勢力想借著宗族余威,強制要求底層族人交族糧又拒絕將族內賬務公開,黃家家主好歹是讀書人性格剛直不愿意做這種事情同時抗爭,被幾個保守勢力聯合踢了下去,但是黃家的這種違規cao作,被舉報。共和地方檢察院在治安部隊和黃家大部分民眾支持下進入黃家逮捕了強收族糧拒絕公開賬目的主使人,以搶劫罪這么重的罪行起訴這些保守的黃家人。而黃立業的父親也被放出,重新執掌家族農場的工作。而其他幾個家族中錢家最慘幾乎整個高層借著分地強行與族人簽訂不公平的分配條約,三年后大部分錢家人看著四周移民們的收入,對比自己的收入,決定不續簽合同,組建十戶小公社,被錢家家主派人到處威脅,聲稱“生是錢家人,死是錢家鬼。”在鬧出一場人命后被法院公訴,這些人還想反抗糾集幾百家丁(用家族農場中的公糧養得)暴力抗法,引起軍隊鎮壓,所有主使人被以殺人罪叛亂罪公審死刑。 但是共和的妥協法案一實行之后對其最大影響的是江南那些糾結著如何保留家族的宗族們極大的啟發,這些宗族看到安徽湖北境內家族的下場,發現有這一條路可走,欣喜若狂,完全沒有想到起什么歪腦筋。這些宗族族長們已經明白共和不是靠自己這些地方上德高望重之輩維持。共和是完全站在廣大生產者一邊的。既然法律都是共和制定的,萬一自己耍滑頭斷了這一條路,被共和的議員全體投票反對這項政策的實行,宗族最后一條路也就沒了。所以相對與海南島上那些家族,浙江和江蘇大部分宗族都是看明白這天下大勢的發展的。 大量家族農會大量發展,與此同時,這些家族大量分地采取農場模式提高了生產效率,但是大量的無地者出現,這些無地者都是過去的佃戶,農場模式讓少量的人干更多的活,讓更多的農民失業了。而且以農場為集團這些家族開始了新一輪的土地兼并土地擴張,逼近家族中的每一個人的土地上限都沒達到頂峰還有擴張的余地。這些江浙的家族農場采取了來自先進的管理模式,也就是土地股份的紅利保底農民的口糧,大部分分配按照工分來。十戶一個大單位。只是在收糧和春耕一些大規模活動采取集團性的合作。 這些改變是迫于共和的壓力下進行的。方家軍對這些采取家族農場為模式的宗族很是沒轍,農業生產的效率高了,方家軍的農業稅卻沒有提高,這些地方宗族由于對家族人員的整合,再配上走私來的武器,增強了地方上的實力,方家軍對地方上的控制更弱了。而蘇南和浙江產生的大量流民則踏上共和為其準備好的移民船向著新世界進發。 第一百零三章 為了統一 共和拿下海南島,整個廣東一片寂靜。再次之前這只左右天下,名揚中原的強大勢力僅僅出現在廣東大大小小的草頭王耳朵里。但是去年湖南的南部聯盟被趕到廣東北部時,廣南地區的人已經發覺共和的兵威離自己很近了。過了一段時間發現共和似乎嫌南邊太窮山惡水。經過了一年的時間緊繃的神經開始松弛下來。但是共和如今兩個師南下海南島立刻又讓他們緊張了。這回事直接在南邊海上而來,這再次提醒了共和不僅陸軍強悍,還有一只冠絕天下的水師,可以跨海運兵作戰。 隨著共合軍迅速占領海南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