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不等他*,姜蕙的手又壓上來。 穆戎惱火了:“干什么?” 他叫來奶娘:“把孩兒帶走,放側殿去睡?!?/br> 他臉色不好看,奶娘唬一跳,忙忙的抱著孩子就走,金嬤嬤老人了,有些知道,輕聲咳嗽一聲:“殿下,娘娘這身子還得養呢?!?/br> 別為痛快,傷著人了。 她是這個意思。 穆戎臉一紅,在說什么呢。 看他眸色發沉,金嬤嬤立直身子慢慢走了。 姜蕙嗔道:“你突然發什么火,我今兒第一日跟孩兒睡,你也不準?我那么辛苦才把他生下來,還不能疼他了?” 簡直是過分。 她撅著嘴。 他們兩個人親熱的時候多了去了,他這也生氣。 穆戎嚴肅道:“就不準,我來這兒,他便不準在這兒睡,不然要奶娘作甚?”奶娘是服侍孩子的,她是服侍他的。 看他那認真勁兒,姜蕙撇撇嘴:“小氣鬼,還跟孩子吃醋?!?/br> 穆戎諷刺道:“你不喜歡吃醋?” “我不喜歡?!苯プ煊玻拔叶疾恢来资鞘裁??!?/br> 穆戎笑了笑:“趕明兒等我封什么良娣,你就知道了?!?/br> 姜蕙又撅起嘴。 他憑著這身份是比她高,她這會兒只能吃癟。 看她不樂意,他手繞到她背后,解了肚兜的帶子,露出一片大好風光,姜蕙只覺一冷,忙拿被子遮住,有些害羞的道:“嬤嬤說,受涼了我這月子坐不好,故而連澡都不能洗呢,你,你別碰我。” 她不想他聞到汗味。 雖然擦是擦過,但終究沒有洗澡來得干凈。 尤其這頭發,光是擦有什么用。 穆戎不管,把被子拉開一些,埋下來:“我只想知道到底有沒有?!?/br> 有什么,姜蕙自然了解,她的臉一下紅了。 感覺他的力度,她身子不由繃緊了,顫聲道:“疼,輕點兒你?!?/br> 他輕了點兒,也不知多久,聽到輕微的,吞咽的聲音。 這種感覺很奇妙,她渾身麻了,沒想到他會干這事兒。 “孩子吃的,你也吃?!彼焓滞扑蝗挥钟行┫胄?,咬了咬嘴唇問,“好吃嗎,我自己都沒吃過?!?/br> 他抬起頭來,唇上有些濕,湊過來壓在她嘴上。 淡淡的水流進來,沒多少味道,細品之下,好像有些甜,她瞇了眼睛,自夸道:“還真不錯,要是孩兒吃了,準會喜歡,可惜了?!?/br> “可惜什么?”穆戎擦擦嘴,“我每日來一口?!?/br> 姜蕙噗嗤笑起來,沒正經:“你還像不像個太子了!” 穆戎笑著看她:“那你覺得太子該是什么樣兒?” 姜蕙搖搖頭。 假使她不認識他,大概會覺得太子應當是遠不可及的人物,絕不會像他……她面上忽地一片溫柔,他原先也是那樣的,可現在不是了。 她笑道:“就該像你這樣呢。” 柔情似水。 穆戎擁住她,輕聲道:“你快些養好,我等不及了。” 兩人摟著說情話,等到金嬤嬤進來,看到姜蕙穿著肚兜,過得會兒,竟有些濕意透出來,老臉忍不住都一紅。 原本就不該有奶的,吸出來作甚呢,以后還得停奶,這孩子! ☆、第103章 穆戎沒說假話,果然每日來吃一口,直等到奶汁越來越多,沒事兒就流出來,停不住了,才知道壞事。 姜蕙為這事兒也臉紅,她原先不知道會這樣,年輕人沒有經歷過。 金嬤嬤知道太子也盡興了,當下才說明緣由,這奶原本是喂孩子的,便是越吸越多,不吸了自然就回去了,而姜蕙不奶孩子,多了用不上,反而對身體不好。 他這才???。 等到兩個月,孩兒明顯就胖了點兒,不似才生下來跟貓兒似的,臉也不皺,會拿眼睛盯著臉瞧。 那黑黑的好像葡萄一樣的眼,別提叫人多喜歡。 就是還不能動,光是會看人,除了吃就是睡,一天得睡好幾個時辰,也算不得叫人費心。 這時姜蕙也出了月子了,最近都在努力把身上的rou給弄下來,雖然穆戎說摸著舒服,可她自己瞧著糟心的很。 金嬤嬤也支持。 別說什么女子以色伺人不好,歷代皇宮,多少皇后妃嬪,有幾個是靠德行來維系住帝王寵愛的?能漂亮,自然是要漂亮一些。 人都愛美,此乃天性。 金嬤嬤經驗豐富,又有太醫協助,姜蕙這身材漸漸苗條起來。 到得這日,好似回到以前,一張臉小小的,遠遠看去,好像是巴掌般大的玉雕一樣,瑩瑩生光。 穆戎站著看了會兒,慢慢走過來。 她手里拿著針線,坐在庭院的桂花樹下,那桂樹得有五六十個年頭了,繁密繁盛,遮住了天上的亮,顯得她眉眼更是清晰。 聽奴婢提醒,她停住站起來,叫一聲殿下。 眼波似水,如春含著媚意。 他心里喜歡,微微彎下腰問:“在繡什么呢?” “這是尚衣局里送來的里衣,給阿元的,我瞧著有些素,又閑著,繡些圖案上去?!彼媒o他看,“好看嗎?” 大大小小的瓜果,色澤鮮艷,甚是可愛,確實合適小孩兒穿。 “挺好。”穆戎點點頭。 他看一眼姜蕙,她其實不愛女紅,與他成親一年多,統共也就做了三雙鞋子,羅襪兩雙,里衣更是沒有。 可孩子生下來沒多久,她就拿起針線了。 難怪都要奶娘呢,假使要她自己奶孩子,一天不知道還有多少功夫。 他拿起她的手看了看,雪白修長,比以前稍許圓潤了些,握在手里更是柔軟,他問道:“阿元還在睡?” “是啊,才起來喝了些奶,只看我一眼就睡著了,當真跟個小貓兒似的?!彼齼裳郯l亮,“他很能喝,嘴兒不知多有力呢,金嬤嬤都忙著說要給奶娘多補補。” “你還去看?”他笑。 “他醒的時候太少了?!?/br> 可她就喜歡看他,所以每回一聽孩兒醒了,就急忙忙去抱。 她一門心思在孩子身上,說得會兒又去拿針線。 穆戎進去看孩子。 果然在睡著,眼睛閉得緊緊的,瞧一眼,什么都小,嘴兒有時候還撮一下,叫人看著發笑。 他伸出手想摸摸他,可半途還是收了回來,怕驚醒他,孩子要長大,恐怕就是要多睡一會兒的。 他走出側殿,抬眼看去。 她仍是那里坐著,垂著頭很是認真。 他眉頭皺了皺。 孩子還是要的太快了,早前他們感情剛剛好一些,她都知道粘著自己了,誰想到孩兒生下來,又不管他了。 那又急著瘦下來作甚呢,感情就是給他瞧一瞧? 他在屋里坐了會兒,姜蕙仍是沒有來。 好像繡個瓜果是多重要的事情。 在他越來越沒耐心的時候,姜蕙總算來了,伸了個懶腰道:“不知不覺就犯困了,差點把針戳到手上。”她掩住唇,小小打了個呵欠,慵懶的很,“想睡會兒了,殿下,您要不要也一起?休息會兒,精神也好一些?!?/br> 她原來是過來睡午覺。 不過看在她盛情邀請的份上,穆戎沒有拒絕:“也行。” 兩人便去歇息。 穆戎總算撈了本回來,沒白走一趟。 他束好腰帶,轉頭一看,她睡熟了,一頭青絲鋪在枕上,好像筆尖墜落的墨,他坐過去,撥開一些頭發,叫她整張臉都露出來,只見嘴角微微翹著,好像想到什么高興的事,掛著萬般甜蜜。 他低頭碰觸一下她的嘴角,微微一笑。 剛剛出殿門,就見周知恭來了,他如今已被勝任錦衣衛指揮使,先是行了一禮,才低聲道:“殿下,適才有幾位大人來面見皇上,屬下覺得,必是與此前上的奏疏有關。” 自打他替父皇治國,早前擁護他的官員求之不得,可旁的,恐怕就沒那么甘心。 前不久便有奏疏陸續上來,要求皇上親理朝政,只他與父皇提了,父皇貪玩,根本就不想管,一心推脫。 然他卻不似父皇的性子,有權利在手,自然得用,這段時期,是進行了一些舉措,罷免了一些官員,興許為此觸動到某些人的利益,當然,還有穆炎的舊人,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如今既知奏疏無用,便來面見圣上這一套。 他眸色微沉。 卻不知父皇會如何應付? 幾位大臣來鬧過之后,皇帝此時頭大如斗,拿著桌上的茶盞敲得震天響,只聽啪的一聲,一整個兒給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