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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崔氏玉華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等到玉華的手上再也沒有一絲絲的油星了,那小狗便瞪著圓溜溜的黑眼睛,盯在玉華的臉上不放。

    “沒有了呀,真沒有了,那可是牛rou哎,好大一塊了,要是被娘看到我給你帶牛rou吃,她非要馬上殺了你吃rou不可……”

    玉華攤著手,認(rèn)真的和小狗解釋著,小狗又嗚嗚了兩聲,便軟軟的趴倒在了玉華的腳下。

    “小三子,你要聽話啊,上回小二就是不聽話,竟然跟著我跑回了院子里,結(jié)果差點被娘發(fā)現(xiàn)了……唉……你可要乖啊,明天劉嬤嬤應(yīng)該會送飯食過來了,到時我給你帶好吃的,好不好?你白天不要亂叫,如果看到人,就趕緊躲起來,你可記著啊,要是有人無緣無故的給你好吃的,你可千萬不要上當(dāng)啊,趕緊跑開,聽到了嗎?娘說了,這世上絕沒有無緣無故對你好的人,對你好,必定是對你有所圖的,你可千萬別被人抓去吃rou了啊,懂了嗎?小三子……”

    玉華邊摸著小狗,邊和它絮絮叨叨的說著話,那小狗也不時抬頭看看她,嘰里咕嚕的叫上兩聲,一人一狗,相談甚歡。

    直等到天色越發(fā)暗了,玉華才戀戀不舍的鉆回了院子。她走到了西廂房檐下,先將爐火捅旺了些,又往里加了兩塊碳,才小心的封上了爐子,饒是她輕車熟路的,還是被濃煙嗆得咳嗽了半天,實在是這碳太差了些,不過就算是這最差的碳渣子,筐里也沒剩下多少了。

    “明天,劉嬤嬤應(yīng)該會過來的吧……”玉華有些擔(dān)心。

    從她記事起,這劉嬤嬤便是隔五天來這院子里一趟的,最長也不會超過七天,每次都會帶來她們娘倆的口糧和日常用度,雖然東西是越來越差,卻是她們賴以為生的,所以饒是劉嬤嬤又兇又丑,玉華還是很期盼常常能看到她那張大麻子臉的。

    可是,最近這半年來,劉嬤嬤的來訪越來越?jīng)]有規(guī)律,有一次,竟然隔了半個月才過來,若不是有劉柱子的暗中往來和張藥師給的草藥錢,她們娘倆那次大概就會活活餓死在這院子里了。

    這一次,又有七八天沒看到她了,玉華心里著急,不單是為了口糧冬衣和炭火,她還想讓劉嬤嬤去請個正經(jīng)的醫(yī)師來給娘看看,娘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飯吃的越來越少,問張藥師吧,他每次只是囑咐自己按時用草藥給娘敷傷口,別的都不肯和她多說,玉華心里隱隱的感到有些害怕。

    玉華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趙蜜兒已經(jīng)躺下了,這房里并沒有燭臺或者油燈,借著清冷的月光,玉華摸到了床邊,一點一點的往上爬著。

    “到桌上睡去。”趙蜜兒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玉華的動作停頓了下來,她默默趴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娘,今天冷得很呢……”,聲音里帶著點撒嬌的味道。

    “在那荒園子里呆著不冷,現(xiàn)在倒冷了,你去轉(zhuǎn)上50個旋,就不會冷了。”

    “娘……”

    “轉(zhuǎn)去,不轉(zhuǎn)完,就別睡覺了。”

    趙蜜兒低沉沙啞的聲音兇起來實在很嚇人,玉華一哆嗦就從床沿上哧溜了下去,站到了屋子中央,老老實實的踏著舞步,飛快的轉(zhuǎn)了起來。

    她身子本來就輕巧,這胡旋舞顯然也是早就在練習(xí)的,雖然身上衣衫破舊不堪,轉(zhuǎn)起來卻也煞是好看,兩只腳踩出一陣風(fēng)來,一雙小手上下翻飛,整個人仿佛一只盈蝶隨風(fēng)而舞。

    等轉(zhuǎn)滿了50個旋,玉華有些暈暈乎乎的穩(wěn)住了身子,人卻果真暖和了許多,瓷白的小臉上也現(xiàn)出了兩朵淡淡的紅暈,她不敢再啰嗦,從床上抱了稻草堆在八仙桌上,又拿了些破襖子鋪在草堆上,最后才抽了一床小被,自己踩著凳子爬上桌子,裹著被子蜷縮在草堆里,不一會兒,倒真的睡著了。

    到了半夜,趙蜜兒突然覺得腳邊悉悉索索的有些響動,睜眼一看,玉華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爬回了大床,此時正縮在自己的腿彎里睡得正香。

    趙蜜兒勉力坐起了身子,將自己身上堆的破襖舊衣移了些蓋到玉華身上,又用力把自己的雙腿往床邊挪動,盡量離玉華的身子遠(yuǎn)著些。

    做完這些,趙蜜兒已經(jīng)是喘息不停,她沒有馬上躺下歇息,只是呆呆的看著身邊的玉華,熟睡的她,看著格外的稚弱,良久,趙蜜兒兩頰已是一片濡濕,她有些驚詫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仿佛不敢相信自己還會流淚一般。

    第二天一早,劉嬤嬤果真來了,玉華見到她時,簡直無需做任何的矯飾,便露出了一臉的欣喜和熱情。

    她著急忙慌的進(jìn)屋去搬了木凳出來,因為人小腿短,還差點被絆了一跤,等到磕磕絆絆的將凳子擺放在了屋檐下,又拿袖子反復(fù)掃撣了,才敢恭請劉嬤嬤坐下。

    劉嬤嬤將手里的籃子和包袱放在了地上,卻沒馬上坐下,她凝神看著崔玉華,臉上的表情頗為奇怪,不是一貫的不耐煩和鄙夷,而是帶著點疑惑和探究,如果是熟悉她的人在旁邊,也許還會察覺到她有些驚懼。

    玉華被她看的有些發(fā)憷,搓了搓小手,臉上的笑容更加夸張了些,討好的說道:“哎呀,劉嬤嬤,您老的氣色是越發(fā)好了啊。”

    她聲音清脆甜美,雖然說的是極為不誠懇的諂媚之詞,卻并不會招人反感,不過劉嬤嬤倒仿佛被她的話驚醒了一般,神色一下子恢復(fù)如常,斜眼白了玉華一眼,大刺啦啦的坐在了木凳上,下巴一抬,沖著地上的那堆東西說道:

    “把東西都收起來吧,省著點用啊,別大喇喇的就知道糟蹋東西,什么都不干,吃的倒是多……”

    這些話是她每次來必要念叨的,玉華早就免疫了,嘴巴里哎哎哎的答應(yīng)著,手下卻一點都不耽誤功夫,極快的來回翻檢著東西。

    還不錯,這次除了干餅子、地瓜和咸菜,竟然還有一些炒過的麥粉,這東西玉華吃過一回,沖上熱水喝起來很香,若能加上點飴糖,那簡直是美味無比,碳渣也有滿滿一籃,足夠她們用上一陣子的。

    “呀,又讓您老拿了這么多東西過來,實在辛苦劉嬤嬤了,嬤嬤您真是個大善人吶,菩薩一定會保佑您的,保佑您長命百歲,保佑您們?nèi)叶计桨查L壽……”

    看在物資充裕的面子上,玉華嘴里的好話簡直是滾滾而出,劉嬤嬤的臉色,不由自主的慢慢緩和了下來。

    小玉華心里偷偷一樂,這劉嬤嬤最愛聽人家說她是菩薩心腸,定會受佛祖保佑什么的,百試不爽,就像柱子哥哥喜歡看自己笑一樣,玉華心里都是有數(shù)的。

    眼見劉嬤嬤心情還好,玉華連忙湊上前去,極為恭謙的說道:“劉嬤嬤,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娘去請個大夫來看一看,她最近……”

    話還沒說完,劉嬤嬤臉色馬上沉了下來,厲聲打斷了玉華的話:“請什么大夫,張藥師不是一直有來替她瞧病的嗎?你打量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見她變臉,玉華也不害怕,小臉上迅速又堆起一個笑容,一只手揣進(jìn)了懷里,正打算掏幾個銅錢出來,屋內(nèi)卻突然想起一陣猛烈的咳嗽聲,一個嘶啞的聲音在叫著玉華的名字。

    聽見趙蜜兒叫自己,玉華連忙鉆回了屋里,不一會兒又返身回來了,頗有為難的對劉嬤嬤說道:

    “嬤嬤,我娘請您進(jìn)去說句話……”

    劉嬤嬤眉頭一緊,剛要回絕,卻聽到玉華緊接著又說道:“我娘說,她想告訴你那件東西的下落……”

    玉華只說了半截話,就閉上了嘴巴,劉嬤嬤蹭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玉華的肩膀,玉華疼的噢了一聲,劉嬤嬤怔了怔,忙松開了手,她極不自然的抬手抿了抿頭發(fā),半響才說道:“你娘的身子真的是很不好嗎?”

    玉華連忙點頭如搗蒜。

    “那我進(jìn)去看看她吧……”

    目送著劉嬤嬤掩著鼻進(jìn)了房里,玉華卻在原地怔愣了半天,娘給她的交代的很清楚,讓她出來只說那半句話,然后千萬不許跟著劉嬤嬤進(jìn)房,就在外面老實等著,她完全不知道娘說的那件東西是指什么?現(xiàn)在劉嬤嬤果然進(jìn)去了,玉華莫名的有些心慌...

    ☆、第3章 膏肓

    等劉嬤嬤出來的時候,玉華敏感的從她臉上察覺出一點壓抑不住的喜色,沒等玉華開口,劉嬤嬤便說到:“你娘并無大礙,你要是不放心,我等會叫張藥師進(jìn)來給她瞧瞧……”

    玉華還想說能否給她娘叫個正經(jīng)的醫(yī)師來,劉嬤嬤已經(jīng)拿起空籃子,急匆忙色的就走了。

    張藥師來的時候,還帶著點疑惑,雖然他一直沒斷了往這個院子里來,但這樣正經(jīng)的被劉嬤嬤請進(jìn)來,已經(jīng)是幾年前才有的事情了,那時趙蜜兒還是個碧眼棕發(fā)、艷光逼人的胡姬,嚇的他連頭都不敢抬一下下。

    進(jìn)了院子,見玉華早已準(zhǔn)備好草藥等在那里,院子里看似也一切正常,張藥師才暗暗的松了口氣,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查看著玉華采摘好的白沉香,張藥師忍不住再次感嘆,真是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啊。

    當(dāng)初他給玉華那株帶根的白沉香,純粹是看這娘倆實在可憐,盡一點人事,騙騙那孩子罷了,這白沉香本是南方潮濕骯臟的水洼邊才能長出的野草,長安城的藥師們并沒有一個能種成功的,都說是水土的問題,大家一般也用干的白沉香代替,只不過效果沒那么好而已。

    張藥師也沒成想,這東西竟然真的給玉華種活了,到了現(xiàn)在,自己倒要反過來向她收白沉香了。

    張藥師也問過玉華是如何種的,玉華只說是就按他的說法來的,知道這白沉香喜水、喜肥,便每過三四個時辰就給那藥草少澆點水,隔段時間給它淋點人糞尿而已。

    見她說的簡單,張藥師也回去讓徒弟試著種種,卻是一直沒能種的好,就算有活的,也只是零星幾棵,且沒有玉華種的那么肥壯茂盛。

    他責(zé)問徒弟不盡心,小徒弟卻也委屈,吸溜著兩條鼻涕哭訴道,這藥草實在太嬌氣,稍微少澆幾次水肥,就很難長的好,再說又不是什么值錢的藥材,不過能用于外傷消炎罷了,風(fēng)干的也一樣可用,實在沒必要花這許多功夫去栽種啊,自己又要忙鋪子里的事,又要幫師傅買酒,還要幫師娘洗尿布,哪有那么多空去伺候這玩意兒,不停的澆屎澆尿,臭都臭死了。

    張藥師被徒弟問的啞口無言,他老人家身子強(qiáng)健,到了四十歲上,剛又得了一個大胖兒子,排行老八,這家里家外的事情,還真多靠兩個小徒弟幫襯呢。而且這白沉香確實只是一般的外傷藥,新鮮的也只比干的多賣幾個大錢而已,他干脆放棄了自己家種的念頭,直接從玉華那里買就是了,反正她在后院里種了不少,她娘一個人也用不完,而且玉華還常常不要錢,只要他拿些簡單的吃食和舊衣物來換就行,倒也兩下便宜。

    照常給趙蜜兒看完傷之后,因這次是劉嬤嬤請他過來的,藥錢可以掛在崔府的賬上,張藥師便給開了一些價格便宜的補(bǔ)氣補(bǔ)身的藥,吩咐玉華除了給母親吃外,自己也多少吃點,這孩子實在太瘦小了,雖然身子還算康健。

    “先生,我娘她最近不大吃得下飯,還老是在睡覺,有時一睡就睡一天,吃了這些藥,是不是就能全好了呀......”,玉華捧著那幾包藥,眼里滿是歡喜的問道。

    張藥師卻暗暗嘆了口氣,他自知醫(yī)術(shù)一般,可趙蜜兒的情況卻并不復(fù)雜,按照醫(yī)理來說,這人早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死也死了好幾回的,哪里還吃的下什么飯啊。

    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眼巴巴望著他的小玉華,張藥師只好咧開嘴沖她笑笑,想了想,又從懷里摸出一個油紙包,塞到了她手上,便逃也似的走了。

    夜里,煎好藥伺候著娘喝了,玉華自己也按著張藥師的囑咐,拿著個破了口的大海碗,咕咚咕咚幾口就把補(bǔ)藥喝了個底朝天,然后滿足的嘆了一口氣。

    趙蜜兒斜眼看著,忍不住嗤的冷笑了一聲,玉華絲毫不覺,還砸吧了兩下嘴,然后仰著頭看著趙蜜兒說:“娘,這藥真神,喝了身上馬上熱呼呼的,張藥師說這可是補(bǔ)藥呢,娘,你喝了藥,是不是也覺得好多了啊?”

    趙蜜兒習(xí)慣性的想刺撻女兒幾句,話都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反倒伸手在玉華的頭頂上揉了揉,輕輕嗯了一聲。

    看到娘好像心情不錯,玉華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嬌聲問道:“娘~~~你今天和劉嬤嬤說的是什么東西啊,你和她說啥了些呀,她好像有狗追似的就跑了......”

    “喝了藥,身子覺得很強(qiáng)壯了是吧?那去打旋吧,打上五十個。”趙蜜兒冷冷的說完,就閉著眼睛靠回了床上。

    “娘~~~”玉華一聲慘叫過后,還是乖乖的去打旋了。

    再說那劉嬤嬤,一路著急忙慌回到了家里,推開木門便直愣愣的往自己房里走去,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她進(jìn)來時,大兒媳正撅在那里喂雞,直到婆婆進(jìn)了房門才回過神來,唬的連忙跳了起來,卻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說,房門已經(jīng)在她面前砸上了。

    她先是白著臉呆站了半天,回過神來馬上覺得事有蹊蹺。

    這婆婆性子刻薄的緊,前些年家里不知道怎么發(fā)了筆橫財,花錢找門路求了主子恩典,拿銀子給小叔子贖了身,又送他去學(xué)館識字,這錢像水一般的流出去,心更野的沒邊了,關(guān)起門,竟說起什么要供小叔子去考科舉的話來,既然要考舉人,那是要給全家脫賤籍的,又從哪里來這么些錢呢?

    這樣也就罷了,自己這男人是個憨實的,也愿意家里能飛出只鳳凰來掙門面,賺來的月錢都全數(shù)交到婆婆手里,可反過來,這婆子卻百般嫌棄起自己兩口子來,又是嫌大兒子只是外院趕車的月錢少,又是嫌自己粗笨的連府里都進(jìn)不去,還只生了兩個丫頭,對兒子還好,最多燥起來罵兩句,對自己,待到生了二丫頭后,那巴掌棍子真是沒少挨。

    這老婆子最會挑理,像今天自己這樣沒瞅見她進(jìn)來,沒能及時招呼見禮的,在平日,早就被一腳揣在自己腚上了,今天卻不知道搞什么鬼。

    這劉婆子的大兒媳捏著圍裙在院子里打了好幾圈,直想趴到那門上去聽壁腳,終是被婆婆打罵怕了的,沒敢動作。

    到了晚間一家人坐下來吃飯的時候,這媳婦眼睛快忙死了,來回偷偷打量著公婆,果然兩人神色都有些古怪,公公是個陰沉脾氣,倒還看不大明顯,那婆婆顯然心里有事,連大丫頭偷拿半個饅頭都沒發(fā)現(xiàn)。這媳婦一腔的疑惑,也沒個人可訴說,連夜里都沒睡好。

    那劉嬤嬤房里,雖早早熄了燈,兩口子卻也是幾乎整夜沒睡。

    “要不......你明日去偷偷瞧一眼,那小娘長的真是一絲絲也沒有番人的模樣,和三......和那位幾乎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越大是越明顯了,我今兒見了,都唬了一跳呢.”劉嬤嬤低聲的在說話。

    “混說什么,我現(xiàn)在跑去那個院里算怎么回事,這事兒可是敢讓別人知曉的嗎?你今天這副火燒了屁股的樣子,連老大家里的都瞅出不對勁了。”

    “她瞅出來又有何相干,她還敢反了天不成.....”

    “你這蠢婆娘,別說是她,這事連老大老二也斷斷不能透漏一絲半點,小心惹得大禍上身,你哭都來不及。”

    這劉嬤嬤雖兇悍,但平日里家里拿主意的還是這老頭子,被他罵了一通,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只是低聲追問道:“這事恐怕要早做個決斷,那胡女子眼看就不好了,這次是真真要咽氣的樣子。”

    半響,老頭子才陰仄仄的說:

    “那胡女子......這是想把那小娘子送進(jìn)去呢,可是她,又怎能知道我們到底有沒有按她說的做了?我就是把那小娘帶出去賣了,再騙她說送進(jìn)府里了,她又能奈我何?”

    “她...她有一句話,讓我告訴那位爺,還要讓我?guī)Щ卦挘呛孟袷且痪涫裁丛姲≡~的,她說不怕我能編的出那爺?shù)幕卦挘硗?.....她也說了,她說...說...我們應(yīng)該知道什么叫崔氏女,知道自己的小命值幾個錢... ”

    劉婆子這幾句話越說越低,說完了,屋里便陷入一片安靜,那老頭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那里有一條細(xì)疤堪堪從眼角劃過,一直斜到太陽xue邊上,那胡女子的厲害,他也是知道的。

    那次為了給那小娘子看病買藥,她從一根金簪上取下一顆紅寶石給了劉嬤嬤,因為并不是玉石翡翠等常見的寶物,老婆子開始并不知道這東西的價錢,還是他再三打聽了才知道竟值那許多的銀子,因為東西來的不光明,他最后拿到手的最多只有三成,可對他家而言,還是一筆巨款,小二能贖身,能讀書,全靠那筆錢了。

    所以,后來老婆子說那簪子上還有一顆藍(lán)寶石的時候,他才動了心,才跟老婆子找機(jī)會偷偷去了那院子里一趟,想威逼著那胡女子把東西拿出來,那胡女哭哭啼啼一副害怕的樣子,卻等騙他近了身,一簪子差點戳瞎自己的眼睛。然后狂笑著說自己的命不值錢,誰要敢來惹她,就等著陪她一起死。笑的跟個瘋子一般,還用胡語連串的念著什么,聽著跟惡咒似的,那場面實在唬人,他們兩口子只得落荒而逃。

    后來他也不是沒有想過用其他辦法要了那女子的命,可老婆子找了各種借口搜遍了那女子的東西,也沒再看到那簪子,再加上胡女子很快就病倒了,病的很重,一副隨時就要斃命的樣子,他們也就一直沒拿定主意。

    這兩年,他們是一陣子只盼著那趙蜜兒早點死了,好徹底搜檢一番,一陣子又生怕她要是真死了,就再也找不到那東西,劉嬤嬤一直放任張藥師進(jìn)出那院子,也是為了這個緣故,偏偏那女人硬是撐了這么長時間,兩口子時時為了這個糾結(jié),真真是連陽壽也折損了幾年。

    思前想后,老頭子終于開口說道:

    “這些時日,三爺隔幾日都要去一趟永嘉坊的,要想和他碰上一面,卻也不難,只是,這事還要再好好謀劃一番,雖說府里一直還留著那小娘子,但主子們的心思哪是你我能猜得到的,貿(mào)然帶她出去,總要找個上好的借口,另外,你千萬小心著點,不要讓那胡女給耍了,畢竟那東西我們連影兒還沒看到呢,你這兩天只管把那院子盯的牢牢的,其他事情我來安排......”

    兩人又嘀咕了好一陣,才漸漸沒了聲息。

    ☆、第4章 生離

    玉華這幾日過的甚是快活,碳渣難得充足,廂房里烘的暖洋洋的,柱子哥送的那塊牛rou還剩下大半,而張藥師那天留下的油紙包里,竟然是半斤紅糖糕,又香又甜,連娘都吃了一整塊,她還留了半塊給小三,準(zhǔn)保能把它給美死。

    最重要的是,張藥師那幾包補(bǔ)藥果然見效,娘親不但精神好了許多,連心情都罕見的好,教了她一首新詞,卻沒像往常一樣逼著她馬上能寫會背,倒是陪著她,兩人一起反復(fù)的唱了好幾遍。

    玉華驚喜莫名,娘開口唱歌應(yīng)該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久的玉華也記不大清了,仿佛聽過,又仿佛沒聽過。

    “燦燦萱草花,羅生北堂下;南風(fēng)吹其心,搖搖為誰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