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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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餐廳才知道,原來這里有人開了一個party。她看著里面來來往往的人,男的西裝革履,女的禮服優雅。看這陣仗,她松了口氣,還好她化了淡妝來襯這一套裝備。 齊澤宇老遠看見門口的蘇圓,他早先就覺得裙子很適合她,倒是沒想到穿著她身上那么驚艷。他端著酒杯跟身旁的男人說了句什么,就朝著蘇圓走過來。 “生生。”他端著酒杯在三米開外的地方跟她打招呼。 蘇圓窘促的走過去,有些手足無措。她壓低聲音問他:“什么情況啊?這么多人?” “這些都是圈內名人。”齊澤宇端著酒杯抬手隨意一指,“那個,是拍《功夫巨星》的周導,那個,是《天生絕配》的女主角。周導對你的《重月》很感興趣,你是原作者兼編劇,必須得見見他,走吧,我帶你去認識一下。”他遞出自己的胳膊給她,示意他挽著,“今晚,你就當是我的女伴。” 雖然派對上男女伴很正常,但蘇圓有些害羞,放不開,畢竟是拽著莫小哥以外的男人。她拽著齊澤宇胳膊時,覺得很別扭。 ☆、第7章 .16 餐廳的燈光是藍色調,燈具全是水晶吊燈,餐桌是仿水晶臺面。四面的玻璃柱子里養著精致的小魚,這里面空調溫度低,給人一種清亮之感,讓人覺得像是置身于海洋水晶宮內。 藍色調的燈光投射在蘇圓白色的蕾絲禮服上,呈現出淺淡的水藍,她個子高,加上經常運動身材保持的很好,貼身的禮服設計讓她跟深海里游來的美人魚似得。 被蘇圓拽著胳膊,齊澤宇竟有片刻晃神。這樣的生生,忽然讓他意識到,她已經不是孩子了,而是一個人能獨立自主做事的大人。 由于她這樣拽著他很不舒服,他卷起手放在嘴邊,輕咳一聲,低聲對她說:“生生,你挽著我,大方些,挺胸抬頭,有些自信。” “……”蘇圓沒辦法,最終還是大大方方挽住他的胳膊,挺胸抬頭,帶出些自信。 齊澤宇這才滿意,落落大方,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重生。他帶蘇圓朝周導走過去,端著酒杯上前打招呼:“周導,您好。” 周導是個年過半百,紅光滿面的老頭;頂著滿頭白發,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留著胡須,頗有幾分藝術氣息。他看了眼齊澤宇,伸出手同他握手,笑得很謙和:“齊總,這位是——”他的目光落在蘇圓身上。 “這是《重月》的作者兼編劇,蘇圓。”齊澤宇介紹說。 蘇圓沖著周導微微頷首,主動伸手跟他問好。然而周導只是掃了她一眼,并未與她握手,她只好尷尬的收回手。周導咳嗽一聲,語氣有些傲慢:“《重月》畢竟是網絡小說,找原作者當編劇,齊總,您這想法,未免欠妥吧?”語氣里帶著幾分對蘇圓的鄙視。 齊澤宇倒是不以為然,笑道:“周導說笑了,蘇小姐小說您也看過,您不是也贊嘆說劇情文筆不錯,很有畫面感嗎?” “話雖如此,可找一個新人當編劇,這未免太草率。”周導用輕蔑的眼神掃了一眼蘇圓,不懷好意說道,“齊總,我知道你捧人心切,捧小明星隨你怎么捧,砸錢就行,捧編劇,也得看她有沒有這個能耐,并不是每根草都能被當成蘭草。你讓一個新人當編劇,無疑是對電影的不尊重。” “周導,這個你放心,我會安排她參加一些劇本學習,況且,我的團隊不缺編劇,《重月》的編劇總共有六人,這方面,你完全不用擔心。”齊澤宇說。 周導笑得意味深長:“行了,今天咱們先不說這個事情,編劇這事你再仔仔細細考慮一下,我給你推薦的人你用是不用,你也自己先考慮著。”說完,便拍著他的肩膀,轉身走開。 蘇圓捏著酒杯,被人看輕的滋味兒不好受;她低著頭抿了口酒,臉色不是太好。齊澤宇看著她,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她:“沒事,編劇還是你,到時候也會掛你的名字。” 蘇圓聲音很低:“娘娘,其實他說得對,我并沒有什么經驗,找我的確不合適。聽他剛才那口氣,如果你不用他介紹的人,是不是,他就不會做《重月》的導演?”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蘇圓叫過他“娘娘”,莫名覺得心窩子一熱,有些許舊時感動。他溫聲安慰她,說:“這些事情你就別cao心了,等你考完試,我給你安排一個編劇培訓班,平時你學校沒課的時候,可以去上課。” 蘇圓點頭說:“如果能成功進入s大,我也準備報戲劇影視文學系,等以后畢業后從事這一行。” “努力有目標總是好的。”齊澤宇拍了拍她的肩膀,又說:“你不是想見秦紹嗎?等過幾天他空下來,我安排你們見面。” “行,麻煩你了。”蘇圓說。 “跟我你還這么客氣?你從前是我的搖錢樹,現在也是我的搖錢樹。”齊澤宇說這話時,已經不似當年那般嬉皮活潑;現如今他的性格,更加穩重內斂。 現在的齊澤宇,也只有跟蘇圓說話時才如此隨意;他對待下屬,從來都是鐵面無私,剛正不阿。跟了他幾年的助理,就因為寫錯了行程,他毫不留情面將之開出;他對工作的嚴謹,已經達到一種病態。 但偏偏這種病態式嚴謹,對蘇圓不存在。他手上已經捧紅了幾個藝人,他想借著自己現在的能力,將蘇圓捧成金牌編劇。蘇圓的文字有靈氣,故事也好,是個值得栽培的對象。除卻看重蘇圓本身才氣,他對蘇圓始終有一種特別的感情。 他做的第一個事業,大概就跟蘇圓有關。蘇圓是他挖掘到的第一個作者,于蘇圓來說,他就是“親媽”;蘇圓于他來來說,那就是“親兒子”,那種情感又有點類似于初戀情結,總之很微妙。 接下來齊澤宇甘愿當護花使者,帶著蘇圓見了幾個行業內資深的老師。也有女明星看見齊澤宇,想上來搭訕的,畢竟這么個英俊帥氣的王老五,誰不喜歡? 蘇圓不想卷入鉆石王老五和小明星的感情糾紛中,借著肚子餓為由走開,去自助餐區撿了一些海鮮,端去角落吃。她剛坐下沒一會,就有男人在她對面坐下。 對方是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戴著無框眼鏡,目光狡黠,像只狐貍。蘇圓以為對方只是隨便找個地兒坐下,沒想到對方居然掏出名片,開口跟她說話:“你好,我是光電影視傳媒的ceo,湯旭仁。” 蘇圓很客氣地收下燙金名片,看了看,吃了一口蛋糕,笑著跟對方說:“你好,我叫蘇圓,我沒有名片,所以就不給了。” “我知道,你是《重月》的作者。”湯旭仁說。 蘇圓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可能是周導說的吧?她沖著對方禮貌地笑了笑,“你好。” “我頭一次見女作者,長得這么漂亮。”湯旭仁目光落在她身上,說話很直白。 蘇圓倒是表現的大方:“謬贊,男人靠衣裝,女人靠化妝,卸了濃妝脫了這身禮服,我不過也是個普通人。” ”是啊,脫了禮服,確實是個普通‘女’人。”他說話的時候,特意將“脫”和“女”咬字加重,他的笑容讓蘇圓覺得很不舒服。 “我去趟衛生間,失陪。”對于這種男人,蘇圓不能得罪只能躲。 她從洗手間出來,站在男女廁外的公用洗手池洗手時,湯旭仁也剛好從男廁出來。他看著鏡中的蘇圓,輕聲問道:“不知道蘇小姐明晚有空嗎?我想請蘇小姐共進晚餐。” “不好意思,明天沒空。”蘇圓側身要走卻被他伸攔住。 湯旭仁:“留個電話?” “……不好意思,剛來北京還沒有電話。”蘇圓冷臉看著這個男人,沒想到這人臉皮這么厚。 “蘇小姐,以后我們還有很多打交道的地方,你就舍得讓我一個人共進晚餐?”湯旭仁的意思很明白,要想在這個圈子混下去,她就必須得對各種有頭有臉的人諂媚。 “對不起,請讓讓。”蘇圓第一次被這種男人攔住,臉有些滾紅發燙。她有些生氣,想將這個男人踹開,礙于對方身份和場合,她又不敢胡亂出手打人。這個男人大概會以為她是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齊澤宇跟幾位明星說了幾句話,扭過身發現蘇圓不見了。打聽之下,才知道蘇圓去了衛生間,便獨自朝衛生間的方向走。他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湯旭仁攔著蘇圓這一幕,登時氣血上涌,一腳揣在湯旭仁屁股上。 湯旭仁揉著屁股“哎呦”一聲跳開,回身看見齊澤宇,怒道:“齊澤宇,你丫有病吧?” “給老子滾!”齊澤宇怒視著他。 湯旭仁不服氣道:“你讓我滾我就滾?你算哪根蔥,沒齊家老頭罩著,誰愿意搭理你” “給我——滾!”齊澤宇捏緊拳頭,額頭青筋突兀,橫眉豎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即便湯旭仁心中不快,還是瞪了眼蘇圓走開。蘇圓頭一次見齊澤宇發火,也是嚇得不輕。齊澤宇看著她,目光瞬間柔和下來:“沒事吧?” “沒事。”蘇圓搖著腦袋,問他,“那人……” “別理他,那家伙從小就跟我作對,我看不慣他的行徑,他也看不慣我的行徑。走吧,我送你回宿舍,明天你下午你還得考試。” 蘇圓點頭“嗯”了一聲,在齊澤宇的護送下走出餐廳。齊澤宇開車從她回到小區外,一直目送她走進小區,這才坐回車里,發動汽車開車離去。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蘇圓覺得疲乏,摸出手機看了一下莫辰逸發來的短訊,他說:“預祝我家湯圓考試順利。” 收到他的鼓勵,她腦中立馬浮現出他那張臉,不由握著手機一陣傻笑,回復他:“謝謝親愛的莫小哥,你也是,逢考必過!”她將短訊發過去,遂轉身回浴室洗澡,洗完澡出來沒半點瞌睡,就躺在床上看了會書。 不過她實在沒什么心情看書,腦子里全是晚上在餐廳的事。她思緒實在混亂,大概是經歷了重生,這些年安安穩穩的生活讓她忘記了社會的嘈雜,今天的事情讓她感覺很不舒服。自己不夠強,被人嫌棄了只能笑笑,被人欺負了只能忍著。 她嘆了聲氣,誰說不是呢?這個社會不就是這樣嗎?她心里有委屈,但是她跟誰說呢?跟莫小哥訴苦嗎?他學業那么忙,又在那么遠的地方,他幫不上忙,只能給他增添煩惱吧? 跟齊澤宇訴苦嗎?她搖頭苦笑,他又不是她什么人。說白點,齊澤宇是她上司,人家愿意這么幫她,維護她,已經是天大的恩澤,她還求什么? 總的來說是她不夠強大。在學校,她面對的是學生,可能會有自己的優越感。在北京,她現在就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學生,想融入那個大圈子,除了努力,沒有捷徑。 第二天,她起來的很早。因為昨夜睡得晚,不太精神,就去跑了五公里,回來時渾身是汗,洗了澡倒是精神了不少。中午吃過飯,她便收拾東西打車去了s大。 在s大參加保送生考試一共有七個人,他們被安排進一間階梯教室,每個人都隔著四五米那么遠。監考的老師有兩個,一男一女;然而他們七個人中,只有兩個女孩。 蘇圓覺得男多女少很正常,一般有保送資格的,都是參加過全國奧數比賽的。不可置否,喜歡鉆研奧數的男孩偏多。一下午的時間,他們七個人就在悶熱的階梯教室做題,頭頂的電風扇迅速轉動,帶出來的卻是一陣陣熱風。 蘇圓穿著牛仔中褲和雪紡短袖,汗水將雪紡衣清透,滿額頭都是汗。她總算在四點交了卷,脫離了那個蒸籠,從階梯教室出來,她便背著雙肩包滿校園的找便利店,想買根冰棍降暑。 s大的校園很大。她從階梯教室一出來,繞過幾個綠色花壇就迷路了。于是她越走越遠,居然走到了金融系。她伸手擦了擦頭上的汗,走得腳疼,索性在樹蔭下的公園椅上坐下。 這時候周圍也沒人,她想問路都不知道問誰。等到四點半左右,鈴聲一響,金融系的學生一窩蜂沖出來紛紛往食堂宿舍走。蘇圓起身隨手拉住一個同學,“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你們學校的大門在哪兒?” 被她隨手拉住的是個男生,那個大男生轉過臉,看著蘇圓,傻兮兮一笑:“我正要出學校,你跟我一起走就行。”大男生方臉薄唇,劍眉大眼,看上去忠厚老實,卻把蘇圓嚇得往后一退。 高翔……?! 這個人的名字在蘇圓腦子里已經模糊了,然而當這個人真切地站在她面前時,她的腦子又轟一聲炸開。這個人,不就是她前世稀里糊涂嫁的那個男人么?可不就是前世親手將她推下樓的丈夫么? 蘇圓的神色并不好。前有石琪琪,后有高翔,這兩個她前世的仇人,總算都出現了。如果這輩子主線還沒有打亂,石琪琪應該會來北京,她們還會再見面。 她現在不夠強大,只能先韜光養晦讓自己變得更強,等待時機。就算以后石琪琪有富豪男友撐腰,她也不怕。高翔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問她:“怎么了?我長得很可怕嗎?” 蘇圓搖頭,神色很快恢復,“沒有,剛才有只蜜蜂朝我撲過來。”她掃了眼高翔那張臉憨厚老實的臉,壓制著牙縫中擠出的憤怒,說:“那就麻煩你帶我出去了……” 走在路上,前世的記憶慢慢涌上來,前世丈夫高翔的事情,也在一一在她腦中漸漸翻滾而出。高翔的確是s大的學生,前世朋友讓她跟高翔相親時,特意說了高翔曾經是s大畢業的。那會她和大部分人想法一樣,一聽是s大畢業,下意識就覺得這人很優秀。 前世她跟高翔認識的時候,他也算有份體面工作,工資雖然不高,但是對她還挺不錯。蘇圓年齡大了,周邊朋友催的緊,自己也唯恐嫁不出去,和他處了一段時間后就稀里糊涂結婚了。之后高翔事業不順,成日拿蘇圓撒氣,之后還是蘇圓靠寫點稿子打點零工賺點家用,畢竟想在北京活下去,也是不容易。 之后便有了抄襲那件事,也有了她被高翔推下窗戶摔死的一幕。重生一世她才明白,將就是這個世上最可怕的東西,寧缺毋濫的道理她前世不懂,今生算是悟了個明白。 女人不是要有男人才能活,沒有男人一樣的活,再差的女人,也不能失去自信,要給自己定個目標和規劃。能找到一個待自己真心的男人固然好,就算找不到,也沒什么可遺憾。若是嫁了一個沒用又渣的男人,那才是地域十八層噩夢。 走到學校門口,蘇圓跟高翔分道揚鑣,在打車回宿舍的路上,打定主意先將高翔的事情先放一放。她初來北京,什么鳥人都不是,她初中寫小說又如何?她能寫出《重月》又怎么樣在圈子里那些人眼中,她不過是個小作者,她一本影視版權幾十萬,這幾十萬對于昨天那些人來說,不過是件衣服、一套首飾錢,連輛車都買不起。 蘇圓讓司機在半路停下,去附近商場買了一個雙肩包,另外又去書店買了幾本劇本相關的書籍。她將高中背了兩年的舊書包扔進垃圾桶,背著新包抬頭仰望著北京藍天的。 就讓她一切重新開始,重新開始。 s大通知她可以提前入學,也可以等明年九月入學,那時候,剛好是蘇圓這一屆高中生畢業。現在也才九月份,離明年九月還有近一年的時間;蘇圓想了一下,等明年入學也好,這一年她可以專心上編劇培訓班,她也希望自己能早日融入這個圈子,寫出另人滿意的作品。 莫辰逸在國外一邊學習,一邊帶著幾個志同道合的留學生創建了一個游戲工作室。幾個年輕人扎在一間幾十平米的狹小房間做手機游戲,幾乎整個暑假他都在外面拉拉贊助。由于工作室資金短缺,他拿不出更多的錢給蘇圓,也不開口問家里要。 他擔心蘇圓在北京折騰自己,擔心蘇圓跟自己一樣在工作室吃泡面,便拿出筆繼續畫漫畫,投稿賺錢。賺來的錢,他一分不少全打給了蘇圓。 莫辰逸工作室其中一個伙伴叫毛大然,大伙兒都叫他毛胖子。毛胖子伸了個懶腰,打趣兒說:“我說老大,你好歹有點出息?學校美女還少嗎?哪個不垂涎你的美色?干嘛非要這么辛苦給一個不體諒的女人打錢?說句實在的,你這是在幫別人養媳婦兒,以后不一定能被你娶進家門。” 聽著蘇圓在胖子嘴里那么不堪,莫辰逸抬腿就踹了他一腳:“我們湯圓是好女孩,她沒有主動問我要錢,是我硬塞給她的。我怕她一個女孩子在北京,吃不飽。” “那我們兄弟幾個每天在工作室也吃不飽啊,你要不要……也給我們打點錢?”胖子調侃他,隨即沉下來臉來給他上課,“說句實在的,現在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勢力,沒錢就不嫁你這是什么邏輯?她是嫁錢還是嫁人啊?你也別太慣著你女朋友,指不定在國內早就有了男友,不告訴你呢?” 莫辰逸板著一張臉說:“胖子,你要再把我女朋友說的那么不堪,我對你可不客氣。”他從沒如此認真過,頓了片刻又說:“我家湯圓不是那種人,她是個好女孩。話說回來,如果你連最低的生活保障都給不了人家女孩,你有什么資格娶人家?” 胖子吞了口唾沫,扭過臉看著電腦屏幕繼續做事,縮著脖子不敢再說話。他覺得這莫辰逸沒救了,被女人給勾住了。莫辰逸知道這胖子在想什么,不在辯解,自己的幸福干嘛要和別人解釋? 蘇圓每天的日程很緊張,一邊上培訓班,一邊寫小說。在北京處處要花錢,她總是受到莫小哥打來的錢,還每個月定期來。期間蘇圓差點因為這事跟他吵架,可事后想想莫小哥也是為她著想,她干嘛要生氣?于是將所有的錢都存了下來。 大概11月份入冬,《重月》電影項目成立,編劇團隊聚首,蘇圓跟幾個資深編劇常去公司開會。經過兩個月的培訓,蘇圓已經漸漸入門,在會議上也能站在編劇的角度,將自己對劇情的想法表達出來。 到底是個新人,意見一次次被駁回,她還是沒能深入滲透編劇團隊,從頭到尾都是以作者的身份對劇情和對話進行調整。一個號的劇本需要打磨,而蘇圓每改過一句話,就需要其它人審核,最后投票決定過于否,她修改的70%都被駁回。遇到這種心塞的情況,她只能慶幸……幸好不是全部被駁回。 由于劇本趕進度,新年蘇圓沒能回家;莫辰逸那邊,也因為工作室的問題,忙得不可開交,說好的回國同蘇圓見面,卻只能放棄…… 除夕夜,蘇圓蹲在宿舍加班;跟家里人通過電話后,又同莫辰逸打了一個小時的電話。 當莫辰逸告訴她,過年不能回家時,蘇圓失落之余又表示能理解,在電話里安慰他:“你別擔心我,我一個人在北京挺好的,我找了份工作,幫人寫東西,工資還不錯。” 莫辰逸在電話那頭問她:“你,想要什么禮物?” 聽見他和煦一般溫柔的聲音,蘇圓連日來的疲勞瞬間消失;她伸了一個懶腰,在床上滾了滾,聲音也跟著柔軟幾分:“我……我想要一個大耳罩,毛茸茸的那種,北京的天好冷啊。” “好,我記下了,回國帶給你。”莫辰逸說。 蘇圓捧著電話,語氣里有幾分撒嬌的味道:“你想要什么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