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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眼睛瞪大,互相看了眼。 骨科? 茅半雪從冷嵐兀然亮起的眸子里看見了自己眼睛里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 “不算,因為在一起的時候已經不在一張戶口本上了。”林青淺理了理思路,“唔,這么說吧,我姑姑兼養母的形婚對象是清越的父親。” 兩人像是聽了一樁驚天秘辛,被震得好久沒說出話來。過了一會,茅半雪才喃喃自語,“貴圈真亂。” “那你們小時候,就看對眼了?”冷嵐好奇地看看宋清越,又看看林青淺。 “沒。”兩人異口同聲,決口否認。 宋清越抱怨地拍著林青淺的肩,“我和你說林青淺,我終于想清楚了,你小時候就很神經病,對我好的時候好得不得了,溫柔又可愛,但有時候又特別冷漠還冷暴力,而且后者更多一點,所以有時候你溫柔起來我都覺得你有病,小本本記得清清楚楚。” “你十八歲后吧,就變成那樣了。”宋清越聳聳肩。 林青淺張嘴,還沒說話,卻聽見二號急切的聲音傳來,“你再說一遍?” “那是我的教養在約束我好么。”林青淺心中一動,卻沒有按照二號的問題詢問。 “你很少做超出你教養以外的事,”宋清越解釋著,“但是就是不同啊,給我小銀鐲子的林青淺和丟掉長頸鹿的林青淺完全是倆個人好么?” “但你在媽面前,在張姨面前又是另一副模樣,聰明,有小鋒芒但又乖順聽話。”宋清越低頭揪著她的衣角,“我那個時候哪里能和你比?” “反正就是賊神經病,讓人又愛死又恨死了,談戀愛的時候有濾鏡,覺得她以前可好,現在熱情么得了,回想起來,那時候她真是神經病。” 林青淺聽著喃喃重復說著“神經病”的二號,心中一動,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眸子一暗,揪著小孩的后領子,丟在自己懷里,扣住,“熱情么得了?” 宋清越盯著她,仗著身后的冷嵐茅半雪看不見她的唇,做著口型: 林青淺,你不行! 她的眸子里有些幽怨。 林青淺臉一紅,心里狠狠咒罵了一句二號,輕咳一聲,放開宋清越,看著對面又已經抱在一起打嗝的兩只漂亮的單身狗,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 “對了,小林總,”冷嵐松開推搡著她的茅半雪,清了清嗓子,面上竟然難得的嚴肅起來了,“作為清越的室友和好朋友,我覺得我得說兩句。” 林青淺一愣,茫然地看向宋清越,卻看見了同樣茫然的小孩,眨巴著眼睛。 “我可能有點冒犯了,”冷嵐深吸一口氣,“您能不能,對清越好點?” 宋清越猛得站起來了,又焦急又惱火,“冷嵐你說什么呢!” 茅半雪也急了,拉不住冷嵐,想捂她嘴,被冷嵐甩開手,“我不知道您兩位發生了什么,但是吧,我睡得晚,我經常能聽見清越說夢話。” “喊您的名字。” 宋清越一愣,摸摸自己的唇,“我有嗎?” 冷嵐掏出手機,“我錄了,你要聽嗎?” “哎,我就是太久沒看到想她嘛,”宋清越埋怨地看著她,又抬眼看了眼林青淺的神色,似乎在確定她有沒有生氣,嘴里瘋狂找補,“我們總是聚少散多,這不是很常見么?” 冷嵐不知道哪里來得膽子,在宋清越瘋狂的眼神提示下摁下了手機里保存的一段錄音。 細細的抽泣聲從手機里傳來。 “嗚,林青淺,你這個混蛋,為什么……?” 一長串的囈語,只聽得清這一句。 冷嵐看著林青淺動容的神色和宋清越面上的驚訝,輕聲說,“您,好好待清越吧。” 宋清越不安地咬著下唇,隨后被林青淺拉進懷里。 女人帶著溫和又縱容的笑意,在她耳邊輕聲說,“沒關系,我沒生氣。”隨后她看向唇緊緊抿著,但腿肚子在打哆嗦的冷嵐,“你放心,我會好好待她。” 林青淺握住了宋清越的手,心里突然下了某個決定,隱沒在溫柔笑意的皮囊下,是一往無前的決斷和沖勁。 冷嵐莊重地點點頭,隨后一口氣突然xiele,哭喊著縮進了茅半雪懷里,“茅茅!我出息了!人生巔峰啊!” 茅半雪卻生氣地坐遠了點,“對,是出息了!敢甩我的手給我臉色看了!” 冷嵐頓時慌張得像是見了貓的老鼠,小心翼翼揪著茅半雪的衣角,“我錯了嘛,你別不理我。” 林青淺看著清越的兩個室友,唇間帶了笑意。 “林青淺,冷嵐說的,你別放心上。”宋清越輕聲說著,沒有看林青淺,而是凝視著正在重新討到茅半雪“寵愛”的冷嵐,“我想了很久,我沒有解。” 她垂下了頭,“你當時做的,就是最好的方法。” 林青淺一愣,看著她沮喪的側臉,嘆口氣,摸摸她的腦袋,“我也很遺憾。” 她還記得,那張殘破的照片,上面印著宋清越給自己刻的印章。 “你也沒有解么?”她看著情緒低落的宋清越,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情緒也低落下來了,“哎,也確實難為你了。” 那種問題,怎么是一個人能解決的呢? 哪怕她是主角也不行。 林青淺心中,突然又升起了那一種即將要失去什么的悲傷感,她抬頭,茫然地看向一邊還在喃喃自語著“神經病”的,似乎根本沒有受到影響的二號,重重地嘆口氣。