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銀桂端來飯菜與她吃。 姜蕙眼見時辰不早,也沒吃幾口就叫她們撤了下去。 熱水此時也燒好了,她把自己泡在浴桶里,整個人被這恰好的溫度包圍住,好似渾身的乏一下子上來,她竟有些發(fā)困。 成個親也真是累人的。 金桂用手巾沾了溫水仔細給她擦臉。 等到洗好,她都睡著了一會兒。 穆戎在外面應酬賓客,雖是沒與每個人都喝酒,可皇家親戚眾多,便是他酒力甚好,也肯定耐不住,幸好何遠準備了醒酒丸,能擋上一陣子,只慢慢的,還是有些頭暈眼花。 后來還是太子與富安王出面,替他喝了一些,他才沒醉倒。 到得院中,清洗完,何遠又讓他喝了醒酒茶。 穆戎問道:“什么時辰了。” “得亥時了。” 穆戎一驚,那不是過去一個時辰了? 他把茶水一推,起身就往里屋去。 何遠跟在身后,輕聲道:“殿下,昨兒給您看得,您可記好了。” 穆戎腳步一頓,面皮有些熱:“本王還需看這個?” 何遠暗道,這不是沒碰過女人嘛,又不給人家宮人教,怎么就不需要看。 穆戎冷哼一聲,把他甩在后面。 金桂銀桂遠遠看見他來,這回二人也不消吩咐,雙雙退到門口,見他進去了,忙把門關上。 黑檀木的喜床,鋪了厚厚一床大紅被子,繡了富貴牡丹,連帳幔也是喜慶的紅色,海棠花的長案上,高燭閃閃爍爍,連同月光把這廂房照的亮堂堂的。 他慢慢走近,只見她已經(jīng)睡著了,眼眸閉著,不見她滿含春意的眸光,可那樣安靜,又是另外一種美,他看著有些不想弄醒她,但又有些惱火。 這等日子,她竟然能睡著? 沒心沒肺的東西,他花盡心思娶她進門,她就不能忍著睡意等他一等? 他俯下身,一把扯開了被子。 姜蕙渾身一冷,睜開眼睛,沒等到她發(fā)出聲,他已經(jīng)壓在她身上。 那樣重的身體,姜蕙哀叫道:“殿下,你要壓死我了!” 好似小貓兒一樣的呻吟,穆戎本是想懲罰她一下,叫她吃痛,卻忍不住拿手撐起自己:“誰叫你睡著了!” “我只是打個盹兒,誰想到就困了。”她揉揉眼睛,“想來已是很晚,殿下可吃了醒酒茶?我叫廚房準備好的,生怕殿下喝醉酒呢,辛苦殿下了。” 她這般柔聲細語,他的怒火一下子沒了,笑了笑道:“吃過了。” 他俯下身親她。 ☆、第62章 兩人貼在一起,原先他在上,過得會兒,又是她在上。 穆戎的呼吸漸漸重了,懷中身子又軟又香,對他來說好像一種折磨,逼得他想要沖進去,狠狠的馳騁,他翻了個身又把她壓在下面,目光落下去,只見她衫子不知何時散了開來,露出大好風景。他腦袋里轟的一聲,渾身如過電一般,才知見到人,與見到畫中人的區(qū)別。 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刺激。 姜蕙被他看得臉色發(fā)紅,伸手拿被子把自己裹起來,輕聲道:“殿下這么看我,太羞人了。” 她轉過身,把被子壓得死死的。 穆戎心急,伸手去扯她被子:“羞什么,本就是洞房,你不給本王看,給誰看呢?” “誰也不給。” 她從這頭滾到床那頭。 穆戎見她還得勁了,眼見她這調(diào)皮勁兒,他撲上去壓住她整個人,叫她絲毫動彈不得,一邊使力抽被子,他什么力氣,姜蕙又是什么力氣,一點不費勁就把她弄出來,上下一陣蹂躪。 姜蕙又要躲,他長手一伸把她抓過來壓在下面,沉聲道:“別鬧!” 說著竟脫了里衣,露出修長的身子。 他平常看起來身材并不偉岸,可自小卻也是練武的,無一處贅rou,年輕的身體健康又有力,腹下與她貼在一起的地方散發(fā)著灼熱的溫度,堅硬似鐵,好似隨時要上陣殺敵一般。 姜蕙不由自主夾緊了腿。 還沒開始,就感覺有痛意好似涌上來。 她是領教過他的厲害的,可往前他還溫柔,這回像是餓了好久的餓鬼,不知道又會如何,她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偏生他壓著她,一點兒不能動,只深呼吸著氣,希望能減輕點兒疼。 誰料過得好一會兒,他并不進來。 姜蕙有些奇怪了,微微抬起身子想瞅他一眼,誰料身下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她啊的一聲痛呼起來。 而穆戎也沒進去,看她叫的那么可憐,額頭上都出了汗。 姜蕙皺著眉,差點哭了。 穆戎柔聲道:“你忍一忍。” 沒等姜蕙喘口氣,他再一次沖進來。 可是仍沒進。 姜蕙卻疼得要命,蜷起身子不給他再碰。 穆戎忙把她抱起來,觸手處,冰冰涼,心知她是疼得厲害,倒有些后悔此前不曾學一學,可這節(jié)骨眼上他渾身難受也不好放棄,不然洞房怎么能叫洞房呢。 “你再忍一忍,這回定然行得。”他哄她。 姜蕙這時已確定他是沒碰過女人了,只顧著橫沖直撞,也不知道探探路,可她又不好直接教他,只把頭埋在他懷里道:“要是還不行,怎么辦,我可要疼死了。” 她淚花閃閃,握住他的手慢慢往下放:“這兒太疼了,你給我揉一揉。” 穆戎還沒用手碰過,將將接觸時,一顆心跳的差點蹦出來,他更難受了,重重的喘著氣,隨著她的手輕輕撫摸:“有沒有好點兒。” 姜蕙暗道,急什么,就不知道探探嗎,本就是一摸便清楚的地方。 她撇撇嘴:“還沒好。” 他忍著要把自己逼瘋的欲念,還給她揉著,慢慢的,總算有點兒門道了。 她卻在他指尖喘息起來。 紅潤的嘴兒一張一合,媚眼如絲,他只覺渾身要炸裂開來,再忍不住把她重新放平,猛地就往前沖過去。 總算行了。 姜蕙感受到疼痛,伸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臂。 金桂銀桂正在外面守著,只聽見時不時有呻吟聲傳來,偶爾夾雜著痛呼聲,兩個人的臉都是通紅。 金桂心疼自家主子:“也不知得多久呢。” 銀桂不知道怎么回答,這都是說不準的事情,半響道:“是不是得把熱水備好了?我去廚房說一聲。” 金桂點點頭。 姜蕙承受了一陣疼,見穆戎還未好,第一次,作為女人可不是什么痛快的事情,當下她稍一用力,那處好似一下子縮得很緊,穆戎沒個提防,一下傾瀉出來。 他趴在她胸口,只覺毫不盡興,腦中盡是那如人間天堂的暢快,正將將享受,卻一下子沒了,說不出的懊惱。 卻也明白了,為何自古男人喜歡女人。 原來竟有這等滋味,叫人嘗了想再嘗,不想停下來。 姜蕙卻累得要命,撐起身子想喚金桂進來,剛剛說了一個金字,他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在身下。 看這架勢,還想來一次。 這蠻牛啊,一句話不說,只知道做這個了,姜蕙喊疼。 “疼?”穆戎奇怪:“還在疼嗎?” 他以為只開始有點兒疼。 “一直疼。”她可憐兮兮道,“好像破了一樣。” 他低頭一看,見床單上有紅紅一灘血,當下倒是吃了一驚,暗道他這般一來,竟然真能把她弄出血?又不是刀子做得,他也是rou做的啊,他忙下床尋了帕子給她擦拭:“要不要上藥?” 她搖搖頭:“怎么上,在里面呢,應是自己會好的。” 她怕他還想來,便把身子歪過去,靠在他懷里。 那張臉蒼白,滿是倦意,可身上仍是香香的,他伸手摸一摸她臉蛋,滾滾的熱,又有些濕,此時渾身軟綿,像是一點力氣都沒了。 他一個男人真不好忍心欺負她,總是時間還長呢,當下打消了念頭。 兩人抱了會兒,穆戎道:“還是洗個澡睡,你這樣怎么睡。” 姜蕙道:“很困,走不動。” 她狹長的眼眸半闔著,邊說著,邊把雙手環(huán)在他脖子上,“要是殿下抱我去,我就洗一洗。” 穆戎一怔。 “外頭可有好些人。”傳出去,他堂堂衡陽王抱女人去洗澡,叫他怎么見人? 姜蕙嘟嘟嘴:“那我不去了,我好累。” 竟與他撒嬌起來。 她一邊側著身,一邊暗自看他反應。 這輩子,他是她相公,她得試探試探,他這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到底能為她做到哪一步? 穆戎看她半邊身子靠著自己,伸手碰上去,好似沒有骨頭的,又憐惜她今日受苦,終于道:“抱就抱罷,就此一次,你可不能得寸進尺了!”一邊就吩咐院中人都退到前頭院子里。 何遠吃驚,不知他這主子要做什么。 等到人都不在了,穆戎橫抱起姜蕙,去了旁邊的凈室。 她靠在他懷里,腦袋挨著他肩膀,打量那張好似世間不該有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