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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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姜蕙已經(jīng)住在娘家,他又不好真派人強(qiáng)令她回來。 這樣,她面子上過不去。 等明兒,他必得好好教訓(xùn)她一番! 穆戎眼見天色不早,早早收拾了便歇了。 誰想到,到了子時,他一翻身坐起來,穿了袍子就往外走,水芝值夜的睡在外面,看到一個人影閃過,嚇得一個激靈,等到揉了揉眼睛再看,卻好像又沒人了。 她只當(dāng)是做夢,又躺下來。 何遠(yuǎn)的門被敲得邦邦響。 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是誰,只在穆戎身邊當(dāng)差,他從來不含糊的,當(dāng)即就披了外衣去開門,結(jié)果看到穆戎立在門口,他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忙道:“殿下,出什么事了?宮里有事?” “你隨本王出去。” 何遠(yuǎn)一頭霧水,不過主子發(fā)令,他不敢耽誤,忙穿好衣服拿了東西就跟著出了去。 晚上很冷清,多數(shù)鋪?zhàn)釉缫汛蜢龋ㄓ酗L(fēng)月場所人來人往,極盡熱鬧。 穆戎坐了頂轎子,一路直往姜家而去。 眼見要到了,何遠(yuǎn)叫轎子停下來,與穆戎道:“殿下,是不是要派人去傳話……” 這語氣很猶豫。 誰這么晚去做客呢? 一般人早睡著了,難道真要吵醒府里的老爺子,老太太?何遠(yuǎn)是不知道自家主子為何突然來這一出,便是娘娘今兒不回來,您早些不知道去接,干啥弄這么晚啊。 可他不敢抱怨,頂多在腹中質(zhì)疑兩句。 穆戎道:“去后面。” 何遠(yuǎn)嘴角抽了抽。 很快就到后門,比起大門,這后門就只兩個護(hù)衛(wèi)在,一個坐在凳子上打盹恨不得要睡著了,另一個倒是精神,在門前后溜達(dá),嘴里還哼著小曲兒。 “你去找周知恭,叫他把他的人都撤了。” 何遠(yuǎn)領(lǐng)命,稍后又過來。 穆戎朝他使了個眼色。 何遠(yuǎn)輕聲道:“殿下,您真要?” “快去!” 何遠(yuǎn)沒法子,趁著烏云遮住月亮,悄無聲息逼近到那兩護(hù)衛(wèi)身邊,一人給了一記手刀,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呢,這就倒下了。 穆戎搖搖頭,看來姜家得再加強(qiáng)些守衛(wèi)啊! 真要有高手來,擋個什么? 轎子停外面,二人走進(jìn)去,往前一看,倒是還有來回走動的護(hù)衛(wèi)。 何遠(yuǎn)辨認(rèn)了一下方向,在此觀察會兒,便知怎么走安全,問起穆戎,他朝南一指,這地方,早前回門時,曾聽姜蕙提過一下。 二人一路就去了姜蕙原先住的廂房。 可誰料到,院門口就只一個值夜的婆子。 何遠(yuǎn)輕聲道:“娘娘定是沒睡在這兒。” 若是有王妃住,怎么也不會是這個光景。 穆戎眉頭一皺,難道她不是在娘家留宿,她敢騙自己?可不應(yīng)該啊,他想了又想,往更南邊去了,那兒是寶兒住的地方,小姑娘往常在王府老是纏著要跟姜蕙睡,今日指不定得逞了! 到得那院子,果然人就多了。 “都解決了。”他與何遠(yuǎn)道。 何遠(yuǎn)愁眉苦臉,十幾個丫環(huán)婆子,今兒無端端遭毒手啊。 他一路劈過去,偶爾聽到幾聲悶哼。 姜蕙正睡得香,早前寶兒纏著她說話,小家伙嘀嘀咕咕,不知道怎么那么多話講,她中途好幾次睡著,可寶兒央著她不要睡,她勉強(qiáng)撐了會兒,后來寶兒終于累了,她叫金桂伺候著喝了幾口水,躺下一沾到枕頭就沉睡過去。 穆戎進(jìn)來,她一點(diǎn)沒發(fā)覺。 寶兒屋里有冰鼎,徐徐散發(fā)著寒氣,六月的天也恰如春日一般,不冷也不熱。 兩個人蓋著薄被。 寶兒仰面躺著,姜蕙側(cè)過身,一只手伸在外面,搭在寶兒的身上,臉湊過去,緊挨著她的肩膀。 穆戎看著忍不住一笑,她與他睡著,也是這般姿勢。 也不知寶兒那么小,會不會嫌她的手重? 他拿開姜蕙的手。 她毫無知覺,翻了個身,臉對著他。 月光下,她神情帶著嬌憨,好似在做一個美夢,叫人不忍心叫醒她,可穆戎卻突然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她眉毛先是微顰,才慢慢睜開眼睛,迷糊中,眼見床邊坐著一個人。 她的心猛地一跳,還沒等辨認(rèn)出是誰,他已一把捂住她的嘴,告誡道:“別叫,不然我弄死你。” 姜蕙猝然之間聽到這威脅的話,真是驚嚇,后來發(fā)現(xiàn)是穆戎,只覺哭笑不得。 這人傻了啊,大半夜的過來。 穆戎只顧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掀開被子,打橫把她抱起來,再拿起高幾上一件外衫給她披上。 姜蕙一驚,輕聲道:“殿下要做什么啊?” 穆戎不答,大踏步就抱著她出去。 路上,丫環(huán)婆子?xùn)|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她看得驚心動魄,口吃起來:“你,你,你把他們……” “沒殺,只暈了。”穆戎心道,他又不是瘋子! 可姜蕙看他就是瘋子。 眼見他往后門走,她不干了:“你要帶我回去?這怎么行,他們都不知道呢,明早上發(fā)現(xiàn)我不在……還有你,你瘋了啊,闖到我家里,他們定是以為入了賊!” 穆戎不理會,仍舊往前走。 她鞋子襪子都沒穿,光著一雙腳,在他懷里扭,不肯聽從。 他一下箍得更緊,手臂好似鐵條似的,叫她身子動也不能動。 姜蕙騰出一只手去掰他,可哪里掰得動。 倒是自己每個手指頭都在發(fā)疼。 她氣得直咬牙:“蠻牛,瘋子,看你明兒怎么處置!” 穆戎慢悠悠與何遠(yuǎn)道:“你把金桂銀桂弄醒了,叫她們把娘娘落在這兒的東西收拾一下,明日再與姜家人說,王府有事兒,一早接走了。他們要來王府,也隨他們。” 他怕什么,便是當(dāng)著他們面把姜蕙這么抱走,姜家又能怎么樣? 她可是他的人了,完完全全的! 二人上了轎子。 他還抱著她。 姜蕙坐在他腿上,此時也不知是笑還是該惱。 好好的在睡覺呢,被他突然帶走,可想到他這么大一個人,沒她就睡不著,她又想笑的不得了。 不然還有什么原因呢? “咱們殿下還是個孩子啊。”她拿手上下摸他的臉,“沒我在,怕晚上有鬼來抓你啊?” 說完,自己先噗嗤一聲。 轎子不像馬車,那聲音可是能傳到外面的,穆戎臉一下子黑了:“你給我閉嘴!” 姜蕙嚇一跳。 被說中惱羞成怒了? 她哼了一聲,不理他了。 兩轎夫在下面默默扛著,雖然抬著兩個人很累,可今兒半夜出去一趟不虧,原來三殿下偷偷摸摸出來,是沒娘娘晚上不能睡,哎喲,以后不巴結(jié)殿下也得巴結(jié)娘娘! 回到王府,都得要寅時。 兩個人一直人貼人,大熱天的都出了汗,水芝水蓉方才得知娘娘回了,這心頭滿是驚訝。 時辰不對啊! 又聽說他們要洗澡,不敢怠慢,趕緊去準(zhǔn)備溫水。 姜蕙坐到床上時,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 實(shí)在太晚了。 可穆戎不放過她,不管不顧的壓著她折騰了一回,眼瞅著天都要亮了,姜蕙眼睛都睜不開,推著他道:“你還要去衙門呢!”怎么一點(diǎn)節(jié)制都沒有了。 “下回看你還敢住娘家?”他惡狠狠的,“沒本王批準(zhǔn),你也敢自作主張?” 姜蕙睡眼如絲,斜睨他一眼:“所以,殿下就睡不著了?” “誰睡不著了?”穆戎怒道,“你既然嫁了我,每日便都得盡妻子的本分!不然本王娶你作甚?” 說得好嚴(yán)肅。 姜蕙輕笑一聲,伸出玉藕的胳膊抱住他脖子?jì)舌恋溃骸暗昧肆T,我的殿下,如今我回了,咱們好好睡覺,行不?再晚,你怎么起得來呀,會耽誤公務(wù)的。” 穆戎哪里肯承認(rèn),他又要開口,她卻摟得他更緊,呢喃道:“其實(shí)跟寶兒睡,我也不習(xí)慣。” 聽到這話,他突然一陣安心。 原來她也這樣。 不是他自己一個人。 她手臂又慢慢松了,他垂眸一看,她睡著了,呼吸輕輕的,拂在他脖頸間,也拂過他的心。 雖然今日是他放縱自己,把她帶了回來。 可事實(shí)上,自己也真的是習(xí)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