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唐一白一直沒說話,云朵有些小小的別扭,她問道,“姐剛才帥吧?” “帥得突破天際。”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雖然唐一白很感動,但他不忘叮囑云朵:“朵朵,你不要真的去打林桑。” “為什么?你心疼她呀?” “不是,我不希望為了這件事把你自己也搭進去。畢竟故意傷害罪是犯法的,即便對方是植物人。你放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算警察找不到證據抓他,這個仇我記下了,以后會有機會找回來。但不管如何,我不希望你為此去冒險。” “好吧,你放心,我也只是嚇唬他。士氣,士氣懂不懂?” 他笑著刮她的鼻子,“懂。” 下午警察給唐一白打了個電話,對于林梓的事情表示抱歉。雖然林梓有重大嫌疑,但是……他們找不到任何證據。局里甚至連測謊儀都動用了,依舊拿林梓毫無辦法。 然而第二天,那個警察又打來電話。他們告訴唐一白,林梓已經自首了,對自己買通兇手故意傷害他人的罪行供認不諱。 案件就此水落石出,輿論對公安局通報中的“林某”一片譴責,而云朵終于也放下心來——不用再擔心突然冒出一個人對唐一白不利了。 唐一白的治療生活幾乎沒什么變化,唯一不同的是小康伯伯每天講的故事內容。這位伯伯在“神棍”和“神醫”兩種身份間毫無阻礙地自由切換,生生給編造出了七個可歌可泣可悲可嘆的愛情故事,唐一白聽得津津有味,云朵也聽,聽完就哭得稀里嘩啦的,她感覺自己和唐一白都快被整成神經病了。 在唐一白受傷后的第十二天,徐醫生給他照了一次x射線,片子出來之后,徐醫生特別高興:“一白,你的骨痂已經長好了!”他拿著片子嘖嘖搖頭,“太神奇了,不到兩周!” 一般來說,骨痂是骨傷愈合的最關鍵一步,骨痂長好之后,就可以拆石膏了。當然,拆石膏不代表痊愈,想要痊愈,還要等骨痂的改造塑形結束。說來也算唐一白運氣好,他被打時躲了一下,雖然沒躲開,但卸了很多力道,所以才只是骨裂而沒有直接骨折。骨裂的裂縫也比較小,恢復起來相對迅速。他又很年輕,身體素質好。 雖然如此,不到兩周就長好骨痂,這也算一個小小的奇跡。如果用徐醫生自己的方案來治療,就算是最樂觀的估計,他也不敢這樣想。徐醫生不得不震撼于傳統醫術的神奇,然后又有點遺憾,這么牛逼的醫術他卻不能學。真是的,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傳男不傳女。如果后代們只生了女兒,是不是要把祖宗的寶貝帶進棺材呀。 拆除石膏后,徐醫生給唐一白做了力量測試,確認一切ok,就讓他帶著片子離開了。 唐一白拿著片子,先給云朵一個擁抱。他笑道,“終于可以兩只手抱你了。” 嗚嗚嗚,為什么這么普通的一句話都讓她感動了…… 云朵拿著片子問小康伯伯,“兩周長好骨痂,那么接下來骨痂塑形也要兩周嗎?這樣一來四周就能痊愈?” 小康伯伯笑道,“塑形可能用不了兩周。” “真的嗎?為什么?我聽說塑形沒那么容易啊。” “因為可以貼膏藥了呀,我們康家膏藥才是最神奇的。” 康爺爺不愛看片子,他讓唐一白動動手腕,然后他看了看捏了捏,最后點點頭,閉目沉思了一會兒,重新定了藥方。末了又不忘叮囑這對小情侶:不許行房事! 云朵簡直囧得不行不行的。 接下來唐一白的治療內容除了中藥和針灸,又多了一項貼膏藥。 由于他的右手解放了,每天的小小福利——由云朵親自幫他穿衣服脫衣服,就不存在了。對此他難免有點遺憾,不過很快他找到了新的樂趣:當著云朵的面脫衣服…… 他動作很緩慢,慢悠悠地一點點暴露自己,似乎在悉心照顧那唯一一個觀眾的感受,希望她能看過癮。 云朵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唐一白你不耍流氓會死嗎?” 唐一白笑,“這就算耍流氓了?等哥真正流氓的時候,你不要哭。” 云朵紅著臉扭頭,假裝看不見他。 唐一白看著她俏紅的臉,目光漸漸變得暗沉。 她不知道,唐一白這些天都是怎么熬過來的。每天晚上懷抱著溫香軟玉入睡,實際卻素得像個和尚,他要很努力地壓抑自己身體上的沖動,這真是甜蜜的煎熬。反正這些天壓抑得他,心態已經不正常了,覺得自己像頭餓狼,看向云朵的目光總是幽幽的躥著邪火,像是在看一塊美味的肥rou。云朵還無知無覺地,偶爾不經意間一個眼神一個小動作,對他都是深深的蠱惑。 這日子真是快沒法過了。唐一白覺得,再這樣下去,他早晚成變態。 唐一白受傷后的第二十天,經過康爺爺和徐醫生兩種不同方式的診斷,他們得出一個相同的結論:唐一白痊愈了。他可以重新下泳池了。 云朵高興得一蹦三尺高,挨個擁抱他們。康爺爺冷不防被一個小姑娘抱一下,有些囧,接著面癱臉上染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因為唐一白很快要歸隊,云朵也就不會在康復中心待著了,打包東西回家。康家父子要在b市玩兩天才回去,徐醫生是他們的導游。 下午,唐一白把云朵送回了家。外面正下著小雨,細雨如絲,空氣濕潤。唐一白撐了一把打傘,他個子高,傘頂高高地撐起來,像是一片天空。云朵待在這片天空下,感覺特別開闊。 回去時,唐氏夫婦沒在,只有二白一個人看家。二白好久不見云朵,看到她之后特別高興,踮著腳向她身上撲,它太胖了,云朵差一點被它撞到。她揉著他的脖子笑道,“二白想我了吧?好好好,我知道想我了,好孩子,來抱抱……” 二白激動得嗷嗷直叫,尾巴搖得像是要甩飛起來。 唐一白有點煩二白,拖著它扔進書房,“嘭”地一下重重關上門。 云朵仿佛聽到了二白的哀嚎。她有些囧,“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待它,它還是個孩子!” “對我來說,它是一只會叫的電燈泡。” 兩人換好鞋,唐一白把雨傘扔在洗手間晾著,出來時看到云朵正把行李箱提得離了地,往她的臥室走。行李箱的輪子上有泥水,她怕弄臟地板。 唐一白走過去,一手搶過行李箱,提著它大步走向臥室。 “喂喂喂,”云朵嚇得追上去,“你的手,不要提太重的東西!” “不要擔心,已經好了。” 他走進房間,把行李箱放下,云朵卻著急地拉過他的手檢查一番,一邊檢查一邊抱怨,“至少要小心一些嘛,能少用就少用。萬一……”之后的話不吉利,于是她沒繼續說。 唐一白卻沒說話。云朵有些奇怪,仰頭看他,見他此刻正低頭注視著她,目光灼熱。 咦,這氣氛不太對呀? 她還沒來得及思考,唐一白卻突然抬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他的吻迫切、狂熱,像是火山爆發一般,快要將她吞沒。云朵就這樣突然之間被帶進了深吻的漩渦,她有些慌亂地回應他,被他吻得暈乎乎的,身體發軟。 直到他松開她,然后把她攔腰抱起,扔在床上。 云朵被床墊彈得身體起伏了兩下,她有些手忙腳亂,想要坐起來,然而他的身體卻突然壓下來,罩住了她。 激吻再次掠奪她的理智,她慌得手腳不知放在哪里,總覺得今天的他不太一樣,狂暴而強勢,令人心慌。她想推開他,卻哪里推得動。他壓著她的身體,兩人貼得緊密,然后她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她心想,他確實禁欲太久,真是不容易。于是她這次紅著臉主動向下探手,“幫”他。 每次做這種事情她都羞得要死。 唐一白弓起脊背配合她,他松開她的嘴唇,親吻卻并沒有停留,一路向臉頰蔓延到耳朵,他伸出舌尖兒舔她的耳廓。 云朵被他弄得心弦亂顫,下意識地輕輕“哼”了一聲,呼吸凌亂,音調打著彎。只是不經意間的一聲輕哼,倒像是取悅了他,他親得更加肆無忌憚了,含著她的耳垂輕輕咬,然后親吻向下慢慢地爬。 柔軟濡濕的感覺順著脖子一路到達鎖骨,云朵說不出那感受,不是簡單的“好受”或者“不好受”,有些陌生,像一把鉤子要鉤出她意識里一些難以啟齒的東西。她有些慌了神,本能地想要抗拒那陌生而新奇的刺激,她輕輕推他的頭。 唐一白的手順著她的腰際探進衣服里,指尖小心地摩挲她纖腰上光滑柔膩的肌膚,力道輕而緩慢,無聲的挑逗。云朵終于意識到他想要的可能不只是“幫”他。她嚇得慌忙去抓開他的手,掙扎著想要離開他身體的籠罩。 唐一白放棄她的鎖骨,又抬頭親她的嘴唇,一邊親一邊急切地說,“朵朵,你有沒有為我準備慶祝我痊愈的禮物?” “額……”云朵腦子有些亂,她此刻被他上下其手著,也不能思考了,她只好問道,“你想要什么禮物?” “我想要結束二十三年的處男之身。” “……”云朵喘著粗氣說,“不是,你冷靜一下。” “冷靜不了。”他說著,重重挺了一下腰,以有力的事實證明他此刻確實無法冷靜。 “可現在是白天……” “你閉上眼睛就是黑夜。” “不行啊唐一白……” “朵朵,我求求你了,朵朵。”他求她,聲音里帶著沙沙的啞,溫柔甜蜜得不像話。他又親吻她,密密麻麻的吻,像一張逃不開的網,覆蓋著她。 云朵的防線快要崩潰了,她說出了最后一個堅持:“可是我們沒有安全措施……” “有的。”唐一白起身拉開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個套套。 云朵看得傻眼,“你什么時候藏進去的?我怎么沒發現?” 現在可不是聊這種話題的時候,唐一白像條敏捷的豹子一樣,又躥回來緊緊摟著她,他瞇著眼睛看她,漂亮的眼睛里搖蕩著洶涌的欲望和哀求:“朵朵,可以嗎?” 云朵再也拒絕不了他,她紅著臉點了點頭。 然而她很快后悔了—— “疼!!!!!”她疼得眼冒淚光,氣得捶打他的胸口,“你快出去!” 唐一白看到她這樣子也好心疼,聽話地想先放棄,然而她又打他,“不許動!” 唐一白:“……” 兩人便這樣僵持著,云朵疼得掉眼淚,唐一白也不好受,忍得臉紅,滿頭是汗。他低頭吻她的眼淚,嘆氣道,“你……太小了啊。” 云朵氣呼呼道,“怎么不說是你太大了?!” 唐一白愣了一下,緊接著一陣悶笑,眼尾輕挑,春水般的眼波肆無忌憚地蕩漾著,眸光像是溫柔的桃花瓣,全落在她臉上。 云朵羞得無地自容,拉過枕頭蓋住臉裝鴕鳥。她開口,聲音透過枕頭傳出來,顯得悶悶的:“你給我趕緊的!” 他笑意未消,“遵命。” ☆、第85章 云朵躺在床上,看著手腕上的烏青,有氣無力地說,“唐一白,你太殘暴了!” 唐一白從她身后摟著她,兩人肌膚相貼,不留一絲空隙。他內疚地說,“對不起,疼嗎?” 她輕輕翻了個白眼,“你說呢?” 那烏青是唐一白攥的,他激動到不可控制時,手上沒有輕重,生生給攥出痕跡來。 當然了,最疼的不是這里…… 云朵有些悲憤。同樣是初體驗,為什么男人和女人的感受相差這么大! 身體的不舒服讓她心情也不好,臉色臭臭的。 唐一白心疼極了,親了親他,然后下床給她找藥膏。找來藥膏后,云朵又要洗澡,他就把她抱到浴室,在他準備和她一起洗個鴛鴦浴時,他被她轟了出來。 唐一白于是去把房間整理了一下,垃圾倒掉,床單被罩換下來扔進洗衣機里滾,然后火速去主臥室沖了個澡。 等她洗完澡時,他用浴巾裹著把她抱回到床上,在她不太友好的目光中,仔仔細細任勞任怨地給她擦藥膏。 像個孫子一樣伺候她。 云朵不止手腕有淤青,胸口上也有,腿上也有……她挺無語的:“感覺自己被家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