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她記得他是怎么利誘她,之后又是怎么
她醒時,整個人還被慕容妄圈在懷里,兩人間黏黏膩膩的生了許多的汗,或許還混雜著些許旁的液體。 昨夜她欲望高漲,可并非神志不清,樁樁件件記得清楚。 記得他怎么利誘于她,說要讓她舒服。 之后又是怎么欺負她,把那么堅硬粗大的東西,塞得她體內又痛又麻,狠狠的撞她,撞到她腰都酥了,肩上乳上都是他撕咬搓揉的紅痕。 到后來,她一點力氣也不剩了,只好伸出手向他求和。 她同樣不記得這是誰教給她,只要伸出手,對方若握住,兩人便該前塵恩怨一筆勾銷,重歸于好的。 可他卻不肯罷休,粗喘著壓在她身上,深重的搗弄。 想起昨晚的種種,她眼眶一紅,張口就咬上面前赤裸的胸膛。 牙齒還沒落下,就被大力一揮,甩到了床角。脊背撞上雕花的木柱,硌得她呲牙咧嘴。 其實她剛一睜眼,慕容妄就醒了。 他一貫睡眠淺,能在這女人身上一覺眠到天亮已是難得,她頭輕輕一移,便驚動了他。 可他沒動,到底是想看看這小妖精耍什么花招。 沒料到她想傷他,還偏偏是這么個傷法。 若她真摸個頭簪刺過來,抑或把昨夜衣服上的紅綢纏到他頸間,他倒也好一刀了結她。 他不是會顧念男女之情的人。 何況他們春宵一度,他在這女人身上發泄欲望,連男女之情都算不上。 外頭伺候的奴才聽見里面響動,依著規矩魚貫而入,沉默有序的服侍慕容妄凈手、凈面、穿衣、束發。 一直到慕容妄踏出房門,一切都規規矩矩,沒發出一絲聲響。 兩人也未發一言。 她就團成個小團,縮在床角。 是在賭氣。 可她不懂,他怎么也不來求和?莫不是她真咬痛了他? 可明明是他先欺負她,她昨夜已經伸過手,這次該輪到他才對。 她沒想到,等到慕容妄伸出手求和,要等這么久。 · 當時,太陽已經西沉,頭頂的天是深沉的墨藍,只有視線的盡頭還殘留著淡淡一點昏黃。 慕容妄本該回自己居所,卻鬼使神差的錯了腳步,繞到她這處客院來。 他進院時,就瞧見她身上胡亂裹著昨日送來時那條繁復的裙,那樣復雜的衣裙,本不是一個人能穿得明白,何況她還瘋著。 因此一整條玉腿都從兩片裙擺中間流出來,支起來,赤著腳,就坐在一塊巨石上。 慕容妄既走了,院子里的仆從們自然也撤了,空蕩蕩的,倒顯出幾分蕭索。 她就從容獨坐院中,低頭咬著一朵正盛的牡丹。 抬頭看他時,口中還嚼著花瓣。腸胃適時的輕響一聲,提醒著他疏忽而致她這一日的遭遇。 輕柔的晚風吹動一園的花香,慕容妄心頭積壓的那點躁意仿佛也被這細風柔化,鬼使神差的,朝她伸出手去:“陪本王用膳罷。” 她等了一整日。 一個人被落在這里。 此刻終于等到慕容妄求和,自然喜不自勝。 順著他伸過來的手臂,輕輕一用拽,直接撲到他懷里。 她本就纖細,盈盈一握的腰被他箍在懷里,要抱得那樣緊她才不會滑落。 纖長鴉羽似的睫毛掛上絲絲水珠,捉了慕容妄的手按到自己小腹上,臉上是無限的委屈。 慕容妄竟有那么一瞬的心疼。 可稍縱即逝,連他自己也未意識到。 只扯了扯她因這動作又要大開的領口:“先隨本王去換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