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也沒說話,巴沙洛繆你,只是稍稍的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丹尼斯也不在意,笑瞇瞇的將手收回,意味深長地笑道:“一看樣子巴沙洛繆船長似乎并不喜歡我,不過沒關(guān)系,我能理解……但是我想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坐下來談?wù)劊P(guān)于唐納修船醫(yī)的事情。” “不用。”巴沙洛繆態(tài)度強硬,一把扯過唐納修的手臂,金發(fā)少年拉到自己身旁,冷冰冰的說道:“我覺得我們并沒有什么可談的。” 他覺得眼下這種事情完全沒有任何談話的必要,像這樣的貴族他根本不想打交道。 看見對方像是防賊一樣的目光和動作,丹尼斯心底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絲怪異,他眉頭不由自主微微向上一挑,隨即又瞥了一眼唐納修,又看了一眼巴沙洛繆,深邃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視了一個來回,突然咧嘴輕笑道:“唐納修船醫(yī),請你放心,巴沙洛繆船長說的事情,絕對不會發(fā)生。” “我雖然如今對你有幾分好感,但是卻絕對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情。”男人嘴角的笑容猶如六月里燦爛的陽光,差點沒將眾海盜兩眼刺瞎,“只要你答應(yīng),我等會兒就讓人送信會帝國,讓溫特斯公爵取消對你的通緝令。” “原本按理說,我并不應(yīng)該用通緝令當(dāng)做籌碼,讓你待在我的船上當(dāng)我的船醫(yī),但是想想,自己好不容易對一個人有好感,自然應(yīng)該好好把握,所以才會想出這樣一個辦法,讓唐納修船醫(yī)待在我的身邊,只要時間一到,唐納修船醫(yī)還是沒辦法喜歡我的話,我同樣會按時放唐納修船醫(yī)上岸的,不知道唐納修船醫(yī),你考慮得怎么樣?” “……” 對方的神色越是溫柔,唐納修心中的不安卻越盛,他僵硬著臉龐,不知如何回答,這么好的條件,就這么直接拒絕實在有些不甘心,但是正以為對方開出這么好的條件,卻不求回報這一點,不由自主讓他心中產(chǎn)生一抹揮之不去的顧慮。 “唐納修船醫(yī)可以考慮考慮,明天再答復(fù)我,明天這個時候,我還會來黑珊瑚酒吧。”丹尼斯看出了唐納修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掙扎,瞇著眼沖唐納修笑道,雙眼的目光卻是直勾勾的盯著巴沙洛繆,十足的挑釁。 巴沙洛繆同樣危險的瞇起了雙眸,直直的于丹尼斯對視,絲毫不輸陣勢。 唐納修:“……” 他怎么一瞬間覺得這兩個人才是真愛呢?其實他只是兩人爭風(fēng)吃醋當(dāng)中的炮灰而已?眾海盜同樣莫名其妙地望著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和唐納修同樣的想法。 ………… 看著對方笑著離開,巴沙洛繆便帶著唐納修還有其他海盜一起回到原本的住處。 這一路上,唐納修只要離開巴沙洛繆三步遠的距離,那個家伙便會立馬停下腳步,沉默著臉,緊緊的盯著唐納修,讓唐納修不得不頂著眾人的目光,再度回到原位,站在巴沙洛繆身旁,如此反復(fù)兩三次之后,唐納修便徹底的老實了起來,再也沒敢離開。 沒辦法,他實在扛不住巴沙洛繆那個家伙滲人的目光,還有周圍其他人好奇的眼神。 帕魯站在兩人身后,不求由自主的撇了撇嘴,暗自嘀咕道:“幼稚!” 剛剛他和巴沙洛繆船長正在酒吧里和走私商談生意,誰想到這生意才談了一半,他便發(fā)現(xiàn)巴沙洛繆這家伙一直走神,雖然看上去依舊一副精明的模樣,但是跟在巴沙洛繆身后混久了也就知道,這個家伙此時根本就是心不在焉,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唐納修船醫(yī)的身影,迅速出現(xiàn)在他的眼中。 果不其然,他們剛剛和走私商人談完生意,巴沙洛繆就消失在他的視線當(dāng)中了,等帕魯再度找到對方時,便看見他們家的船長正扯著唐納修船醫(yī)的胳膊,滿臉的不悅,的盯著一個金發(fā)男子…… 再看看如今船長的舉動,帕魯覺得沒有什么比幼稚兩個字更加適合船長了。 喜歡唐納修船醫(yī),就應(yīng)該大膽的說出口!這種躲躲閃閃畏畏縮縮的態(tài)度算什么?黑臉壯漢覺得自己等會需要和巴沙洛繆船長談?wù)劇?/br> 明明只是一個舵手,卻需要為船長的戀情cao心,這中感覺實在太糟心了。 “你這個家伙站那么遠干什么?” 巴沙洛繆一帶著唐納修走進自己的房間,他便看見唐納修那家伙筆直地貼在門板上,絲毫沒有考進來的意思,反而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想要逃跑的氣息,看著他氣不打一處來。 巴沙洛繆板著臉,盯著唐納修,冷聲道:“難道還怕我吃了你?” 唐納修默默地搖頭,這個家伙難不成是因為剛剛踩了他一腳,所以打算報復(fù)嗎?右手悄悄地放在門把手上,打算一有異動就直接逃跑。 “那天晚上你喝醉酒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唐納修心中咯噔一聲,立馬搖頭失口否認。 “你不記得沒關(guān)系,我給你提個醒!”巴沙洛繆臉色陰沉,“你那天晚上不但用針扎我,讓我動彈不得。” “而且,你還做了一件相當(dāng)厲害的事情,你猜猜是什么?” “呵呵,猜不出。”唐納修尷尬的笑道,眨巴眨巴兩眼,無辜的看著巴沙洛繆,企圖蒙蔽過關(guān),“我怎么會知道呢?我都說了我不記得了。” “沒關(guān)系,你馬上就會想起來了!” 只見巴沙洛繆的聲音剛落,他便從身旁的書桌上拿起了一張白紙,白色的紙張上,右下角一個鮮紅的手印格外顯眼! “唐納修船醫(yī)想起來了嗎?” 臥槽! 等等! 這是什么?!手印?!這是自己的手印嗎?!唐納修瞪大雙眼,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船長!你怎么能這么卑鄙! ☆、第五十章 “你覺得你咬了我一口,我會這么大方的放你離開?你就沒想過為什么,我這么多天就從來沒有找過你的麻煩?”巴沙洛繆一張俊臉拉得老長,而且大約回憶起了當(dāng)時的事情,臉色更是黑中帶紫難看得不得了。 他緊緊地盯著唐納修,全然一副想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樣子。 “嘿嘿…嘿嘿……”唐納修僵硬著臉,表情尷尬無比,他確實沒想過這些。 他沖著巴沙洛繆嘿嘿的傻笑,心底暗自將巴沙洛繆的祖宗十八代咒了個遍,右手不留痕跡的快速摸上木門把手,就準(zhǔn)備奪門而逃。 他雖然做得的確不對,但是他本來明明要跟著帕魯回船艙,誰讓這個家伙自己過來插上一腳的?更何況巴沙洛繆這么強壯的一個家伙,竟然連自己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醉漢都沒能制服,反而被咬了一口,這不是活該是什么?! 所以說到底就是這個家伙自找的! 唐納修自以為的不留痕跡的動作,在巴沙洛繆眼中破綻百出。 哼! 到這時候了居然還想逃跑,這家伙以為自己是鴕鳥?找個坑將自己埋了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眼看著唐納修想要開溜,巴沙洛繆抬腳向前,唐納修暗道不好,連忙快速扯著門把手,就想要迅速逃離! 巴沙洛繆目光一沉,長腿往前一越,還沒等唐納修打開房門,整個人已經(jīng)到了金發(fā)少年的前面,他左手胳膊向前一伸抵在門板上,微微一用力! “砰!”一聲。 唐納修身后剛掀開一條裂縫的木門,瞬間被巴沙洛繆再度關(guān)上! 巴沙洛繆是誰,是就連帕魯那種黑臉壯漢都能擰腰掀翻在地的男人,雖然看上去這個家伙并不壯實,但是他身材高大,渾身上下流線型的肌rou,結(jié)實有力,蘊含著強烈的爆發(fā)力,對付唐納修這種小身板,單手就能解決問題。 巴沙洛繆一手壓著門板,任憑唐納修怎么死命的扯門都沒能扯開。 唐納修:“……”默默揪著門把手,他好想撓墻!!! 看著金發(fā)少年被自己圈在懷里,抓狂炸毛到委屈撓墻的模樣,不知怎么回事,巴沙洛繆的心情突然一下子變得好了起來,不過臉上卻依舊猶如寒冰。 “唐納修船醫(yī),我覺得你現(xiàn)在這個想法很危險,你還是和我仔細談?wù)劚容^實在。”巴沙洛繆緩緩低頭逼近唐納修,眉頭一挑,右手一抬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目光危險直勾勾的盯著唐納修的雙眼,認真道:“你覺得我是應(yīng)該在那張紙上,寫上奴隸契約,還是應(yīng)該寫上雇傭契約?” “聽說在農(nóng)場主的眼中,無論是奴隸契約還是雇傭契約,只要簽下契約,那雇傭工就和奴隸沒有任何差別,一直到死,都需要為農(nóng)場主工作。” “你說我是不是要寫一份契約?” 唐納修掙扎了兩下,也沒能將巴沙洛繆的爪子掙脫下來,只能默默抬頭和巴沙洛繆對視,兩人雙眼對望。 唐納修尷尬的咳嗽兩聲,干巴巴的說道:“對于那天的事情,我實在很抱歉,但是船長你也不能用這么卑鄙的……” “嗯?” “咳咳,我說的是……這么非同尋常的方法,作出這樣的事情,這實在有失您的風(fēng)范!”迫于對方的yin威,唐納修難看的扯了扯嘴角,連忙改口道:“像您這樣在海盜島上有口碑的船長,這么能因為我這件小事而敗壞了您自己的名譽呢?” “小事?你覺得這是小事?”巴沙洛繆極度危險的笑道,臉卻越發(fā)靠近唐納修,差點就要和他貼在一起,“你真的覺得那只是件小事嗎?” “不,不是……”唐納修默默從嘴里擠出幾個字,看著巴沙洛繆那張放大的臉,緩緩落在自己臉上的呼吸,金發(fā)少年心中沒有任何旖旎,反而覺得自己,臉色蒼白渾身冰冷,如同墜落冰窖一樣呼吸困難,渾身戰(zhàn)栗。 “知道不是就好,說吧,你打算怎么解決這件事情?”巴沙洛繆搖了搖手中那張蓋著手印的白紙,緩緩抬起頭笑道:“如果我不滿意,我就將這張紙變成奴隸契約,你看怎么樣?” “或者,讓我看在這些日子你救了不少船員的份上,讓它變成一張十年的雇傭契約?” “不!船長!你放心,我一定會這件事全全負責(zé)的!” 金發(fā)少年心中淚流滿面,看見巴沙洛繆的臉龐憋得滿臉通紅,他猛然瞪大雙眼,如同壯士斷腕一般,悲切道:“船長!你咬吧,你就咬一口回去怎么樣?作為賠償我全身上下的地方隨你挑!” 巴沙洛繆:“……” “要么……要么我吃虧點,讓你,讓你咬兩口?” “……” “船長,您難道貪心不足,還想咬三口?qaq!” “……” 這根本就不是咬三口的事情好嗎?! ………… “嘶!然后呢?然后你們兩怎么樣了?你真的咬了嗎?”坐在旁邊,帕魯著急的看著巴沙洛繆。 這家伙該不是蠢到真的咬了唐納修船醫(yī)一口吧? 帕魯緊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巴沙洛繆,要是真這樣,就連上帝也救不了這個家伙了。 還想追男人?亡靈都追不到! “沒咬。” 巴沙洛繆狠狠的瞪了一眼帕魯,他要是咬了唐納修,那個家伙不就是有借口跟著那個叫丹尼斯的男人走了嗎?!他像是那么傻的人? “呼,沒咬就好……然后你們兩怎么樣了?”帕魯緩緩松了一口氣,雙眼之中充滿了好奇。 “還能怎么。”巴沙洛繆揮揮手,一口飲盡杯中的濁酒,“不過就約法三章,讓他不能離開我們船隊,必須一心一意為我們海盜團服務(wù)而已。” “就這樣?”帕魯有些失望,他還以為兩人能夠在這次的事情當(dāng)中擦出火花,比方說船長來個深情表白什么的,看巴沙洛繆如今這副淡定面無表情的模樣,顯然有些不太可能。 “當(dāng)然就這樣。”巴沙洛繆點點頭,“我難道還會逼他做什么不愿意做的事情嗎?” 那就說不定了……可這種話帕魯是絕對不會說的。 于是他搖搖頭,立馬轉(zhuǎn)換話題,詢問另外的事情,別看他長得肌rou結(jié)實,長得和傻大個似得,但是平日里對于這種本能上的趨吉避害,他還是知道的。 “船長,你那個手印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那天晚上醒來之后印上去的嗎?”對于這件事情,他還是十分好奇的。 “不是,那個是我的拇指手印。”巴沙洛繆搖了搖頭,他眉頭向上一挑,輕笑道:“我們兩中午的時候不是出門簽訂契約嗎,正好就隨意印了兩張紙。” 和別人當(dāng)場簽訂契約,交易買賣,蓋下手印不同,巴沙洛繆喜歡先簽訂契約,蓋好手印之后,再去找其他的賣家,方便貨物盡快脫手,尤其是他手里這一次的貨物,統(tǒng)統(tǒng)都是值錢的珠寶裝飾品,那速度就更是越快越好才行。 船長,果然不愧是船長! 帕魯頓時白眼向上一翻,對巴沙洛繆佩服得五體投地,連假手印都被他說得像是真的一樣,也幸虧唐納修船醫(yī)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別說給船員治病了,就是摸辣椒粉摸鹽水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著帕魯翻白眼,完全不想再搭理他,扭頭自顧自的喝起酒來的模樣。巴沙洛繆心里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對于自己屁股上被唐納修咬了一口的事情,他根本沒打算告訴任何人,所以對于剛才在房間里發(fā)生的事情,他也只是隨意扯了一些,并沒有將全部的事實告訴帕魯。其中對于那天晚上在船上發(fā)生的事情,他更是只字不提。 好在帕魯也沒有問他,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當(dāng)然,對于丹尼斯的那件事情,他自然不會就這么輕易的和唐納修和解,加上屁股上的那一口,他也不可能這么容易就放過唐納修。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