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水之謎、床單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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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女醫生留下兩瓶外用藥,便離開承謹別墅,金發接吻狂卻遲遲不肯離去,甚至打算留下來一起吃早餐、午餐、晚餐、次日早餐…… “你不怕我告訴她你接吻的秘密嗎?”李謹炎私底下又開始威脅金發。 “你去告訴她吧,說不定她聽完之后,迫不及待想跟我接吻呢?現在的我,地位已經不一樣啦!”翡冊得意地炫耀道。 自“暗夜酒店事件”后,他在這位新秘書的心目中已經從猥瑣的接吻狂蛻變為英雄、救命恩人、可靠的男人了,她對每個人都是冷言冷語,卻唯獨對他,偶爾表現出難得一見的柔情。 “為什么?她是冰塊,我是火,為什么我融化不了她?憑什么你可以?”李謹炎不得不承認接吻狂感化了常綿冷酷的內心。 “有句話叫做:欲速則不達。我是水,她是冰,冰放在水中,水不需要多高的溫度,哪怕只有零點一度,也能慢慢把冰塊融化?!濒鋬詭洑獾負芘艘幌陆鹕膭⒑#兆碓谧约旱目☆佒校骸坝H愛的常綿小姐一開始就被我英俊的外表和頂級的紳士原則吸引,像你這種霸道專制的個性早已不是這個時代的主流了!” “我哪里霸道?我哪里專制?”李謹炎憤憤不平地為自己辯護道:“我只不過想保護她!那個女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差點就被卡西侵犯了!” “被你霸王硬上弓就不算侵犯?”金發一挑眉,完全不茍同他的行為。 “她是我的女人!”他瞪大黑眸宣布所有權。 翡冊卻毫不介意笑了:“你多強調幾次就會成為事實嗎?” “至少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理直氣壯地說道。 翡冊更加不以為然:“你這么強調只會讓親愛的常綿小姐更加難堪,對你更加怨恨,真正的勝利者不是成為她的第一個誰,而是陪她走到最后的那個誰?!?/br> 說完,金發又帥氣地將劉海撥到耳后,起身離開大廳,直奔樓上去。 “你要去哪里?”李謹炎也起身追去,意識到他可能要去叁樓他的臥室找常綿,他更加緊腳步。 決不能給他們獨處的機會! “當一個女人受傷時,她的內心是多么凄楚、多么寂寞、多么空虛,如果這個時候有我這么一個善解人意、體貼入微的紳士陪伴在身邊,她的內心將得到前所未有的撫慰,而我這顆為了親愛的常綿小姐而收縮舒張著的心臟將得到永生!” 翡冊一路情緒高昂,從二樓的會客廳出來,還專程跑去跟李謹嫣和常綾打招呼,但到了叁樓李謹炎的臥室,卻發現他的夢幻女神不見了。 “怎么回事?難道被人劫走了?”翡冊迅速把整個臥室都翻找了一遍,都沒有第叁人的氣息。 “是埃洛克……”李謹炎握拳咬牙,回想起凌晨見到的那個混血男人,潛意識里出現不祥的預兆。 翡冊聽到這個名字,也皺起了眉頭,神情凝重地重復道:“埃洛克?他五年前不是退出了么?” “他今天見過冰塊了,而且用他惡心的微笑成功迷惑了她的心智,必須盡快找到冰塊!”李謹炎跑出房間,火速翻身跨越樓梯。 此時,已到了早餐的時間,傭人們剛把餐桌上的一切準備妥善,李謹嫣帶著小印印入座,常綾也安靜地坐下來等待她癡戀的男人共進早餐。 “小印印,去叫你舅舅、常綿阿姨和翡冊叔叔一塊兒來吃早餐。”李謹嫣輕聲對乖巧可愛的兒子吩咐道。 她還沒搞清楚他們叁個人之間發生了什么事,她哥哥今天突然把常綿“接”到家里,顯然有點違背常理,過去他即使多么渴望把常綿綁在身邊,也不曾用過強硬的手段。 小印印走出餐廳,一眼就瞧見大廳出口的常綿,她的腳下放著一個行李般大小的紙箱,她的手中捧著一大張白色床單。 “啊!血!”小印印瞪大碧眼,驚叫了一聲。 常綿即刻回頭把食指放在唇邊暗示他噤聲,小印印馬上學著她的動作嘟起嘴,將小食指放在嘴邊,但他前一秒的叫聲顯然已經在整個別墅引起了轟動。 小孩的mama最先追過來看情況,常綿還沒來得及把整塊床單塞回紙箱,就被她瞧見了。 一堆暗紅色的血跡在白色床單上顯得格外突出,很難教人不注意到,連后面趕來的常綾也看到了。 常綿慌忙合緊紙箱,她不太確定這張床單的由來,她不敢聯想! 李謹炎和翡冊也很快從樓上尋聲而來。 一屋子的人都圍著門口的長發女人,好像在圍觀什么靈異事件似的。 “冰塊……”李謹炎跑到她身邊,目光一碰到箱外貼著的郵寄信息,臉色即刻爆紅,伸手迅捷地抱走箱子,頭也不回地直奔樓上。 他特地交待快遞公司讓專人一大清早送來,卻還是被發現了。 “炎——究竟是什么東西呢?這么神秘?。俊濒鋬赃h遠地呼喚,沒有得到回答,便轉而問此時呆若木雞的常綿。 李謹炎在樓梯上頓了一下,扭頭沖她喊道:“冰塊!你過來!” 翡冊即刻飄過去,貓著腰,以胸膛結實的肌rou磨蹭常綿的手臂:“親愛的常綿小姐,千萬不要單獨跟這種野獸呆在一塊兒,我給你作伴?!?/br> “你別跟來!”常綿冷冷地拒絕了,踩著拖鞋直奔樓梯。 “小印印,告訴mama,你剛才看到什么了?”李謹嫣俯身好奇地問道。 小印印即刻神秘地豎起食指,執著地守著對常綿的承諾。 這個神秘快遞成了一個永遠的謎,只有兩個當事人知道那是他們打死也不愿透露的東西。 李謹炎一回到臥室關上門,便羞惱地責問常綿:“你干嘛當眾拆開這東西?這是我們第一次的紀念品,怎么可以隨便讓別人看到?” 第一次?紀念品!這個男人居然有收藏這種東西的變態癖好? 常綿羞赧不語,想起不能動彈毫無反抗能力的那一夜,想起那一夜腿間的撕痛,想起那一夜他的粗暴,還有自己的嚎叫,胸口突然起伏得厲害,氣息也變得急促。 李謹炎注意到她的異常,輕放下紙箱,慢慢走到她身邊,俯首輕聲在她耳邊呢喃道:“對不起,那一夜我對你太粗魯了。” “現在才道歉未免太晚了!”常綿冷酷地嘲笑道,絲毫不為他難得的低聲下氣動情。 “我下次會溫柔一點。”他在她耳邊補充道,溫熱的鼻息調皮地吹拂到她的耳廓上,形成一股小小的電流,刺激得她臉頰發燙。 “沒有下次!”她顫栗地彈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即刻冷下臉武裝起來。 李謹炎欣賞著她的驚慌失措,心里滋生小小的成就感,這位冷若冰霜的秘書終于對他表露出冷漠以外的表情了,至少表明他們之間的關系有所進展。 然而,他很又發現這可能只是錯覺—— “我要回公寓。”常綿淡然說道,開門欲走出去。 李謹炎即刻暴跳沖過去按住門:“不準!” 他錯了,她還是想著離開他,難道她不在乎接吻狂的安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